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项目计划一经宣布,便引来了多方探问。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打响了自己的招牌。

  只要进入了他负责的项目中,团队人员基本上没有空手而归过。

  只要出了成果,升职的升职,加工资的加工资。

  哪怕前两项没捞上,最不济的还能得上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

  当他把这次的合作单位定为了,上海金星金笔厂和天津无线电厂时,BJ这边人员的心,那是拔凉拔凉的。

  而与此同时,其他两地的人员已经开始各显神通了。

  上海这边的李想没怎么管,那边提交的名单,最后只让王凯旋把了下关,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就按照提交的名单办。

  天津这边名单,他却时刻关注着,直等到鱼儿咬钩,才松了口气。

  而且他到后面,还好人做到底,对于其同伙的加入,还暗中帮了忙。

  这包正业一个靠着特殊时期上了位的小人,何德何能忝居高位。

  尤其领头的,占的还是李想的副手的名头。

  “因为涉及到最新的通信技术,所以需要就近观察这种技术是否对人体有影响。”孙国庆拿着申请报告,哈哈大笑了起来。

  事情顺利的让这些人都有些惊讶,聚在一块庆祝喝大酒的时候,纷纷感慨这回就连老天爷都帮忙。

  这下不仅外面的人对他不耻,就连项目内部的人也多数瞧他不起。

  包正业以及他的同伙,却很是能沉得住气。

  之前李想的副手,从孙国庆,或他调离后的,各大合作厂的厂长,哪个不是要资历有资历,要成绩有成绩。

  既然他们能进来,说明他们当时给的说法,是受上面认可的,要不然怎么点头同意。

  孙国庆把手中的报告往台面上一扔,翘起了二郎腿。

  之前进入医L体系,就是用了手段,这回又用手段来李想的项目里抢功。

  凭什么这帮医L的人,能进彩色电视机的项目组。

  “你还惊讶上了,这种情况不应该见怪不怪了嘛,一帮根本不懂技术的人,却被安插到了此等重要岗位,这就是妥妥的人祸。”李想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这样似是而非的说法,在天津上层传的是纷纷扬扬。

  而李想这位他们口中的老天爷,已经暗中又在对渐起的谣言推波助澜一番。

  等捂着肚皮笑够了后,他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对李想说道:“对于这份信手胡说的能力,哎呀~我真是自愧不如,你说咱俩要是有这等本事,是不是还能往上蹿两级。”

  “你还别瞧不起人家,人就指这个胡说八道的能力,一个中药房的伙计光靠闹嗡嗡,竟然爬到了这個位置,现在还要你在他身上费心思,这也算是人家本事。”

  “真是怪事年年有,这年头特别多,他以前就是吃这碗饭的,现在反而还叫嚣着去中医化,这算不算欺师灭祖啊。”李想嗤笑道。

  提到这个,孙国庆就来劲了,他对这个包正业的情况也是没少打听。    他放下二郎腿,直起了身子,打趣的回道:“要是论这个的话,那真要怪,那就得怪当初教他的师父。”

  “怎么说?”李想也直起了身子,问道。

  “咱们得有一说一,老祖宗的东西好是好,可老祖宗留下的糟粕也不少,你知道没解放前,一个中医师要出师需要多久?”孙国庆卖着关子反问道。

  这个具体时间李想虽然不太清楚,但大概的时间,他还是知道点的。

  “要是到正式把脉那一天,怎么着也得先熬个七八年功夫吧。”

  “那这算是你碰到好师父了,不是每个师父都能配称父的,碰到那故意熬人的,十年能出来,那算是你天赋异禀,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师父有心拦都不拦不住,若是资质普通的呢,让你当个二十年的学徒也不是没有,伱可得知道,这学徒可没有工钱可拿。”

  孙国庆想说,虽然这样的做法,固然有中医难学的原因,但是也掺杂了有许多无德之医的私心。

  明了他意思的李想,瞟了他一眼。

  “你是指包正业他当学徒的时候,他那个师父对他不算好。”

  “要是好,能从七八岁的时候学到了快三十,就只会认个中药嘛,说句不好听的,他这后来的饭碗,那都不算是他师父给的,而是党给他的。”孙国庆重新拿起报告,看着上面的年龄,感慨的啧了一声。

  “这就是他在嗡嗡的时候,指认他那个师父的原因?听说他那师父可被嚯嚯的挺惨,最后撑不住拿裤腰带悬了梁。”李想不置可否的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李想看来,要真是如此,只能说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包正业的师父自有他的可恶之处,收了徒却不愿意诚心教,蹉跎徒弟的青春。

  而这包正业也是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他那师父再不是东西,起码手指缝里还是漏了一点半点儿,要不然他这抓药的本事从哪来的,再加上他这从小到大的口粮,加起来应该也不少了吧。

  这里头的仇怨,有到把人往死路上逼的程度嘛。

  “兴许到了那个阶段,人已经身不由己了,他不想干,背后那些人也不允许他往后退。”孙国庆并不是替包正业找补,而是这些年许多疯狂的事情,究其原因确实如此。

  “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他是靠吃人血馒头上的位,而且他这明显是吃上了瘾,吃了一次不够,还要再吃两次三次。”李想语气变的冷漠。

  拿着整个行业的未来献祭,成就他自己。

  就算最开始他有苦衷,也不能拿来当作现在偏激行为的借口。

  这个人现在活的就像鬣狗一样,拉帮结派的伙同一帮人搞事情。

  许多他们那个体系的人为了明哲保身,所以连票都不敢投,就怕他不管不顾的撕咬上来。

  有些人怕,李想可不怕。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正好教教包正业,在这个领域里,什么叫一手遮天。

  既然敢拿人民的利益来打自己的算盘,就要做好被清算的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