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建木之变 飞升天劫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十余年的时间。
然而，看似短短的十余年，对于在黑塔之中修行的诸多林毅真身而言。
最少的，都过去了四五百年的时间。
毕竟，不是每一座黑塔内蕴含的本源之力，都像林毅当初从旭年道人那里所知晓的那般巍峨。
不过数百年的修行下来，也足够了。
“大乘巅峰！”
黑塔之内，林毅的因果真身缓缓的睁开双目，眼中有着一道灵光浮现而出。
“相较于修行其他法则之力的真身而言，这因果法则的修行无疑费时费力的多。
毕竟，连需要时间修行的真龙之体都已经踏入到了大乘巅峰之境。
好在，如今这最后一尊真身，也踏入到了大乘巅峰之境。”
伴随着此念的浮现，林毅看了一眼还剩下些许本源之力的黑塔之后，当即一个闪烁之中，消失在了黑塔之内。
“若是再寻到黑塔，可以让他们也进来修行。”
古魔遗迹，虚空金岛。
“被两座仙阵重创之后的伤势，比我想象之中要来的还要严重。”
黑塔之内，天魔路炎的本体看着碧火魔印之中仙魔肉身，眉头微微一皱。
相较于上一次凝聚仙魔真身而言，如今修复此前大战所留下的伤势，他要耗损的本源之力便多了许多。
很多时候，天魔路炎都觉得自己生出了一种错觉。
一种座下黑塔内的本源之力，在不断减少的错觉。
可他细细感应之后，却发现古魔遗迹之中的黑塔，并没有减少。
“再等等，再等等，最多两百余年的时间，仙魔肉身便可以恢复如初。”
想到这里，天魔路炎看了一眼塔外的仙阵之后，目光中有着一丝冷冽之色浮现而出。
北云星域，建木散仙界。
“你准备建木散仙界飞升？”
洞府之内，神霄子看着林毅，沉声说道。
“虽然你魔道真身的实力，已经不逊色于真魔，可是这里不比异界三域。
尤其是在的建木散仙界附近飞升，其结果更是非同一般。
你有可能会遭遇比寻常时候，要强大的多的飞升天劫。”
说到这里，神霄色的面色无比凝重道。
“即便一千七百多年前，因为我们的谋划，使得北云星域的雷劫之灵受到了不小的重创。”
“为何？”
听到这话，林毅的目光之中，有着一丝疑惑之色。
自从他与天魔路炎一战，使得碧火铜门消散不久，师雨妃便亲自找上了门来。
让他渡过飞升天劫之后，一起前往玄羽界，即便仅仅只是成为散仙。
虽然师雨妃并没有说明具体缘由，只是给予了林毅一个条件。
可是知晓玄羽界部分隐秘的林毅，立刻便意识到这其中必定牵扯到了极为重要的事情。
或许，等他渡过飞升之劫后，能够从玄羽界那里了解到更多关于当初一众上界真仙的隐秘。
所以，此刻听到神霄子的话，林毅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他倒不担心神霄子会欺骗他。
毕竟，这老头当时都准备以身殉道了，如今这个说法，必定有什么缘由。
“莫非是”
一时间，林毅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神霄子的洞府之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了作为洞府之基的建木上。
“你猜测的不错，经过一千七百多年日以夜继的不断培养，如今的建木与上界之间的联系越发的大了起来。”
见林毅反应过来，神霄子当下继续说道。
“这些年，你的重心一直都集中在异界三域，故而关于建木散仙界的事情，我也没有对你多言。
事实上，就在与那天魔路炎一战之后不久，太玄剑宗的项飞羽就想要渡劫飞升。
只不过，被我们以同样的理由拦截了下来。”
“什么理由？”
听到项飞羽要渡劫，林毅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不过，这也在常理之中。
他的仙道真身若不是为了借助聚仙池凝聚真仙之躯，也早就可以到大乘巅峰境界了。
项飞羽拥有大罗剑仙的传承，再加上其资质本就惊人，和林毅给予的修炼资源。
能够踏入到大乘巅峰之境，并不奇怪。
