海葵的强悍

白泽身体反应的速度慢了下来,整个却显得更加狂暴了,冲着殷东咆哮“蝼蚁,过来受死吧”

吼的同时,他用力一跺甲板,直接把甲板震碎,同时一股磅礴的气劲朝四周席卷而去,竟然直接让整个快艇四分五裂了,崩飞的甲板碎片若雨水般,撞击在舱壁上,发出了噗噗的洞窗舱壁的声音。

殷东脱口吐了一句“我r哦,牲口”

他可不想直撄其锋,身形暴退,不过,他的速度受到船体震荡崩散的影响,比较慢,没能逃出白泽的攻击范围。

“去死”

白泽咆哮着,手中剑猛的一抖,剑芒暴闪,凶狠无匹扑向殷东。

他能修炼到筑期基,不是闭门造车就能修修炼出来的,战斗经验也是十分丰富,比白澜之流更是老辣无比。

就算此刻神智不太清楚,对周围的情势没有一个清晰的判断,但是手中这一式剑招击出,也堪称是剑气如匹练,势若长虹,带着裂空声直劈向殷东。

此刻的殷东,不敢大意,整个人肃杀沉静,根本不像一只修炼小菜鸟,而是在长年在风口浪尖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

剑气冲来时,殷东身形一闪,扬爪一击,一道凝实的血龙影扑击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刁钻无比的弧度,暴射向白泽握剑的手腕。

这一招攻击的角度真是有些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换个时候,白泽肯定能反应过来,撤剑回防,但现在他脑子不清不楚,带着一种一击必杀,一往无前的气势,原势不变的向殷东直劈而下。

在剑气劈中殷东之时,就见疾若闪电的血龙影,扑到了白泽握剑的手腕上。

咔嚓

看似轻盈灵动的血龙影,扑击在白泽手腕上的刹那,一股强横的力量暴涌,直接震得他的手腕咔

嚓一声暴碎,长剑脱手坠落。

白泽惨叫一声,杀机更加狂暴,狰狞嘶吼“该死来日,乾宗必屠尽你们这些蝼蚁”

剧痛之下,他的神智有一丝清明,让他明白再不走,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了

然而殷东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又怎么可能让他逃走

殷东抬脚将一个个海葵踹飞,封堵了白泽的退路,在白泽挥拳击碎了一个海葵时,余下几个海葵都扑到了他的身上。

若仅仅如此,也还罢了,白泽凭着筑基期的修为,也足以震碎所有的海葵。只是他没想到,殷东那么奸诈,把更多的海葵抛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压在它的身上。

白泽又惊又怒,这个奸滑似鬼的小子,竟然不跟他正面交手,用海葵这种变异的植物来恶心他,消耗他的实力。

他愤怒的震碎了覆盖在身上的海葵,被怒火和海葵毒素冲毁的脑子,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对

劲以他的实力,竟然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海葵震成灰灰,这不科学好吧

白泽气劲暴起,震碎了一个又一个的海葵,无数的海葵碎片覆盖在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海葵毒素渗进他的身体,加重他的麻痹感和幻觉。

而殷东在这种时候,也不正面硬刚,仍在四分五裂的甲板上来回穿梭,把残余的海葵都抛向白泽,继续用海葵消耗他的实力。

可怜白泽这样一个堂堂的筑基期修士,就算之前受伤后实力跌落,但是他刚才服用了爆元丹,实力按说是不涨反跌,却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殷东这个淬骨期的菜鸟,用海葵就给活活耗死了

这怎么可能

突然冒出来的这些海葵,被他震碎了以后,为什么还可以攻击到他

白泽比较茫然,动作越来越缓慢。他所余不多的脑细胞在思考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筑基大修士修为这么弱了,连世俗界的变异植物都可以欺负了

他的心乱了。

然后他又注意到一个被忽略了的事情海葵竟然没有攻击殷东,这个奸诈的小贼是怎么做到让植物分辨敌我的

难道,世俗界的人类跟变异植物联手了这个猜测,简直太可怕了,让他要崩溃了,心底寒意如泉水暴涌。

要是海葵开了灵智,知道白泽此时所想,一定很愤怒你丫的眼瞎啊,没看到殷东身上散发的龙元气息么海洋物种有不畏惧龙的么就算有,也不是弱小的海葵

喀嚓

忽然,白泽的耳中听到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思维还有些混乱,还在想这是什么声音,然后就感到脖子处传来一声剧痛。

不好

白泽在这一个刹那陡然清醒,脸呈死灰,那是他脖子骨头被打断发出的声音。他要死了,死在世俗界的这个穷乡僻壤

他感到无边的恐惧,满脸的痛苦,张嘴想喊

,却连临终的嚎叫也没能发出,身体就轰然倒地,暴凸的眼珠转动,不甘的想要再看一眼殷东。

汩汩的鲜血,从白泽脖子断处流淌出来,染红了覆盖在身上的海葵,让海葵

愉快颤动着触动,又迫不及待的将触手扎进他的身体。

殷东走了过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此时,杀光了甲板上的修士,快艇也快要彻底散架,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才低低的说“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强的背景,都别来老子的地盘搞事。敢来,老子就敢杀”

白泽己经说不出话来了,从海葵触手的缝隙里,他有些涣散的眼神跟殷东对视,也是一惊,有如看到一尊杀神,凶威滔天。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忽然觉得,宗门招惹这么一个敌人殊为不智。只不过,他更清楚楚,乾宗威严不容挑衅,在他们这一波弟子死后,宗门肯定还会派人来复仇。

届时,这个阴险狡诈又狠辣的小子,会将这

一片海域将成了绞肉场,不知道会有乾宗弟子死在这里。

如果时光还能倒流,他希望没有带队来过世俗界,白澜贪功冒进,死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本来就是该死

濒死的时候,白泽的怒火与恨意都集中到了侄女白澜身上,要是她的尸骨此时在他面前,他都想把她打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