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魏皇在书房中接过一份奏折,皱着眉头看了一遍。

  他放下奏折,眼底闪过几分愤怒。

  “我这个儿子,野心像我,可就是脑子不好使。”

  “使用什么手段不好,偏偏想出了一个栽赃太子。”

  “真让他成功了,皇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偏偏事情做的错漏百出,真是愚不可及!”

  一旁的官员面对皇帝的怒火正襟危坐,如同没听到一般,见怪不怪的样子。

  “陛下,这个事要插手吗?”

  “他奶奶滴,这是啥玩意啊。”

  这边,陈澈面无表情地站在半空中。

  “青阳还是太不成熟了,轻易就相信了别人。”

  “那個陈澈的底细,查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他根据他进城时的路引,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不只是他,秦王和他旁边的小黑人,丁不真以及之前倒在地上的李班头,通通都呆住了。

  那个姓许的打更人目瞪口呆。

  大臣点头称是,这是,一抹亮色忽然从窗子外面打了进来,晃得两人都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颗巨大的火球在远处凝聚,散发出太阳一样的光辉。

  “这个陈澈来京城,目的肯定不简单!”

  闻言,魏皇点点头,露出几分犹豫。

  “伏龙观?修仙?白溪客?”

  “那是.”

  “不急,如果青阳真这么简单就被陷害了,那他这太子也有些无能了,再观察一下吧,不过秦王那边的证据收集不能停。”

  魏皇起身,朝着窗外看去。

  “活了这么久,我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真正的修仙之人。”

  场下的众人张大了嘴地看着这一幕。

  头顶是一个巨大的火球,不断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直接把打更人的血气都压制了。

  随即想到些什么,魏皇转头问道:

  “最后肯定饶不了这个家伙!”

  巨大炽热的火球倒映在每个人的瞳孔里。

  京城里,无数被惊醒的人都打开了窗,失神地看向那天空中的第二个太阳。

  “十一月,于京师,夜忽有天日现于穹宇。翌日觉,众议纷纭,未见者皆疑之不信,世人皆云此乃仙迹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陈澈顶着这颗大火球,开口了。

  “我现在讨个公道,谁赞成,谁反对?”

  秦王听了这句话,两腿发颤,疯狂地咽了咽口水,慌忙解释。

  “等等一下!”

  “误会!这里面有误会!”

  这时,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被砍了一刀倒在血泊里的丁不真醒了。

  他用微弱但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来了一句。

  “误会.个鸡毛啊”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秦王惊慌的看了丁不真一眼,似乎十分诧异他竟然没有死。

  听到丁不真开口,陈澈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

  “陈道长!”

  此时,陈澈看着魏皇朝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

  不对,准确来说,是踩在一个精致的木箱子里,被一个武道宗师带了过来。

  这就是武道世界皇帝的出行方式吗?
  “父皇?”

  看清楚来人,秦王失声道,随即脸色苍白。

  “参见陛下!”

  那位许姓打更人也带领打更人对魏皇行礼。

  魏皇来到这里,先是瞪了一眼秦王,然后看向陈澈。

  “陈仙师,快快收了神通吧,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仙师?!父皇,什么意思?”

  秦王此刻已经彻底慌了神,听到魏皇对于陈澈的称呼,再也坐不住了。

  “你个孽畜,还不跪下!”

  魏皇大声斥骂道,实际上心中也震撼不已。

  他在皇宫中突然看到京城多了一个太阳,这给谁都不愿意相信啊。

  可是你告诉他这个人竟然是陈澈?

  之前和陈澈的那次仓促见面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

  “难不成,这陈澈真的是修仙之人不成?”

  看着那庞大的火球,魏皇身体突然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这就是”

  “修仙之人的真正手段吗?”

  他此刻突然意识到,之前就不该怀疑陈澈,他原以为陈澈只是一个普通的武道宗师,不过是文章确实做的好,虽然他真的很喜欢白溪客的文章,但作为一个帝王,他也不可能直接展示自己对某人的重视。

  如果能重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竭力拉拢陈澈,将其引为助力。

  太子太师不要,国师要不要?

  可是现在显然不合适了。

  “修仙嘛”

  魏皇喃喃道,他已经从旁边的人那里了解到,如果这个火球砸下去,小半个京城都要化为废墟,就连武道七境的宗师都不一定能在其中保全自己。

  “也许,回去可以研究一下那一些从伏龙观里流露出来的修仙之法?”魏皇默默想到。

  不过这之前。

  他转头看向陈澈,陈澈也点点头,收了自己的太阳真火。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秦王脸色阴沉。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魏皇身前。

  魏皇阴晴不定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儿子,感受到陈澈正在注视着自己,心里一阵紧张。

  “你对陈仙师干了什么?”

  秦王苦着脸,道:“误会啊,父皇,我以为陈仙师是来劫狱的歹人,这才不小心起了冲突。”

  “哦,那你今日为什么又会来这刑部大牢?”

  听到这话,秦王脸色一白,四顾看了看,咬了咬牙。

  “父皇,我是有一些事情要来这里处理。”

  “什么事?!”

  秦王支支吾吾半天,没有开口。

  “哼,你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还不清楚!”

  “来人!”

  “给我废了这个逆子的修为,革除秦王封号,贬为庶人,流放到儋州去!”

  “什么!”

  秦王大惊。

  “父皇,我做了什么!”

  “你不能这样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魏皇闭上了眼,没有去管秦王的咆哮,一个打更人上来,废了秦王的武道,顺便把他给打晕了过去,做完这些事,还偷偷地打量了陈澈几眼。

  魏皇转头看向陈澈。

  “陈仙师,这个处理可以吗?”

  见到那个什么秦王的凄惨模样,看在面前这个一国之主的面子上,陈澈点了点头,走到一边扶起了丁不真。

  发现丁不真伤的不重,这家伙被捅的地方竟然有一块护心镜,而且周围还有一块血包,流的大部分的血都是假的,顶多就是内脏被震伤了。

  丁不真此时也缓了过来,对着陈澈不好意思地一笑。

  “行走江湖的小技巧。”

  陈澈笑了笑,拍了拍丁不真的肩膀。

  这时,魏皇走了过来,苦笑。

  “陈仙师,您实话实说了吧,您来京城到底有何贵干,我尽量配合还不行吗?”

  陈澈奇怪地看了魏皇一眼。

  “当然是来参加逐鹿大会顺便赚点钱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