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新婚之夜
“卑鄙!无耻!下流!变态!”
夏冷白身为名动帝京城的大衍第一才女,曾经不知有权贵子弟倾慕她的风采,她的心性自然远比寻常少女高傲清贵,再忍受不住李旭言语和身体层面的双向羞辱,松开紧咬的唇瓣,一字一颤愤声斥道。
李旭:“……”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被人这样当面痛斥,李旭不生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从小到大除了李淳风和李天爱以外,他就没在其他外人身上受过气。
然而,此时此刻,在两人的新婚之夜,一边被夏冷白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怒视,一边被她用充满侮辱性质的话语攻击,李旭非但没感到半分恼意,反而暗自心跳加速,越发飘飘然心驰神往。
不是!我不会真有变态倾向吧?
怎么越被夏冷白厌恶唾弃,我越觉得舒爽??
老登,你特么究竟给我下的什么药???
“等等……关于我有没有变态倾向的问题先放一边,夏冷白骂我骂的这么深恶痛绝,显然她这会儿的情绪已经让我刺激起来了,可是,我还是没得到气运共享提升的反馈。”
“难道,若想共享来夏冷白的气运,不止刺激她的情绪那么简单,还需要别的必要条件?”
提升气运是李旭的头等大事,不管是先天媚体的美妙,还是被大衍第一才女怒视唾弃的体验,他都暂时顾不上仔细品味,绞尽脑汁回忆刚才初次共享气运的关键要素。
……
“人渣!”
“败类!”
夏冷白刚开始还一句一颤娇斥的尤为艰难,毕竟她出身大家闺秀,礼仪涵养皆是极佳,何曾有像现在骂李旭这样的骂过一个人?
但几句污秽之词出口后,她似乎找到了宣泄自身屈辱的渠道,将李旭抨击痛骂的越来越顺嘴。
“淫贼!”
“混蛋——呜~”
“住口吧你!”
李旭头大如斗,原本捏住她下巴尖儿的手掌,被迫转移目标,捂住她香软的小嘴。
“呜呜……”
夏冷白翻白眼扑腾两下,比过年宰的年猪还难摁,李旭突然觉得掌心一疼,条件反射般被小娘皮咬的缩回手。
“被我骂到痛点了么!”
夏冷白上一秒还紧蹙的柳眉,舒展开报复得逞的快意,香汗淋漓的玉靥写满轻蔑:“人往往只会被真话激怒,我刚才骂你的话没有一句胡说,所以伱感到愤怒很正常。”
李旭疼的龇牙咧嘴,瞅一眼掌心深刻的牙印,又好气又好笑:“让你失望了,我没感到愤怒,反而被你骂的很爽。”
……爽的我都没心情思考先前为什么会共享来气运了。
“??”
夏冷白一怔,脸上遍布的轻蔑神色秒变质疑,却不等她开口,李旭又发话道:
“夏冷白,我们现在好歹是夫妻了,能不能心平气和聊聊天?”
“我跟你有什么聊的!” 夏冷白简直多看李旭一眼都厌弃的不行,说话间,再度将她汗津津酥美绝伦的面容偏转向床榻内侧。
李旭这次没再急着把她的脸掰正回来欣赏,语调陡转诚恳道:“当然有的聊。”
“纵使你心里再不情愿嫁给我,现在成为我的妻子和我入洞房,已经是铁一样既定的事实。”
既然刺激对方的情绪变化没效果,那就再换个套路!
“你也清楚我老登——呸,我爹权势滔天多可怕,你今天嫁入相国府,就再也不可能离开,与其你往后永远对我相看两厌郁郁寡欢,倒不如趁着新婚之夜,跟我敞开心扉冰释前嫌,就此当一对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岂不是更好?”
……我操啊,这话说出来把我自己都给肉麻到了。
虽然是为了试探共享气运的条件,但李旭委实自己被自己肉麻的暴起的一身鸡皮疙瘩,激灵灵打个寒战,双眼目不转睛盯紧夏冷白转向床榻内侧的侧脸,见她挺翘的睫毛颤了颤,酥容的嫌恶神色浮现一抹意动。
……
……
李旭殊不知,夏冷白其实是抱着毁掉自己后半生的觉悟嫁入相国府。
三天前,夏冷白的父亲夏浩然因为劝谏大衍皇帝不要沉迷修仙,从而惹的衍帝龙颜大怒,将他全家老小打入大牢。
夏冷白在刑部大牢里忐忑不安的关了一天,前天从典狱长口中得知,她父亲再过一天就要被拉去午门问斩,她们这些家眷男的流放边疆,女的则送入教坊司,沦为达官显贵的玩物。
起初听闻这个噩耗,夏冷白哀大莫过于心死,当晚便在牢房中自尽。
很显然,夏冷白自尽失败了,李淳风及时来到刑部大牢救下她。
这位权倾朝野祸乱天下的当朝宰相,当年被夏冷白写诗暗讽是千古奸相的男人,不仅在牢房里救下夏冷白,还给了她一个选择。
只要夏冷白愿意嫁给他的废物孽子,李淳风就能为她一家老小洗清罪名,安然无恙放出大牢。
一年前那场绑架凌辱,在夏冷白眼前仍历历在目,她每次回想起李旭,娇躯都会气愤的簌簌发抖,可为了家人的性命安危,夏冷白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答应下李淳风。
值得一提的是,李淳风似乎看穿夏冷白内心萌生的死志,淡淡补充一句,劝她别妄想在与李旭完婚后继续自尽,因为夏冷白的命已经和她全家人的命绑定在一起了,夏冷白能活到什么时候,她全家人就也活到那个时候。
被堵断死路,夏冷白别无他法,只能做好在相国府苟活一辈子郁郁而终的觉悟,用她一个人的后半生,换取全家老小的安危,值了!
后续发展,稍微有些出乎夏冷白预料。
她本以为凭她如今阶下囚的身份,只是嫁给李旭当小妾,没想到她竟是被李淳风派来的人,风风光光接出刑部大牢,一路八抬大轿锣鼓喧天,径直抬入相国府正门。
要知道,只有正妻过门的时候,才有资格走正门。
嫁的虽然蛮隆重,不过,和李旭时隔一年见到面后,她仍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厌恶与悲哀。
对方不仅没有布置像样的婚房,连衣服都穿的很随意,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完,就急色贪欢直接夺走自己的清白身子。
比一年前还要恶劣过分,轻贱羞辱之心昭然若揭,别说正妻小妾了,分明就是把自己当作玩物对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