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一脸惊恐的连连摇头:“怎么能打人呢?打人是不对的。”

  伸出三根手指头,一脸诚恳:“我发四,我就是想拿着弓箭去吓唬一下他们而已,绝不会要他们命的。”

  姜老太太为了不笑场,端起茶盏,想到还没音信的儿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来过年,才没有笑场。

  要是自己没见过,肖筱这小姑娘拿着剑,面不改色捅人的场面,她可能也会误以为这是个乖巧懂事,甚至有点内向的小姑娘。

  姜太太眼神就在肖家三位姑娘之间游移。

  肖綉依旧是气质恬静,似乎不是仇人相见,而是认识的人在闲聊。

  肖莲就更投入了,还跟着点头附和:“就是,我们都是柔弱的姑娘家,哪能真的喊打喊杀呢?”

  姜太太嘴角抽了抽,她也不知道以往肖家三位姑娘是胖是瘦?

  但是现在,肖家的三位姑娘都不是弱不禁风的,肖綉那鹅蛋脸,杏眼桃腮,骨肉匀称,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却也绝对说不上瘦。

  肖莲是柳眉凤眼,模样俊俏,性子在姐妹中也算是最泼辣的那个,还有那鹅蛋脸比肖綉的更圆一些。

  肖筱比两个姐姐都圆润,连带着杏眼也特别圆,特别大,看人的时候特别有神,显得无辜又可爱,让人放松警惕之心。

  姜太太脑子里就冒出汤圆,这肖筱就像是汤圆,看着白嫩圆润的让人想要咬一口,可等到咬开,才发现里面是黑色的芝麻馅。

  这让她都有些遗憾,要是自己多几个儿子就好了,把肖家姐妹三都娶进门,每天看她们说话,就是很有意思的事。

  再说都是亲姐妹,就算是真打起来,自己也不用担心会闹出人命。

  反正,肯定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可惜,自己就只有一个儿子,幸好肖莲看着是个宜男的相貌,而且她也不像是那些大家姑娘,走几步就嫌累,身强体健,指不定姜家三代单传,第四代就是儿孙满堂了。

  赵巡检他们当然没想到,姜太太看着儿媳妇,都想到孙媳妇那儿去了。

  他听完肖筱的保证,看了看肖家人,深怕有诈,再一次开口:“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去吓唬一下王媒婆,我们当然不会管。”

  “可要是你们爹出面,把人给吓坏了,那我们就不好不管,也不能太袒护你们。”

  肖家三位姑娘,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就怕肖老大出面,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

  肖老大板着脸:“赵大人放心,我绝对不会出面,你们要是在王媒婆家中看到我,立马把我带走关起来,我绝对没二话。”

  说真的,现在让他对上三个女儿,他都不可能会赢。

  所以也根本就不用自己出面好吧?
  赵巡检这才放心的扶起自己的太太,和何家人一起离开了。

  走出大门后,赵巡检还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姐夫,大姐,那肖家姑娘们没有练过武吧?”

  “绝对没有,”何太太抢着道:“以往她们都是住在乡下的,肖家老大倒是赌场里的混混,因此村里人对他们都客气点,倒是把他们给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何安也肯定的附和:“他们村子小,姑娘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现在又攀上了姜家,听说连县令夫人也对肖家另眼相看,肯定是以为在这县城里,就能通行无阻了。”

  赵巡检这才放心,冷笑:“听他们吹,要是姜家敢私下帮忙,我正好收拾他们。”

  这一次,他守城有功,本该受主上嘉奖,受百信爱戴。    可姜家,凭着回春堂,也是被百姓将士们,快给捧上天了。

  他心里肯定不舒坦,也巴不得姜家会出手,正好给自己收拾他们的机会。

  肖家姐妹三,加上二郎三郎,还有林家姐妹,凑在一起嘀咕了一阵后,全都带上散碎银子,换上男装出门去了。

  肖老大也被安排了任务,驾着马车去乡下了。

  现在街道上也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应该是说,恰逢要过年了,街道上更热闹了。

  因此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汉也不少,还有在角落里端着碗讨饭的乞丐。

  肖家姐妹先找了几个看着顺眼点的闲汉和乞丐,每人给一钱银子,让他们去大厅王媒婆家的一切事。

  还承诺,只要他们打听出来的消息有用,自己就再给二钱银子,最高还能给一两银子,甚至二两银子。

  现在木匠,泥瓦工匠一天也就五六十文钱,小二伙计,一天也就三四十文钱左右。

  肖筱她们出一钱银子也不少了,能买五斤多肉了。

  因此得了银子的闲汉和乞丐们,一扫懒洋洋的样子,都是恨不能变成飞毛腿,就怕去的晚了,被人抢先了。

  赵巡检也一直让人盯着她们,听后觉得自己失策了。

  没想到被肖筱给骗了,她们根本就没准备自己出面,而是准备花钱请人折腾。

  可闲汉乞丐不少,要是自己把他们全给抓了,那牢房也住不下啊。

  不过没关系,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决定下狠手收拾几个闲汉和乞丐,用血腥手段镇压住他们。

  再说另一边,李宴回到李府后,见府里没有张灯结彩,压根就不像是办喜事的样子,他心里反而一喜。

  就算自己娶的是嫡母娘家的庶女,那嫡母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苛刻自己。

  亲爹不在府里,他就只能去拜见嫡母。

  李宴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拜见母亲,我回来迟了,辛苦母亲替我费心。”

  李夫人看见眼中钉回来了,心里就堵得慌,再想到娘家侄女的身子柔弱,就更郁闷了。

  “阿霁你可终于回来了。”她叹了口气:“先前婉柔听到你出事的消息,惊惧担忧之下,又病倒了。”

  “可怜的孩子,现在还起不来榻呢?”

  “这婚事,怕是又该延后了。”

  “哎,真是好事多磨。”

  事实上,陈婉柔的身体本就得了现在治不好的痨病,幸亏瞒的死死的,只说她是身子骨弱。

  万幸这回庶长子出事的消息传来,陈婉柔的病还能有个托词。

  可就算是这样,自己夫君也已经有微词了,觉得陈婉柔太过柔弱,怕对子嗣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