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晶离开后，其他人陆续过来跟他聊天。
林轩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他先把当下影视圈的现状分析一边，再跟根据不同演员的戏路给出建议。
所谓建议只是好听的说法。
实际上就是公司对他们未来的安排和规划。
只是在座的都是他朋友，语气和用词要稍微委婉一些。
“我还要上学？为什么啊？”
杨密指着自己，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圆。
林轩没有给她安排任何工作，只是让她安心在学校上课，继续磨炼演技。
杨密本以为加入公司后，很快就能进组拍戏，两三部戏之后，她就能大红大紫。
林轩的话给她破了一盆冷水。
期盼已久的希望破灭，她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你现在不上学还能干什么？就算给你资源，让你出去拍戏，你能拍好吗？导演和观众能满意吗？”
知道她有脾气，林轩语气自然重了些。
“刘艺菲年纪比我还小呢，她都演过那么多部戏了。”
杨密不服气，昂着头辩解，还搬出刘艺菲当挡箭牌。
“你怎么就盯着她比较呢？”
“凭什么不能比？”
“首先，她的颜值气质非常适合古装剧。
其次，她的运气很好，几部剧的人设都跟她完美契合。”
林轩只说了两条。
还有一条，刘艺菲有她干爹砸钱力捧，你有啥啊。
可他这番话并没有说服杨密。
她可是走正规渠道，以北影第一名的面试成绩被学校录取的。
反观刘艺菲，这么小的年纪就能上大学。
傻子都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在她心里自己各方面都不比刘艺菲差。
凭什么要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
杨密把反驳了一通。
林轩挠挠头。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你去学校上两年课，周末的时候来公司培训。
如果两年后，你能通过我的考核，我就答应给伱一个女主角。”
现在的杨密还略显青涩。
等到两年后变得成熟些，正好可以演《仙剑奇侠传3》。
嘿嘿，计划通。
这个大饼显然是杨密想要的。
她表情松动，低着头心里有些纠结。
虽然对林轩的安排有些不满。
但她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的演技根本拿不出手。
就算林轩放她出去拍戏，也只能在小剧组里混个小配角。
那种没人看的电视剧，哪有林轩剧有吸引力啊。
更别说他给的还是女主角。
杨密的目标从来不是在娱乐圈混口饭吃。
在心里略微思考，渐渐有了答案。
与其在外面混日子，不如安心等两年。
她抬起头，眼神认真：“你说真的，女主角，不准骗人。”
林轩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事骗你干嘛。”
“那好吧，我同意了。”
“那就回去好好上课吧。
记住，在学校不准混日子，如果你的演技不达标……”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圈里人都知道，林轩对演员演技的要求很高。
她又不傻，才不会在学校混日子。
事情聊完，杨密本该离开，但她挪了挪屁股，似乎还有话想说。
“别磨叽，有话快说，支支吾吾可这不是你的性格。”
闻言，杨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个……我……虹姐跟我说……最好去调整一下。”
调整一下？
调整什么？
林轩看她手上的动作，忽然反应过来。
宽下颌骨的基因序列太强了。
父母双方不管谁有，生下的子女大多逃不过这一遭。
杨密父亲的下颌骨就很宽，连累她被嘲笑为“嫩牛五方”。
“我看看。”
林轩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杨密闭着眼睛，脸上浮现一团红晕，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脸红并不代表害羞，她更多的是羞愤。
