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你州内竞选获胜，很好，你是加州州牧了。”
“今年，我终于坐上了众院议长的位置，这是我第二次做议长，你知道吗，第二次！”
“孩子，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做加州牧？”
“笑，还笑，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里傻笑，卡马拉，有时候我会好奇，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你那该死的脑袋里到底有没有哪怕一克重的脑仁，告诉我，有没有！”
“说话!”
“PIA！”
水杯砸落在爱笑女孩的脚下，她被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婊子，我让伱说话！”
南希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个绝世蠢货，看着这位愚蠢的小三。
一想到自己的队友都是这些虫豸，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萎缩的乳腺再次迸发了活力。
可怜天见，这位八十岁的老姐姐真被牛森和爱笑女孩气坏了。
“姑妈，我也没想到格鲁会这么做。”牛森面色发苦的回道。
加州牧？
被格鲁警长玩坏了的加州牧！
“老克鲁索今晚会来见我，我怀疑这件事情是加州象党自导自演的，那个男人和象党的其他人已经达成了默契，他们会继续坐等局势升级。”
南希是意大利裔，克鲁索家也是意大利裔，嗯，这不是巧合。
加州本身就有很多意大利裔，宽泛一点看，还可以视作拉丁裔，而加州帮就是在这个群体的基础上产生的。
私酒、黑帮、非法的政商关系，这些病态的母体在上世纪中叶，催生出了加州帮这个畸形的地方政治集团。
为了取超额的政治利益，加州帮在驴象两党大换家中参与了加州由红变蓝的过程，而南希，这位老妖婆更不简单，是她在本世纪二十年来，一点点把加州帮推向极盛。
以老克鲁索为代表的加州拉丁裔富豪，大多数会选择支持意大利裔为主体的加州帮，这是南希想到这场风波可能是自导自演的思维脉络。
被牛森解围的爱笑女孩不敢说话，她默默地坐在一边，扮演着乖巧的角色。
“不，姑妈，是忒弥尔，她和阿基里斯一点矛盾都没有，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個局。”
南希深深的看了牛森许久，而后长叹一声，点了根烟。
“戴安，那个疯女人，谁能想到她会输给现在的沙比大统领呢，
但这也正常，毕竟我们女人在美利坚似乎没法坐上最高的位置，这太荒谬了。
牛森，我有时候很羡慕你，因为你有个吊。”
听到这位美利坚有史以来最有权势的女性政客如此发言，爱笑女孩心中思绪翻涌，她想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会走到哪一步呢？
哎，算了，多做几年参议员就行。
南希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焦油的刺激让她头脑一颤。
“可是，孩子，你也只比我多一根吊，无论卡拉马克里斯家想参与到什么地步，我们都很难从他们那里拿到好的条件，重点只能放在加州象党上。”
什么叫老牌政客？
这就是老牌政客！
看的清清楚楚，算的明明白白。
她蠢吗？
不蠢，一点也不蠢。
她疯吗？
一个疯子能两度做美利坚众院议长？
笑话！
“可是.嗯，要不我们联系一下罗伯特他们？”
牛森能怎么办？
忒弥尔为什么自责？
因为成总的设计就是很高妙！
妙到一点不输阿基里斯的地步，唯一不如的地方，就是他的伙伴不够强，他的实力不够强。
所以，他们才棋差一招，需要向阿基里斯达成更深层次的妥协。
成大器第一时间控住牛森的作用已经显露了。
他现在明明在向自己的姑妈求助，但因为成大器通过格鲁控住了他，很多东西他不能说、不能提！
加州帮是加州帮，牛森是牛森，南希是南希——他们的利益从来不是完全一致的！
州牧大人不得不以身入局，帮加州象党缓解来自南希的压力！
“加州象党都是些墙头草，他们好搞定，关键是格鲁，该死的，格鲁，我以前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南希烦躁的骂着，牛森则悄悄的在心底盘算，盘算自己怎么在姑妈面前过关。
