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
  官道上开始戒严!
  一支上千人的骑兵军团浩浩荡荡杀了过来。

  不一会四周就被包围的水泄不通,官道两侧的商贾路人纷纷被拦下不准通行,一时间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幸好正如谭飞所言,蒙大将军不出事众人就不会受到牵连,在巡城骑兵确认他们的身份之后,一行人就被获准离开顺利回到了神都。

  下午时分!

  当魏弘下工走出肉铺时,整个神都早已传遍了蒙大将军遇袭之事,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是议论声,甚至就连街边路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胡老,生意不错啊!”

  天宝巷子口,摆着一个卤肉摊子。

  浓郁香气从热腾腾的卤肉汤里飘出,引得路人纷纷吞咽口水,几张小矮桌上早已是坐满了食客。

  一个麻衣驼背老头子抬起浑浊的眼睛一瞧,立马堆笑道:“魏屠工来啦?坐坐坐!”

  “是啊,每次权贵们明争暗斗,底下人总得被砍一批,这回蒙大将军遇刺帝王震怒之下必定追查,怕是得有人要背锅啊!”

  若是魏弘兼职当个刽子手的话,岂不是要赚死?

  他忍不住吞咽一下口水,心底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他可以坚持底线不乱杀人,可是不代表没机会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杀人啊——比如当一个砍头的刽子手!
  这年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随便一场谋逆大案就得杀几千几万人。

  “哎,好嘞!”

  食客们说笑议论间!

  一旁食客小心翼翼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一直以来他都清楚杀人比杀猪更能赚取生机。

  “哎,这回不知又要砍多少人头。”

  “可不是,据说是杀手组织流星干的,传闻背后还有瑞王的手笔呢!”

  可是因为种种顾虑他从来都是隐忍低调,从不四下害人,更不想成为屠戮众生的邪魔外道。

  “啧啧啧,老徐你家孩子不是得了肺痨吗?听老人说用新鲜人血沾馒头吃下去能治痨病,过几日菜市口必定人头滚滚,你不去试试?”

  “哈哈哈!”他越想越乐呵,直接丢下一块5两银锭说道:“胡老给在座的每人再上一斤肉一坛子酒,今天开心,算我请的!”

  麻衣老头乐呵呵的答应,迅速在卤肉汤里捞肉忙活着。

  魏弘此刻却脑子嗡嗡,满心满眼只剩下四个大字——人头滚滚!
  “好机会啊!”

  魏弘微微一笑并未插话,也没四处炫耀自己亲眼目睹了蒙大将军遇刺之事,倒是一个食客长吁感叹引起了他的注意。

  “屁!我看八成是淮王动的手,他们可不想看到蒙大将军领军平叛,现在各地反王都在抓紧壮大势力,呵呵呵,这次闹大咯。”

  “哎呦喂,这回蒙大将军遇刺还真是刺激,巡防营出动了好几万人四下里追查搜捕,场面不小啊!”

  可是今天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蠢!

  一个矮胖男人不由得满脸心动。

  “不用,切点卤肉带回家吃。”魏弘随口吩咐道:“先切二斤卤肉牛,再切两斤牛杂碎。”

  说完,魏弘提起荷叶包好的牛肉转身就走。

  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直奔北市大街而去。

  “嘿,这人谁啊这么阔气?”    食客们纷纷有些摸不着头脑。

  麻衣老头子乐呵呵的收起银锭,这才说道:“这是朱记肉铺的魏屠工,他爷爷就是以前打更的老魏头,今天可能是遇到开心事了吧,来来来,大家伙都吃着喝着,今天魏屠工结账。”

  “那感情好啊,哈哈哈!”

  “老魏头倒是生了个好孙子,以后有福气咯!”

  “可不是,实在是让人艳羡啊!”

  食客们得了便宜全都喜笑颜开。

  却不知魏弘的心情比他们开心万倍。

  毕竟能找到一个狂赚生机的法门实在不易。

  今日受人指点恍然大悟,他又岂能不乐?
  一路走到北市大街,魏弘顺手买了一坛子黄花梨,这才走到一条偏僻巷子,敲响了一间破落的小院门。

  “谁啊?”

  “敲敲敲,敲什么敲?”

  小院内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呼喝声。

  紧接着,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须的壮汉粗暴拉开院门,一双铜铃牛眼不爽的扫视过来,顿时让人升起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感觉。

  “请问可是邓海生邓师傅?”魏弘客气的抱拳。

  胡须壮汉上下扫视他一眼,见其身材高大魁梧气势不凡,面上的煞气这才收敛了半分,冷着脸道:“正是邓某,阁下是哪位?”

  “在下朱记肉铺屠工魏弘,爷爷是安乐坊以前打更的老魏头,前些年我还在鲁山叔家见过你一面,不知邓师傅可还记得?”

  一番东拉西扯之后。

  邓海生终于弄清楚了他的身份。

  一张生硬的面孔立马缓和了不少,挤出一丝笑意说道:“原来是魏贤侄,前些年见伱还是个小毛孩子呢,几年不见实在是认不出来,抱歉抱歉!”

  说着,邓海生就将其迎入了小院。

  这座院子就一间正房一间偏房,空间狭小,四下堆着不少杂物,看来就他一人居住。

  “贤侄,坐坐坐!”邓海生推开八仙桌上的杂物,讪笑着想去倒茶,可是找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干净杯子。

  “邓师傅不必忙活。”魏弘将荷叶包着的肉和酒放在桌子上,笑道:“今日过来拜访,一来是替鲁山叔与你叙叙旧,二来呢也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何事?”邓海生一边寻了两个碗来倒酒,一边将卤牛肉解开,这才嘟囔道:“我可是听说鲁山已经死了的,你不会是诓我吧?”

  “自然不能,鲁山叔确实已经过世。”魏弘语气一噎,满脸感慨的道:“不过我已经将其安葬,虽然未曾办了白事葬礼,可是总归初一十五会祭拜一二的。”

  “唉!”邓海生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陡然沉寂了下来,连灌两口酒才忍不住惊呼:“哎呦喂,20年份的黄花梨?好酒啊!你小子特意带这么好的酒登门所求何事?”

  “不瞒邓师傅!”魏弘开门见山的道:“我想学砍头。”

  “学砍头?”

  邓海生呛的咳嗽了两声。

  一双眼睛狐疑的看向他,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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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