“再等等，最多三百多年的时间，建木便可以彻底打开通往上界的一缕裂缝。
到时候你们再渡劫的话，纵然不能够直接凝聚真仙之躯，也能够成为纯正的真仙，不至于沦落到我们一样的散仙。
没有了散仙之劫的影响，日后纵然是那天魔路炎卷土重来，你们也有机会凭借建木与其对抗。
不像我们，一旦体内本源受损，便会遭来散仙之劫。
哪怕想要拼命，都不能够任性妄为。”
神霄子说到这里，看似淡然的目光之中，也是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若是弟子渡劫成功，又如何？”
迎着神霄子的目光，林毅在短暂的沉吟之后，开口说道。
“若是弟子成功在建木散仙界附近渡劫成功，是否可以加快与仙界沟通的进程？”
四劫散仙。
北云星域，当世第一。
这几个字听起来无比强大，可是林毅陪同神霄子修炼过仙雷，自然知道神霄子这四劫散仙是怎么来的。
上一次，凭借着雷劫之灵的本源，加上数千年的准备，神霄子侥幸渡过了散仙的第四重仙劫。
下一次呢？
哪怕是林毅，也不敢保证神霄子能不能渡劫成功。
更何况，在天魔路炎的威胁之下，有没有下一次都说不定。
三百年。
三百年的时间，太短了，也太长了。
短到林毅一个闭关，便可以将这三百余年的时间消耗过去。
长到三百年到来之前，天魔路炎随时都会卷土重来。
若是整个北云星域都毁于一旦，纵然是建木真的供人飞升到上界，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若是你能够成功，则建木与仙界的联系，必定能够更快的建立有效的沟通。”
看着林毅一脸坚定的目光，神霄子知道自己劝不住，也只好如实的说道。
“老祖无需担心弟子会不会渡过，就算再厉害的雷劫，想来比两名飞升者在雷劫之中大战，也强不到哪里去，况且.”
说到这里，林毅在短暂的沉吟后，一脸微笑的说道。
“弟子如今，能够渡飞升之劫的真身，可不仅仅只是这一具而已。”
“嗯？”
闻言，神霄子的目光一怔。
“难得看见老祖你这幅惊讶的样子，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日渡劫飞升吧。”
话音一落，在神霄子的目光之中，林毅当即化作一道遁光，向着洞府外呼啸而去。 “诸位前辈、道友，林某今日将在星空之中渡劫飞升，还请诸位前辈、道友前来观礼。”
霎时间，如同暮鼓晨钟的大喝之声，响彻在整个建木散仙界之上。
“渡劫飞升？”
洞府之内，正在修行的玄镜散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猛地睁开了双眸。
“唰！”
下一刻，就见玄镜散仙的身影消失在了洞府之内。
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是来到了走出洞府外的神霄子身边。
“老匹夫，你是怎么搞的，不是叮嘱过，任何人不要在这个时候渡劫吗？
你难道不知道只需要再等上三百年的时间，他们便有极大的可能避免沦为吾等这样的散仙？”
“担心什么？”
听到这话，原本心中还有些担心的神霄子胡须一吹，双手一背。
“林毅是我雷元宗的弟子，我雷元宗修行雷道，区区天劫又算的了什么？
现在飞升与三百年后飞升，又有什么区别，大惊小怪？”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
正当玄镜散仙准备开口的一瞬，一道仙光再次闪烁而出，太玄剑宗的风玄散仙开口说道。
“项飞羽那小子的性子，我这徒孙最是了解，如今我这徒孙为你们做实验。
风玄老儿，你应该感恩，而不是不知好歹。”
闻言，散仙风玄的眉头一皱，与玄镜散仙对视一眼之后，就准备动手。
可不等两人出手，又是数道仙光浮现而出。
星云宗的鸿志散仙，与玄镜散仙交好的牧原散仙等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神霄道友都不急，我们也暂且看看吧。
他的魔道真身都能够渡劫成为真魔，想来这尊真身应该也能够飞升成功。
一旦成功，对于我们完全有利无害。”
鸿志散仙向着众人拱手道。
