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干什么?那当然是搞钱了。

邓美嘉对我的态度,让我从唯心主义,变成了唯薪主义。我想了想,与其把精力都浪费在烂人烂事身上,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搞钱。

金钱买不来爱情,但它是爱情的基础。

林菲菲其实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但她既然选择了我,让家人过得更好,是我责无旁贷的使命。

她虽然不是一个物质的女孩,可未来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很多感情不错的情侣,最后都败在了“穷”上,毕竟爱情不能当饭吃。

我的事业正在往上走,总体而言,我们家的生活正在迈着小碎步前进,稳中有升。

林菲菲一听说我要搞钱,小嘴微微嘟了起来,眼睛就像两汪清澈的湖水,湖面上微微泛着波光:

“你也别给自己搞的压力太大,我觉得你已经很不错了,饭得一口一口吃。”

“放心,我不会把自己弄得太累的。”

“至于我妈这边你也别着急,她同意是迟早的事。”

好端端一次旅行突然取消了,我又被邓美嘉恶心了,林菲菲怕我郁闷,不停地宽慰我。

我承认,开始确实有些郁闷,但转念我就释怀了。

邓美嘉的态度我无法改变,但我能改变自己的心态,和烂人烂事纠缠,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谋杀。

有些人的存在,也许就是为了考验我和林菲菲的感情。

我伸出胳膊,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如果可能,我希望我的怀抱就是她的避风港,能为她挡风遮雨。

“我真没往心里去,这次咱们回来,其实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我笑着说。

林菲菲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惊讶的光芒,“还有收获?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她的态度虽然不好,但让我看到了你对我的态度。”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林菲菲竟然会如此维护我,着实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唇角一勾,眸底倒映着一片阳光灿烂,“当然了,以后我和你过日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何况,我也觉得我妈有点儿过分。”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

她的肩膀柔软温柔,仿佛让我在这个冰冷世界里,找到了一丝慰藉。

“没关系,这次就当对咱们的考验。”我也反过来安慰她。

我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就是组队打怪,一起对抗这个操蛋的世界。

林菲菲甜甜一笑,然后这个笑容持续得并不久,紧接着,她忽然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犹如落叶随风,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那咱们俩的考验也太多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笑了笑,鼓励她,“快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嘛!”

我说得轻松,可没想到,刚回到根据地,就迎来了更大的挑战。

回到大都第二天,我和林菲菲打算睡到世界灭亡,她假期还没用完,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睡觉,不过我觉得女孩子爱睡懒觉是个好习惯,因为省钱。

我们俩正睡得格外香甜,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抱怨了一句,迷迷糊糊从枕头下面把手机摸了出来,睁开眼看了一眼屏幕。

当我看到显示的是“爸爸”两个字,我顿时清醒了,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预感。

我按下接听键,父亲的声音仿佛带着刺,“余斌,你在家呢吧?”

他情绪不对劲,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安,“在呢,爸,您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妈一会儿就到你那了,你们都在家呢吧?”

我大吃一惊,“你们不是明天的车吗?怎么提前了?”

父亲康复成果喜人,这次来大都,是最后一期康复,只是为了巩固一下疗效,但说好的是明天才来,他们怎么提前了?

“哦,咱家市里通高铁了,我和你妈自己坐高铁过来的,正好有点儿事,我想问问你。”

我微微一愣,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乌云密布,我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您说。”

“等到了再说吧!我们下午两点到大都。”父亲瓮声瓮气地说。

挂断电话,林菲菲也起床了,七手八脚地开始套衣服,边穿边说:

“叔叔阿姨怎么提前来了?哎呀,家里乱死了,我还没收拾呢!”

我想笑,可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让我的笑声有些变形:

“不知道,家里就别收拾了,洗漱完了就去高铁站接人了。”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呦,今天你怎么没说,丑媳妇儿迟早要见公婆?”

“你又不丑,我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林菲菲嘴角翘了下,媚眼如丝:“算你识相。”

……

父亲电话里的语气,让我心里隐隐泛起了一种不安,见到他们老两口时,他们阴沉的脸色,印证了我的感觉。

林菲菲也感觉到了,因为她和我爸妈打招呼,他们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回去路上,车厢内的气氛如同被厚厚的乌云覆盖,压得人喘

不过气。

到家以后,父母看着猪窝似的客厅,又一次皱起了眉。

林菲菲有点儿手足无措,我赶紧主动“揽责”:“家里稍微乱点儿,我们昨天才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我妈微微一笑,“没事,菲菲,你带阿姨去趟菜市场,咱娘俩买点儿菜去,晚上做顿好的。”

林菲菲一怔,我的心头也不禁沉了下去。

听我妈这意思,是想把她支开。

林菲菲眼神中透过一种不知所措,然后点点头,“好的阿姨。”

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老旧的木质桌子上,我目送着她们鱼贯出门,父亲递给我一支烟,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接过香烟,手指轻轻夹着,烟雾缭绕中,我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沉重和严肃。

我没主动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香烟安静地燃烧着,他坐在我对面,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与他眉宇间的愁云相互衬托。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余斌,菲菲妈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家人们,4.1休息了一天,三月底从云南回来以后,就开始搬家,忙完恢复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