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跳跃
武徐山,他的名字听起来相当笨重,不知有何深意,却并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人为什么给他起这么个名字。
他才刚刚会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唯一知道的亲人就驾鹤西去,只留下他一个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个连黑心孤儿院都没有的地方,失去了一切依靠。
但幸运的是,年纪还小的他很快就被人收留了,并没有因此夭折。
更幸运的是,收养他的那家子人都很不错,虽然有些阴盛阳衰,那家里唯一大点的大哥也出去拜师,他时常被他姐戏耍着玩,但确实没有上演一出雾都孤儿的戏码。
被收养后,虽说从小到大还算衣食无忧,不用他帮什么忙,但这家境显然也算不上什么富裕人家。
在村边过了一个小山坡的僻静之处,收养他的一家人正隐居在这个僻静之处,远离人群,却又人人知道那有人住。
徐山曾很多次问他那并没有任何血缘,大自己不到五岁的姐姐,为什么家里不种地,也不干任何可赚钱的事,却常常有钱花的时候,他姐却从不肯谈细节,只是在那不知想起什么在那里笑,留下一句:
“妈妈可是很厉害的,你可小心不要惹毛她啊!”
之后又一个人沉浸在回忆里,在那找乐子,一个人笑嘻嘻的。
小时候徐山懒得管到底什么事他姐能一直笑,只是利用这点逃脱他姐的“欺负”,让他姐放开他,方便他跑出去玩。
不过后来他姐就不好骗了,就抓着他不放,最多大幅延长欺负他前的预备时间。
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理所当然地会对自己常说的话一次次重审,说话的目的也早就不再是拖延时间了。
不过他思考的内容并不是这妈妈如何特殊,而是对他姐的说法持完全否定态度。
“要是妈妈很厉害,大哥干嘛跑到那么远的山上去拜师学艺,给人当了工具人磨练自己,怕不是一不小心直接把自己磨断了。”
武徐山虽然没见过他大哥几面,但还是清楚地记得少有的几次对于他大哥的“迟钝”表现。
在他眼里,这大哥学东西没学会多少,倒是给人当了好多年工具人,天天冒着生命危险,结果回来空手连只蟋蟀都逮不到。
虽说空手抓不住蟋蟀根本不是迟钝,只是徐山空有一个稳重的名字没跟任何人学过,却速度快的离谱。
算是一种真气供能形式下出现的特异性状。
正把饭端过来的他姐听说这话,在一边笑起来。
“你真当这民间传作鬼纵的山,是谁都上的去的啊!要是没点底子,亡命之徒就只能先进寺庙躲着,根本找不到山里,还给人当工具人?嘿,这工具人,说起来还都是挑出来的呢。其他的进去都是聚在一起狐假虎威,想当还不配呢。”
“工具人有什么好当的,好好去学点别的大家的东西,还能比这全是法外狂徒的地方差不成?”
徐山完全看不起那远近闻名的大势力,完全不以为然。
“哎,说不定你哥有什么计划呢?人各有志,万一是在别的门下不妥的最终目的呢?”
那姐姐把碗筷像玩杂耍的店小二似的摆到桌子上各个位置,分好餐具,在位置上坐下,却没打算开吃,直看着徐山,饶有兴致,无暇吃饭。
徐山倒是直接动起碗筷:“学哪的怕什么,只要偷跑出来,这鬼地方还不就是亡命之徒的聚集地。从这出来之后有的地方就不收了,别的从哪出来这都收,不是吗。这也不矛盾啊。”
那姐姐迟迟不动筷子,在那里想别的,根本没有空吃饭。
但还是有空聊天。
“哎,那种尽是法外狂徒的地方到现在官府不敢剿,那肯定有他的本事,这哪里是一个水平的东西嘛。”
“怎么就不是一个水平?”徐山显然是年仅十六岁就已经进入“思想家境界”的“大佬”,早已深思熟虑,想好话术。
“个人实力在官府面前什么也不是。某种绝技也不是。这地方年年死一堆人,进一堆人,根本造不成什么威慑,官府哪有什么理由怕他。顶多是它的价值不值得去剿。那地方有自己的纪律,和山贼性质不一样,没被剿纯属意义不足。”
“大思想家”在那里一本正经的发着言,他姐姐则完全不在意,想着自己的事,有些应付的回话: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去观摩些别的东西,回来再搞个大势力呢。”
“这种家喻户晓的东西还用观摩吗?”徐山抬起头,带些不满看向他姐:“你完全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吧,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姐从走神中归来,把眼睛转过去,却完全胸有成竹的样子,活像百年老姜,相当熟练,一看就是老油条了。
“你说的自然没什么问题,但这和妈妈很强这点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那憨憨想去干什么,这种没有足够消息的事,讨论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自己在那幻想一些有点没的,还能乐呵乐呵。”
他姐在那扯别的,直接扔了个不用听对方说啥的答案,但却没有什么破绽。
“所以说妈妈哪强啊,我这么大了,缘何不告诉我,我那么信任阁下,阁下又为
何不肯告我这种事,你告诉我也不会忘了啊,能两个人一起乐呵,为什么把我当腊肉似的挂在一边?难不成是很丢人的事?”
徐山试图让他姐告诉他怎么回事,但他姐完全没有那个打算,身为资深白嫖玩家的她,满脑子都是空手套白狼。
“哎,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腊肉多好吃啊,只要不坏掉,放在那里就当忘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嘛。妈妈多强这种事哪用我仔细解释啊,咱们家从来不干活,却不怎么缺钱,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不干活也有钱的办法多了去了……”徐山完全不服,他没想到什么,但那姐姐的脸却一下转了过来。
“不是你想的那种……总之……是……啊这种事不能随便说,咱们现在两人势单力薄,哪能说那个……总之妈妈的钱全是以前别人欠下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