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床上的纸币,看着张数挺多。
里面的大额面值却只有几张。
随便一扫,就能估摸出大概有多少钱。
贾东旭的抚恤金加丧葬费加起来有三百五十多,除去办事和当年因为棒梗闯祸赔的钱。
如果真是按照贾张氏挂在嘴边的存钱,这里现下起码还得剩两百多。
可现在看来,床上的钱连两百多的一半都没有,至多只有八九十。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要存钱,我问你钱到底存哪去儿了。”秦淮茹表情凶狠的质问起贾张氏。
她是真的高估了贾张氏的底线。
因为她每个月除了家用,还要额外交给贾张氏二元钱。
她心想着,这老太婆就是再抠老本,最多也就是把零头给花没了。
秦淮茹是真没想到,这老太婆是真敢花呀。
一家子省吃俭用的过日子,可她一个人就造了一百多块钱出去。
这还是在没饿着她的地步下花出去的。
贾张氏虽然面对秦淮茹的质问,有些心虚,可她却不觉的自己做错。
她都这么大岁数,还有几年活头。
在牙口不行前,吃点喝点又怎么了。
要她真是错了,最多也就是错在吃的时候没带上秦淮茹。
所以她在回答秦淮茹的时候,还表现的一副强词夺理的样子。
“既然今天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钱我就是花了,怎么着吧。”贾张氏连狡辩都懒的狡辩,俨然就是伱能耐我何。
“怎么着?你还要点脸嘛,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吧。”秦淮茹看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长了一层见识。
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没理就要耍无赖。
以前她总觉的这毕竟是她男人的妈,孩子们的奶奶,吵几句就算了,不会跟她多计较。
秦淮茹本心还是想一家人能和乐的过日子,所以吵到最后,先息事宁人的总是她。
可惜这样的退步,并没有唤起贾张氏的善心,反而让她更进一步的压榨着这个儿媳妇。
对这个家不仅无一丝贡献,还成了掏空家里的蛀鼠。
贾张氏的牛眼睛瞪着秦淮茹,倒打一耙道:“我用的是我儿子的钱,别在这里整的跟我欠你似的,从你今天这说出那个话,我就知道这钱放在我身上放对了,我也花对了,要不然这钱,肯定要被你这个烂货贴补给外面的姘头去。”
秦淮茹本就一肚子火憋在心中,没处发。
见贾张氏这个死老太婆做错事,不仅不悔改,嘴巴还在那里不干不净的说些不着调的话。
她一个箭步上前,上手就是给了这个老太婆一个大耳瓜子。
打下去之后,世界瞬间安静了。
不过只安静了一瞬,下一秒,贾张氏就开始嚎起来了。
边嚎,嘴巴里还吐着污言秽语。
婊子,娼妇,贱货的称谓,一个接着一个,砸到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已经今时不同于往日。
现在的她可不是贾东旭刚没那一会儿,性格还有些怯懦,被贾张氏三言两语就能骑在头上拉屎的小媳妇儿。
现在的她能赚钱,能养家,为了在外面不被人占便宜,性子也变得泼辣起来。
以前她忍着贾张氏,多少还是想图个好名声。 可经过院里其他人的洗脑,她终于醒悟过来了,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好名声远不如不被欺负来的实在。
人家知道你不好惹了,自然也就不敢再肆意乱编排你。
嚎叫的贾张氏,被秦淮茹一把揪住头发,拽倒在地。
还没等贾张氏反应过来,秦淮茹已经骑在她身上,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往她脸上招呼。
我让你骂,我让你嘴巴不干不净。
今天不把你一嘴牙给扇掉,不算完。
不是喜欢到外面吃独食嘛,牙没了,看你怎么吃。
秦淮茹就跟疯魔了似的,誓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任凭三个孩子怎么拉扯,那巴掌照样一个不落。
贾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外面邻居家的主意。
一大爷家和何雨柱家的人都从屋子里出来,在门口聆听着动静。
起初听到贾张氏的哭嚎,还有些幸灾乐祸。
只当她又跟以前一样,跟媳妇吵起来在家里发疯。
后面的动静却越来越不对劲,贾张氏的声音越叫越惨,中间还夹杂着孩子们哭喊声“别打了”。
两家人这才意识到,这次闹的跟以往不一样,这是动上手了。
这一涉及到动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大家纷纷跑到贾家门前,开始敲门。
门是小当给开的,一打开,屋里此时的场景让众人顿时牙痛了起来。
我的天呀,这也太惨了些。
只见贾张氏一张脸被打得肿如猪头,鼻血呲呲的往外直流,地上还掉了几颗牙。
她看见有人了,就跟看见了生的希望似的。
眯着已经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泪水往外直滴答。
奋力的往外爬着,朝大伙儿呜呜叫着求助。
哪怕秦淮茹正坐在她身上,大家伙儿此刻也有些怀疑人生。
这是秦淮茹干的?
到了地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一大爷就是想私下解决都不行。
看来只能开全院大会了。
他嘴里刚说要开大会,唐大姐就从看热闹的人群里退了出来,转身就往后院李家跑。
她知道李母跟秦淮茹关系好,这是报信去了。
李家还在为着秦淮茹将来二婚的事讨论的热火朝天呢。
没成想,他们这边还没讨论出什么有用的章程,人贾家那边先一步闹翻天了。
“这淮茹疯了呀,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在家里揍老婆婆,这传出去该多难听呀,谁会说是贾张氏欺负人呐,肯定要讲是她急着搞二婚头,要逼死老婆婆。”李母一边急步往中院走,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婶子,离开大会还有一会儿,咱先好好合计下,待会该怎么个帮法儿,贾婶子那个样子您是没看到,怕是这次淮茹占不上理儿。“
唐大姐紧跟在李母后面,惊诧于其中的内情。
她想着李母要是看到贾张氏的凄惨模样,怕是得更上火。
这次真是有些难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