“看他的样子，似乎要在建木散仙界上渡劫。”
这时，牧原散仙开口说道。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众人就看见林毅在飞出建木散仙界一瞬，直接冲向了浩瀚的星空。
“轰！”
霎时间，一股惊人的大乘灵压开始不断地攀升，直到随着时间的流逝，突破某个时间点后，使得星空之中忽然传来阵阵闷雷之声。
“都收敛好自身的气息，毕竟我们都是散仙之躯，一旦被天劫感应到，说不得就要渡劫了。
老夫倒是无所谓，你们可就要小心了。”
见一众散仙的目光齐齐看来，神霄子袖袍一甩，一脸淡然的说道。
“等等看吧，且让一群小辈为我们观礼。”
话音一落，在场的一众散仙，就看见一道道遁光宛如漫天飞雨一般，从建木散仙界的四周，向着星空之中飞去。
真的。
若不是打不过，玄镜散仙发誓一定要锤爆这个老匹夫。
但是有这句话，这个老匹夫说对了。
靠着建木散仙界规避散仙之劫的他们，若是面对寻常的元婴天劫也就罢了。
可在这种大乘修士的飞升之劫面前。
别说是离开建木前往星空之中观礼了，就算是待在建木散仙界内，也不能露出丝毫的气息。
一旦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天劫感应到，妥妥的有死无生。
所以，从成为散仙的那一刻，他们就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
作为散仙，绝对不能与大乘后期乃至大乘巅峰的修士为敌。
尽管修为远胜于对方，可后者若是不惜一切代价，那也是可以一命赔一命。
“咻咻咻！”
星空之中，一道道遁光呼啸而来。
但除了林毅不断远去的遁光以外，余下的遁光在方一飞出建木散仙界所在的森木星后，便停了下来。
“飞升天劫。”
看着不断远去的林毅，项飞羽在心中暗道。
“林师弟，你是如何说服那些老顽固的，为何我当初刚刚开口，就直接被那些老头镇压了起来。”
想到自己当初找风玄散仙表明意愿的情景，项飞羽的眼中就满是羡慕和懊恼之色。
“你似乎一定都不担心林道友会失败？”
看到项飞羽那巴不得跟过去渡劫的样子，一旁的凌云子疑惑的道。
“你看他的遁光，若不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林师弟又何必不曾停下。
他必然是曾经成功过，所以才清楚的知晓飞升雷劫的距离。
虽然，这个距离比宗门记载的要远了一些。”
“若是林师兄能够飞升成功，他便能够掌握真仙法力，到时候在加上真魔级别的法力。
不知道，林师兄能不能将仙魔二力融为一体。”
这时，一旁的郭子真也是开口说道，目光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凌云子算是看出来了，这曾经的师兄弟三个，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想到这里，凌云子也是不由得一笑。
多少年了。
他们北云星域，终于又有人要渡飞升雷劫了。
“你会成功吗？”
在三人的不远处，一身雪白长裙的师雨妃看着在星空之中疾驰的林毅，美眸之中流光闪烁。
距离上一次她告诉林毅的话，才仅仅过去了十余年的时间，对方就要渡劫了。
“这幅模样，当真可恶。”
距离师雨妃不远的地方，伍红菱看着那身雪白的长裙，眼中莫名的有着气恼之色。
她虽然确定自己不是陆雪的转世，也决定做自己。
可是，看着师雨妃那样子，脑海之中总是不由主的和陆雪重叠在了一起。
最重要的是，出身自玄羽界的师雨妃，还是一众散仙亲口同意，并且极为愿意看见其成为林毅道侣的人选。
“轰隆！”
正在，一阵闷雷之音从星空轰然传来。
恍如之间，似有万千光霞在这一刻绽放一般。
“要开始了。”
几乎在这雷声滚滚而来的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于星空之中停留的身影。
大乘、渡劫、合体、洞虚、炼窍，成千上万的修士，在这一刻齐齐看向了星空。
“这个距离，应该够了。”
