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的雉鸡。”

  刘之野得意的看着她的脸,真是越看越耐看啊,赏心夺目。

  “甘凝同志,我是来向您汇报这几天地工作的。”

  甘凝露出狡黠地笑容说道:“刘之野同志,呐~现在可是下班时间了,你要想跟领导汇报工作呢,记得下次早点儿来哦~”

  “本领导要回家了,您请自便吧!”

  说着话儿还真的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女式双排扣大衣,穿上去后再提溜着包包就要出门。

  刘之野非常狗腿的向前几步,抢下手提包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帮领导提包~”

  甘凝一本正经的回了他句:“嗯~你这小同志啊~觉悟不错嘛~好滴好滴,要保持住哦!~”

  二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调侃着走出了大门。

  晚上照旧,刘之野要骑车送她回家。

  走到东安市场附近,刘之野提议天冷了,去东来顺涮火锅吃羊肉,暖和暖和身子。

  一听去东来顺,甘凝就有些犹豫,说她想回家吃。其实她是替刘之野心疼钱儿,这每次两人在一起的,刘之野花费都不少,就是再有钱儿也不能这么造啊。

  刘之野看出来了,她是在担心什么。于是借口说他好久没吃过羊肉了,想让她陪着一起去解解馋。

  甘凝犹豫再三,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馋猫样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四九成,汉民平时要想吃牛羊肉,必须嘚去这些清真的馆子才行。

  虽然市场也卖这些牛羊肉的,但是必须地优先供给回民们。汉民,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牛羊肉。

  通常是按本儿(副食本)供应几斤,牛或者羊二选一。不能全要。而且供应的都是不太好的位置,以至于汉民也不大会做这二种肉类。羊肉通常就是包顿饺子,牛肉或炖或酱。

  他们二人来到了位于东安市场的“东来顺羊肉馆”,这里是1912年,东安市场那场大火后,老板丁德山在原址重建的。

  这里以经营爆、烤、涮羊肉为主,尤以涮羊肉一脉相承,独具特色。京城有歇后语流传:“东来顺的涮——真叫嫩”。

  自立秋过后,天气转寒,东来顺的涮羊肉就开始上市了。三朋四友吃一餐,每人摊上八角一元的,价钱也算公道。

  ‘老京城’都把秋后上东来顺吃涮羊肉当着一种惬意的享受。

  占一个座,摆一只热气腾腾的火锅,调上辣椒油、虾油、芝麻酱和腐卤等各味作料,随意叫几盘羊肉,慢慢吃来,很有味道。

  爱吃肥的,叫一盘大三岔,肉色是一头白一头红;爱吃瘦的,叫一盘黄瓜条,肉色是一片红;要是愿吃半肥半瘦的,叫一盘小三岔正合适,这小三岔肉色又是一个样:两头红中间白。一盘一盘肉片端上来都是齐齐整整,切得薄薄的,卷成个小筒,看着舒适,吃起来又细又嫩。

  当人看到这里的时候,都会禁不住流口水,甚至很多朋友的脑海里都会有这样的场景:一群人来到东来顺吃火锅,当吃到那美味的羊肉时,都会禁不住说一句:伱还别说,人家东来顺的羊肉,就是不一样。

  刘之野二人,走进了这座古色古香的,三层仿古建筑的大堂里。

  一位身穿白衣白帽地,女服务员同志,对面儿迎了出来。

  “您二位,里面儿请。”

  说着在前做引导,刘之野、甘凝二人跟随他,来到了一张空闲的桌位坐下。

  “您二位,想吃点什么?”

  刘之野接货菜单,后扫了一眼。

  “锡盟羔羊肉3斤,一份鲜百叶,一份羊上脑,一斤相间肥牛,再来一份山楂酪和奶油炸糕。”

  “其他的再来几样,鸡丝虫草菌,卤腐竹,糖蒜脆,黄瓜条,白菜,冻豆腐,羊血,粉丝……这些各一份。”

  一旁的甘凝给急眼了,轻拍了他一下,并嗔道:“够了~够了吃不了浪费。”

  又对着男服务员同志说了句:“劳驾您,这些就可以了。”

