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孩子和论文
一九八零年四月份，京城，翠花胡同，陈家。
“爸爸，我们这一次肯定能够拿到冠军，为国争光！”
已经做好了准备的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信心满满地冲他们父亲说道。
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国际中学生大赛，从一九五九年开始举办，至今已有二十一年。
一开始是东欧国家发起，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后每年七月份都会举办一次。
原时空的历史上，内地是八五年才参加，但这个时空，京城都已经成为全世界三大数学中心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影响力最大的数学中心。
因此，影响力越来越大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自然不可能缺少内地这个重要成员了。
于是从七十年代开始，内地就参与其中了。
今年相对特殊一些，原定是由东道主蒙古来举办本次竞赛，结果他们经费困难暂停了。
京城这边得知之后，直接就申请接过了此次的举办权，并且将举办时间提前到了四月份。
这个竞赛是参赛国轮流主办的，经费由东道国提供，只不过旅费是参赛国自理。
按理说，京城已经在前些年举办过了，不应该再由京城来举办。
但陈国华这位全球顶尖数学家开口了，加上今年他有两个孩子要参加，正合适。
为什么？
因为试题是有各参赛国提供，然后由东道国精选后提交主试委员会表决产生六道试题。
如此便意味着，今年举办本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京城，自然不需要出试题了。
只要不出试题的话，陈国华就可以完美避嫌了。
并且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不需要出国参加比赛，安全问题得到保障。
毕竟要是出国参赛的话，一般只有六名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中学生参加比赛，以及另派两名数学家作为领队。
换句话说，根本没有保镖之类的说法。
如果有人想要针对这一点，直接绑架了陈曦和陈安，那么到时候陈国华不得哭死啊？
“行行行，你们都是最厉害的.”
陈国华笑着鼓励说道。
他的四个孩子都很不错，性格都很好，相对乐观开朗，并且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四个孩子也都十分积极向上，目标也很明确。
“这是剩下的四十二道练习题，你们在最后这几天再练习一下，解题思路和参考答案我交给你们妈妈了，等伱们做完之后，找你们妈妈拿
顿了顿，陈国华接着说道：
“我要去工作了，到时候你们自己去参加比赛，放松一点，就当做是在家做练习题一样，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好的爸爸。”
两孩子认真点头，拿着练习题就回房间去了。
集训队也有练习题，而且还不少，只不过陈曦和陈安两孩子经常都会额外再做好几份练习题。
甚至他们带队老师还会怂恿陈曦两姐弟将他们父亲给的练习题带过来集训队这边。
毕竟陈国华出的题目或许会更好更全面一些。
家里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陈国华就前往京郊基地，准备飞往大西北了。
关于陈援朝那位私生子陈小默的事儿，现在还没彻底调查清楚杜子晴背后的关系，所以还没进行后续的相关行动。
此外就是陈援朝是不是没有忍住杜子晴的诱惑，也很难说。
反正杜子晴这个人，确实美得冒泡，那么陈援朝一时间擦枪走火了，也可以理解。
就这件事来说，陈国华是不想理会的，他也相信陈援朝自己能够处理好。
大西北，陈国华此次来到这里，将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原因也很简单，时隔一年，南天门空间站项目将会再次启动发射任务，他这个项目总负责人必须得到场。
去年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发射事故。
尽管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意外，但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儿。
“主任，这一次我们必定能够考一百分满分，不会拖后腿”
孙家栋等人竭力在陈国华面前做保证，后者只是点头。
都歇息了一年时间，如果都还做不到一百分，那这个项目也没必要存在了。
就在陈国华待在大西北进行闭关的时候，远在北美这边，达拉斯亨特家族庄园，阿道夫亨特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能够说几句话了，阿道夫亨特当即就下命令，让他的医疗团队做好准备，他需要前往京城接受治疗。
尼尔森亨特这个捣蛋鬼，直接被阿道夫亨特给踢出继承人位置了。
反倒是雷李莱特被突然提拔了上来，并且还提前宣布了将亨特家族企业交给雷李莱特去管理，至于哈希、邦克、赫尔巴特和尼尔森这些孩子，就只是拿到了钱财，以后当一个富家翁就好了。
阿道夫亨特的动作非常迅速，手起刀落就将心怀鬼胎的尼尔森亨特给踢出局了。
所谓的联盟，也不攻自破。
面对死亡阴影的笼罩，阿道夫亨特的求生意志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强烈。
于是，一架架私人飞机从北美这边起飞，目的地都是京城南苑机场。
张继汉接到这些通知的时候，差点幸福地晕过去。
但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麻烦：振华研究所小医院的床位不够！
