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就是血的味道。

  这令黎影不安,扭头去隔壁书房,站在门口,想敲门又怕打扰。

  一般避开她才打的电话都是要事。

  抬起的手收了下来,扭头下楼找Schreyer。

  “先生身上是有伤口吗?我闻到了。”

  Schreyer很快反应过来,摇头:“别乱担心,他很好。”

  她喃喃:“我鼻子是不是失灵了,奇怪…”

  同一时间。

  徐敬西出书房找冰块,刚拉上门把手,便听到楼下两个人的攀谈。

  小姑娘语带担忧,又鬼鬼祟祟地问出声。

  男人扯唇,笑了。

  乱担心他什么。

  死也轮不到他死,接过女佣递来的冰块,折步返回书房。

  关门,悠闲坐下,徐敬西夹冰块丢进咖啡里,随意搅动了两下。

  跨国通话。

  数据传输完成,那边是他叔辈的亲人。

  那边回话:“一份u盘里面是刘怀英为什么坐轮椅的事,他果然有点聪明,让他当双面人,他玩起暗中收集双方的证据捏在手里。”

  但彪哥不会给刘怀英,因为背叛刘怀英,刘怀英也不会给他活路。

  而这份秘密,不足以让自己有活路,只能说打算必要时间拿出来威胁人。

  重要的是另一份。

  徐敬西看着电脑里的东西,静听那边的回话。

  “第二份是聊天内容,听到克利兰财团,您记得什么克利兰吗?”

  好似是被他一木仓打破对方酒杯那位。

  男人品了口冰咖啡:“那人早蹲里面,涉及造假强逼,罪名多。”

  那边回话:“刘怀英就是和他背后的靠山方有密谋,录音里,说什么当初为了曝光你而联系到克利兰财团,之后双方便有联系。”

  徐敬西挑眉:“什么事。”

  那边:“目的是先对付江家,以及Schreyer,动你身边人,他们的原计划可不是你。”

  夜色沉寂,一个又一个计划被揭开,彪哥这玩意挺肮脏,懂在刘怀英的狗上装窃听器。

  徐敬西放下咖啡,拿搅拌勺搅拌冰块,瞧着泛涟漪的波纹:“胆子真够大。”

  那边补充:“以及…”

  “以及什么。”他反问。

  那边:“津市的事,他们虽然证据不足,在伪造了,伪造你干涉津市,伪造齐全便会找人宣扬你的身份及背景。”

  徐敬西仰到靠椅,不作表态。

  那边即便是叔父,有血缘关系,面对他的沉默,心有敬畏,话故而放小声:“后面起争执,听到狗吠几声,估计被扔开。”

  徐敬西伸手,切断通话。

  孤独地听电脑里播放的嘈杂录音。

  刘怀英的声音如他孤独沙哑。

  “那死丫头以前给你洗澡,喂你吃饭,唉,她什么时候和徐敬西闹开了,肯定要来芝加哥留学,我都等她来好久了,徐敬西那个狗皇帝迟迟不给她来。”

  “大毛,连她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也是。

  刘怀英还有条狗说说话。

  呵。

  徐敬西拿起另一部手机,随即拨通江家的号码,将事情原委说完。

  “把刘怀英和他前前女友的事放出来,特别是女方家,重起诉追责,就说当初的钱没给到位。”

  一句交代完。

  方才合上电脑,焚了支烟抽,等尼古丁舒润了喉咙,方才掐灭,起身,打开书房的门。    小姑娘正站在门外,抬小脑袋看人。

  互相沉默里,她眼波流荡,融了璀璨灯色的倒映,望他,总好似有千言万语。

  终于,徐敬西打破沉默:“怎么了?”

  她说:“顺路,过来看看,打雷。”

  合理又正经的借口。

  给听笑了,徐敬西惬意地靠在门边:“我怎么没听到?”

  小姑娘叹气,扭头,默默走回卧室。

  男人上前,自她身后圈抱她,手臂收紧又收紧,靠结实胸膛裹住她瘦瘦的身躯,推搡进门,过于突然,给她吓得娇叫了声。

  根本不理她的惊吓,‘砰’地大响,卧室的门被他一脚踢上。

  急切地将她翻面过来,不由抗拒地将她摁在门板上亲。

  小姑娘的唇已经被彻底堵住,从头到尾,一点没反应过来,双手被分开桎梏,压制在门板,胸膛紧贴她,力道用起来,他毫不心疼。

  显然,如此也不满足于他。

  理所当然地,他抱起她的双腿,要她紧紧夹在他精瘦的腰腹。

  二话不说压在门板更紧密,腰被他腰间的强部分抵住,吻得更深。

  男人骨子里固有的卑劣、深埋的强势欺凌毫无抵抗力的她。

  一时间迷醉,四肢百骸如同被控制住,她抬起手臂,慢慢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脑袋送上自己,回应他霸道地吻。

  不要抵抗了,黎影。

  温度攀升又攀升,小姑娘颤软着双腿,一下一下缠上他的腰,被吻得没点儿力气,像娃娃。

  贴合更紧。

  男人明显感受到身上衬衣湿了,就链接束在西裤裤头的那一块。

  此时,门外有女佣推车过走廊,耐心规矩地清理地毯,有人喜欢皮鞋不留情踩过,有人喜欢赤双足轻踩,要干净。

  仅一面白色门板之隔。

  一面整洁有规,另一面的两个人缠得忘我。

  女佣抬头的瞬间,似乎感受到门在晃,又觉得是错觉,门板如此之厚,定是错觉。

  漫长的吻停下。

  留她呼吸,免她溺死期间。

  男人埋在她颈肩呼吸,喘着粗气:“我明天离开芝加哥。”

  “先生去哪?”基本是下意识询问。

  徐敬西没给任何明确答复,“去做你的项目,等我过来。”

  小姑娘缩在他怀间,沉默不言。

  就知道他要走,让她过来住,他就走。

  忽地,徐敬西低颈,看衬衣与西裤相束的位置,因是白衬衣,湿块自然明显。

  那夜。

  他检查了她的伤口。

  还很可怜模样。

  小姑娘迅速拉上被子,咬下唇,灯突然熄灭,徐敬西翻身过来,捏了捏她的唇瓣,笑了下。

  “不躲。”

  …

  徐敬西从来到走,只需要47小时。

  从来不给回来的具体时间,随心所欲惯。

  只有衣帽间那一排崭新的西服和楼下停的跑车,证明他存在过。

  以及她的喉咙,说话都沙哑,比如今日周二,躺在床上只想睡懒觉,女佣摁了好久门铃,她才舍得起来。

  一日又一日,没什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