暗恋多年的偶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缺点。
哪個女孩也受不了啊。
两人不知道的是，远处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这边。
林轩的动作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跟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少爷差不多。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林轩放下手问道。
整容这事在娱乐圈很常见。
但毕竟要动刀子，不是小事，还是要问她本人的意见。
“我不怕疼不怕苦，只要对拍戏有帮助，我做什么都愿意。”
杨密抬起头，露出坚定的眼神。
她的事业心很强，跟前两年的范小胖有的一拼。
“那就去做吧，提前处理好，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
从最终结果来看，削下颌骨这事对她来说有利无害。
毕竟她是在做减法，而整容最忌讳的是做加法。
“嗯，那我回头跟虹姐说。”
这事需要高度保密，必须由公司出面。
陈虹会帮她联系靠谱的医院和医生。
杨密道了声谢，起身离开。
没多久，宁昊涨红着脸，醉醺醺的走过来。
“林导，你也太心急了，我们都还没走呢。”
看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林轩就猜到他误会了。
不过整容这事不方便摆在明面上说。
他只能咬牙背下这口黑锅。
反正他在圈内的形象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别胡说了，跟你说正事。”
“好，说吧。”
谈起正事，宁昊收起猥琐笑，表情严肃起来。
“公司给你的分红拿到了吗？”
“拿到了，谢谢老板。”
《疯狂的石头》票房高达1.3亿。
按照事前约定，宁昊享有5％的利润分成。
仅内地票房的分成就有两百多万。
对于一位新人导演来说，这报酬不可谓不多。
“我让你捉摸新剧本，你琢磨出什么来了。”
谈到新剧本，宁昊来了兴趣。
他点了根烟，把脑海里的构思说了出来。
“剧本一个字还没写呢。不过我前段时间出去旅游，在大戈壁逛了几天，脑子里忽然有了点想法。”
林轩微微点头，心里已经猜到是哪部电影了。
《疯狂的石头》证明了宁昊在商业片领域的能力。
下一部作品，他要展示自己拍文艺片的能力。
而他脑中正在构思的电影。 正是那部被广电卡了数年，删减了许多片段，改了最终结局才得以公映的公路犯罪片——《无人区》。
林轩耐心听完，提醒道：“按照你的思路这么拍……电影里全员恶人啊。”
宁昊咧嘴一笑，抽了口烟，兴致勃勃的道：
“玩的就是真实。我把一群人放在与世隔绝的戈壁滩，让人性之恶自然而然的放大……”
人性之恶啊，戛纳电影节很喜欢这玩意，但是广电总局不喜欢，观众也不见得会喜欢。
不过宁昊拍这部电影是冲着拿奖去的，票房成绩只是其次。
如果他是个跑单帮的，自然想怎么拍怎么拍，被广电卡死都不关他什么事。
现在的宁昊是公司的签约导演。
那就不能由着他性子来，该拍什么样的电影要由公司决定。
“你这个创意……只能说马马虎虎。”
宁昊讲完，林轩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就算广电不卡他的剧本，就算电影最后一刀不剪，这故事听着也没多大意思。
因为类似的国外电影太多了，再怎么拍也是拾人牙慧。
林轩一盆冷水，浇灭了宁昊的满腔热情。
他把烟蒂踩灭，皱着眉头问：“哪不行了，我觉得挺好啊。”
他准备好好跟林轩掰扯一下。
没想到林轩直接抬手打断。
“我不想跟你争这个，艺术上的事没有绝对正确。
如果你真心喜欢，那当然可以拍，前提是你要先拍完公司的电影。”
宁昊跟公司签订的合同，要求他每年拍一部公司电影，每部电影可以拿到8％的利润分成。
他之前想要10％，但林轩没同意。
公司电影的剧本有两条路可走。
如果他有想法，可以自筹剧本交给公司审核。
审核通过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审核不通过，那就只能拍公司‘编剧部’写的剧本。
宁昊张着嘴，满肚子的话要说，却被林轩给堵住了。