是的，求助，但需要过关。
他毕竟已经被格鲁拍了小视频，而他这种人其实是可以被替代的，牛森向南希求助，本来是指望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而且，分管的业务出了这么大篓子，他也不得不面对大领导的压力。
是的，牛森的大领导是南希。
至于大统领？
加州的事他没资格管！
本来也就是打枣的事，但这么轻轻一打，牛森意识到自己这位姑妈太敏锐了。
不能被她发现自己的事！
“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姑妈，我们要相信我们的朋友们，卡马拉，你觉得呢？”
牛森决定一条路走到黑，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
爱笑女孩刚刚还被牛森示过好（帮她缓解了南希的压力），她自然不会太反对牛森的建议。
“罗伯特那伙人我们合作了很久，现在发生了大事，和他们保持信息沟通是有必要的。
但，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既然格鲁这么棘手，为什么我们不把他升到其他位置上呢？”
难搞的人怎么处理？
请走！
爱笑女孩的建议是有点水平的，至少能反映出，她的脑壳里有脑仁。
嗯，唯一的问题是，后面这建议不小心戳到了牛森先生的肺管子。
牛森：格鲁啊格鲁，你就是我的报应！
“蠢货！闭嘴吧，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南希是有态度的，对于卡马拉，她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见外的。
尤其是南希现在压力很大，她需要一个泄压阀。
“牛森，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事情还没到最危险的时候，加州象党敢听阿基里斯的话玩火，说明象党内意见已经统一了，大统领那边可能会作壁上观到底。
最近国会的气氛很不对，我们找罗伯特他们，会让压力更大，局势升级。
我不是怕了那些沙比，而是我们加州帮不能做继续升级局势的那个人。”
这就是利益不同了，对牛森来说，局势越升级他越安全。
但南希才是卡着预算不过的那个人，她没法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同伙而砍自己一刀。
一般而言，这种政治僵局最后会以妥协收场，大家体面的继续做老爷，可这次联邦政府停摆的太久了，象党又像磕了威哥一样硬，搞得南希不上不下的。
万一这次妥协不了呢？
万一自己被清算呢？
不能太跳，否则会被拉清单啊！
因此，她不能坐视牛森去牵扯更多的势力进来。
“那我们怎么办？” 牛森想投了，当然，这里指的是退一步，不是真投靠成大器——成总现在还不配。
“换掉格鲁或者给他升职，有可行性吗？”
看着南希的那张老脸，牛森有点欲哭无泪。
会旧金山的路上，他想出了足足九种料理格鲁的方法，足足九种！
可如今和南希聊到现在，他是越聊越明白，明白自己有多被动。
美利坚现在的政局就是个高压锅，成总在爆炸的边缘又加了一次压，而牛森和南希都有难言之隐，所以，加州帮远比牛森预料的更加被动。
继续升级局势，他和卡马拉一起劝了，南希否了。
控制格鲁的影响力，牛森自己清楚，这事做不到。
他总不能牺牲自己为加州帮燃烧，那太荒谬。
“额，格鲁的手下很多。”
事已至此，只能苦一苦加州帮了。
骂名我来担——如果事情败露的话。
“手下比较多？什么意思？”南希不太懂牛森的话。
LAPD的警长当然有很多手下，那可是美利坚规模最大的地方执法机构。
“嗯，他有一个白道黑帮，成员大概有三千人，LAPD有两套体系，一套是表面上的警员等级体系，一套是格鲁的帮派体系。”
牛森不愧是前途远大的政治家，撒起谎来把南希演的一愣一愣的。
“WAIT，你说什么，你是说格鲁这个黑帮头子现在有三千个手下？”
南希当然知道格鲁的成分，但她无法理解，格鲁凭什么啊？
三千个人，你是想武装夺取领导权？
凭什么？
凭州牧先生想安稳度过风波！
“是的，做上LAPD的警长位置后，他发展的很快。”
这话把南希干沉默了，她想骂，但牛森毕竟不是卡马拉。