  趁着上菜的空隙,二人打量着店里的环境。

  一楼大堂靠南门口的一面儿全是玻璃窗,从里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

  大堂内部是大理石地面儿,光滑锃亮,打扫的一尘不染。摆放着三十几张蒙着白色的桌布的桌子,吃饭的顾客们都坐在靠背椅上。

  已有的几张桌子上,或坐着两位男女青年或一家老少四五口人。他们正围着个铜锅子,热火朝天的,有说有笑的,正吃的兴致勃勃。

  有诗云:
  羊肉轻薄炉火旺,
  酱厚葱白味绵长,
  煎炒烹炸人皆赞,
  清汤翻滚满城香,
  紫气东来人心顺,
  清真美名响四方。

  ……

  南锣鼓巷95号院。

  自从贾秦二人,一脸心事儿的回到大院后。被院里的邻居们恰巧儿给碰了个正着,都相继询问起他妈的情况来。

  “东旭啊,你妈怎么着了?怎么没放回来?”    “是啊,是不是问题很严重啊,这可怎么得了呦~”

  贾东旭脸色难看,嘴里拌蒜道:“我~我~我妈没事儿,你们也别瞎打听……”

  “……”

  邻居大妈们看着眼目前儿的,这两口子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个准话儿。

  贾东旭心情是极度烦闷,丢下一句他妈贾张氏没事儿。你们也别管闲事儿后,就仓皇地离去了。

  如此这般,造成的流言蜚语,可就瞬间传遍了大院里。

  一帮子大妈小媳妇的,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指指点点的看着贾家方向,八卦起贾张氏来。

  一位大妈说道:“该~叫我说她就是活该。”

  另一位也接上茬儿:“可不是咋地,您瞧她那损色儿~在俺们老家就她这样的,我非得大耳刮子抽她不可。”

  二大妈睖她一眼,跟她逗乐子说道:“你现在也可以抽她,平时怎么没见你敢动手啊?”

  这位大妈讪讪笑着:“我这不,我这不进了伟大首都,思想也嘚进步不是。”

  这又有人说了。

  “要我说,就是能打也不敢动手儿,这院里有人护着她呢?”

  在一旁的三大妈闻言,也瞬间来了兴致:“谁呀?快说说……”

  这位高大妈是这个院的老住户了,比闫家来这院的时间还要早的多,可能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儿。

  只见她一脸的神秘感,欲言又止的,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这老几位急得挖耳挠腮的,刚要出言催促她快说的地时候。

  突然一声哀嚎之音儿,从易家传了出来。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众人面面相觑,这一大妈怎么也犯癔症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哭丧起来了呢。

  嘚~众人赶紧儿起身,还是看看去吧。

  原来啊,这秦淮茹跟着贾东旭回了家后,这才想起孩子们,还搁一大妈家里呢。

  又着急忙慌的去易家接孩子。

  一大妈见秦淮茹回来了,还好心得问起了她婆婆:你婆婆没事吧,放回来了没有。

  这秦淮茹看着眼目前,这位心地善良的大妈,她还不知道易大爷也出事儿了。不想让她知道后伤心,嘴里头呐呐的就说不出口。

  一大妈看着有口难言的秦淮茹,不解地说道:“淮茹~难道东旭跟你易大爷还没有去所里吗?”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去看一大妈的眼睛,说道:“去~去了,只是没能给捞出来……”

  “我们就回来了~再想想别的辙。”

  一大妈闻言也是无语,迟登了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忙说道:“你说你们回来了,那你易大爷是不是也回来了?他人呢?”

  秦淮茹抬起头,脸色不自然地看着一大妈,吞吞吐吐地说道:“一大妈,我说了您可别伤心难过啊,我易大爷也被……”

  一大妈闻言,如晴天霹雳般的在耳边炸响。

  其实她早有怀疑,这两位的关系可能不正常。只是一直以来,由于她自己个儿不能生育,心中对易忠海有所愧疚,选择自欺欺人的,蒙蔽自己罢了。

  现在事情得到证实,最后一点的儿侥幸之情也被击碎了,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一大妈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里。

  她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我的命好苦啊~”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易忠海你这个伪君子,我算是瞎了眼了,我这么多年跟你……”

  这些话,被刚好进来的二大妈三大妈等众人,也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啥玩意儿?老易搞破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