沉默半响，他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就先拍公司的电影吧，我这部电影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打定主意，先拍两部商业片，向市场证明自己的能力。
等脑子里的创意变成剧本，自然会有大把人给他投资。
“那就这样定了，过几天我会叫你去公司。”
…………
九月的最后几天。
全国大部分上班族都心不在焉，无心工作。
没几天就是国庆假期。
他们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个假期该怎么度过。
有钱的肯定会考虑出去旅游，无论国内外都行。
不想出门的，可以在本地景区玩一玩，或者约上三两好友聚聚会。
还有一种几乎不花钱，最简单经济的假期方案。
宅家……看剧！
林轩主演的刑侦剧《白夜追凶》定档国庆。
首播时间就在九月的最后一天晚上。
这部剧的宣发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除了央视综艺，身为男主角的林轩几乎没怎么出面宣传。
全靠唐妍，段毅宏，颜丹辰等人四处跑宣传。
一个纯新人，一个没人气，一个三线明星。
这帮人的宣发效果可想而知。
虽然宣发不给力，但临近开播，这部剧的热度却高的惊人。
没办法，林轩剧已经成为无数观众的精神食粮。
几部经典老剧的重播率居高不下。
时隔数年拿出来重播，居然比许多新剧的收视率高。
有这样的群众基础，林轩根本不用花心思宣传。
只要把新剧首播的消息放出去，再放出几段预告片。
观众自然就会跟打了鸡血似得，自发帮忙宣发，广而告之。
这种现象在以后叫做‘自来水’。
只有质量极高的作品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九月末，秋风送爽。
一场雨过后，京城的气温终于没那么热了。
明天是国庆节，也是新公司正式对外官宣的日子。
林轩从早上就待在公司，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
四合院很热烈。
刚进门就能听到男男女女说话欢笑的声音。
国庆节，公司成立，新剧首播。
三件喜事撞到一起，林轩索性再次做东，请他们来家里吃饭。
还是上次那个院子，还是那几张餐桌。
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摆了几台液晶电视。
林轩有个坏习惯，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饭。
因此众人一直等到天黑。
《白夜追凶》有点重口，林轩回家后让大家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没事，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
范小胖咽了咽口水，强忍着道。
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不能因为这几分钟破例啊。
林轩又劝了几句，大家纷纷笑着摇头。
哎，算了。
良言难劝想死的鬼，待会儿吃不下饭别怪我。
…………
几分钟后，工作室LOGO忽然出现。
没有片头曲，电视剧直接开始。
电视画面里，一个男人手持斧子正在分尸。
床上，身上，脸上，沾满了血迹。
听见刀砍在肉体上的声音，范小胖脸色都变了。
“我靠，一上来就这么重口！”
她皱着眉头，硬是把菜塞进嘴里。
其他人也都不好受，纷纷皱起眉头。
林轩毫不在意的吃着菜。
“刚才跟你们说了，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你看唐妍多聪明。”
被林轩点名的唐妍赶紧低头一笑。
她是《白夜追凶》的女主角，自然知道这部剧是个什么画风。
用一句话来概括。
如果这部剧的导演不是林轩，那连审核都无法通过，更别说在央视播出。
电视上，主持人公布通缉令，凶手抬头看去。
“目前，2.13灭门惨案的犯罪嫌疑人已经确认，现下达A级通缉令，案犯关宏宇……”
开场过后，直接就是案发现场。
“我出场了。”
唐妍激动的叫到。
这是她演员生涯的第一个镜头。
段毅宏饰演的警队队长，带着唐妍饰演的警队新人周舒彤，开车来到现场。
“你好，我叫周舒彤……”
