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哥也太宠素素了!在他面前,谁敢称自己是老公粉?”王贤娇心中慨叹。

  作为追星族,脑补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自带技能。

  她脑子里,甚至莫名其妙闪现出这样的画面:
  西装革履的余哥与一系白婚纱的林素十指相扣,两个人并肩走花路的场景……

  咦……

  王贤娇打量着余欢棱角分明的脸庞。

  作为帅上热搜的男人,颜值这一块不用多说。

  越看余哥,越感觉他跟林素很相配!并且林素还是星城人!
  这真能磕到吧?

  作为被脑补的对象,余欢耳朵里充斥着键盘的敲击声,以及间歇响起的内线电话铃。

  这些声音与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交织,营造出一种让人从心灵上平静的氛围。

  他自然是听不到王贤娇的内心戏。

  余欢微微颔首:“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也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为了争夺利益,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老林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带着闲适的语气问道:“小余,听说你回绝了《天天向上》节目组的邀约?”

  你一言我一语,时间匆匆已至午后一点。

  一缕轻烟,随即从他口中逸出。

  老林听完余欢对整個事件的剖析,在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这娱乐圈,可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嗯,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力将有容给保护好。”老林话音顿了顿,笑着问道:“你说呢?”

  翁婿两一边品茶,一边细致地商讨着明天钓鱼活动的具体安排。

  尽管现在很想跟余哥探讨一二,但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

  一念至此,迅速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忙忙碌碌一下午。

  会议结束后,余欢下楼在路边停车位开上小宝马,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去。

  三言两语之后,两人的话题转向了林有容的近况。

  余欢笑着点头应允。

  “好的余哥。”她如梦初醒般连忙回应,嘴唇翕动,整个人的状态是欲言又止。

  “那当然!”

  随着茶香四溢,顿时从一上午的忙忙碌碌中抽离出来,心境变得无比的轻松惬意。

  “她又不钓鱼,坐不住的。”

  “那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老林深有感触地叹了口气。

  这其中的艰辛,他再清楚不过。

  当这个话题暂告一段落,老林从桌边的烟盒里捏出一根芙蓉王,点燃后深吸一口。

  “好啊。”

  瞥见她杵着半天不动,也不吱声,不由得抬起头,轻声提醒:“王贤娇,今天是周五,事情比较多,你赶紧去忙吧。”

  老林微微摇头,见余欢嘴唇翕动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便又紧接着开口:
  “下次得空了,我们俩再专门去你老家那边走走,享受一下那里的山清水秀,带她呼吸新鲜空气。”

  余欢看着老林黑框眼镜后那双深沉睿智的眼睛,认真地询问道:“妈真的不打算一起去吗?”

  直到四点四十五分,余欢旋即抚掌,将大家召集起来,进行每周五的例行工作会议。

  时光荏苒,狂风骤雨渐歇。

  特别是她最近在网络上,遭受水军造谣攻击的事情。

  总结完这个星期的工作,一个不落大肆表扬,再安排值班。

  更何况时代都不同了,娱乐圈了解得不够透彻也很正常。

  于一家帝都烤鸭店前踩下制动踏板,停车买烤鸭。

  这意料之外的话语,顿时让老林忍俊不禁。

  途中。

  午休时分如期而至,余欢吃完饭以后,至十一楼总编办公室与老林相对而坐。

  余欢瞥了一眼她的背影,则稍稍低下头,手指轻轻触碰键盘,以稳定的节奏敲击着。

  余欢知道老丈人年轻时虽然是干记者的,但并非娱乐记者,而是工作性质和职责范围都大相径庭的时政记者。

  余欢掷地有声,恰了一口茶,优哉游哉地继续说:
  “相比起演员,容容作为歌手,实力虽然更容易被看到,但靠唱歌走红,到今天这么广为人知,其实真的很不容易。”

  余欢闻言,不暇思索地打趣说:“夫妻俩有一个人出名就够了,否则去菜市场买菜都不方便。”

  这店忒地道,盖了帽了!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小酌一口,赞同地说:“有理。”

