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只剩下司空靖和苏月汐。
寒风徐徐,今夜他们的婚礼虽然简陋却也温馨,却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司空靖心中有些自责,并不是因废掉苏阳,哪怕再来一次他也会做同样的事。
他的自责,只因为让苏月汐难受了。
“月汐,我能被云州之主赐婚就证明不是普通人,相信我,十天后我会赢的。”司空靖除了这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他其实想说,自己是那个大商皇朝传说中的无敌神将。
但话到嘴边还是收回去了。
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谁都没有好处。
自己所斩杀的敌国之人堆积成山,灭掉的流寇数不胜数,得罪的皇宫贵族何其之多,若身份传出,不知道将有多少敌人会如恶狠般扑杀而来。
此刻他也明白,为什么颜天默没有公开说是皇帝赐婚。
因为只有云州之主的赐婚,才不会被人怀疑到自己的身份,当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九公主颜如玉想看到自己娶了个丑陋媳妇,苟延残喘的样子。
苏月汐伸出手握住了司空靖,轻轻说道:“我已经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会始终陪在你身边的。”
自己本就是苟延残喘,活着的意义只是因为父母亲还在。
如今已为人妇,自然是丈夫为重。
司空靖眼眶一热,轻轻将苏月汐拥入怀中,难以言语。
“你,真的不嫌弃我丑吗?”
在司空靖宽厚的怀里,苏月汐呢喃着问。
她想到司空靖扯下自己面纱,还用手帕擦拭血迹的样子,他当时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或者嫌弃,这是从未见过的场景。
司空靖笑道:“别说这种傻话,而且十天后我或许就可以给你,一份惊喜。”
十天后,自己应该就能达到明境九重了。
而这一夜,两人依岳母梅晓芳之言分房而睡,司空靖也立即进入修炼状态。
……
同时间,苏正涛正在房间里跟一名老者下棋。
老者正是他和苏正龙的父亲,苏雪峰。
自从苏正龙被人打成重伤之后,身为苏家家主的苏雪峰,重心就来到二儿子苏正涛的身上,十年来对他们一家无微不至,宠得不得了。
突然,苏正涛问:“爹,为什么只废掉那个罪犯?不干脆杀了他?”
苏雪峰闻言,脸色阴沉地回道:“云州之主赐婚,也不知道有何深意,那罪犯还是别死的太快,等我探探风向再说。”
“不过那个罪犯肯定是犯了大事,或者得罪什么恐怖人物,不然绝不会用那个丑八怪来羞辱他。”苏雪峰对孙女苏月汐,也用丑八怪来替代。
接着,苏雪峰咬牙切齿:“真倒霉,我苏雪峰怎么就有全云州最丑的孙女?”
气喘不停,苏月汐就是苏家最大的耻辱。
就因为她最丑,才会被赐婚的。
“爹,消消气,苏阳废掉那罪犯是提前送给您的寿礼啊。”苏正涛劝道。
苏雪峰想到很快就可以看到断掉四肢的罪犯,心情就好了不少,但还是恨恨道:“真想亲眼看看,那罪犯的惨状。”
“二爷……大事不好了。”
突然,有家仆的声音从院外凄厉响起,他口中的二爷指的自然就是苏正涛。 这名家仆气急匆匆地扑了进来,脸色苍白道:“苏阳二少爷他,他……”
啪!
苏正涛一巴掌抽在家仆脸上,“急个屁,好好说话,没看到老爷子也在吗?”
闻言,苏雪峰也冷漠道:“小阳怎么了?难道不小心把那个罪犯给杀掉了?还是把那个丑八怪弄死?统统没事,死就死了吧。”
“不,不是……二少爷的手脚全断了!”家仆懵着脸说道。
轰!
此话一出,苏雪峰和苏正涛父子仿佛被五雷轰顶,逆血狂升!
“你说什么?”
父子两人几乎同时吼出来,疯狂冲出门外。
接着就见到苏阳躺在担架上,双手双脚彻底废了,连关节的骨头也都碎了。
而苏芸则跪在担架上,哭哭啼啼的。
苏雪峰黑白相间的须发狂飘,瞪着苏芸问道:“是谁干的,是不是苏正龙那狗东西?”
老眼通红,老拳紧握,除了苏正龙没人敢废掉苏阳。
“是那个该死的罪犯,他偷袭了二哥……”
苏芸咬牙切齿地将过程说出来,不过司空靖战胜苏阳的事被她说成了偷袭。
否则,二哥苏阳是肯定不会输的。
“罪犯,我去杀了他。”苏正涛全身真气暴动,就要杀出去。
“站住。”苏雪峰一声断喝,低吼着道:“哪怕是偷袭,这场名义上的小辈之争也是小阳输了,苏正龙有借口拼命。”
苏正涛的脚步僵硬,他很怕苏正龙拼命。
要知道,哪怕是父亲在拼命的苏正龙手上,也讨不到好处的。
但苏正涛盯着苏阳的惨状,双眼通红地吼道:“父亲,难道这口气就这样吞了?”
苏雪峰眼神冰冷:“当然不是,十天后小山就会回来给我祝寿,到时让小山杀掉他。”
还要忍十天?苏正涛非常不爽。
突然,苏雪峰重喝一声:“传我命令,从现在起断了对苏正龙一家的任何钱财供应,一个铜板都别想从苏府拿到。”
在下完命令后,他就赶紧出门给苏阳寻医去了。
苏正涛胸口起伏不断,阴森恐怖道:“十天后,我不止要让那罪犯死,我还要气死苏正龙,父亲的寿宴将是他的祭日。”
……
天亮了,司空靖一夜未眠地修炼着,他也达到了明境五重。
“你们要干什么?别抢,不要抢啊!”
徒然,房间外传来岳母梅晓芳的尖叫声。
这时他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只见苏月汐气喘个不停地道:“司空靖,家里的仆人正在抢娘亲的东西。”
司空靖愣下,赶紧拉着苏月汐来到院子中心。
只见此时院子内有六七名家仆打扮的人,正围住了岳母梅晓芳,其中一对中年男女还在拉扯着梅晓芳手上的一匹绸缎。
梅晓芳气急败坏地道:“你们疯了吗?给我放手。”
“哼,你欠我们半个月的工钱还没有给,你是要让我们饿死吗?”正抢夺绸缎的中年家仆恶狠狠地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