“你说关宏峰关队长，他可是我们警校学生的偶像……”
通过周舒彤和警队成员的介绍。
让观众了解关宏峰这位警队前刑警队长的功劳和能力。
只可惜他的双胞胎弟弟关宏宇是灭门惨案的嫌疑人。
他才被警队开除，后又被警队返聘，成为编外的警队顾问。
没多久，林轩饰演的关宏峰登场。
他表情冷漠严肃，脸上有一处刀疤，身上穿着黑色大衣。
关宏峰仔细检查工地现场残肢。
面对极其难闻的臭味，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本章完)
林轩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他先把当下影视圈的现状分析一边，再跟根据不同演员的戏路给出建议。
所谓建议只是好听的说法。
实际上就是公司对他们未来的安排和规划。
只是在座的都是他朋友，语气和用词要稍微委婉一些。
“我还要上学？为什么啊？”
杨密指着自己，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圆。
林轩没有给她安排任何工作，只是让她安心在学校上课，继续磨炼演技。
杨密本以为加入公司后，很快就能进组拍戏，两三部戏之后，她就能大红大紫。
林轩的话给她破了一盆冷水。
期盼已久的希望破灭，她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你现在不上学还能干什么？就算给你资源，让你出去拍戏，你能拍好吗？导演和观众能满意吗？”
知道她有脾气，林轩语气自然重了些。
“刘艺菲年纪比我还小呢，她都演过那么多部戏了。”
杨密不服气，昂着头辩解，还搬出刘艺菲当挡箭牌。
“你怎么就盯着她比较呢？”
“凭什么不能比？”
“首先，她的颜值气质非常适合古装剧。
其次，她的运气很好，几部剧的人设都跟她完美契合。”
林轩只说了两条。
还有一条，刘艺菲有她干爹砸钱力捧，你有啥啊。
可他这番话并没有说服杨密。
她可是走正规渠道，以北影第一名的面试成绩被学校录取的。
反观刘艺菲，这么小的年纪就能上大学。
傻子都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在她心里自己各方面都不比刘艺菲差。
凭什么要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
杨密把反驳了一通。
林轩挠挠头。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你去学校上两年课，周末的时候来公司培训。
如果两年后，你能通过我的考核，我就答应给伱一个女主角。”
现在的杨密还略显青涩。
等到两年后变得成熟些，正好可以演《仙剑奇侠传3》。
嘿嘿，计划通。
这个大饼显然是杨密想要的。
她表情松动，低着头心里有些纠结。
虽然对林轩的安排有些不满。
但她心里也很清楚，现在的演技根本拿不出手。
就算林轩放她出去拍戏，也只能在小剧组里混个小配角。
那种没人看的电视剧，哪有林轩剧有吸引力啊。
更别说他给的还是女主角。
杨密的目标从来不是在娱乐圈混口饭吃。
在心里略微思考，渐渐有了答案。
与其在外面混日子，不如安心等两年。
她抬起头，眼神认真：“你说真的，女主角，不准骗人。”
林轩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事骗你干嘛。”
“那好吧，我同意了。”
“那就回去好好上课吧。
记住，在学校不准混日子，如果你的演技不达标……”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圈里人都知道，林轩对演员演技的要求很高。
她又不傻，才不会在学校混日子。
事情聊完，杨密本该离开，但她挪了挪屁股，似乎还有话想说。
“别磨叽，有话快说，支支吾吾可这不是你的性格。”
闻言，杨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个……我……虹姐跟我说……最好去调整一下。”
调整一下？
调整什么？
林轩看她手上的动作，忽然反应过来。
宽下颌骨的基因序列太强了。
父母双方不管谁有，生下的子女大多逃不过这一遭。
杨密父亲的下颌骨就很宽，连累她被嘲笑为“嫩牛五方”。
“我看看。”
林轩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杨密闭着眼睛，脸上浮现一团红晕，屏住呼吸一言不发。
