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轰炸机,都是运输机改装,还有两挺活动机枪,这一起开火,那火力可是绝对够地面上图阿雷格人喝一壶的了。
几架轰炸机一起开火,这机枪子弹就跟真的下暴雨一般的泼洒向了地面,机枪子弹像是犁地一般的从图阿雷格人的阵地上犁过去,只要沿途有图阿雷格人,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趴着的,都顿时便会被撕成碎片。
紧接着不等图阿雷格人组织起防空火力,第一架轰炸机的投弹手已经瞄准了目标,用力一按,便打开了炸弹仓的舱门。
十几颗航空炸弹,就如同下蛋一般从机腹的舱门滑槽接连掉了下去,呼啸着落向了地面。
几架进入的轰炸机,也毫不客气的纷纷打开了舱门,鱼贯进入投弹点,将炸弹仓里的炸弹纷纷投掷了下去。
再看地面上图阿雷格人的炮兵阵地,顿时便爆出了一朵朵耀眼的火光,地面也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抖动,爆炸时候的冲击波把这一片的很多树木都当场炸断,树林也被爆炸点燃,开始燃烧了起来。
地面上图阿雷格武装份子炮兵,这一下可就遭了秧了,不少图阿雷格人当场便被炸的尸骨无存,有的图阿雷格人即便是没被弹片炸中,可是炸弹的冲击波还是将他们冲的飞了出去,咣的一下摔在地上,连抢救都省了,直接就被炸死了。
别看这些炸弹不是标准的航空炸弹,可是其威力也不小,本身就是一颗155毫米重炮炮弹改装了引信,爆炸的威力差不多,甚至还有所超出。
一颗155毫米炮弹爆炸时候所造成的杀伤面积,可是能达到半个足球场的面积,而这么多航弹集中投掷向这个小小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炮兵阵地,实在是太给图阿雷格人脸了。
就算是投弹精度实在是不咋地,投弹散布很大,可是架不住炸弹多呀!这么多炸弹扔下去,所覆盖的面积足足达到十几个足球场的面积,这个小小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炮兵阵地随便唉上两颗,就差不多可以将他们团灭了。
所以当剧烈的爆炸过去之后,再看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炮兵阵地,以及周边就快成了月球表面一般的陨石坑了,被炸出了星罗棋布的一人多深的弹坑,而那四门图阿雷格人的火炮,其中三门直接就被炸成了零件状态。
剩下的一门虽然没有被彻底摧毁,但是也被掀翻在了地上,零件也已经彻底损坏,想要再用是不可能了。
另外这一个中队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炮兵,在这场轰炸之中,几乎可以说被当场团灭,绝大部分图阿雷格人都被巨大的冲击波当场震死,或者是被炸弹直接炸成了肉糜。
只有极个别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及时滚入到了掩体中或者是沟壑之中,没有当场被炸死,但是其中有人也被震得躺在地上大口吐血,有的则像是傻了一般,捂着耳朵痛苦的呻吟着,用头扎在地上,晕头转向,已经彻底被震蒙了。
远处的图阿雷格指挥官目瞪口呆的看着炮兵阵地方向腾起的硝烟和火光,这心顿时就沉入到了谷地。
他这个时候还不清楚天上的马里军轰炸机是怎么准确的在林中找到的他的炮兵阵地的,但是他却知道,当他的这四门宝贝一般的火炮被摧毁之后,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窘境。
昨天晚上他们利用这四门山炮加上两门迫击炮,在进攻高地的时候,火力占尽了便宜,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没能攻克这座高地。
现在他的攻坚利器就这么完蛋了,他接下来该怎么打呢?没了这些火炮的火力优势,接下来他们将会更难攻克眼前的这座高地。
于是他怒骂了一声八嘎,一拳重重的砸向了身边的一棵大树,粗糙的树皮一下就硌破了他拳头的皮肤,血从发白的伤口中缓缓的渗了出来。
可是拳头的剧痛,却还是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情绪崩溃。他接连又朝树上猛击几拳,大骂了好几声。
可是这时候天上的马里军飞机却还是没有飞走,来回不停的在天上盘旋,时不时的俯冲下来,对着发现的地面上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阵地发射火箭弹或者是俯冲扫射。
这次总指挥部还是不遗余力的对佣兵营进行支援,因为精算师将岸已经把情况对他们说的很明白,佣兵营必须要守住这个高地,方能把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堵在汤哲纳大桥的桥头,使之无法撤回到北部去,为后续追上去的部队争取到围歼这伙图阿雷格人的时间。
另外再加上林锐乃是重要人物,马里军方也不愿意看着林锐这支精锐,这个时候在汤哲纳大桥折戟沉沙。
所以指挥部直接命令马里空军,集结大批飞机,前去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尽最大可能,用空袭来削弱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有生力量和重火力。
很显然,这一次马里空军没有再掉链子,甚至一架飞机还阴差阳错的把一颗炸弹,丢到了汤哲纳大桥东面的桥头,差一点点就把桥给炸断了。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会儿他们已经不能炸桥了,炸掉这座桥,后续追击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的部队就没法快速渡江,围歼这伙图阿雷格武装分子了。
不过好在这颗炸弹虽然落在了桥头,但是却并未真的炸断这座桥,反倒是阴差阳错,正好落在桥头图阿雷格人的一个机枪堡旁边,轰的一下把桥头的一根柱子炸飞,同时也把这座机枪堡给当场炸毁。
