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一下,但心中更加坚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说不定发簪只是咱们开启国风赛道的一个开始。”

“除了发簪,以后还有汉服,香膏,茶壶,国风彩妆,推广我们的文化,我觉得比卖内衣裤更有意义。”

“说白了,咱们给大品牌内衣做专场,结果大概率我们能猜到,但第一次做发簪,结果究竟如何,谁也不好说。”

“眼前这两条路,第一条几乎一眼能看到结果,能让我们快速拿到钱。”

“但第二条,充满了未知和挑战,谁也不知道最后咱们能得到什么,可能做起来了,可能也做不起来,但我想试试。”

说实话,我也觉得卖发簪这条路有风险,可如今娱乐圈的很多明星都在穿新中式。

而这几年,国货不断崛起,背后是我们蓬勃的文化自信。

所以我想赌一把。

赢了,借着新中式的风潮,我们直播间说不定能在这么多直播间中杀出重围,扶摇直上。

输了,其实也没什么,最严重就是损失一个客户而已。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周疏桐能不能理解我。

毕竟现在我和她一起做直播,如果她不同意,恐怕我又要废一番口舌。

周疏桐眼中异彩连连,时而亮如晨曦,时而柔如满月。

她的眼神犹如一个迷人的漩涡,我猛地心潮起伏。

我嘴角一弯,露出一抹苦涩,叹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有什么话可以说,咱们商量。”

周疏桐眼睛里溢出笑意,宛如出水芙蓉,“没什么,你说得对,我支持你。”

她答应这么爽快,我不禁一怔,“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当然听啊!就像你说的,说不定新中式真的是一个新风口,咱们尝试过,失败了也没什么。”

我心里像被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泛起一阵涟漪。

其实这样做,可能失败的风险更大一些,但她终究还是站在了我这边。

她这么干脆,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各种情绪在我心里交织在一起,让我无法分辨出就是是酸是甜,是咸是苦。

“你劝都不劝我一句啊?毕竟失败的概率很高。”

周疏桐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一起干吗?”

“因为我长得帅。”

“……”

本来很严肃的气氛,顿时被我破坏了。

周疏桐白了我一眼,拎起咖啡向外走去,我连忙跟上,迎接我的,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审美挺抽象啊!”她没好气地说。

我毫不在意,呵呵一笑:“你快说,究竟是为什么吗?”

风,悄然吹起,她的长发随之飘起,如同暗夜中的流云,随风起舞。

飘逸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泽,在光影中闪烁。

她眼波流转,像一盏灯,仿佛照亮了整个世界。

“因为在你心里,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我一怔,耸了耸肩膀,边走边说:“其实也不尽然,我还是挺喜欢钱的。”

周疏桐嘴角微微翘起,“你说谁不爱钱?只不过钱在每个人心里排序不一样而已。”

她顿了顿,幽幽地瞥了我一眼:“不过,你这样的人,可能很难赚到钱哦!”

我轻叹了一息,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像你说的,钱确实是好东西,可有些东西,凌驾于金钱之上。我觉得分享我们自己传统文化的东西,也很重要。”

周疏桐冲我歪头一笑:“但我也觉得应该去做,失败就失败吧!总比因为没做,以后后悔强!”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

好像我无论做什么,她都毫无条件地支持我。

有这样一位知己支持我,就算前路艰难,我不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

当天,我们和白凝然就把合同签了。

回到家,林菲菲连夜提审我:“今天白姐和你说物流的时候,你发什么呆,是不是被她的气质征服了?”

我不禁有些头疼,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对她没有任何邪念。”

林菲菲眯起眼睛,显然我这话的可信度极低。

“那你想什么呢?”

“我看到她穿着旗袍,插着发簪,想到了你四十岁以后的样子,我觉得到时候你肯定比她还美。”

林菲菲神色这才多云转晴,莞尔一笑:

“你这人也蛮奇怪的,别人都喜欢年龄小的女人,你倒好,喜欢上岁数的。”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和二十岁年轻女孩比起来,我更喜欢身材丰满,智慧豁达的成熟女人。”

“我觉得四十岁左右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褪去了青涩,懂得生活,也会享受生活。”

风韵犹存,徐娘半老,别有一番韵味。

林菲菲嘴角勾了起来,扬起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嘴角翘了下:

“我还怕你以后嫌弃我老呢!”

我连忙打蛇随棍上,“不可能,岁月从不败美人。”

林菲菲

目光灼灼:“你说的是我?”

“我说的是白凝然。”

“你他妈!”

她刚抬起手,我已经丝滑地求饶了,“和你开玩笑的,这你也信。来,转过身。”

林菲菲一怔,忽闪着大眼睛:“你想干嘛?”

我嘴角微微扬起:“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她脸上浮起一抹娇羞,“流氓。”

我强忍着笑,“我帮你盘头发,怎么就流氓了?”

林菲菲脸腾的一红,“啊?原来你是要帮我盘头发?我还以为……”

她双眸低垂,盯着脚尖,不敢抬头。

“你还以为是什么?”

她抬起白皙的玉足,气呼呼地踩了我一脚。

“你又逗我。”

我嘿嘿一笑,在她又要抬起脚之前,抢先把她的身子扳了过去,然后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好了,你先听话。”

林菲菲挣扎,“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听话!”

“乖!”

这两句话,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这丫头真的乖乖坐了下来。

我拿起一支发簪放在茶几上,然后轻轻捧起她一缕秀发,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宝石。

“大半夜,你没事给我插发簪干什么?” 「初八要开车奔赴河南过正月十五,可能晚一点更新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