脸红并不代表害羞，她更多的是羞愤。
暗恋多年的偶像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的缺点。
哪個女孩也受不了啊。
两人不知道的是，远处有好几双眼睛都盯着这边。
林轩的动作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跟古代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少爷差不多。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林轩放下手问道。
整容这事在娱乐圈很常见。
但毕竟要动刀子，不是小事，还是要问她本人的意见。
“我不怕疼不怕苦，只要对拍戏有帮助，我做什么都愿意。”
杨密抬起头，露出坚定的眼神。
她的事业心很强，跟前两年的范小胖有的一拼。
“那就去做吧，提前处理好，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
从最终结果来看，削下颌骨这事对她来说有利无害。
毕竟她是在做减法，而整容最忌讳的是做加法。
“嗯，那我回头跟虹姐说。”
这事需要高度保密，必须由公司出面。
陈虹会帮她联系靠谱的医院和医生。
杨密道了声谢，起身离开。
没多久，宁昊涨红着脸，醉醺醺的走过来。
“林导，你也太心急了，我们都还没走呢。”
看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林轩就猜到他误会了。
不过整容这事不方便摆在明面上说。
他只能咬牙背下这口黑锅。
反正他在圈内的形象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别胡说了，跟你说正事。”
“好，说吧。”
谈起正事，宁昊收起猥琐笑，表情严肃起来。
“公司给你的分红拿到了吗？”
“拿到了，谢谢老板。”
《疯狂的石头》票房高达1.3亿。
按照事前约定，宁昊享有5％的利润分成。
仅内地票房的分成就有两百多万。
对于一位新人导演来说，这报酬不可谓不多。
“我让你捉摸新剧本，你琢磨出什么来了。”
谈到新剧本，宁昊来了兴趣。
他点了根烟，把脑海里的构思说了出来。
“剧本一个字还没写呢。不过我前段时间出去旅游，在大戈壁逛了几天，脑子里忽然有了点想法。”
林轩微微点头，心里已经猜到是哪部电影了。
《疯狂的石头》证明了宁昊在商业片领域的能力。
下一部作品，他要展示自己拍文艺片的能力。
而他脑中正在构思的电影。 正是那部被广电卡了数年，删减了许多片段，改了最终结局才得以公映的公路犯罪片——《无人区》。
林轩耐心听完，提醒道：“按照你的思路这么拍……电影里全员恶人啊。”
宁昊咧嘴一笑，抽了口烟，兴致勃勃的道：
“玩的就是真实。我把一群人放在与世隔绝的戈壁滩，让人性之恶自然而然的放大……”
人性之恶啊，戛纳电影节很喜欢这玩意，但是广电总局不喜欢，观众也不见得会喜欢。
不过宁昊拍这部电影是冲着拿奖去的，票房成绩只是其次。
如果他是个跑单帮的，自然想怎么拍怎么拍，被广电卡死都不关他什么事。
现在的宁昊是公司的签约导演。
那就不能由着他性子来，该拍什么样的电影要由公司决定。
“你这个创意……只能说马马虎虎。”
宁昊讲完，林轩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就算广电不卡他的剧本，就算电影最后一刀不剪，这故事听着也没多大意思。
因为类似的国外电影太多了，再怎么拍也是拾人牙慧。
林轩一盆冷水，浇灭了宁昊的满腔热情。
他把烟蒂踩灭，皱着眉头问：“哪不行了，我觉得挺好啊。”
他准备好好跟林轩掰扯一下。
没想到林轩直接抬手打断。
“我不想跟你争这个，艺术上的事没有绝对正确。
如果你真心喜欢，那当然可以拍，前提是你要先拍完公司的电影。”
宁昊跟公司签订的合同，要求他每年拍一部公司电影，每部电影可以拿到8％的利润分成。
他之前想要10％，但林轩没同意。
公司电影的剧本有两条路可走。
如果他有想法，可以自筹剧本交给公司审核。
审核通过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审核不通过，那就只能拍公司‘编剧部’写的剧本。
宁昊张着嘴，满肚子的话要说，却被林轩给堵住了。