如果忒弥尔知道现在发生于州牧宅邸的这一幕，可能会更自责。
成大器不是厉害，而是生生把大逆风打成了顺风局。
牛森？
在欲望的枷锁下，他卖了自己的灵魂。
同花顺，通吃！
——
“忒弥尔女士，今天发生的误会我也有责任，这一点我承认，但我不可能陪着你们一起发疯！”
打我我不追究，就当被狗咬了，不过我决不和你们这群小年轻瞎搞！
老克鲁索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并没有超出成总的预期，他早想到了这种可能。
是啊，人家几代人打拼到现在，又不是沃尔夫那样杀爹上位的出生，老克鲁索有资格拒绝与忒弥尔等人合作。
卡拉马克里斯怎么了，想让我当马前卒，做梦！
成大器注意到了蜜儿那凝重的眼神，他示意这姑娘不用担心，转而看向沃尔夫。
狗男女的视线在沃尔夫·德古拉身上聚焦，这位加州象党的未来之星在心里骂了一句，开始交自己的投名状。
他也确实录音了……
毕竟这里是他的主场……
嗯，成总的操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丝滑，从他进来到现在，一句危险的话都没说——蜜儿却不会有事儿，毕竟身份不同。
“克鲁索，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你全家。”
沃尔夫疑似在糊弄鬼，疑似又很认真，看的克鲁索一愣一愣的。
“沃尔夫，你是在开玩笑嘛？”
说着，成大器就笑了起来，见他笑了，蜜儿和沃尔夫也笑了起来。
老克鲁索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
“笑，笑什么？刚刚那个玩笑不好笑啊，不是吗？”
成大器又不笑了……
蜜儿这才跟上了他的思路，这姑娘白了成大器一眼，点了点沃尔夫。
“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我觉得现在应该先把你们这对狗男女塞进汉尼拔的餐锅！
“克鲁索，你也看到了，要么死，要么和我们一起，选一个吧。”
成大器突然间想到，沃尔夫此刻好像一个被老板不情不愿按着头去杀唐僧的奔波儿霸。
极致的摸鱼，显露了他极致的心虚。
所以，狗东西，你tm是真的在录音是吧？
“你们不要演了，至于么，不就是让他交投名状嘛。
有什么用，美利坚没人能审判他！
说到底，像我们这种离心离德的结合就不可能成功！”
要不说资本家贪婪呢，老克鲁索这话到头了。
我儿子被你们抓了，我知道，但你们如果想以他为要挟，以我的安危为要挟，我不认。
虚张声势而已，我还能着了你们几个小年轻的道？
为什么要逼沃尔夫交投名状？
因为你们控制不住他！
就这，还想要圣洛都？
回家吃奶去吧！
跟着你们混，三天饿九顿，滚一边去——耐打王克鲁索又一次发出了倔强的怒吼。
“还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老登还赶着去见老妖婆呢。
成大器没有表态，默默的做在原地，忒弥尔则有些急，不过她看成总这么淡定，终究是没说话。
于是，两分钟后，老克鲁索被德古拉家的保安架进了雪茄室。
他又双叒叕的回来了。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这些事情……哎，Chan，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自己窜的稀自己擦，沃尔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恳切的同成大器说道。
“还有，我一直把你和蜜儿当做最好的朋友，蜜儿，你知道的，我交代手下每天都给你送最优质安全的生物营养剂，我希望可以帮到大家。”
干活的时候出工不出力，擦屁股的时候格外卖力，要不人家能是gay呢，有天赋的。
“那你们打算如何得到圣洛都呢？”
看清现实的老克鲁索终于不在嘴硬了，因为他明白，成大器和蜜儿确实有能力审判沃尔夫。
不然，这个男人不会如此摆首摇尾。
成大器也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Just fuking it！”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