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村支部,三根烟袋锅子把房间搞的云山雾罩。

  赵村长:“咱们村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知青,上面决定下次再给咱们下放几个,不过马上就要秋收了,咱需要拿出来一个章程,不能让他们太过轻松、清闲,省的他们还有精力整事。”

  梁大队长使劲吧唧了一口烟袋,嘴里面一边冒着白烟一边说。

  “上次出的那些事让咱们很被动,我听说上面正在考虑还要不要把工农兵大学名额给咱们,这次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松下去了。”

  张会计这时候再一次说道:“我还是上次那个提议,给知青点甜头让他们心里面有点盼头。”

  梁大队长听完这话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张大刚为什么还是提出这个建议。

  只有赵村长深深的看了张会计一眼,然后把眼皮垂下问道。

  “说说你打算给知青什么位置,把这个位置给哪个知青?”

  张会计听到赵村长竟然松口,他连忙说道。

  “知青的文化水平都很高,我认为咱们村学校的老师就不错,多一个老师也能更好的教导咱们村的孩子。”

  “嗯,是这个道理,那你心中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本来两个知青队长都可以,但是最近出了这桩事,那这个老师名额就不适合给他们了,老知青里面的魏春兰就不错,她首先资格足够,到我们这里时间够长,为人一直踏实肯干,所以我提议给她。”

  赵村长听完以后把烟袋锅在鞋底上敲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说道。

  “我年纪不小了,这些小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说完以后直接回家去了,梁大队长怀疑的看了张会计一眼,然后快速的转过头去。

  赵村长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推诿过情况。

  这里面一定是张大刚有问题,要不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正在考虑是什么问题的时候,张会计在一旁着急的问道。

  “大队长,伱看这事怎么办?”

  梁大队长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个我暂时没什么意见,不过我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上河村赵叔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大队长,别的生产队都是大队长做主,整个AA县就咱们村有两套班子,再说赵叔年纪也大了,你也应该直接做一次主了。”

  “呵呵.,这事咱们赶明儿再唠,我现在该回家吃饭去了。”

  “大队长。”

  张会计这时候有点上头了,看来这个“好人”确实有点不好当。

  但是不当现在也不行,而且他又有点舍不得。

  因为无论是身体、年纪的差异,还是皮肤和生活的清洁程度,这些都是让他欲罢不能的地方。

  梁大队长回家坐到炕上以后,他心里面怎么想也不对劲。

  于是喊自己老婆拿出来两瓶白酒,背着双手拎着就出去了。

  别看他这个大队长在上河村一言九鼎,但是很多事情离开赵村长他还真玩不转。

  上面人家有好多老战友帮忙,在村里面村民对他的认可程度更高。

  轮本家姓赵的人数也比姓梁的多,要是轮下一代他更没戏。

  赵村长的两个儿子全在部队上当兵,并且人家还都混到了一定的级别。

  他儿子还是沾了人家的光才能参军,现在是人家手下的一个小兵。

  而且赵村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推诿村里面的事,他要是弄清详细情况心里面着实没底。

  村里面没有敲门的规矩,所以他直接就走到了屋里面,没想到赵村长正在拿着酒杯吸溜呢。

  “哈哈.赵叔,你今天喝酒怎么也不喊上我呀。”

  “因为我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来,别墨迹赶紧上炕吧。”

  梁大队长也不客气,直接上炕两个人就喝上了,但是喝过几杯以后他按耐不住就开口了。

  “赵叔,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呀?”

  “还能有啥事,张大刚那个小兔崽子不听劝,挂马子挂到女知青身上了。”

  “就是他说的那个魏春兰?”

  “八九不离十,张大强现在已经色迷心窍了,上次我看出来他不对劲的时候已经点过一次了,原以为这段时间他没有提已经过去了呢,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再一次提出来了。”

  “赵叔,你不是常说不聋不瞎不配当家,村里串门子的人也不少,咱们不都没管吗?”

  赵村长:“那能一样吗?串门子的事他们没闹,也没人举报抓奸,咱们强出头除了把事挑开让他们丢人以外,还会让双方成为死仇,他们甚至连咱们也会恨上,这事吃力不太好你说图啥?”

  梁大队长:“那张大刚的事不也是这样吗?现在也没人知道呀?”

  “那能一样吗?村民就算闹大了咱俩也能压住,无非就是钱多钱少上面磨叽,可是这个知青要是闹大了,咱们还能压得住吗?那些招工、上学名额还有咱们村的事吗?要是好事往后都没咱们村份,你看村民们会不会骂娘。”

  梁大队长:“张大刚这小子竟然能把知青糊弄到手里面,不会连个女人都压不住吧?”