躲在机枪堡之中的几个图阿雷格人也当场便被埋入到了机枪堡的残垣之中,成了这场战争的祭品。
更让图阿雷格指挥官感到怒不可遏的是,他接下来看到的一幕,两架随同一起前来的马里军运输机,直接飞到了这个高地上空,一架盘旋了一圈之后,开始像是下蛋一般的从飞机上扔下了一个个带着降落伞的补给箱。
这些补给箱挂在降落伞下,忽忽悠悠的便朝着高地上飘落了下去,一些补给箱准确的落在了高地上,但是也有补给箱偏离了高地,被风吹到了附近的山林中。 “射击!争夺那些空投的补给!不许敌人夺去!”图阿雷格指挥官厉声大吼了起来。
现在他有点绝望了,本来他们激战一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虽然没有能攻取这座高地,但是好歹也算是有点效果,那就是他们用人命消耗了大量敌军的弹药。
这一夜激战的强度他比谁都清楚,敌人虽然火力很猛烈,但是副作用是他们消耗弹药的速度远超过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许多倍。
装备精良好处是可以让部队获得充足的火力保障,但是反作用是敌人对于后勤补给的依赖性要高了很多。
图阿雷格人方面,历来突出的是他们的作战精神,认为他们士兵的勇气可以战胜一切,所以并不十分重视他们步兵的单兵武器火力。
他们始终都顽固的认为,骑着骆驼冲锋结果,要远超过冲锋枪,所以他们很少给他们的人装备冲锋枪,也始终没有大量装备部队的打算。
所以他们最近吃足了马里军旺盛的火力的亏,直到这时候才忙不迭的开始购买和装备冲锋枪,可是这时候战争结果已经确定了,这些装备的冲锋枪,基本上没有起到多少所用,而且数量也很少,并未扭转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在战场上的火力劣势。
而眼前这支敌军,使用的全部都是自动半自动武器,火力异常凶悍,这一点他已经尝到了滋味。
在凌晨发动的进攻之中,他已经明显感觉到敌人不敢像之前那样,肆意的开火射击,直到最后关头,才动用少量的冲锋枪,将他们的进攻击退。
这说明敌人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了,图阿雷格指挥官认为,即便是昨晚没能取得胜利,他起码也已经把敌军的弹药消耗光了,接下来只要继续发动进攻,那么迟早会把这伙堵着他们退路的敌军给全部歼灭杀光。
但是当他看到这些从运输机上抛下的补给箱的时候,这个希望也瞬间破灭了,他终于明白了现在他们图阿雷格武装分子和中马里军队之间的差距了。
图阿雷格武装分子虽然也有运输机,但是他们的空运力量是相对比较薄弱的,可是和马里强大的实力一比,根本就成了笑话。
现在这些强悍的中国军队,获得了马里后勤的补给,瞬间就变得不同往日了,他们利用马里人提供的武器给养,迅速的变得异常强大了起来,爆发出的战斗力,也可以说令人瞠目。
他终于知道第八团为什么会败的那么惨了,之前他由于被撤职调入方面军司令部当了个闲差,并未能直接参与第八团跟马里军的作战,所以虽然获取了不少有关第八团在这一年来的作战情况,却并不能切身感受到当时战场的情况。
虽然他也明白,现在的马里军不同往昔,战斗力提升了很高,但是他骨子里还是难以避免的有点瞧不起马里军队,内心中或多或少将第八团这一年来的失败,归咎于他前任的无能。
所以这次他被调回第八团之后,一直都暗中在摩拳擦掌的准备一展他的才华,跟马里军队再较量较量。
可是在前几天的作战之中,图阿雷格指挥官切身体会到了他遭遇的这支雇佣兵的战斗力,而且他还知道,他之前对上的这支马里军,只是一支去年才刚刚组建起来的新三团,是一支很年轻的部队。
这支部队真正完成编制,并且整训结束,还是今年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只是临时经过三叉戟公司的武装并且接受了他们的短期训练,便在四月份的时候,被仓促投入到了战役之中。
这支部队眼下仅仅只经历过一场加奥战役,可以说完全还是一支新军,可是在前几天的战斗之中,这支军队便展现出了相当强大的攻击能力,如果不是他瞅准机会,偷袭了这支敌军的炮兵阵地得手,弄不好他们前几天就被这支敌军给彻底击败了。
这让他很是惊讶,同时也感到有些惊悚,如果这次他们之前遇上的不是敌人新编练的新三团的话,而是遇上的敌军最精锐的部队的话,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还能不能在顶住这两支王牌部队的进攻。
当今天他遇上了宿敌这支三叉戟部队之后,他更是切身体验到了这支三叉戟部队的强悍,一夜的激战下来,仅仅只是常规作战,这支敌军还是表现出了超强的战斗力,一个小小的高地就成了一个拦路虎,打的他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
现在当他看到运输机开始给敌人空投补给的时候,图阿雷格指挥官内心之中既惶恐又震怒,于是顾不上现在天空马里空军的飞机还在肆虐,当即便下令组织兵力,去争夺那些飘离高地的补给物资,同时向山上开火,阻扰山上敌人回收这些空投的补给箱。
于是散布在林中的图阿雷格武装分子,立即便呼啦啦的开始再次像苍蝇见血一般的朝着佣兵营的高地围了过去,一方面争抢落在附近山林的补给箱,一方面乱枪向着山上射击,试图阻止敌人回收这些落在山上的补给箱。
当看到运输机开始空投补给的时候,佣兵营阵地上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
于是他们便开始在阵地上活动,去回收那些补给箱。
可是他们刚刚在阵地上一冒头,山下林中便枪声大作了起来,子弹乱糟糟的朝着山上飞来,打的阵地上土尘四溅,还有迫击炮炮弹也呼啸着落在了他们的阵地上。
一个佣兵正在欢呼着爬出掩体,奔向一个落在他附近的补给箱,试图将补给箱拖回到他们的掩体之中。
一颗子弹飞过来,正中他的胸口,这个佣兵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胸口爆出的这团血雾,痛苦的弯下了腰,捂住伤口,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嘴里骂了一句:“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