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缩
罗队长这时也在从手机里调出了白山镇的镇区地图,锁定了镇区边缘地带的三处超市以及一家诊所,并把人员和码头上的车辆作了调配。
随后,罗队长说“这四个地方,都适合开车过去,不算搬货的时间,都在十分钟的车程之内。我们动作搞快点,不出意外,问题不大。谁还有要补充的”
这个意外什么的,直接被大家无视了。
头顶上的天空通红一片,谁也不清楚下一波红光冲击会不会再次落在白山镇,也不清楚镇中心地带未消散的红光,会不会向四周扩散,总之,一切未知。
但是在这种危难关头,他们必须挺身而出,不能退缩。
不管是军人,还是警察,都有他们的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保家卫国,责无旁贷,危难关头,他们必须迎难而上
至于殷东等土生土长的白山镇人,想要守护这一方乡土,守护他们背后的父老乡亲,也不能退
“我没什么要补充的。”凌凡很简洁的说着,又朝殷东看了过去。
殷东接着说“你们就先去这四个地方,我去镇卫生院碰碰运气,卫生院在红光笼罩的范围边缘,希望药房没毁就好了。”
这算是不抱希望的希望了,但不管如何,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得去争取。
白山镇不大,幸存者也有近万人,加上灰岛基地的军舰把沿岸村子的村民也接了不少过去,据凌凡刚才收到的消息,就己经近两万人了。
这么多人挤在灰岛上,衣食药品都是必须品。现在还不知道灾难会延续多久,形势会不会更严峻,所以,能多抢运一些药品到灰岛,就是很有必要的。
听他这么说,所有的人都没有异议,大家都看到他进出红光笼罩的范围了,还活蹦乱跳的,可以说,在这场灾难中生存率最大的,就是他了。
凌凡说道“那行,你先去看看,要是还能从医院抢救一些物资出来,你就给我电话,我们一起来搬运物资。”
“不用,你们按计划就行了,医院这边如果没有毁掉,我另外再想办法。”殷东说着,挥挥手,直接闯进了红光笼罩的范围,抄近路赶往镇卫生院。
他觉得,这种红光也是能量,用来布阵也是没问题的。所以,他想直接汲取湮灭之力和太阳真火来刻画阵法,覆盖整个白山镇。
这个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能不能行,所以他刚才就没跟大家说。
就连神秘贝壳听了他这个想法,直接给了一瓢冷水“那不现实,你周围的湮灭之力和太阳真火像是无根之水,不可能长期支撑阵法运转的。”
“整片天空都红了,只要能把这些能量蓄积到大阵之中,能保证大阵运转很久吧”殷东不气馁,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
神秘贝壳传来一道意念波动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在殷东感觉又被泼了一瓢凉水时,下一秒,他凉了的心,又热呼了。
他又接收到神秘贝壳的一道意念波动四九归元阵本来就可以吞噬吸收攻击波,再转化成阵法之力,你可以尝试一下,最好是能炼化成龙元之后刻画阵法,就能跟之前的四九归元阵连接起来。
“贝壳老哥,你下次不要这样大喘气了,心脏都快被折腾坏了。”殷东笑着抱怨了一下,镇卫生院己经在望了。
恐怖红光覆盖的范围,是不规则的,镇卫生院正好在两道星芒形红光之间的空间地带,只是边缘地带的建筑有一些损毁。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殷东喜得两眼一亮,跑到两道星芒红光交叉的地方,进入红光中,开始吞噬炼化其中恐怖的高等级能量,尝试炼化。
有过之前把身体变成一个输油管道,吞噬大量的湮灭之力和太阳真火,直接输给神秘贝壳的经历,此刻,他的身体己经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只是那一
种痛苦的滋味,真的是难以言喻。
神秘贝壳也挺给力,或者说最近吸收的高等级能量太多,还收了一整棵灵脉树,它很有良心的反馈了不少清凉气流,护住殷东的身体不崩溃。
时间过了好久,殷东并不清楚,反正突然有那么一刻,他终于能将红光炼化成龙元了,就开始虚空刻阵。
他把炼化红光所得到的龙元,又直接输出去,一点点的刻画着阵纹,也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让恐怖的红光冲刷着他的身体,那简直是一种非人的折磨,是一种酷刑,然而,他痛苦并快乐着。
能把如此天才的构思,付诸实施,看着阵纹一点点向前蔓延,渐渐覆盖了整个医院,这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啊
不过,要刻画出一个把整个白山镇都笼罩其中的阵法,真的是一个艰巨又庞大的工程,殷东己经不去想什么时候能完工了,没意义,总归是只要周围还有红光弥漫,还能吞噬炼化,他就不能停手。
他虚空刻阵的范围多一分,父老乡亲们的生
存之地,就能多一分,而且现
在是要争分夺秒,抢在灾难纪元的大灾正式降临之前,把阵法覆盖范围扩展得更大一些。
就在殷东专心致志的刻画阵法时,码头上还发生了一点小骚乱,险些酿出了一场祸事。
在进镇子搬运物资的人都离开之后,顾文又按照殷东的交待,利用那一条延伸到码头下方的灵脉,开始虚空刻阵时,而那个黑心鱼贩子出幺蛾子了。
这个肥胖的鱼贩子对顾文怀恨在心,而且他很担心顾文对自己抱有成见,就算到了灰岛,还会被顾文欺压,那双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必须弄死这个顾文
黑心鱼贩子心里动了歹毒的心思,就开始寻找机会。现在码头上很空荡,除了顾文,就只有滞留在浅水区的幸存者们,其他人都朝灰岛方向翘首以待,没人关注这个黑心鱼贩子的行动。
在顾文专心刻画阵法的时候,黑心鱼贩子一直密切的关注着,就像一条毒蛇在暗中窥视着猎物一
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