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救命!”
看着身下的一滩血,她大叫起来。
张行安穿好助理早就送来的一套熨烫妥帖的西装、衬衫,点了根烟拨通一个号码,狐狸似的笑着说:“希望你能体谅表哥,在监狱,她哥对我有恩,出来以后没什么可报答的,这不,得知她妹妹干起了狗仔这行。”
处在血泊中的阮美美,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不理自己,不理床上这一摊血,边通话中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阮美美慌乱的拿过自己的手机,现关机了。
她开机,要拨打12o。
这时,关上的房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女人正是昨晚在娱乐会所门口,认错她,把她带到张行安身边的那个女秘书,女秘书冷着脸看了一眼床上,吩咐两个一同进来的男人:“帮她穿好衣服,送上车。“
两个男人走向阮美美。
“你们干什么?”阮美美想躲。
女秘书:“不想死就乖乖照做,或者我可以让你死在这酒店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阮美美被吓到了,懵懵懂懂的两手抓着疼痛的小腹,脸色苍白的被带出去,上车。
医院里。
阮美美被打了麻药,进去手术。
等出来后,麻药劲过去,医生跟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要我通知你的未婚夫吗?”女秘书雪上加霜的问。
阮美美虚弱的躺在床上,小腹很痛,最让她疼的是,医生无情的宣布,因为她的不自爱,她再也不能怀孕了。
李宗和王娜赶来的时候,相比母亲王娜无头苍蝇一般的焦急,李宗要安静许多。
他肯跟群里的朋友们出来玩,肯答应上次的萝莉少妇,把阮美美送给别的男人,他其实就已经很放得开了。
反正他跟阮美美没有感情,戴没戴绿帽子他都无所谓。他也正在给别的男人戴绿帽子。
进了病房,王娜扑过去就给了阮美美一巴掌。
“啪!”
打得才睡着的阮美美,疼醒了。
阮美美脸色惨白的瞪着王娜:“疯婆子,你他妈吃错药了?”
王娜又扑上去,用手扇阮美美大嘴巴还不够,累得喘着,还用手里的包砸阮美美的脸。
“不知羞耻!跟男人胡搞把我孙子搞掉!”王娜骂着,哭了,心疼自己孙子因为有这么个放荡的妈妈,葬送了小小的生命。
王娜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猪脑子,冲动的给这个女人交付买了房子。
t集团。
李妮接到老妈的电话,起身去了茶水间。
在没人的地方,李妮皱着眉说:“孩子已经没了,您就别哭了行不行,吃一堑长一智,否则还能怎么办?”
“我的孙子啊!”
“您的孙子?”李妮无语,“不是我看不起我哥,这流掉的是不是您亲孙子还得另说。”
医院这边,王娜拎着包去公交车站,似乎被女儿的一番话点醒了。
女儿说的有道理。
那孩子,是不是儿子的种,都不一定。
坐上了公交车,王娜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哭红眼睛,心里想着等过两天的,一定得逼着那个小贱人,把付的房子吐出来。
公交车走了几站,等红灯的时候,停在路口,一家大型商场在搞活动。
车上几个大妈讨论了起来。
“这卫生纸卖这么便宜,二十一块钱一提?真假?”
“还有广告上宣传的那个鞋啊,上周我跟我女儿来试穿,打完折还八百多,现在399了。”
王娜看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商场门口,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在传单。
“等会等会,我下车!”王娜不管不顾,司机说了这不是站点是等红灯的路口不让下,可王娜死活就要下。
下了车,王娜悄悄走过去,看了半天,确定传单的人就是阮白。
“你好,麻烦抽空看一下。”阮白边传单,边按照老板说的做。
王娜站在一个公告牌后,拍了阮白的照片,给李妮了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小白的父亲病了,经济压力大,不兼职怎么活?”
“她不是被有钱男人养着?落到这个境地,是被人家甩了?”王娜问。
“打住,那个造谣的大妈早晚得报应!”李妮替老妈智商着急,“您见过哪个被包养的情人顶着烈日去传单的?皮肤晒伤一点,几万块的护肤品也补不回来!”
王娜望着远处辛辛苦苦传单的阮白,情绪突然变得沉重,想想这一个多月来生的事情,自己错把阮美美当好姑娘,却冤枉了这样一个吃苦耐劳的准儿媳妇
王娜把阮白传单的照片给了儿子,还说:“小宗
,听妈一句话,把小白追回来,妈把小白现在的地址给你。”
t集团大厦。
慕少凌坐在办公室,磁场强大,忙完手上的工作,他被催促着带两个孩子前往舅舅家。
张行安出狱,亲戚朋友都到场祝贺,舅舅家摆了场面不小的酒宴。
“舅爷爷”董子俊开车抵达张家门口,慕软软就下车,朝舅爷爷跑去。
老人家开心的抱起小家伙。
此时张家的后院。
一个亲戚家的小朋友在游泳池里学游泳,张行安命令助理下去陪游,保证孩子安全。
助理哪敢不从命?放下手机,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这时,助理的手机响了两声。
张行安低头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却看到屏幕上有个熟悉的名字“阮白”,他拿起地上助理的手机,打开看。
群友的消息:“阮白,这是她现在的地址,昨晚你没上到她是我的失误,你想去这家商场门口看看她本人么?”
附带一张阮白传单的照片。
张行安将照片转,到自己手机里,并且默默记下了这家商场的位置,随后删掉助理手机里的消息。
在张行安拿了车钥匙准备离开家时,慕少凌领着儿子走了进来。
张行安第一次认真打量慕湛白,这小子,刚出生还没满月,他就进了监狱,五年多再见,他猛地一瞧,这小子不知哪里长得有点像方才照片里那个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