  余欢忙不迭起身告辞,快步穿过楼梯间,回到了楼上的新媒体部。

  王贤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师傅当面将烤鸭片成肥瘦均匀的肉片,服务员则会把剩余的骨肉过油炸,做成椒盐鸭架。

  此时刚刚过五点,余欢前面已经排了六个人。

  点完单等待二十分钟,期间还接了一个余松年的催促电话,适才接着服务员递过来的沉甸甸的手提袋。

  里面,是一整只处理好的烤鸭,还有两听可乐。

  出店门坐上小宝马,待得抵达小区入口的道路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四十了。

  余欢注意到前方路边停着的一辆金杯面包车,他缓缓踩下制动踏板减速,在经过时,看到了正在低头玩手机的余松年。

  不由轻按了两下喇叭。

  短促尖锐的声音,霎时划破周围的宁静。

  余松年促然抬头看过来,两兄弟隔着车窗,互相对视了一眼。

  余欢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跟上,然后慢慢踩油门。

  小宝马徐徐经过岗亭时。

  余欢鞋底挪到制动踏板,踩下后跟保安大爷一番述说,解释有东西需要托运,让他放后面那辆货运面包车进去。

  打过很多次交道,对余欢无比脸熟印象好的保安大爷,自是话不多说,欣然应允。

  没过多久。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小区,停在了车库门前。

  余欢刚刚下车,便见余松年嘴里叼着一根烟,大大咧咧“砰”得一声关上车门。

  整辆货运面包车似乎都随之抖了三抖。

  “欢哥,怎么说?”

  闻言余欢打量了一眼天色,雨后初霁,天边烧起了连绵的火烧云。

  “趁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先把摩托车装上去,再上楼吃烤鸭。”说着,他走到卷帘门前,蹲下身去开门。

  “O了。”余松年应声。

  余欢将卷帘门顶起,轻盈地在门口蹦跶了几下,试图舒缓昨晚健身后留下的肌肉酸痛。

  热身完毕后,从车库里将摩托车推出来时,余松年便已经将后尾门打开,正在迅速而熟练地架起了斜坡板。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余松年嘴角叼着香烟,回过身拍拍手上的尘土。

  他吐出的烟雾在空中袅袅升起,微眯的双眼中透出一种随性的惬意:“欢哥,你回县里吗?”

  微风携着雨后格外清新的空气,在脸颊上吹拂。    余欢扶着摩托车,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全身细胞都被激活了。

  他愉悦地回答说:“明天回啊,我老丈人和我领导去捞刀河钓鱼,中午还要带他们到家里吃一顿。”

  “领导?”

  “报社的社长。”

  “卧槽。”余松年惊诧地挠了挠额头:“这可是大官啊!”

  听到余松年的惊讶,余欢只是淡然一笑。

  他瞥了一眼金属材质泛着亮光的斜坡板,心中有几分疑虑,略带谨慎地问:“松年啊,这东西牢靠不?”

  “放心,稳得很!”余松年信誓旦旦地说着,走上斜坡板,“铛铛铛”使劲蹦了几下。

  余欢一番打量,见斜坡板纹丝不动,也没有移位,微微颔首:“那行,来搭把手,先推摩托上车。”

  “好嘞!”余松年快步走到车尾,蓄势待推。

  余欢扶着龙头在前喊口令:
  “1、2、3——”

  话音落下。

  两兄弟一鼓作气,不快不慢直杆进洞,稳稳地将摩托推到车厢中央。

  余欢在车厢中打起大撑,将摩托停稳定。

  余松年自副驾驶座那边拿起一大捆扎带,随即绕到车尾,迈上斜坡板,进入了车厢内,站在摩托车的另一侧。

  “欢哥,接下来交给我就行。”

  余欢闻言,退到车尾,等在一旁观望。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他看着余松年手脚麻利地使用几根扎带,巧妙地将摩托车固定在车厢四角的捆扎环上。

  很快就搞定了。

  “专业!”余欢由衷地竖起大拇指,铿锵有力地称赞。

  余松年抬起胳膊,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汗,得意地露出了微笑:“那当然!”

