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首都的天气,早晚穿上薄棉袄都不违和。
太阳爬起来有一会,李建昆还缩在被窝里做梦,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扒在窗台上一顿猛敲,不是院里人能干出的事。
扰人春…呸!美梦,犹如夺人姑娘。
“谁!敲你妹啊敲!”
“昆哥,我,你不是让我今儿去提货么,提来了。”窗外传来陈亚军的声音。
李建昆迷糊的脑子摸索一下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行吧,饶他一回。
翻身爬起来到院里,只见北房门口躺着两只大麻袋。
李建昆足足呆滞半分钟。
靠!
他说稍微多发点,也没让发这么多啊。
这TM上万片吧,二姐和沈姑娘,得用到猴年马月?
他不是寻思反正要捣腾么,好歹给二姐和沈姑娘捎一些,但林新甲显然对大姨妈的来往频率,缺乏足够认知。
陈亚军还得赶回暂安小院开工,梁叔在,不缺人手拾掇,这便准备告辞。
“你等会。”
李建昆回屋取来一把剪刀,还有一条蛇皮袋。遂拆开麻布袋,把一百片一包的高洁丝牌姨妈巾,塞满整整一蛇皮袋。
“伱带回小院去,给许桃和鲁娜分分。”
陈亚军挠挠头道:“这啥啊这?”
旁边的梁叔和狗子也是一脸懵。
包装挺好,彩印尼龙,上面却净是鸟语,完全看不出是什么玩意。
李建昆招招手,示意他凑近几分,主要怕鲁娜和许桃搞不懂,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陈亚军听得兽血沸腾,眼珠瞪圆。
我去,还有这么带劲的玩意?
“不是啊昆哥,我拿这个给她们,她们不会打我吧?”
“放屁!多好的东西啊,别人想买都买不到,她们不得感激死你?”
“也是哈。”
陈亚军呵呵一笑,信了。
这便扛起蛇皮袋,奔回暂安小院。
离小院开门还有一刻钟,他一溜烟来到许家的铺子。
“亚军哥,什么东西啊?”
陈亚军放下蛇皮袋,示意许桃稍等会,哧溜冲去至尊音乐,喊来鲁娜。
“干啥啊,神秘兮兮的!”
许家铺子里,两个姑娘外加许大爷,戳在靠墙的蛇皮袋前。
陈亚军嘿嘿一笑,“好东西。”
说罢,从袋子里取出两包,分给两个姑娘,让她们掌掌眼。
鲁娜和许桃上手后,只觉得触感绵软,里头像装的衣服似的,但看包装形式又不像,仍是满脑门雾水。
陈亚军看了许大爷一眼,寻思老爷子好相与,院里人尽皆知,也没避着他。
“这玩意可西贝呢,你们看上面的外文就知道,进口货,国内没有。你们女的不是每月都有那么几天吗,要用厕纸啥的,这玩意是替代品,高端货……”
他这边娓娓道来,生怕俩姑娘不会用,好心把传自某人的使用方法,认真用手比划着。
鲁娜和许桃小脸红得发烫。
“亚军哥,你……”
“陈亚军你耍流氓啊!”
好脾气的许大爷,转身不知搁哪里薅来一根木棍,抄起来便打。
“哎哟,大爷您这是干啥呀。”
“你个畜生,滚!”
挨了一头包,陈亚军龇牙咧嘴窜出铺子。
说好的感激死我呢?!
动静闹得不小,好多铺主跑出来看热闹,陈亚军忿忿道:“这可不是我弄的,是昆哥让我捎给你们的!”
鲁娜和许桃听闻这话,再搭眼往手上一瞅,表情顿时不同。
那,应该确实是好东西!
陈亚军:“……”
再说娘娘庙四合院这边,李建昆瞅着梁叔好几次,欲言又止。
咱也不知道小龙妈还用不用得上啊。
算鸟,不提也罢。
这时,李云裳搁屋里梳妆好,来到门外,也很好奇是啥玩意。
自家姐姐好说,李建昆把她拉到一旁,斟酌着言语告知。
李云裳越听脸越红,都不好意思看弟弟,余光瞟他一眼,“你弄这东西干嘛?”