  “他压得住个P,人家女知青魏春兰看上他啥了?看上他年纪大?看上他家里面孩子多?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但是张大刚连续提出了两次这个事情,应该是魏春兰那边催的紧了,要是不能给魏春兰换个轻松点的活,估计下面她肯定要闹的,你认为张大刚家是有钱补偿呢,还是有关系能把这事平下来呀?”

  梁大队长:“那怎么办?同意张大刚的说法?”

  “同意个P,这次是魏春兰,下次要是再来一个张春兰、刘春兰呢,我们难道要一直给他擦屁股不成?”

  “可惜张大刚是上面直接任命的会计,要不然我们两个直接就把他给拿了。”    “那就让他自己提出来不干。”

  “赵叔你是说?”

  “串门子这事我们虽然不怎么管,但是有群众举报的话,咱们咋的也要过去了解下情况吧。”

  “那我这就安排人钓着。”

  “这不是钓那些知青,专门找人太显眼了,梁五家的那口子整天一点正事不干,我看她就很合适去办这事。”

  梁大队长。

  有这么一个同姓他也很烦,不过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现在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事情说清楚以后,下面两个人就剩下推杯换碗了,等到梁大队长走的时候赵村长说。

  “真要是钓上了,去的时候少找几个人先别把事弄大,还有姓张的一个不带。”

  “赵叔,你放心这事我保证安排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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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立这边的饭局已经散了,郝红敏做的葱油饼还真不难吃,就是口味有点淡。

  大腿蘑配着猪油渣做的汤,出锅的时候上面撒了一点野菜嫩叶,喝起来相当的爽口解馋。

  唯一可惜的是她们几个是同时走的,让韩立没有时间跟何米聊一下。

  等她们走了以后,韩立插上门来到了几个狼串子前面。

  把它们带回来以后不是进山就是上工,到现在还没让这些小家伙熟悉新的环境呢。

  韩立伸手把它们的绳索解开了,这几个狼串子也就移动了两步,然后就蹲在他面前摇着尾巴。

  韩立对它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可是现在是熟悉环境的时候。

  “跟着我走一圈,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

  他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几个狼串子在左闻右尿。

  这是动物标记领地的方法,要不然这几个小家伙在这里住着就没有归属感。

  所以韩立对它们这一次的举动并没有制止,但是以后就需要定时带它们出去排便了,要不然自己院子臭的还能住人呀。

  前院、后院屋子里面全都带着它们转了一圈,最后让它们待在院子里面。

  韩立回屋把窝头弄成一块块的,往上面浇上专门剩下的大腿蘑猪油渣汤。

  端着盆子来到院里的时候,韩立依旧是忍着先吃上两口,然后再允许它们开吃。

  在韩立特意控制食物的量的情况下,这几个小家伙明显没有吃饱。

  一个个蹲在原地摇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他。

  韩立先拿出来野猪毛给几个小家伙闻了闻,然后拿出猪耳朵。

  当然还有公猪的枪和蛋,母猪的那啥,分成均等分扔给它们吞食。

  最后给它们放好水盆,韩立这才回屋上炕。

  拿出来那两封新地址的信,打开一看全都是同学们的。

  信里面的内容都差不多,她们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自己下乡,并且拿到了他的地址。

  其中一个同学被分配到了陕北,她说在那边的情况特别的苦。

  十几个人住在一个窑洞里面,水都要跑出去老远去挑。

  四九城每年春天的风沙在陕北这边就是小弟弟,因为这里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刮风,黄土满天飞,不小心就要吃一嘴尘土。

  过了一段时间彻底了解完这里的情况以后,她们才发现用水不方便不算什么?被吹一嘴尘土不算什么。

  最难的事情是粮食不够,就连那些踏实肯干的老知青每年分到的粮食都不够吃。

  野菜、麦麸子、谷壳、磨碎后的榆树皮都是好东西,完全被他们当成了口粮的一部分。

  还有生产劳动时候的那种累,她以前做梦都想不到。

  有一次她被分去浇地,当地人要挑着水桶去山脚下的小河里面打水,然后再一点点的挑回去。

  仅仅一趟她的肩膀就磨出了血,感觉连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韩立看完以后做下标记,等回信的时候多安慰几句,随后打开了另外一封信。

  这位同学被分配的地方好像还不错,它是名字沿用了3000多年的成语典故之都。

  不过她在下属的县城的一个小村子里面,这个村子是前两年刚搬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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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