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四百岁的人类,绝对是方家老祖那种存在。甚至,秦牛怀疑方家的老祖不一定活了四百岁。

  至于活过千岁,那绝对是陆地仙人级别的存在。

  实力定然强到恐怖。

  秦牛的寿命达到接近一百三十岁,这已经非常厉害了。

  他拥有比别的后天境高手更多的机会。

  当初选择修炼长春功,应该是他做出的最正确决定。

  长生不死,这才是真正的竞争力。

  只要寿命充足,哪怕天赋再差,也可以用时间慢慢积累实力。最终完成一次又一次的突破。

  秦牛抬头看了看古榕树,发现它的枝条已经开始下降。

  说明天色已经很晚了。

  当即收好榕树血,匆匆出了迷阵。

  以前出来后,总会看看松树上的那窝蜜蜂。现在把它们迁到了家中,还真有些不习惯。

  ……

  回到家中,一切安然无恙。

  许真昌像是掐准了时间,前来拜见。

  把人请进屋内,此时的秦牛家中已经是红木桌椅,高档屏风,墙上挂着字画,屋内养着花草,招待客人的茶具也换上了新的。

  渐渐有了富人该有的品质生活。

  许真昌心中暗自羡慕。

  这人要发家啊,也就一两年的事。

  谁能想到半年多以前,阿牛还是一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了双峰村地位最高的人,住着最气派的房子,而且是三间七架的官员府邸。

  用的也已经是高档家具、茶杯等。

  秦牛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的蜕变和积累。

  “秦大人,今天已经把谢癞子下葬了。我已经申报到官府的户房,为其销去户籍。唉,这人呐,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谢癞子吧,为人阴险了一些,干过一些缺德事,临死被毒蛇送了终,也是报应。到头来,还得乡亲们帮衬着把他给埋了。”

  许真昌感叹着。

  多少也有意过来问秦牛要钱。

  毕竟秦牛昨天可是承诺,给每个出力埋葬谢癞子的村民五十文钱。

  许真昌今年种的地,又是遭洪灾,又是遭虫灾,搞不好还得赔钱。手里头怕是捉襟见肘,很难有多少余钱。

  上次买鸭子,如果他跟风买上一两千只,倒也能赚上一笔。

  可惜他这人太过谨慎了一些,再加上手头不宽裕,白白错过了机会。

  “谢癞子不积阴德,有此灾劫也是天数。埋他一共用了多少劳力?”

  “十六人合力埋的,王海昆的媳妇与刘胜利的媳妇帮着做的饭。一共算是十八人出的力。”

  “置办棺材与村民饭食,一共花费多少?”

  “二两一钱银子。”

  这个钱,基本就是压着线花出去的。

  从谢癞子身上搜出的银子,正好二两加几十个铜板。

  “那十八人每人五十文,你为首,出力多一些,得一百文。”

  秦牛直接取出一两银子给许真昌。

  “这钱可得保证分到这些帮工的人手里,不能克扣他们的。”

  秦牛这句话算是敲打,也是提醒。

  许真昌现在手头紧,难保不对这两银子生出想法。

  人的贪欲可是无穷的。

  “明白,请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每人足量发放,并且会告诉他们,这是秦大人的恩赐。”    “你去忙吧!一会我也该去严家了。”

  秦牛起身送客。

  “谢谢秦大人恩赐,告辞!”

  许真昌拿了银子,自是满脸高兴。

  这钱别人是不敢来问的,便是他这个村长也不敢明着张口问钱。

  如果秦牛不给这一两银子,别人只当许真昌把银子给独吞了。背后肯定要戳他的脊梁骨,这也影响他在村中的地位和威信。

  有了这一两银子,然后发下去,他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也能更稳固。

  相当于秦牛手下一个管事的头目身份。

  今后有这种好事,还不是照样由他来安排?

  让谁干这活,谁就能赚这五十文钱。

  许真昌找的两个做饭的妇人,就能看出颇有心思。

  王海昆的媳妇被他请去做饭,赚了这五十文钱,他自然有着讨好王海昆的意思。

  别看王海昆被秦牛斩断一臂,现在很少出门,但是只要他的哥哥王岳一天在军中任职,王海昆在村中的地位就不会太低。

  至于刘胜利的媳妇,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嘴很甜,很会打交道。

  许真昌是村长,她怕是没有少哄许真昌开心。

  有好事,肯定要照顾着她一点。

  至于那十六个埋葬谢癞子的人,应该就是村中普通壮劳力。

  毕竟是个辛苦活,工价高,但是埋死人,晦气。

  大家赚的都是辛苦钱。

  与许真昌关系近的人被优先安排,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普通壮劳力,一天的工资也就十文左右。

  埋个死人,还算两顿饭,能够赚五十文钱,相当于五倍工资。在村子里,还真有人抢着干这个活。

  秦牛在村中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

  他正在悄然朝着严家这种地方上的霸主进步。

  也就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过些天,只要地价下跌,秦牛一跃成为当地的新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许真昌还没出门,严七的马车已经到了家门口。

  “秦大师,特来接您过去。大少爷已经备好了晚宴,只等着您过去就能开席。”

  “稍等我一会。”

  秦牛进屋做了一些准备,这次坐上了严七的马车。

  坐在马车内,严七有些畏惧的打量了他两眼。

  不时拿眼偷偷看他。

  “我的脸上有脏东西?”秦牛用手擦了擦脸。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您今天与平时好像又有一些变化。好像变得更威武,散发出来的无形气息让人心头战栗。想必秦大师的修为又有精进。”

  严七应该也有一定修为。

  严家的高级家奴,很多都修炼了功法。

  他能感受到秦牛的修为有很大进步,并不意外。

  毕竟两人坐在马车内,挨得极近,那种无形的威压,很轻易就能被他感应到。

  “是有些进步,不过在那些真正的高手面前,不值一提。”

  “秦大师这话太谦虚了。至少凭我的直觉,您的实力在玉溪镇地界上已经能够达到数得着的层次。在玉溪镇范围内,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大家族敢小瞧您。”

  严七这话虽然说得隐晦,但是也透露出,秦牛的修为在严家这种大家族已经排得上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