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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射出万道金光。

  照耀着乡村、田野。

  驱散黑暗,使整个世界充满了光明。

  一阵微风出来,树叶摇曳,抖落一地光斑。

  大树下。

  李爱国还在跟村长询问章烈的情况。

  老猫已经让燕子通过电台联系到了县城的同志。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快步走到李爱国身旁。

  “县城的皮货铺只有一个,名叫刘记皮货铺,老板娘是个年轻寡妇。”

  “户籍登记显示,她名为刘春景,今天二十五岁。”

  “县城的同志已经带人去了刘记皮货铺。”

  “咱们需要马上出发。”

  见有了新线索,李爱国心中充满了激动,朝村长笑笑:“大爷,谢谢你的配合。”

  他转身就要向卡车跑去,却被村长拉住了。

  “大军同志,章娃子是不是犯了很严重的事情?”

  村长看看那些全副武装的卫士,嘴角微微抖动,眼神中透出一丝祈求的神色。

  “章娃子不是个孬人,只是从小缺少父母的管教,你们要是抓到他,能不能从轻发落?”

  李爱国拍着胸膛保证:“你放心,只要章烈愿意合作,我们肯定会考虑的。”

  李爱国不相信自个的话。

  如果章烈炸毁洞穴,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保不住。

  村长也不相信李爱国的话。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走南闯北。

  还在大军阀盛世才的奋勇队营混过一段时间。

  后来年纪大了,见过太多的人掉脑袋。

  总怕有一天自个也掉了脑袋。

  于是。

  带着卖命换来的几块大洋,回到了小山村,娶妻生子。

  因为见多识广,成为了山村里的村长。

  这次对方有两辆大卡车,上百位全副武装的卫士,还有滴滴滴乱叫的电台。

  一切都说明这些人来头不小。

  能引得这些人如此重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章娃子肯定是摊上大事了。

  如果能够把这些人都留下的话.
  村长端起烟袋锅子,深深的抽了口烟,土烟独特的辛辣充斥鼻腔。

  咳咳咳.
  瞬间清醒过来,朝右手边摆了摆手。

  十几根乌黑的枪管缩回了树林里,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唉,老婆子说得对,现在有了王法。

  章老哥,对不住了……

  轻轻拧动车钥匙,卡车竟然发动着了。

  一脚油门踩下,卡车呼啸而去,只给小山村留下一片扬起的灰尘。

  李爱国松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刚冒出的汗水,哈哈大笑两声,猛地拍打方向盘。

  老刀抽出匕首,在颠簸中,雕刻一尊木雕。

  “伱就这么不信任我?
  刚才藏在暗处的人要是敢动手,我保证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要是我被射成筛子,你能把我救活,我就相信你。”

  匕首从木雕上滑落,化作一道白光,切割到大拇指,点点鲜血滴下。

  木雕沾染了鲜血,似乎活泛了过来,依稀可以看出她是个俊秀的女子。

  老刀把木雕紧紧攥在手中,任由鲜血流淌而下,眼神悲伤:“我要是医生,该有多好。”

  所谓的县城其实很小,跟内地的镇子差不多。

  只有不到十万常住人口,坐落在距离阿拉山两百多里的地方。

  靠山吃山,县城主要对外输送山货皮货之类的。

  主街道只有两条,呈现十字状。

  刘记皮货铺位于县城的豪华地带。

  由于价格公道,老板娘能说会道,还长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很多山民都愿意把皮货卖给刘记皮货铺。    平日里。

  皮货铺一大早就开门迎客了。

  今天日上三竿,破旧的木栅门却紧闭。

  前来卖山货的山民们都围在门口,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把扁担挑子放在路边,边闲聊,边分享对方的土烟。

  土烟是烟草制成的,里面经常会添加一些独特的“调料”。

  “刘老板难难道还没起床?”

  “卖了皮子,还得赶紧进山。”

  “不应该啊,自从她来到这里,每天准时开门,从不误事儿。”

  “可能是去开会了,我大儿子在省城工作,听说那边的大小商铺,开始公私合营了。”

  “啥是公私合营?”

  突然。

  两个卫士,拉开木栅门,从里面走出来后,关好木栅门。

  冲着那些山民喊道:“各位,今天店铺歇业,你们赶紧回去。”

  “歇业?怎么回事?”

  “老板娘呢?”

  “难到出事了?”

  山民们正在议论。

  两辆卡车疾驰而来。

  从卡车上跳下来的卫兵,把皮货铺围了个水泄不通。

  阳光洒在卫兵的武器上,泛起的点点寒光。

  即使最勇敢的山民,也不得不后退到五米之外,面带敬畏。

  老猫还是没有领导的风度,一马当先,大步冲到卫士跟前。

  敬了一个礼:“同志,我是调查组的组长。”

  “组长同志,你好,我们是武装部的。”那两位卫士还了个礼。

  “情况怎么样?”

  “我们刚才已经搜索了大堂,并没有发现刘春景的影子。

  现在队长正带人搜索后面的几件房屋。”

  话音未落,铺子后面传来一阵惊呼声。

  老猫脸色一变,踹开木栅门,冲了进去。

  老黑,老刀还有燕子紧随其后。

  等李爱国进到铺子面,差点被迎面扑来的潮湿和腐朽的皮子味道熏晕过去。

  捂住鼻子,借助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光四处打量。

  铺子的抹灰墙壁被岁月染成了深深的褐色,上面挂着各种皮货,从珍稀的裘皮到大块的皮革,排列整齐,层次分明。

  铺子分为两部分,前面是大堂,左边靠墙有一边通道。

  通道的那头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李爱国抽出手枪,绕过凌乱的货物穿过通道,冲到了铺子后面。

  后面是两间土坯屋子,看上去应该是老板的住处。

  有两个地方上的同志守在门口,他们的脸色都比较难看。

  难得章烈死了?

  李爱国刚要推门进去。

  “太特么的恶心了!”

  燕子捂着眼睛从屋内冲出来,很少见的爆出一句粗口。

  恶心?

  李爱国神情一凛,大步冲进去。

  屋内,老猫,老刀和老黑,还有地方上的两位同志,都围着一张床,一言不发。

  当李爱国看清楚床上的情形时,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手上的枪也插回到了腰间。

  床上。

  一个年轻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已经没了气息。

  从年纪和男子虎口上的老茧判断,这男子应该就是章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