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开膛取胆这活儿,有木雪离在,根本用不上别人。

  只见木雪离侵刀飞舞,十几秒钟就将熊罢的胆取了出来。

  这熊罢啥也不是,长得挺老大个儿,胆的个头也正经不小,可是熊胆的颜色却是漆黑如墨。

  明显是个铁胆!

  好在这胆,比王安和木雪离捡黄羊时打的那只熊罢胆,要大上一圈。

  阴干后的话,大约能有三两多重,也就是大约一百六七十克,能卖500多块钱,也正经不少了!

  王安拿出布口袋,小心翼翼的将这个铁胆收好。

  然后,木雪离就忍不住要说单口相声了。

  王安也想了解事情的始末,所以并没有阻止。

  再说这两天木雪离因为那仨偷紫貂的人,变得心事重重,好像心里总装着事儿。

  整个人都不咋正常,快乐快乐嘴也挺好。

  而且在豺狼虎豹四兽中,豺能排在第一位,足以说明这玩意儿它肯定不是个善类。

  再说这架子梁盐碱地,并不算这大山里太深的位置,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这玩意儿才对。

  可是它出现了,所以这种情况一定得能了解多少了解多少。

  因为它们会出现,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儿!

  只见木雪离站在熊罢死尸旁边,左手血了呼啦,右手拿着侵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边声情并茂的开始了表演。

  原来就在木雪离回去赶爬犁的路上,在路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突然有几只红狗子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
  红狗子这种东西,比狼要更加狡诈。

  群狼在攻击的时候,一般会组织好阵型,一起上。

  但红狗子不一样,它们在攻击的时候,一般不会故意弄出动静,也不咋注意阵型。

  可以说上去就咬,咬完再说,所以这玩意儿的危险性,要比狼的危险性还大。

  并且这玩意儿虽然只是狼的一半大小,但是单挑却完全不惧狼。

  不过这玩意儿极少单独出现,因为它们都是家族式生活,干啥都是整个家族一起上。

  木雪离听到动静,就已经警觉起来,所以随手就把盒子炮的撞针掰开了。

  发现是红狗子,木雪离毫不犹豫抬枪就打。

  盒子炮的威力,那可是比大54还要强上一点的。

  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木雪离一枪,就把这个钻出来的红狗子脑袋干碎了。

  不得不说,豺之所以排在四凶兽之首,狡诈其实只是一方面,这玩意儿就像狼獾一样,那叫一个悍不畏死。

  要么不攻击,只要攻击,那就是玩儿命的干。

  而且不单单是自己玩儿命,而是整个家族一起玩儿命!

  它不会管你是个啥,什么狼虎豹,什么这枪声那枪声的,啥都不好使,一句话,干就完了。

  所以木雪离打死这只红狗子后,紧接着又跑出来两只。

  王安告诉过木雪离和王利,盒子炮最好要横着用,因为这枪后坐力太大,容易上下跳动。

  并且抗战先辈们,大多就是横着用这枪的。

  不得不说,盒子炮火力够猛,木雪离横着用枪,就开始突突上了。

  打死这两只后,紧接着就见红狗子群前赴后继,那是一个接一个排队送死。

  其实要是红狗子们组织好阵型,一起上的话,没准真就把木雪离咬伤甚至咬死了。    不过这种谁跑得快,谁就上的方式,倒是便宜了木雪离。

  不管是啥动物,哪怕是山里速度最快的土豹子,要是排队堵枪眼儿的话,那也架不住枪突突。

  所以,一共9只红狗子,木雪离也没咋费事,就这么一枪一个,也有可能是两枪一个的,全部干死了。

  只听木雪离表演完还在意犹未尽:“我陂陂陂陂一枪一个,两枪一双,打的红狗子们那是屁滚尿流”

  只是木雪离好像兴奋过头了,左一遍右一遍的“陂陂陂陂.”。

  整个人那正经是相当的牛逼挂闪电!并且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啥时候能停止。

  所以,王利架不住劲了,只听王利说道:

  “木哥,明天你把那三个偷紫貂的贼‘陂陂坡坡’了吧。”

  木雪离闻言顿时一愣,然后眯着眼睛对王利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要是把他们‘陂陂’了,他们还报复个啥呀?”

  王安之前还是不想搭理木雪离的,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木雪离装逼,也是挺有意思的。

  可是木雪离说的这话,却是让王安内心一惊。

  因为木雪离说这话时的眼睛,那种实质性的杀意是藏不住的。

  可见偷紫貂的这仨人,这两天已经给木雪离造成了多么大的困扰。

  所以王安马上说道:“那你打算上哪儿去找他们啊?”

  木雪离闻言睁大了双眼,似乎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紧接着,王安继续说道:“咱们是不惹事儿,但是也不要怕事儿,又不是咱们的错,伱担心他们报复干啥?应该是他们担心才对。”

  看着木雪离和王利沉思的表情,王安想了想又说道:
  “就这大山里,哪年不得死几个人?急眼了,整死也就整死了,还能怎么着是咋的?”

  说这话的时候,王安是满脸的不屑与霸气,似乎人命在王安眼里,就像山里动物的命一样,死了,也就死了。

  木雪离听完王安的话,好像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了一般。

  杀气消失了,忧郁担心也消失了,从前那个傻逼呵呵的木雪离,好像又回来了!

  王安看着木雪离完全没了心事儿,便说道:“得了,别嘚瑟了,麻溜先给红狗子扒皮,然后再扒熊罢的皮,熊罢抗冻,最后扒赶趟。”

  “姐夫,那大马鹿好像气性挺大,别一会儿气死了,要不先把它捅死啊?”

  木雪离没了心事儿,那正经不是一般的健谈,而且还特别操心。

  王安白了一眼木雪离,没好气儿的说道:“你有毛病吧?那一堆死的你不收拾完了,惦记那活的干啥?”

  木雪离听完嘿嘿一笑,开始给红狗子剥皮。

  王安突然想到大白马的事儿,便又对王利说道:

  “老五,你割两小条肉给你那马喂上,手指头那么大就行,它吃完肉以后,就不咋怕这些山牲口了”

  听到王安的话,木雪离没啥表情变化,因为他知道这事儿。

  王利却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不过还没等把疑惑说出来,木雪离的嘴又刺挠了。

  只听木雪离嘚瑟着说道:“割红狗子肉就行,就是我陂陂陂陂一枪一个,两枪一双的红狗子。”

  听完这话,王安和王利的嘴角子,同时抽了抽。

  然后王利没搭理木雪离,割了两条肉就去喂马了。

  而王安的内心,做了一番相当大的努力,才控制住了将要抡起来的大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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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