李建昆遂解释一番,说跟陈春仙那边准备仿制这东西,造福广大妇女同志。换来二姐一脸古怪的表情。 所幸没有多问。
晚上。
小酒馆又结束一天生意爆棚的营业后,李建昆把沈姑娘喊到小仓库,取出一只手提包递给她。
“啥呀?”
沈红衣疑惑,鼓囊囊一包,接过来倒也不重。
李建昆道:“先说好,我可没有不正经,中关村有个研究项目,接下来可能要仿造它,托我从南方弄回一些,我寻思你和我姐也要用,就多弄了点。”
沈红衣被他说得十分好奇,拉开拉链,取出一包,认真打量起来。
她不比李云裳、鲁娜和许桃,英语嗷嗷好,包装袋前后瞅完后,已经完全明白此为何物。
耷拉着小脑瓜,脸红得似要滴出水。
李建昆碰了碰她,“我那里还有很多,用完了跟我说,我再给你拿。”
虽然很羞于谈起这个,但看过产品介绍和示意图后,沈红衣也不得不承认,它确实好用。
小嘴中吐出三个微不可闻的字,“晓得啦。”
“对啦,阿姨她……嘶!”
李建昆一句话还没说完,腰子肉被猛掐一把。
罪魁祸首拎起手提包,嗖嗖跑路。
“娘的,改明搞营销时,我非得广告狂轰乱炸,炸也得炸开这保守的思想!”
李建昆揉着腰子肉,咬牙切齿道。
关心丈母娘有错吗?
两天后,是夜。
等离子体服务部,办公室。
李建昆过来时,房门半掩着,里头包括陈春仙在内,正好坐着十个人。
他在打量这些人时,这些人同样审视着他:
人高马大,阳光俊朗,嫩是真的嫩,背着一只鼓囊囊的双肩包,手上还拎只黑布袋。
活脱脱像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手里拿着饭盒。
就这么个小子,真有老陈说的那么能耐?
在场众人深表怀疑。
“你背的啥啊,这么重?”陈春仙示意他随便找地方坐,起身走过去反锁上房门。
李建昆自个拉来一张背靠椅坐下,把双肩包搁在脚边,手里的黑布袋扔给走回来的陈春仙。
陈春仙接过后,根本不打开,把它交给在场唯一的女性。
“那会议开始吧,先讨论两款产品。”
李建昆手绘的产品图,此时摊开在木茶几上,这些人显然已经看过。
这时,那位女研究员,抱着搞研究的心态,手中多出一只椭圆形的垫状物,摩挲打量片刻后,两眼放光,“这东西是真好啊!”
男研究员们:“……”
一个个都不好意思瞧。
女研究员神情振奋,“我支持这东西必须要搞!确实是为女性谋福利的一件大好事!”
“我…反对。”
“我也反对。”
“我宁愿搞那个婴儿尿不湿,难搞就难些。”
“同上。”
…
男研究员,包括陈春仙在内,全投了反对票。
女研究员气得牙痒痒,“你们这是大男子主义!”
好嘛,事还没开始干,就要窝里斗了。
李建昆觉得他该说两句,清清嗓子道:“诸位,听我一言如何。”
众人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相较于尿不湿,这东西很简单,能搞出尿不湿,必然能搞出这东西。我的建议是无论如何先搞出来,这样退一万步说,即使尿不湿搞失败了,也不至于功亏一篑不是?”
李建昆的话立马得到女研究员的附和,瞅着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现场几位材料学专家,默然相望,皆下意识点头,此话倒在理。
项目真要开展后,有个东西保底,无疑能减轻他们不小的压力。
人往往在松弛的状态下,才能在各方面达到最佳状态。
“行吧,我同意。”
“我也赞同。”
“我支持,但有一个要求,不能对外讲这东西我参入过研发。”
陈春仙和纪世赢几名服务部的骨干,相视而望。陈春仙那模样似乎在说:看,说你们还不信,厉不厉害?
一句话啊,立马“策反”几位材料学同仁!
在场的研究员们,纷纷收起轻视之心。
有志不在年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