与此同时，林毅盘算一番距离之后，当下毫不保留的绽放了雷道真身的气息。
“轰隆！”
顷刻之间，星空之中无数的雷光滋生，滚滚劫云在电闪雷鸣之中在星空之上凝聚成一个庞大的漩涡。
然而，看似短短的十余年，对于在黑塔之中修行的诸多林毅真身而言。
最少的，都过去了四五百年的时间。
毕竟，不是每一座黑塔内蕴含的本源之力，都像林毅当初从旭年道人那里所知晓的那般巍峨。
不过数百年的修行下来，也足够了。
“大乘巅峰！”
黑塔之内，林毅的因果真身缓缓的睁开双目，眼中有着一道灵光浮现而出。
“相较于修行其他法则之力的真身而言，这因果法则的修行无疑费时费力的多。
毕竟，连需要时间修行的真龙之体都已经踏入到了大乘巅峰之境。
好在，如今这最后一尊真身，也踏入到了大乘巅峰之境。”
伴随着此念的浮现，林毅看了一眼还剩下些许本源之力的黑塔之后，当即一个闪烁之中，消失在了黑塔之内。
“若是再寻到黑塔，可以让他们也进来修行。”
古魔遗迹，虚空金岛。
“被两座仙阵重创之后的伤势，比我想象之中要来的还要严重。”
黑塔之内，天魔路炎的本体看着碧火魔印之中仙魔肉身，眉头微微一皱。
相较于上一次凝聚仙魔真身而言，如今修复此前大战所留下的伤势，他要耗损的本源之力便多了许多。
很多时候，天魔路炎都觉得自己生出了一种错觉。
一种座下黑塔内的本源之力，在不断减少的错觉。
可他细细感应之后，却发现古魔遗迹之中的黑塔，并没有减少。
“再等等，再等等，最多两百余年的时间，仙魔肉身便可以恢复如初。”
想到这里，天魔路炎看了一眼塔外的仙阵之后，目光中有着一丝冷冽之色浮现而出。
北云星域，建木散仙界。
“你准备建木散仙界飞升？”
洞府之内，神霄子看着林毅，沉声说道。
“虽然你魔道真身的实力，已经不逊色于真魔，可是这里不比异界三域。
尤其是在的建木散仙界附近飞升，其结果更是非同一般。
你有可能会遭遇比寻常时候，要强大的多的飞升天劫。”
说到这里，神霄色的面色无比凝重道。
“即便一千七百多年前，因为我们的谋划，使得北云星域的雷劫之灵受到了不小的重创。”
“为何？”
听到这话，林毅的目光之中，有着一丝疑惑之色。
自从他与天魔路炎一战，使得碧火铜门消散不久，师雨妃便亲自找上了门来。
让他渡过飞升天劫之后，一起前往玄羽界，即便仅仅只是成为散仙。
虽然师雨妃并没有说明具体缘由，只是给予了林毅一个条件。
可是知晓玄羽界部分隐秘的林毅，立刻便意识到这其中必定牵扯到了极为重要的事情。
或许，等他渡过飞升之劫后，能够从玄羽界那里了解到更多关于当初一众上界真仙的隐秘。
所以，此刻听到神霄子的话，林毅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疑惑。
他倒不担心神霄子会欺骗他。
毕竟，这老头当时都准备以身殉道了，如今这个说法，必定有什么缘由。
“莫非是”
一时间，林毅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神霄子的洞府之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了作为洞府之基的建木上。
“你猜测的不错，经过一千七百多年日以夜继的不断培养，如今的建木与上界之间的联系越发的大了起来。”
见林毅反应过来，神霄子当下继续说道。
“这些年，你的重心一直都集中在异界三域，故而关于建木散仙界的事情，我也没有对你多言。
事实上，就在与那天魔路炎一战之后不久，太玄剑宗的项飞羽就想要渡劫飞升。
只不过，被我们以同样的理由拦截了下来。”
“什么理由？”
听到项飞羽要渡劫，林毅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不过，这也在常理之中。
他的仙道真身若不是为了借助聚仙池凝聚真仙之躯，也早就可以到大乘巅峰境界了。
项飞羽拥有大罗剑仙的传承，再加上其资质本就惊人，和林毅给予的修炼资源。
能够踏入到大乘巅峰之境，并不奇怪。
“再等等，最多三百多年的时间，建木便可以彻底打开通往上界的一缕裂缝。
