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一大爷的彼此心照不宣,不诉至语口的养老协议。
一大妈显然想把结果坐实了。
并且要四合院里公认有话语权的李想替她来穿针引线,把这事给促成。
这事她已经琢磨许久,对于一大爷的犹豫,她不是很能理解,但当家的有句话没错。
不能主动上门问,这一问就跌价了,也失去了主动权。
显得后面说什么都奔着养老似的。
可两家相处这么久,自娟子嫁过来后,一大妈更是有意跟她处好关系。
这关系好是好了,平时也想着对方,可两口子就是不张口提养老的事。
他们不提,一大妈夫妻俩更不好提。
哪怕让老太太居中隐晦说项,娟子听了也只是笑笑,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就是没个准话,急死个人了。
见老太太这边没用,一大妈正愁着呢。
结果何家出了这档子事,给一大妈找到了机会,把主意打到了李想身上。
李想从一大妈的言语中,也猜到了一些小九九。
他只能说,一大妈想多了。
他吃饱了撑的,替两家穿针这种事。
若是两家已经达成共识,要他做个见证人,这个没问题。
不管最后是何家还是贾家,他都没意见。
可现在情况明显不是这样,一方自己都没拿定主意,这时李想要上门说的话。
面子他们肯定会给李想,可这不成了变相的以势压人嘛。
抱着这种心理的李想,对待一大妈话语里的试探,表现的滴水不漏。
“虽说是邻里要互相帮衬,可也没上赶子的道理,别人挺不住的时候,自会张口。”借着聊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李想话里的态度很干脆。
“年轻人还是见识少了些,有时候闷头不问也是有的,像这次柱子跟他媳妇,不就是闷头坏的事。”一大妈借事喻事。
“吃一堑长一智,有些苦该他得的,逃不掉,要不然满院子的人,不说察觉吧,怎么连提点都忘记了,又不是独门独户的。”李想留了台阶,只说满院子的人,没提长辈的事。
“李想,你这是怪我们不经心?可你该知道这个世道,那些忌口的东西也没那么好得,这日常能吃到的,于有孕的人能有什么损害,谁能想到柱子能耐这么大,再说了,你妈平日里跟娟子关系也好的很,她不也没想到这些。”
一大妈显然没打算从台阶上下来。
李想油盐不进的态度,让她失了耐心。
不提李母还好,家里人是李想的逆鳞,想要扯上他们家,就别怪他说话不客气。
“我妈跟您可不一样,您图的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想要当人家里长辈,光耍假把式可不行。”李想冷声回道。
“伱。。。我。。。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
李想突然撕掉温和的面具,让一大妈有些招架不住。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李想这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您和一大爷难道从来没有反省过,怎么就没人愿意主动张这个口。”
一大妈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 “明明是银货两诣,花钱买服务就能解决的事,硬是给您俩忙活的,像是上赶子求着帮您忙似的,脑子只要不坏,谁愿意没事请两尊大佛在家里供着。”李想继续没轻没重的输出着。
这话听得一大妈脚步一顿,耳朵根子都烧红了。
想要解释他们夫妻俩不是这样想的,可显然事实真相就是如此。
对已经洞悉的李想面前,这么说,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您跟我一大爷要是想成佛,听我一句劝,与其在院里儿的人身上使劲,还不如赶紧领养个孩子,好好教养还愁什么以后养老摔盆,孩子难道还能比大人更难教嘛。”
“我想过,可你一大爷担心,再碰到东旭那样的事儿。”一大妈听李想这个说法,跟她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和。
也顾不得被掀了面皮,臊不臊的事了。
反而是向他诉着难。
“哪儿有那么倒霉,老天难道可着您夫妇俩一个劲的祸害,实在不行,就养两养三,以后谁孝顺钱就给谁,不就完事了。”李想无所谓的说道。
以一大爷的工资,别说养三个,就是养五个也不在话下。
三大爷工资只他一半,养着一家六口,不也过的有滋有味嘛,今年还有闲钱要买自行车了。
一大妈细细琢磨着李想的话,越琢磨越觉的有道理。
当下也不生李想刚才出言无状的气了,只恨不得一脚踏进家门,把这个事跟当家的好好说一说。
这么想着,一大妈的脚下的步伐就快了起来,没一会,竟把李想给落到了后面。
李想也不急追上去,还是按照原来的步调。
让这夫妻俩好好想一想吧,真要能想通,领养一孩子,不知道要少生多少事。
在李想看来,这夫妻俩最大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养老的问题。
是这两人端习惯了,到谁家都要当家作主。
以为他手上的这些钱,能把人指使的服服帖帖的。
这俩人真要拿钱开道就好了,就跟李想说的花钱买服务一样。
关键并不是呀,一大爷是得了个仁义的名声,可哪次做好人好事,他都是要扯着大家伙一起上。
然后冲个带头作用,花少量的钱,把大部份的好名声揣口袋了。
他这法子最多只能蒙上新人几回,再加上脑子不灵光,迟迟醒不过神来的人。
可这世上,傻子毕竟少呀,新人也最多给你蒙个两三回。
时间一长,你内里是个什么成色,人不说百分百了解,也摸透了个七八十了吧。
这夫妻俩所求的又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就算是有钱开道,好些人家都要想一想。
就更别你只是拿个胡萝卜当钓饵,贾家过的那么紧紧巴巴的,都不愿意轻易咬。
何况是日子过的挺红火的何家。
一大妈平时为什么那么精心伺候老太太,就是给以后的接任者打样的。
我对聋老太太啥样,你就要对我们咋样。
光冲这一点,唐娟摒着不答应,确实情有可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