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阳连忙起身走向外面。

  跟着那个打更人走到了一处别院。

  这里是专门给自己的一个侧妃的别院,至于是哪个妃子魏青阳也不太记得了。

  此时里面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下人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头都破了,看墙上的血迹,像是自己撞上去的。

  而一边有個女人哭哭啼啼,定睛一看,似乎是自己的女人,有些面熟,不过没什么印象了。

  没办法,魏青阳对这方面有些放纵,很多时候脑袋一热就收入房中,时间一长他都不知道自己宠幸过哪些人了,有些不能给名分,但是该有的待遇还是给的。

  更让魏青阳心慌的是那打更人手里的草人。

  上面还写着些字,不用想也知道上面写的是谁的生辰八字。

  这时,还有另一名打更人从房中抱出来许多东西。

  在地上一摆,木偶,红砖,银针
  每摆一件东西出来,魏青阳的脸色都变白了几分。

  “陈”

  那陈姓打更人也惊呆了。

  还真能搜出东西来,还如此齐全。

  “殿下,事关重大,还请让我先去禀报。”

  魏青阳愣在原地。

  他和这个打更人也不熟,一时间不知道作做什么,拦着此人也不是,但是就这么放人离开就更有问题了。

  “等一下。”

  魏青阳还是被不能让打更人走出这个门。

  “陈钦差,先把事情问明白再走不迟,我确实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青阳扭头看向了那个女人,又把目光放在一边的打更人身上。

  “怎么回事?”

  打更人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那个陈钦差。

  “刚刚在房中搜出了一只草人,这人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魏青阳一听,眼前一黑,扶着自己的额头。

  他猛地睁开眼,叫来了府中的管事,指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这人是谁,什么时候进府的!”

  “是,是府里管采办的小六,进府十多年了。”

  魏青阳的身形晃了晃,差点坐到了地上。

  他手指颤悠悠地指着那个女子。

  “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那个女子害怕地说不出话,只是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着。

  “把这名女子也一并带走,带回去好好审问。”

  魏青阳张了张口,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看着打更人离去。

  这一日,京城震动。

  太子府中竟然真的藏有厌胜之物。

  而且在事发时候,竟然在宫中皇帝的寝宫内也有对应的物件。

  无数弹劾铺天盖地向太子打来,而魏皇破天荒的下令彻查,虽然没有明言这事和太子有关,但态度显而易见。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被这个事给牵动,甚至有废太子的流言传出。

  陈澈整理了一下细雨堂给自己的情报。

  魏青阳想咒死皇帝?

  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这样做吧。

  陈澈自然是不信的,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是谁做的。

  不过这种事既然别人敢做自然准备好了应对手段,只能说细雨堂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倒是可以开始了。”

  陈澈拿出一份信,写了几个字。    “我知道是谁。”

  然后落款写上了琴师阿炳,让细雨堂的人转交给太子。

  魏青阳失魂落魄地坐在府中。

  他已经被禁足了,虽然没有明面上宣扬,但附近都是打更人的眼线。

  这代表父皇真的怀疑是他干的。

  魏青阳想不明白这是谁的手笔,若是仅仅在他府中搜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连父皇那边都有。

  “是谁呢。”魏青阳咬了咬牙。

  能够做到这些事的,只有可能是自己的那几个兄弟,或者说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搞的事?

  如今父皇正在派人查,但是要是没有查出什么所以然,那这口锅他是不背也不行了。

  可是要是把一切都寄希望于打更人查个水落石出,那也太被动了。

  他必须想个办法主动破局。

  一面必须派人去压制京中的那些流言,一面在朝堂上必须让自己的声势重新立起来,最关键的便是找到栽赃自己的幕后主使了。

  但是,他现在就是想去调查也是越描越黑,现在必须要借助一些外力才能破局。

  魏青阳冷静了下来,思考自己手中的力量,以及找谁去帮自己调查这个事。

  起码得有朝廷的大员作为背景,或者背靠某个大势力,不然找了也调查不出什么二五六。

  “要不找细雨堂,拿钱就办事,而且口风很严。”

  魏青阳眼前一亮,不过马上又暗淡下去。

  “细雨堂不接涉及到朝廷的生意,这是个问题,不知道付出多大代价才能请他们出手。”

  “除了细雨堂,还能有谁?”

  他眉头紧锁,心中一个个人影快速闪过,忽然定格在一个盲人琴师身上。

  “阿炳?”

  可是魏青阳马上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找他,来历不明,实力不详。”

  叹了一口气,魏青阳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嗯?”

  他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书桌。

  一份他没有见过的信封静静躺在他的书桌上。

  轻轻拿起信封,脑海里回忆了一遍,确实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魏青阳皱着眉头,将信封拿在手里,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然后摒住了呼吸,这才打开信封。

  见到没有异状,魏青阳便看到了这封信上的内容。

  “我知道是谁。”

  魏青阳瞳孔微缩,看到署名更是震惊不已。

  琴师阿炳?

  这人怎么把信送进防护重重的太子府的。

  而且他竟然说他知道是谁?
  这个节骨眼上,这个是谁肯定是指谁栽赃了自己。

  他怎么会知道?
  魏青阳反复查看了这封信,确认只有这一句话后,他便陷入了沉思。

  阿炳是谁,怎么会知道对自己下手的人,还有他和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魏青阳不得不怀疑阿炳也是一个套,如果自己找到了阿炳可能又中了计。

  想到这,魏青阳默默把信放到香烛前烧掉。

  他不会去找阿炳。

  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风险太大。

  “还是先去细雨堂问问吧。”

  “毕竟,再怎么样这个阿炳也不可能有细雨堂消息这么灵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