到时候你们再渡劫的话，纵然不能够直接凝聚真仙之躯，也能够成为纯正的真仙，不至于沦落到我们一样的散仙。
没有了散仙之劫的影响，日后纵然是那天魔路炎卷土重来，你们也有机会凭借建木与其对抗。
不像我们，一旦体内本源受损，便会遭来散仙之劫。
哪怕想要拼命，都不能够任性妄为。”
神霄子说到这里，看似淡然的目光之中，也是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若是弟子渡劫成功，又如何？”
迎着神霄子的目光，林毅在短暂的沉吟之后，开口说道。
“若是弟子成功在建木散仙界附近渡劫成功，是否可以加快与仙界沟通的进程？”
四劫散仙。
北云星域，当世第一。
这几个字听起来无比强大，可是林毅陪同神霄子修炼过仙雷，自然知道神霄子这四劫散仙是怎么来的。
上一次，凭借着雷劫之灵的本源，加上数千年的准备，神霄子侥幸渡过了散仙的第四重仙劫。
下一次呢？
哪怕是林毅，也不敢保证神霄子能不能渡劫成功。
更何况，在天魔路炎的威胁之下，有没有下一次都说不定。
三百年。
三百年的时间，太短了，也太长了。
短到林毅一个闭关，便可以将这三百余年的时间消耗过去。
长到三百年到来之前，天魔路炎随时都会卷土重来。
若是整个北云星域都毁于一旦，纵然是建木真的供人飞升到上界，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若是你能够成功，则建木与仙界的联系，必定能够更快的建立有效的沟通。”
看着林毅一脸坚定的目光，神霄子知道自己劝不住，也只好如实的说道。
“老祖无需担心弟子会不会渡过，就算再厉害的雷劫，想来比两名飞升者在雷劫之中大战，也强不到哪里去，况且.”
说到这里，林毅在短暂的沉吟后，一脸微笑的说道。
“弟子如今，能够渡飞升之劫的真身，可不仅仅只是这一具而已。”
“嗯？”
闻言，神霄子的目光一怔。
“难得看见老祖你这幅惊讶的样子，择日不如撞日，便在今日渡劫飞升吧。”
话音一落，在神霄子的目光之中，林毅当即化作一道遁光，向着洞府外呼啸而去。 “诸位前辈、道友，林某今日将在星空之中渡劫飞升，还请诸位前辈、道友前来观礼。”
霎时间，如同暮鼓晨钟的大喝之声，响彻在整个建木散仙界之上。
“渡劫飞升？”
洞府之内，正在修行的玄镜散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猛地睁开了双眸。
“唰！”
下一刻，就见玄镜散仙的身影消失在了洞府之内。
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是来到了走出洞府外的神霄子身边。
“老匹夫，你是怎么搞的，不是叮嘱过，任何人不要在这个时候渡劫吗？
你难道不知道只需要再等上三百年的时间，他们便有极大的可能避免沦为吾等这样的散仙？”
“担心什么？”
听到这话，原本心中还有些担心的神霄子胡须一吹，双手一背。
“林毅是我雷元宗的弟子，我雷元宗修行雷道，区区天劫又算的了什么？
现在飞升与三百年后飞升，又有什么区别，大惊小怪？”
“你上次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
正当玄镜散仙准备开口的一瞬，一道仙光再次闪烁而出，太玄剑宗的风玄散仙开口说道。
“项飞羽那小子的性子，我这徒孙最是了解，如今我这徒孙为你们做实验。
风玄老儿，你应该感恩，而不是不知好歹。”
闻言，散仙风玄的眉头一皱，与玄镜散仙对视一眼之后，就准备动手。
可不等两人出手，又是数道仙光浮现而出。
星云宗的鸿志散仙，与玄镜散仙交好的牧原散仙等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神霄道友都不急，我们也暂且看看吧。
他的魔道真身都能够渡劫成为真魔，想来这尊真身应该也能够飞升成功。
一旦成功，对于我们完全有利无害。”
鸿志散仙向着众人拱手道。
“看他的样子，似乎要在建木散仙界上渡劫。”
这时，牧原散仙开口说道。
伴随着此话的落下，众人就看见林毅在飞出建木散仙界一瞬，直接冲向了浩瀚的星空。
“轰！”
