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这个看似极不靠谱的“吊篮”安全到站之后,离村庄离得近了,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看见一个正在热火朝天施工的现场!

  那是村庄后方一条正在施工的道路!

  在三面悬崖的绝壁之中,也不知道华夏官方施展了什么可怕的魔法,居然硬生生从悬崖峭壁之中开凿出了一条足够容纳车辆通行的通路,直达山下!
  即便这条公路现在还没有彻底完工,但从现在的施工进程来看,最晚也不过是明年的事了。

  等到明年,这个被孤立在山壁之上的村落,就将彻底告别这危险的索道、绝壁,能够有自由向外通车的公路!
  玛莎张大嘴巴,呆呆看着那条绝壁之中开凿的通道。

  直觉告诉她,在这么险峻的山崖中开凿这么一条道路,要花费的成本绝对以亿万来记。就壮苗村这么一个小山村,把它整个卖了恐怕都不够修这么一条路的价钱!
  即便如此,华夏官方却依然执着把路修到他们村中!只为了给他们一条真正安全前往山下的道路!
  “太犯规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官方啊!”

  玛莎爆哭!

  直播间众人也是怅然落涕!

  华夏这地方,真是,每一个角落都能给他们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
  但至少现在,壮苗村依然还必须忍受一段困苦的时间。

  “言哥,玛莎,来这边!来这边!”

  梁建新张罗着,将林言两人迎入他的家中。

  壮苗村是山村,同时也是少数民族“强族”聚居的村落,一进到村庄中,林言、玛莎都立刻注意到这些房屋的建筑形式跟他们常见的华夏建筑有很大不同。

  这些山村房屋多是两层或三层的多层室结构,第一层是全门敞开的厅堂,客厅、厨房、圈养家禽的围栏都在一层。而二层三层则是单元式分居房间,主客分明。

  对于这么一处封闭的小山村而言,突然间来了两位客人绝对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见得“阿新”领了两位生面孔入村,周围房居七大姑八大姨都颇为好奇地探头出来,打趣闲聊。

  他们本村人自然是用当地方言沟通,玛莎自然是完全听不懂的,哪怕是林言都只能勉强听个大概——

  “阿新呀,这是你朋友?”

  “对的对的,三姨,我网上认识的朋友,邀请来参加两天后婚礼的!”

  “网上认识的朋友?那可得长个心眼,网上谁知道对方是人是鬼,你可得擦亮眼睛别把坏人也给引过来了!”

  “放心!言哥他们我信得过的!人品绝对可靠!叔叔姨姨大家大可不必多心!”

  “哟,我说阿新,那位姑娘看着挺漂亮的,你不会赶着马上要跟我家茗茗结婚的档子,做什么对不起茗茗的事吧?”

  “这哪可能!玛莎可是我嫂子,我是个畜生吗,敢对自家大哥的女人出手?”

  玛莎:“???”

  虽然这些民族方言她确实听不懂,但“嫂子”这两个字她可太熟了!

  “我才不是你嫂子!”

  玛莎气鼓鼓拍了拍梁建新的脑袋,闹别扭一样说着:“我跟华夏的林言先生只是普通朋友,请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不然我要生气了!”

  “啊对对对,确实不是嫂子。”

  林言也嘿嘿笑着帮腔:“梁哥你年纪比我大,要叫也该叫弟妹才是。”

  “你……哼!”

  看着玛莎又生气地别过脸去,梁建新暗自擦了把汗,心想这场“冷战”怕是没有这么容易结束。

  趁着玛莎故意不理这边,梁建新悄悄压低声量问向林言:

  “我说言哥,你之前故意惹嫂子生气干嘛?我眼睛可不是瞎的,嫂子对你的感情怕是已经深到最后一步随时都能走出去的地步了,言哥你在打什么主意呢?难道你真不想跟嫂子处?”

  林言摇了摇手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年轻人不要太年轻,等你以后见识多了,自然明白哥这一番良苦用心了。”

  梁建新:“???”

  而看到玛莎坚定称呼林言为“华夏的林言先生”,直播间顿时山呼万岁,香槟流了一地自不必提,仿佛已经板上钉钉看得到两人彻底告吹的未来。

  而在几人进了屋后,一声兴奋的声音也迎了过来:
  “梁哥!梁哥!你回来啦!索道今天没出什么问题吧?这就是梁哥你网上认识的朋友们吗?初次见面,我叫黄茗茗,哥哥姐姐叫我茗茗就好……呃?是哥哥姐姐吗?”

  出现在林言、玛莎两人眼前的,是一位穿金戴银,身着喜庆大红裙袍,头领扇形花帽的甜美少女。

  玛莎惊讶地眨眨眼睛,下意识问向林言:“言,这位是建新的爱人?”

  “是呀是呀!”

  黄茗茗热情抱着梁建新的手臂,满脸幸福地说道:“我跟梁哥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友,他不爱我还能去爱谁呀?是吧梁哥?”

  玛莎欲言又止:“可、可……你们不是两天后才结婚吗?我没看错的话这是喜服吧?现在就穿上了吗?”

  “嘿嘿……有点等不及了嘛。”

  梁建新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有些责怪地说道:“咱们这边婚俗可是得讲规矩的,要是让你爸妈他们知道你这么胡来,到时候又免不了一通说教了。”

  “哼,我才不怕呢。”

  黄莹莹吐吐舌头。

  而后,客厅厅堂内,一对年长的老者各自拄着拐杖,也是笑着起身相迎。

  “阿新的客人吗?好,好,远来是客,坐,坐,老婆子去给两位泡茶,稍等。”

  “不必不必,伯母您坐着就是。”

  “是啊妈,泡茶这种小事我来做就行,妈您近段时间腿脚不方便,多歇息些。”

  林言客气客气向着两位老人躬身行礼。

  那位腿脚有些不便的老婆婆连连夸林言“这孩子真有礼貌”,倒是那位体形削瘦精干的老者此刻倒是眼神一亮。

  “这动作,这脚步……”

  老头子抚了一把下巴胡须,略带惊喜地问道:
  “小伙子,部队出身的?哪个区?是我们桂西区的后生吗?”

  “咦?您是……”

  林言有些讶然地看着老者。

  只一看,他也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必然是部队出身。那种规矩至极的下意识动作,充满纪律性的步调节奏,就算已经被岁月侵蚀了身骨,也依然看得出在部队中千锤百炼留下的风霜。

  “确实是部队出身的,不过我是京海区那边的,这次来桂西这边也是与朋友一起旅游,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者倒也不觉失望,笑呵呵说着:“哪有什么前辈,就一个普通退役的糟老头子而已。不用这么客气,你这孩子挺懂礼貌的,好,很好。”

  “……?”

  林言稍稍觉得有哪里不怎么对劲。

  眼前这位老者应该确实是部队出身没错,但他的肢体动作却似乎还有点别的意味在里面。甚至,让林言有一种隐隐约约嗅到些许杀气的感觉。

  这位老前辈……难道是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