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红酒绿,灯火辉煌让人向往,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人在其中流连忘返,有些人找到了自我,也有些人却在这五光十色中迷失了自己。

但城市快节奏的生活也让人疲惫,麻木,我以前就像一个生活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样,忙忙碌碌还他妈不赚钱。

我从小一直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现实生活却是,吃得苦中苦,老板开路虎。

钱,就像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旅行成了一些人逃离生活压力的方式。

这场直播播了三个小时,观看人数刷新了记录,今天只是小试牛刀,就上架了十款发簪,每款也库存也就五六支的样子,统统售罄。

有网友喊话让我们继续上链接,我把网友的诉求和她们一说,林菲菲走到镜头前,拢了一下略微散发的秀发,认真翻着网友的评论。

美女就是美女,这么近的距离,贴脸直播,竟然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

“大家别急,今天晚上继续给大家直播,我们再上几支库存。”

林菲菲冲着镜头甜甜一笑,就像初春的阳光,温柔明媚,网友们立刻安排打赏。

说真的,我一礼拜的打赏,都没今天一天多。

“晚上还有直播?”惊喜之余,我心头闪过一丝愕然。

林菲菲俏皮地冲我眨眨眼睛,“对呀,晚上我们上房顶看星空。”

她一颦一笑都带着万种风情,我早就习惯了,却把直播间这群网友迷翻了。

前任三秒(评论区):几点直播啊?我一定要看!

我36D(评论区):我也想知道,晚上一定冲发簪!小姐姐好美。

甜狗(评论区):晚上一定冲,我也要给女朋友买发簪,虽然我还没有女朋友。

“……”

林菲菲盈盈一笑,“今天晚上八点,因为夜里太冷,我们就播俩个小时,大家都记得来啊!”

下播以后,周疏桐也凑了过来,笑眯眯的搂着林菲菲:

“今天数据如何?”

我笑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观看人数十二万,打赏总和比我过去一周加起来都多。”

林菲菲眯起眼睛,“我不太懂,不过数据应该很好呗!”

周疏桐唇角一勾,“你知道在这个平台,观看人数到十二万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林菲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意味着我们上热门了,好好运营,这段时间涨粉嗖嗖的。”

林菲菲笑起来,就像飘散的蒲公英,随着风的方向,随意飘散在空中。

“那晚上我们多播会儿呢?三个小时?”她提议。

“我没意见。”周疏桐说。

“我有意见!”

我很不合时宜的唱反调。

她们俩纷纷朝我看来,满眼狐疑,看着这两张俏脸,我心里就像水烧开了似的。

我苦流量久矣,没想到她们俩帮我解决了,我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咳”了一声,“古镇这边夜里太冷了,我怕你们感冒。”

林菲菲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我们晚上多穿点儿,看直播热度吧!如果看的人特别多,我们就多播会儿。”

周疏桐举手赞成,“好呀,多穿点儿没问题。”

她们俩嘴上说多穿点儿,落实到实际,依然美丽冻人。

古镇的夜色,来得似乎比其他城市更早一些,当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天际,天空开始洒下淡淡的星光……

整个古镇陷入一片寂静,街头两旁,古色古香的房屋落错有致。

月光如银,轻轻洒落在院子里,我们三个轻手轻脚爬上二层房顶,脚步声在空旷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房顶上的石板略带凉意,传来一丝丝清冷的感觉。

仰望夜空,繁星满天,仿佛能吞噬一切烦恼和杂音。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满足。

以前在老家我和林菲菲也爬上过房顶看月亮,但眼前这片星空,比老家更震撼。

我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架设备,夜里八点一到,准时打开直播。

刚开播,直播间就涌进来一大批人,而且还在节节攀升。

周疏桐被委任为代表和网友讲了几句话,我便将镜头对准了星空。

夜色渐浓。

黑色的天幕上,点缀着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犹如远古的灵魂,静静守望着这片大地。

夜空中,偶尔有流星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光轨。

遥望夜空,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我本来负责中控,可夜空太美了,我把自己的工作都忘了,三个人并肩坐在房顶上,一起沦陷在夜空里。

我以前每次直播,都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今天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直播间的人数依然节节攀升,我打算下播,网友和这两丫头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舍不得下播。

但不下播不行,古镇昼夜温差大,我怕她们俩感冒,便把直播关了。

下播前,网友还在追问,明天还有直播嘛?

我犹豫地看了她俩一眼,这两丫头异口同声:

“播!”

我:“……”

林菲菲秀眉一挑,“怎么?你有意见?”

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俩把直播搞得风生水起,我哪还敢有意见?

今晚发簪又一扫而空,这两场粉丝打赏已经让我惊喜交加,和平台七三分完账,到我们手里也有个一万多两万。

我相当知足了,几天来的郁闷一扫而光。

甚至连洗澡的时候,我都一直哼着歌。

这里景色很美,但昼夜温差大,客栈房间里有点冷。

冷气好像无孔不入似的,从浴室出来,我不由缩紧了身体。

“这客栈怎么也没有个空调,冻死个人。”我忍不住和林菲菲抱怨了一句。

林菲菲莞尔一笑,“客栈都是木头材质,给你装空调了,万一漏水,木头不就糟了。”

她顿了一下,嘴角不禁挑起一丝狡黠的弧度,“还是你自己虚,我去洗澡了。”

说罢,她扭着小蛮腰,走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的玻璃墙上泛起了一层水雾,一道妖娆的S形曲线,若隐若现……

我哼了一声,虚不虚,一会儿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