霎时间，一股惊人的大乘灵压开始不断地攀升，直到随着时间的流逝，突破某个时间点后，使得星空之中忽然传来阵阵闷雷之声。
“都收敛好自身的气息，毕竟我们都是散仙之躯，一旦被天劫感应到，说不得就要渡劫了。
老夫倒是无所谓，你们可就要小心了。”
见一众散仙的目光齐齐看来，神霄子袖袍一甩，一脸淡然的说道。
“等等看吧，且让一群小辈为我们观礼。”
话音一落，在场的一众散仙，就看见一道道遁光宛如漫天飞雨一般，从建木散仙界的四周，向着星空之中飞去。
真的。
若不是打不过，玄镜散仙发誓一定要锤爆这个老匹夫。
但是有这句话，这个老匹夫说对了。
靠着建木散仙界规避散仙之劫的他们，若是面对寻常的元婴天劫也就罢了。
可在这种大乘修士的飞升之劫面前。
别说是离开建木前往星空之中观礼了，就算是待在建木散仙界内，也不能露出丝毫的气息。
一旦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天劫感应到，妥妥的有死无生。
所以，从成为散仙的那一刻，他们就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
作为散仙，绝对不能与大乘后期乃至大乘巅峰的修士为敌。
尽管修为远胜于对方，可后者若是不惜一切代价，那也是可以一命赔一命。
“咻咻咻！”
星空之中，一道道遁光呼啸而来。
但除了林毅不断远去的遁光以外，余下的遁光在方一飞出建木散仙界所在的森木星后，便停了下来。
“飞升天劫。”
看着不断远去的林毅，项飞羽在心中暗道。
“林师弟，你是如何说服那些老顽固的，为何我当初刚刚开口，就直接被那些老头镇压了起来。”
想到自己当初找风玄散仙表明意愿的情景，项飞羽的眼中就满是羡慕和懊恼之色。
“你似乎一定都不担心林道友会失败？”
看到项飞羽那巴不得跟过去渡劫的样子，一旁的凌云子疑惑的道。
“你看他的遁光，若不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林师弟又何必不曾停下。
他必然是曾经成功过，所以才清楚的知晓飞升雷劫的距离。
虽然，这个距离比宗门记载的要远了一些。”
“若是林师兄能够飞升成功，他便能够掌握真仙法力，到时候在加上真魔级别的法力。
不知道，林师兄能不能将仙魔二力融为一体。”
这时，一旁的郭子真也是开口说道，目光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凌云子算是看出来了，这曾经的师兄弟三个，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想到这里，凌云子也是不由得一笑。
多少年了。
他们北云星域，终于又有人要渡飞升雷劫了。
“你会成功吗？”
在三人的不远处，一身雪白长裙的师雨妃看着在星空之中疾驰的林毅，美眸之中流光闪烁。
距离上一次她告诉林毅的话，才仅仅过去了十余年的时间，对方就要渡劫了。
“这幅模样，当真可恶。”
距离师雨妃不远的地方，伍红菱看着那身雪白的长裙，眼中莫名的有着气恼之色。
她虽然确定自己不是陆雪的转世，也决定做自己。
可是，看着师雨妃那样子，脑海之中总是不由主的和陆雪重叠在了一起。
最重要的是，出身自玄羽界的师雨妃，还是一众散仙亲口同意，并且极为愿意看见其成为林毅道侣的人选。
“轰隆！”
正在，一阵闷雷之音从星空轰然传来。
恍如之间，似有万千光霞在这一刻绽放一般。
“要开始了。”
几乎在这雷声滚滚而来的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了于星空之中停留的身影。
大乘、渡劫、合体、洞虚、炼窍，成千上万的修士，在这一刻齐齐看向了星空。
“这个距离，应该够了。”
与此同时，林毅盘算一番距离之后，当下毫不保留的绽放了雷道真身的气息。
“轰隆！”
顷刻之间，星空之中无数的雷光滋生，滚滚劫云在电闪雷鸣之中在星空之上凝聚成一个庞大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