沉默半响，他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行吧，那我就先拍公司的电影吧，我这部电影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打定主意，先拍两部商业片，向市场证明自己的能力。
等脑子里的创意变成剧本，自然会有大把人给他投资。
“那就这样定了，过几天我会叫你去公司。”
…………
九月的最后几天。
全国大部分上班族都心不在焉，无心工作。
没几天就是国庆假期。
他们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个假期该怎么度过。
有钱的肯定会考虑出去旅游，无论国内外都行。
不想出门的，可以在本地景区玩一玩，或者约上三两好友聚聚会。
还有一种几乎不花钱，最简单经济的假期方案。
宅家……看剧！
林轩主演的刑侦剧《白夜追凶》定档国庆。
首播时间就在九月的最后一天晚上。
这部剧的宣发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除了央视综艺，身为男主角的林轩几乎没怎么出面宣传。
全靠唐妍，段毅宏，颜丹辰等人四处跑宣传。
一个纯新人，一个没人气，一个三线明星。
这帮人的宣发效果可想而知。
虽然宣发不给力，但临近开播，这部剧的热度却高的惊人。
没办法，林轩剧已经成为无数观众的精神食粮。
几部经典老剧的重播率居高不下。
时隔数年拿出来重播，居然比许多新剧的收视率高。
有这样的群众基础，林轩根本不用花心思宣传。
只要把新剧首播的消息放出去，再放出几段预告片。
观众自然就会跟打了鸡血似得，自发帮忙宣发，广而告之。
这种现象在以后叫做‘自来水’。
只有质量极高的作品才能享受这个待遇。
九月末，秋风送爽。
一场雨过后，京城的气温终于没那么热了。
明天是国庆节，也是新公司正式对外官宣的日子。
林轩从早上就待在公司，一直忙到天黑才回家。
四合院很热烈。
刚进门就能听到男男女女说话欢笑的声音。
国庆节，公司成立，新剧首播。
三件喜事撞到一起，林轩索性再次做东，请他们来家里吃饭。
还是上次那个院子，还是那几张餐桌。
唯一不同的是，院子里摆了几台液晶电视。
林轩有个坏习惯，喜欢边看电视边吃饭。
因此众人一直等到天黑。
《白夜追凶》有点重口，林轩回家后让大家先吃几口垫垫肚子。
“没事，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
范小胖咽了咽口水，强忍着道。
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不能因为这几分钟破例啊。
林轩又劝了几句，大家纷纷笑着摇头。
哎，算了。
良言难劝想死的鬼，待会儿吃不下饭别怪我。
…………
几分钟后，工作室LOGO忽然出现。
没有片头曲，电视剧直接开始。
电视画面里，一个男人手持斧子正在分尸。
床上，身上，脸上，沾满了血迹。
听见刀砍在肉体上的声音，范小胖脸色都变了。
“我靠，一上来就这么重口！”
她皱着眉头，硬是把菜塞进嘴里。
其他人也都不好受，纷纷皱起眉头。
林轩毫不在意的吃着菜。
“刚才跟你们说了，先吃点东西垫肚子，你看唐妍多聪明。”
被林轩点名的唐妍赶紧低头一笑。
她是《白夜追凶》的女主角，自然知道这部剧是个什么画风。
用一句话来概括。
如果这部剧的导演不是林轩，那连审核都无法通过，更别说在央视播出。
电视上，主持人公布通缉令，凶手抬头看去。
“目前，2.13灭门惨案的犯罪嫌疑人已经确认，现下达A级通缉令，案犯关宏宇……”
开场过后，直接就是案发现场。
“我出场了。”
唐妍激动的叫到。
这是她演员生涯的第一个镜头。
段毅宏饰演的警队队长，带着唐妍饰演的警队新人周舒彤，开车来到现场。
“你好，我叫周舒彤……”
“你说关宏峰关队长，他可是我们警校学生的偶像……”
通过周舒彤和警队成员的介绍。
让观众了解关宏峰这位警队前刑警队长的功劳和能力。
只可惜他的双胞胎弟弟关宏宇是灭门惨案的嫌疑人。
他才被警队开除，后又被警队返聘，成为编外的警队顾问。
没多久，林轩饰演的关宏峰登场。
他表情冷漠严肃，脸上有一处刀疤，身上穿着黑色大衣。
关宏峰仔细检查工地现场残肢。
面对极其难闻的臭味，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