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清夜满西楼。”

  “云落开时冰吐鉴,浪花深处玉沉钩。”

  “圆缺几时休”

  晚风飒飒,平庭县某处庭院后院的阁楼里,有袅袅琴音以及婉转的歌声传出,闻之让人好似来到了江南的风月夜。

  阁楼上,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映照出一道婀娜的身影。

  靠窗的软榻之上,夏芷晴跪坐在一张长案上,十根如翠竹般的纤纤玉指,在古筝的琴弦上拨动着,红唇轻启,轻柔的唱着。

  “踏踏踏”

  一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琴音。

  夏芷凝进了阁楼后,顺着楼梯噔噔噔的一路跑上二楼里间。

  长案旁有一个矮桌。

  矮桌上有一个茶壶,一杯喝了一半的香茗,一碟果脯。

  夏芷凝来到矮桌旁,席地一坐,端起那喝了一半的香茗,一口饮尽,笑道:“姐,今日我了解到一个有意思的事。”

  夏芷晴白了妹妹一眼,双手从琴弦上离开,双指捻起一块果脯,浅浅的咬了一口后,夺过夏芷凝手中的茶杯,道:“想喝不会自己倒吗?用我的杯子。”

  “姐姐,你我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当初不是都说好了,要嫁给同一个郎君的吗。”夏芷凝抬手搂着姐姐的脖子,咯咯笑道。

  “芷凝。”夏芷晴脸色微红,轻斥了一声:“那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我不管,反正我当真了。”

  夏芷凝站起身来,来到剑架旁,拿起自己的长剑。

  呛啷——

  长剑出鞘。

  夏芷凝挑了个剑花,抬起晶莹的尖下巴,道:“且姐你若是挑选如意郎君,必须得让我满意才行,像之前姐看上的那个肩不能扛的腐儒书生,就万万不行,不能打就算了,还一脸穷酸相”

  “芷凝。”

  夏芷晴眉头一竖。

  哪有女子不怀春,尤其是她都已经十九了,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自然是有心仪的对象,可是却被芷凝破坏了。

  按照芷凝的话说,想娶她们姐妹的人,文,必须得超过姐姐,武,必须得打赢她。

  这种条件,自然是极为的苛刻。

  夏芷晴有青州府第一才女之称,写的一手好诗词,整个青州府能比之者,屈指可数。

  而能超过夏芷晴的,在武道一途又毫无建树。

  以至于到今天,二人还待字闺中。

  瞧见妹妹那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夏芷晴轻叹一口气,岔开话题道:“什么有意思的事?”

  长剑收鞘。

  夏芷凝坐了下来,将长剑放于矮桌上,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端起姐姐刚倒好了茶,笑道:“听说最近县城出了一个专杀青河帮之人的煞星,两天时间,杀了青河帮五六十人,而凶手是谁,长什么叫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吓得他们最近都不敢出城,哈哈.”

  夏芷晴静静的听着,虽然她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不感兴趣,但能当做话本小说一般用来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听说起因是青河帮一个叫陈虎的堂主,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杀了,底下的小弟也没有一个活口,所携带的钱箱,也被凶手掳走。”夏芷凝坐直身子,手指在矮桌上那么轻轻一敲,道:
  “姐,我打听到这陈虎可不是什么好人,鱼肉乡里,强抢民女,肯定是恶事做多,然后遇到当地的侠客打抱不平了,真没想到,在这脏兮兮的平庭县,竟然也有这种人。”

  夏芷凝双眼放光。    和姐姐夏芷晴不一样,她不好琴棋书画,读书女红,而好舞枪弄棒,尤其是对话本小说中那些惩恶扬善的侠客颇为欣赏,总想着有朝一日能结识这种人。

  闻言,夏芷晴有些扶额,搞不懂自家妹妹脑子里每天想些什么,整日瞧不上底层的民众,心情不好,更是对这些人叫着一口一个贱民,对着他们发泄心中怨气。

  可是却欣赏帮底层民众出头,甚至在此基础上践踏律法的侠客。

  “芷凝,伱又来了,无论是江湖侠客,还是帮派恶徒,爹爹他最不喜这些人了。”夏芷晴叹了口气道。

  “唉。”夏芷凝也跟着叹了口气,趴在矮桌上,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破地方,好不容易听说一个有趣的人,却不知他是谁。姐,我想回南阳了。”

  ……

  两天后。

  福泽村。

  【挥刀次数+1,破魔刀法经验+1。】

  院子里,陈墨顶着寒风,挥砍着唐刀。

  突破到八品后,陈墨这两天都保持着每日两万刀的挥砍次数。

  破魔刀法(中级164521/200000)。

  地窖就交由张河来挖,里面空间拓宽了不少。

  为了防止坍塌,拿了不少木柴下去顶着,当支撑。

  可能是那两天他对青河帮帮众的屠杀。

  最近,青河帮安静了不少,没有再派人出城来搜村。

  就在陈墨以为这事的风波已经过去的时候。

  次日,陈墨照常的在院里挥砍着唐刀。

  原本如往常一般应该过来拓宽地窖的张河,却是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神色慌张的说道:“墨哥,不好了,青河帮的人又来了。”

  陈墨面色一紧,听张河说完,这次来了有好几十人,且个个手持大刀、强弩。

  张河凑在陈墨的耳边小声道:“墨哥,青河帮会不会已经知道那件事就是俺们做的,所以找上门来了。我还听到他们问了村民,俺们村有没有什么厉害的人。”

  “应该还不知道,若不然就直接冲我们来了,应该还是搜查,莫慌,放轻松。”

  陈墨小声的说着,回过身去,韩安娘正紧张兮兮的看着他,隐约间似是猜到了什么,嗫嚅道:“叔叔.”

  陈墨笑了笑,故作轻松:“嫂嫂,放心,不会有事的。”

  陈墨把匕首给了韩安娘,让她进地窖躲着。

  之后他把唐刀埋在菜地里,把柴刀的把手卸下来,别在裤腰带上,用棉衣遮盖好,同张河静静的等着青河帮的人过来。

  很快,一群青河帮的人,就搜到了陈家外。

  这群人与上次那帮青河帮的人差不多。

  进屋后,对着全屋上上下下一阵翻找,找到财物,当着陈墨的面就给拿了。

  不同的是,这群人应该是专门训练过,彼此间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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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