  说着,他的下巴微微扬起,拽里拽气。

  这也能嘚瑟起来?
  余欢带着几分哭笑不得走上前去,他扶着摩托车的龙头,用五分力晃了晃。

  见摩托稳固如山,心中石头落地。

  虽然放下心来,但也不禁废话一句叮嘱说:“松年,你回去的时候要慢慢开,别急刹车,几百斤的东西要是砸到驾驶座,那可不是快玩笑的。”

  “放心吧,欢哥,我好歹也是专业的,心里有数。”余松年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角,施施然点上。

  “行。”

  余欢见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打了个响指,兴致勃勃开口:
  “走着,吃烤鸭!”

  余松年吸了口烟,过在肺里,缓缓地说道:“你待会要直接去县里吗?”

  随着话语结束,烟雾缓缓从鼻腔喷涌而出。

  余欢看着他熟练的抽烟姿势,心中稍作权衡,最后还是选择不透露林有容后天回星城。

  摇了摇头只说:“明天去钓鱼,我早上还要接人。”

  “这样啊,不需要我挪个位置吗,”余松年言语之间走下车,一边弯腰将斜坡板折叠收起来,一边开口说道:“让伱先把车停到车库?”

  面包车就挡在车库前面。

  余欢原想着先吃饭要紧,届时再一起下楼将小宝马挪进车库。

  不过小老弟都这么说了,自然是从善如流。

  “也行。”余欢从一侧跳下面包车,和余松年一起将折叠好的斜坡板搬进车厢。

  旋即移步,坐上前边的小宝马驾驶座。

  两兄弟一番挪位。

  余欢将小宝马停进车库里,然后从副驾驶座上拎起沉甸甸的手提袋。

  关上车门出来。

  一手高高举起扒到卷帘门拉下来,再蹲身细心锁好。

  一切安妥当后,他带着早已在一旁迫不及待等候的余松年向楼梯间走去。

  “欢哥,可乐给我安排了吗?”余松年的声音在这半封闭又窄小的空间里,格外的瓮声瓮气,还带着点回响。

  走在前头的余欢踏着阶梯,笑说:“在袋子的最底下,不好拿,进门了再喝。”

  话音落下,喉咙里也有些干涸的余欢加快了一些步伐。

  一连片急促的脚步声在三楼戛然而止。

  余欢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

  他一手提着装有烤鸭的手提袋,一手从门一侧的鞋柜里,掏出一双拖鞋,随意地扔在门口。

  “你周末放假吗?”他随口询问道

  余松年不用手,两脚互蹬鞋帮,脱掉运动鞋后趿拉上拖鞋:“明天要运货啊,这次回去,刚好把倩倩接来市区。”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余欢的身后。

  余欢刚将手提袋放在餐桌,一回头,便见他垂涎欲滴搓手手。

  不由得笑出声来:“先洗手去吧。”

  “得令!”话音未落,余松年像兔子一样窜进了卫生间。

  余欢在厨房的洗菜盆里洗净了手,等到余松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提袋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整齐地摆在餐桌上。

  一袋香气扑鼻的椒盐鸭架,两盒切好的烤鸭,两袋面饼,甜面酱,新鲜的黄瓜条和葱丝。

  还有两听可乐。

  两兄弟话不多说,相对而坐,颇为同步畅饮了一大口可乐后,一顿‘卷卷卷’地大快朵颐。

  吃到一半。

  余欢忽然拿起手机,关掉“咔嚓”的快门声,悄无声息地偷拍一张余松年狼吞虎咽的丑照,还把桌上的烤鸭也一并拍了进去。

  他将照片发给了林有容,并配文:

  ‘看熊大吃得多开心。’

  ‘噗!你今天也吃烤鸭吗?昨天还说没有馋到你!’

  很快林有容就回复,且眨眼之间又发来第二条消息:

  ‘我要看熊二!’

  熊二?

  她现在是越来越皮了啊!

  余欢正卷起来一块烤鸭,目光扫一眼林有容的消息。

  果断点击拍摄。

  微笑着张嘴,找角度自拍一张帅照,发送给了林有容。

  “欢哥,你吃个饭还忙着跟嫂子聊不停啊。”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出镜了的余松年,津津有味地啃着椒盐鸭架。

  余欢耸了耸肩:“没办法,你嫂子是个粘人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