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此时的脑子跟浆糊的似的。

  他被绑架的时候,都没这么糊过。

  这两人,我的天啦!

  “他俩不是青梅竹马嘛?”

  孙国庆抬手让他淡定一些,经过一糟的他,已经很能心平气和的安抚李想了。

  “谁说不是呢,我刚知道的时候,脑袋想破头,也没成想过这两人能凑到一块呀。”

  李想和孙国庆大眼瞪着小眼,各自的眼里都有着一言难尽。

  良久,李想憋出来一句:“你怎么发现的?”

  “嗐~也是赶巧了,正走路呢,碰见两人在低头说话,我看那态度不像是不熟,这被刚放出来,不说在家休养几天,跑学校来找她说话,就有些怀疑,我就找发小问了下这小子在里面的情况,结果你不就知道了。”

  李想捏了下眉心,有些想不明白。

  “徐伟对她多好呀,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有点好的就想着她,就差跟菩萨似的供着她了,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孙国庆嘟囔着,这些天脑子里的疑问就跟倒豆子似的,跟好友倾诉了起来。

  “徐伟知道吗?”李想问他。

  “应该不知道吧,反正我除了你,对其他人一个字都没往蹦过。”孙国庆想了下徐伟的平日表现,感觉不像是察觉到的样子。

  关键这事咋提醒呀,好像不管怎么说,都里外不是人的样子。

  李想回想了一下徐伟对象的模样,也不是很漂亮啊,余至远总不会因为容貌把心思动到她头上吧。

  “伱说有没有可能,余至远是故意报复徐伟啊!”他和好友说着心里的猜测。

  “他要报复,也是报复你呀,他报复徐伟有个什么用,还把自己搭进去。”孙国庆睨了李想一眼,觉的这个可能性不太大。

  “难不成,还真是真爱啦。”李想嘀咕道。

  “余至远是不是真爱我不知道,可赵山燕绝对不是真爱。”孙国庆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

  “你的意思是?”

  “想留京吧,别说余至远是本地的,他的家境跟徐伟比起来也不是好了半点,可我就是想不通,她心怎么能这么狠,徐伟对她的好,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说是把心掏给她都不为过吧。“

  李想沉吟了下,觉的纠结下去没有意义,跟背德的谈道德就跟对牛谈琴一样,赵山燕不是他们的谁,她要怎么做是她的权利。

  “我们没有办法搞明白她的想法,也不需要搞明白,事已至此,理由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该考虑的是,要不要提醒徐伟。”

  “说肯定要说的,我就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孙国庆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一向大喇喇的他,面对这种事竟也觉的难以启齿。

  是呀,该怎么开口呢。

  徐伟那爆脾气,要是知晓真相,对余至远起杀心都有可能。

  李想靠在枕头上,望向窗外,一时也没了主意。

  哥俩儿相坐无言,过了一会儿,孙国庆才低声说道:“要不,暂时先别提,缓两天看看?”

  李想此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为难的看着他,只能先就这样了。

  “在学校你也注意点儿。”李想提醒着他

  “那我能不知道嘛,哎~这世道真是怪了,咱们光明正大的还要为这两狗男女瞒着事。”孙国庆不满的小声叨叨。

  李想叹了口气,好人难做呀,顾忌太多就是自己给自己上锁链。

  他敢保证,要是事情闹开了,受人耻笑的反而是徐伟。    尤其是男女关系中的失败者,大家可能嘴上讨伐着背德之人,可是心里看不起的却是遭受伤害的那个人。

  而余至远这次受了冤枉,被关了这么些天,上面只有补偿他的份,大概率不会去追究他在男女上的失德。

  话又说回来,这又算什么失德呢。

  男未婚,女未嫁的,哪怕大家都知道赵山燕跟徐伟谈过,那又能怎么样。

  越想越觉的没意思,李想都开始后悔从孙国庆听到这个消息。

  这家伙一天到晚,尽给他招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搞得现在骑虎难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关键这感情上的事,他们作为外人不适合插手,也没立场插手啊。

  。。。。。。

  话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孙国庆有没有真的如他所说,只跟李想说了,连枕边人都没提过。

  但是李想这倒是一点没瞒着,告知了晚上过来探望的李母。

  李母的表情不像是听到什么了不得消息,反而让人以为,她所听到的是则很稀松平常的消息。

  “妈,您不惊讶吗?”李想有些纳罕。

  “这有什么,不就是未婚小男女你爱我,我爱他的关系嘛,我在厂子里听到的比这有意思多了。”李母拨着橘子皮,语气淡淡的。

  妈妈的爱在孩子面前,果然只能维持几天。

  李想失踪的时候,急的她宛若痴魔。

  等李想回来了,心疼没几天,李母又变回了以前说话夹枪带棒的样子。

  对于儿子说的清水八卦,在听多了老娘们传的那些八卦的李母耳里,可以说,连幼儿园的级别都不算。

  看着儿子一副没劲儿的表情,李母想了下,开口说道:“那女同学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您怎么知道?”李想靠在那,接过母亲细细扒好了白丝的橘瓣。

  “就她能嫌贫爱富,不带男同学的家长爱富嫌贫呀。”

  “是有这个可能。”李想想了一下,觉的他妈说的也有道理。

  “我从国庆他家就能看出来,这些当官的家庭,要是嫌弃一个人来,多的是法子整治人,大妞她叔,不到底没升上去,大妞都搬出来多长时间了,从来也没见过顾家那边的人过来走动过,说到头还不是心生嫌隙了。”

  “嗐~她有国庆爱护就行了,几个人能两头落好呢。”李想吃着橘子,中肯的评价道。

  “这道理原来你懂呀,那你那女同学可不就在干着两头想落好的事。”

  李想在讶异中坐正了身子,不得不对李母另眼相看。

  别看李母没念过多少书,可总能提出一些真知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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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