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阎立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已经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麻子道:“我一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只尸体死得凄惨,怨气可不小呢!!难怪那几个孩子来游泳会被拉来垫背,这是不甘心,得拉着别人一起死啊!”

  阎立急了。

  “不可能!我二叔是个特别好的人,他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王麻子撇撇嘴:“再好,那也是生前好了。要知道,死了之后的鬼就与生前的一切割席了,怎么就不可能变成恶鬼?”

  话糙理不糙,阎立顿时沉默了。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生前那个待他像父亲一样好的二叔,死了以后竟然变成了……

  随意残害别人生命的恶鬼。

  纪禾沉吟了一下:“下水游泳的有这么多,你二叔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地选中了这个小孩子。

  “大爷,”她看向王麻子,突兀地问。

  “这个小孩的全名,是不是叫谭小寒?”

  !!!

  阎立的嘴巴,顿时张成了O型。

  他听到王麻子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像是的吧……

  “村子小,村子里的人大都喊对方喊得很亲热,要不是你说,我几乎都要忘了这孩子的全名到底叫什么了……”

  谭小寒,谭,小寒。

  叫自己二叔来这落花村的人,可不就是谭泉么!WWw.GóΠъ.oяG

  阎立顿时双目赤红:“他姓谭!谭泉是他什么人?”

  难怪二叔不害别的孩子,却偏偏盯着谭小寒不放!!

  连王麻子都被谭泉这态度吓了一跳:“哎哟,你说谭老板啊?他可是咱们村最有钱的人了!”

  “他就是伤害我二叔的杀人凶手!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好好好,好好好……你先别激动,我这就带你去……”

  ……

  正如王麻子所说,谭家是落花村最有钱的一家。

  别家都是那种低低矮矮的砖瓦建起来的房子,唯独到了他们这里,是一栋自建的三层楼别墅。

  两个老人搬着椅子坐在门口聊天,还有一个农妇打扮的妇女在嗑着瓜子刷短视频。

  过了会,那老人突然来了句:“都这么晚了,小寒怎么还没有回来?”

  那农妇道:“妈,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老人道:“小孩子就是贪玩!这是玩疯了吧,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吃饭?”

  阎立冷笑着走上前去。

  “不用想了。你们的孙子,怕是回不来了!”

  老人闻言,眯起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阎立,随即有些愤怒地道:“你是谁?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还不快滚!”

  阎立道:“那几个孩子大概是害怕挨骂,还没有告诉你们这个事实?不过没有关系,现在我告诉你们也是一样……你们的小寒,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江上游泳,被水里索命的鬼给带下去了!!”

  纪禾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暂时没有说什么。

  其实,小寒现在还没有死。

  二叔将小寒抓走,用意大概是想吓吓这谭家一家人,并非真正索命。

  只要事情能够解决,小寒还是能回来的。

  但谭家人可不知道这件事,听完了阎立的话,第一反应就是:

  “你少胡说八道!小寒好端端地,怎么会被水鬼缠上?”

  阎立指了指旁边的王麻子:“我可没骗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位大爷。”

  谭家人看到王麻子,顿时更加不相信了。

  “呵呵!王麻子本来就挟着尸体坐地起价,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活人身上了?”

  王麻子:“……”

  “呵呵,”王麻子抽着旱烟,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爱信不信。”

  谭家人不信,三人也不着急。

  就这么站在门口,两拨人干耗着。

  暮色渐浓,迟迟不见小寒的身影,谭家人这才真急了。

  “我孙子真出事了?是不是你们捣的鬼,你们把他藏在哪了?”

  “你们这些混蛋,把我儿子还给我!!”

  那农妇哭叫着冲上来,抓住阎立的袖子。

  阎立厌烦地瞅了她一眼:“别碰我!”

  杀人凶手的家人,他“恨”屋及乌,看了一眼感到恶心!!

  巨大的动静成功地惊动了屋内的人。

  有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农妇立即朝他扑了过去。

  “老公,这群人不知道对小寒做了什么,现在小寒失踪了,可要把我们急死了……”

  “小寒失踪了?”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语气也严肃起来。

  阎立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谭泉?”

  “是的,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我儿子。”

  听到中年男子承认了,阎立的眼里顿时要冒出火来:“!!!”

  “就是你害死了我二叔,你这个畜生!!”

  谭泉问:“你二叔是谁?”

  “呵呵,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不清楚吗?你杀了谁,你都没有记忆的么?”

  谭泉却道:“你别胡说!我清清白白,从来都没有杀过人!”

  “畜生,你还狡辩!你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么……”

  阎立已经要气疯了。

  要不是王麻子在一边拦着,他恨不得上前对着这个杀人凶手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纪禾却开了口:“阎立,你别急。人,确实不是他杀的。”

  听到纪禾的话,谭泉才有了印象。

  他看向阎立:“你姓阎?你二叔难道叫阎施?”

  纪禾继续道:“……但不代表,他就对这件事不知情。”

  纪禾走到阎家的房门前,看着张贴在房门前的对联,若有所思。

  这一对对联也很有意思。

  写着的并不是寻常的吉利话,而是一些非常古怪的又像字又像图案的东西。

  她看向谭泉:“这么多年来,你怕是自己心里也很害怕吧?你怕阎立的二叔找上门来,向你索命,所以请了大师画了一道符,张贴在门上。这样,寻常的鬼物就无法进入了。”

  一旁的阎立冷笑:“哦哟!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啊,谭泉!说说吧,我二叔到底是怎么死的?”

  谭泉咬紧了牙关。

  “你们先说,你们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