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瞬间成了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路过的百姓,无不对小溪指指点点。

    “这女子怎么回事?咋给娃娃带那么大的草帽?”

    明轩与婉凝听到声音,便抬头望去。

    当看清兄妹俩的容貌时,那女子瞬间改口说:“不过还蛮可爱的。”

    “嗯!确实挺可爱,可能是没有孩子戴的草帽,这才戴了大人的吧!”

    两个路过的妇人一边走一边说。

    不过当事人却仿佛没听到一样,依旧继续往前走。

    管我戴什么帽子呢!凉快便好,这些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这样一路被人注视着来到私塾大门外。

    此时已经有几个赶着马车的小厮等候在此了。

    当然也有驴车牛车,只不过很少。

    镇上人又不用下田耕种,但凡有点条件的人家,根本不会买驴车或是牛车。

    也只有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家,才会选择价格便宜几倍的驴车。

    毕竟一匹高头大马要百八十两,根本不是普通百姓买得起的东西。

    而且小溪还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赶马车的都等在最前面,以此类推,步行的人,便都被排在了末尾。

    这不是妥妥的歧视嘛!把孩子送这里来是读书,又不是比谁家更有钱。

    小溪才不会去末尾待着呢!那边连棵大树都没有,热的要死,只有傻子才会乖乖在那里等。

    刚好大门旁就有两棵大树,直接牵起孩子的手便走了过去。

    “哎!你瞧那女子,咋还去了树下,那边可都是男子啊!”

    “谁说不是呢!都是俩孩子娘了,还如此不安分。”

    由于风向问题,这句话刚好传到小溪耳中,不禁皱了下眉头,“你们安分,为何还在背后嚼人舌根?这边有树荫我带孩子站在这里,怎么了?谁规定女子不能站在这里了吗?”

    此话刚一出口,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小溪。

    “你这妇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被人当众下了面子,说人坏话那个妇人立马不干了。

    “哦!我若是任由你在那里污蔑,就是知好歹了,你怕不是有病吧!”

    小溪这人从不惹事,但却也不怕事,她没想到只是来接个孩子,还能被人嚼舌根。

    妇人没想到小溪嘴巴这么厉害,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啊!我觉得小妇人说的对,又没有人规定,我们只能站在这边晒太阳。”

    说完,便朝小溪这边走了过来,“妹妹,那刘氏平日最喜欢说三道四,没想到竟被你怼的哑口无言。”

    穿着朴素的妇人,眼中充满了崇拜之色。

    “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说的话实在太难听。”小溪淡淡的说道。

    “咋!这两个孩子也太可爱了吧!他们几岁了呀!”

    妇人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两个小家伙把头抬了起来。

    她的惊呼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起初大家还真没有注意两个孩子的容貌。

    他们没想到两个娃娃长得竟然如此俊俏可爱。

    粉雕玉琢般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两颗明亮的珍珠,闪烁着无尽的好奇和纯真。

    尤其是那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简直可爱极了,恨不得立马抱起来稀罕一番。

    大家七嘴八舌,对着兄妹俩的容貌就是一阵夸。

    “哼!有什么了不起,好像就她家孩子可爱似的,我儿子长得也不差。”

    望着被众人围在一起的母子三人,被怼妇人有些不甘心的嘟囔道。

    “哎呀!你就少说两句吧!若是被人家听到,还不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呢!”旁边妇人拉了下对方的衣角。

    就在大家对两个孩子的容貌赞不绝口之时,私塾的大门从内被打开。

    数十个学子,从门内一涌而出,最小的不过才五六岁,最大者十五六。

    担心大家不小心撞到两个孩子,小溪便带着兄妹俩站在了墙角处。

    眼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却依旧没有看到小宝的身影。

    小溪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小宝调皮被夫子责罚了,不然怎么会大家都出来了,唯独没有他的身影。

    就在她疑惑不解之时,小宝的身影出现了,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孙秀才。

    这下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夫子都跟着一起出来了,那定然是做了错事,要找大人谈谈。

    小溪觉得抢在夫子没开口前,先发制人,或许还能求得原谅。

    立马笑吟吟的说:“夫子我家侄儿从小就有些调皮,若是他犯了什么错误,您尽管责罚,我们绝不阻拦,只求您在给他一次机会。”

    孙秀才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通常情况下,只有学子犯了错误,夫子才会跟出来找其爹娘谈话。

    肯定是明远他婶娘见自己也跟出来,对此产生了误会。

    连忙摆了摆手,“这位家长您误会了,明远并没有犯错,反而因为我让他受了伤……”

    “受伤?伤到了哪里?小婶瞧瞧?”

    听到小宝受伤,小溪立马松开两个孩子的手,把小宝上下打量了一遍,但却一无所获。

    “小婶,我没事,只是流了点血,这会已经不疼了。”说完,小宝就撩起衣袖,包扎伤口的麻布瞬间映入眼帘。

    “告诉小婶怎么受的伤?还疼不疼?”

    大哥大嫂把小宝交给她与相公帮忙照顾,如今第一天进学堂,就受了伤,这让她如何向二人交代。

    “小婶,夫子带我去医馆包扎的,已经上过药粉,真的已经不疼了,您不要担心。”

    小宝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见小溪脸色不是很好,就知在为自己担心,立马笑嘻嘻的安慰道。

    “夫子,这是怎么回事?小宝怎么会无缘无故受伤呢!”

    刚刚夫子只说要向她赔礼道歉,却没有说小宝因何受伤。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孙秀才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小溪讲了一遍。

    随后又递给小溪一两银子,说是那个孩子家里给的赔偿。

    得知小宝竟然是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打伤,小溪瞬间气愤不已。

    若不是孙秀才表明,已经把那个孩子赶出私塾,她恨不得立马上门去讨说法。

    就算给了药钱又如何,感情受伤的不是她家孩子了。

    “小婶,您不要生气了,他已经得到了惩罚,再说我这伤养上几日也就好了。”

    小宝一边拽了弟弟妹妹,一边对小溪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