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我我我我”

  苏岩指着花似的手,像得了帕金森,抖的不行,舌头更是不遑多让。

  看完花似如何在苏岩清醒的情况下操控他,阮晴终于舍得分点注意力,给自己的这个蠢下属。

  “嗯,你不是喜欢她,是她控制了你,所以你别单方面搞办公室恋情。”说完,她又看向花似,“造梦怀表在你手里,要比在他手里有用,就是有点太费源晶。”

  阮晴的目光,落在花似握着源晶的那只手上。

  “也没有很费吧,就是使用一次,需要半块这样的源晶。”

  花似松开了还想继续吸收源晶的手,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发丝拨至耳后。

  阮晴收起了那块源晶,“确实,即便这里有压制,但想在C级精神力进化者清醒,且有防备的情况下催眠他,总得付出些代价。”

  “那姐姐,剩下的这半块可以给我吗?”花似目光灼灼的看着阮晴那只手。

  思考了一会儿,阮晴屈指一送,那块D级无属性源晶,再次回到了花似面前。

  苏岩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他这个监察会特别小组的骨干成员,任务经费才500联盟币。

  这个刚加入的小丫头,立马就得到了价值300万联盟币的源晶!
  他苏岩这么不值钱吗?
  “谢谢姐姐!姐姐,你的发色很衬你。”花似捧着源晶,拍马屁的话张嘴就来。

  花似话音刚落。

  哭丧着脸的苏岩表情僵住了,小心翼翼的看了阮晴一眼。

  “阮姐,她不知道你的规矩,你别怪她。”

  “什么规矩?”花似眨眨眼。

  也看了一眼,依旧是一副冰山美人脸的阮晴。

  很难判断她马屁是不是拍在马腿上了。

  “阮姐染粉红色头发,表示她在恋爱中,染奶奶灰表示正常分手,染原谅色,你懂的。”苏岩冲花似挤眉弄眼。

  可花似只有一脸茫然:“懂什么?原来阮姐姐这么有仪式感呀!以后我恋爱,也要像阮姐姐一样!”

  本该有点尴尬的场面,瞬间就被花似真诚佩服的语气化解。

  就算没化解。

  花似相信阮晴也不会迁怒自己。

  果然,阮晴淡淡冷冷的眼刀子,朝苏岩飞去后,对她依旧态度如常:“把这个签了,你就可以走了。”

  阮晴转动了一下联络手环,投影光幕从手臂移到了花似面前,花似的手指在光幕上快速滑动。

  当看到工资待遇竟有20000联盟币。

  花似内心微微讶异了一下。

  联盟的人均工资才1500,而她还只是个事少活轻的预备役,就有这么优厚的待遇。

  简直不要太开心。

  而每个季度还会根据绩效,发放相同属性的进化剂若干,不过这个花似并不在意,赶紧签下了这份雇佣合同。

  至于这样的待遇合不合理?
  花似懒得去想。

  她只知道从此之后,她就有了官方背景。

  以后都是她去抓别人,不是别人来逮捕她。

  ……

  ……

  “阮姐,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精神力怎么会没有任何溢散?她难道比我强很多?如果是这样,那次在办公室的催眠,我又是怎么成功的?”

  看着花似欢欢喜喜离开的背影。

  苏岩终于问出了他刚才大脑打结时,心里的那一堆问题。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体内似乎不能留存能量,这才使得她看起来像个普通人,有了源晶能量支持,她使用精神力的强度,应该只有E级左右,却能通过造梦怀表,发挥出了D级的实力。”

  “阮姐,你是说她跟我一样,至少是C级精神力进化者?”

  盐城监狱表层,压制力虽没那么严重,但也至少能让进化者等级压制一级。    按照常理,如果能发挥出D级实力,花似的实力等级应该在C级。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对精神力的控制,可能已经到了某种变态的程度,她所有的精神力都在歌词里,所以你才感受不到她的精神力溢散。”

  要使能量达成某种指定目的,发挥作用,这个过程都会有所溢散和损耗。

  可花似没有。

  不但没有,甚至阮晴还感受到了花似的精神力中,有和超凡物一样的规则之力。

  不过,看目前苏岩的样子,阮晴便懒得与他说了。

  而听完阮晴的话,苏岩就像遭到了重大打击,整个人瘫靠着椅背,坐成了一个呆呆傻傻的大字。

  开始自言自语:“所以,我没有遇见爱情,我遇见的是劲敌?”

  还是一个年纪比他小,天赋比他高,和他同一赛道,还没有完全觉醒,实力可能就已经在他之上的劲敌!
  想起自己的那声“哞”,苏岩就顿感羞耻。

  在事业爱情的双重打击下,他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对阮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姐,你说努力在天赋面前,是不是一文不值?”

  “你能年仅23岁就进特别调查组,你觉得呢?”阮晴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是心理医生,最不该做的就是自欺,别拿平庸搪塞自己,你的努力也没达到,跟她比天赋的程度。”

  似乎是从阮晴的话里获得了力量。

  苏岩又打起了精神。

  “姐,你说的对,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我们这个大家庭里的小天才了,以后我要成为这个大家庭里的卷王!”

  名为花似的蝴蝶翅膀,无意之间的轻轻一煽,从此开启了苏岩的刻苦修行之路。

  ……

  ……

  从大食堂吃饭回来,刚一回监区,花似就看到了乔怡,坐在篮球场旁的看台边,一直往监区外张望。

  一见到花似,就径直朝她走来。

  “你没事吧?徐睿那个垃圾是不是还想倒打一耙?”

  见花似在劳改时突然被带走,乔怡有点担心,拉着对方去举报徐睿,可不是为了害她。

  看到乔怡眼里诚挚的担忧,以及她鼻头被午间阳光晒出的细密汗水,花似摇了摇头。

  “没事,我被带走不是因为徐睿。”

  “那是因为什么?”

  花似想了想,她好像就是去给百岁老人们表演了个节目。

  但这要怎么说?
  说她去给这座监狱的大佬们展示才艺了?
  “你不想告诉我?”乔怡眼里有明显的失落。

  花似没忘记眼前人是她的金主之一。

  情绪价值必须得给。

  “不是,我只是不好意思说,我刚刚应该是去展示了个才艺。”

  乔怡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

  什么才艺需要机械狱警出动带她去展示?

  而且根本没听说监狱有文艺汇演。

  乔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我看你就是觉得我落魄了,不想告诉我!”

  这时,花似发现那些平时簇拥着乔怡的人。

  此刻一个都不在她身边。

  只是还没等花似询问什么。

  突然,巨大的警报声,打破了午间的平静,如猎鹰久久盘桓在监狱上空,让人莫名感觉心惊肉跳。

  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