怎么办呢？
就地安排呗！
赚外汇更重要一些，所以协和医院、北大第一附属医院等单位都被预定了床位。
只不过现在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就只有一台，协和医院这些单位都还没有呢。
从去年到现在，按理说早就已经修建好了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才对，但事实上，京城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用地荒了。
主要还是城内的地，不够用。
不管是协和医院还是北大第一附属医院，他们周边的地方，要么是科研机构，要么是四合院。
都没办法征地来扩大医院规模。
更何况，二环内是没办法安装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的呀，只能是在三环外才行。
振华研究所小医院都是在五道口，而五道口这个位置已经是三环外了。
最后还是相关领导盯着地图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大手一挥，开始调整医院的规划。
不管是二环还是三环，亦或者是郊区其他地方，医疗资源都需要兼顾到更多的普通老百姓。
同时也需要将顶尖医疗资源集中起来。
集中优势办大事儿嘛！
五十位顶级富豪抵达京城之后，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安排。
阿道夫亨特十分精明，他申请的时候就直接直飞京城，不需要在港岛那边中转。
万幸的是，阿道夫亨特自己的私人飞机能够在空中飞行超过一万公里，完全可以从达拉斯直飞京城。
也因此，阿道夫亨特拿到了振华研究所小医院的一个名额。
京城来了这么多老外，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导致整个京城的街道，突然间就多了很多很多老外。
上次出现这么多老外的时候，还是解放战争之前吧？
就算是一九五三到一九五八年这段时间，从莫斯科那边过来的工程师、教授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也开始参加竞赛。
整个数学竞赛的时间并不长，前前后后就是两天时间，每天连续进行四点五个小时，每天三道题目，总共六道题。
两天时间一闪即逝，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竞赛闭幕式的时候，埃尔德什、格罗滕迪克等人全都来了。
来了这么多大佬，导致整个闭幕式现场都轰动不已。
很多国家的领队都是数学家，但这些数学家都需要敬仰埃尔德什他们这些大佬，毕竟这些人是数学界的名宿。
很多教材、论文参考书的作者，就是他们这些人。
闭幕式开始之后，主试委员会主席宣布了铜牌、银牌和金牌，没有多大的意外，陈曦他们代表的内地拿到了金牌。
等陈曦他们拿到奖牌之后，埃尔德什就先一步来到陈曦和陈安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今年九月份应该是进北大读书对吧？到时候要不直接读我的硕士和博士研究生？”
站在陈曦他们旁边的其他四位中学生，忍不住投去羡慕的眼神。
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家都还只是中学生，而且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今年也才十四岁啊，居然就可以直接读硕士和博士了，并且还不需要参加考试，简直了！
埃尔德什是谁，对于这些中学生来说，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能够成为这样的数学大家的学生，谁不想啊？
如此便意味着未来一片坦途。
可惜，人家陈曦和陈安还不一定需要呢，毕竟他们父亲才是全球数一数二的顶级数学家。
嘭！
“埃尔德什你不要破坏规则，哪有你这么诱惑学生啊？”
格罗滕迪克也跑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埃尔德什的肩膀上。
两人都想成为陈曦和陈安的导师，所以，即便他们早已经不收硕士学生了，现在也开了这个先例。
或许以前，他们是看在陈国华的份儿上，稍微客套了一些。
现在嘛，他们刚才已经看过陈曦和陈安两姐弟的试卷，跟之前相比，两姐弟的逻辑思维能力明显进步更大了。
只要稍微培养一番，说不定就是未来的顶级数学家了。
博苏克、迈克尔阿蒂亚、沙法列维奇等人也过来凑热闹，一时间，场面有点乱，又有点搞笑。
面对众人的‘追捧’，陈曦也是个机灵鬼，先是感谢了一番埃尔德什他们，接着又以拜师这件事还需要跟她父亲商量为由，暂时摆脱了埃尔德什他们的纠缠。
“八嘎，为什么那些人都围着他们？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明年我们国家一定能够拿金牌”
“上帝啊，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眷顾东方人？你已经不再照顾我们了么？”
“真是见鬼了，中国陈已经那么厉害了，没想到他的孩子也丝毫不逊色，看来要调整一下策略了”
围观的其他外国领队和参赛选手，一个个都咬牙切齿。
不少人都知道陈曦和陈安两姐弟是陈国华的孩子，所以现在他们两姐弟领着团队拿到了金牌，大家也没有太意外。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如果陈曦和陈安他们没有拿到金牌，大家反而会十分惊诧呢。
可也因为如此，大家才会更加羡慕嫉妒。
一旦陈国华的四个孩子当中，只有一人继承了陈国华的衣钵，成为东方新的数学领头人，那么京城这座全球三大数学中心之一的城市，只怕还会继续传承下去。
太可怕了！
而现在看来，陈国华的四个孩子，都有这个可能，甚至还有可能超越陈国华。
换句话说，陈国华不仅仅自己在数学层面的影响力、科研成果十分惊人，在教书育人方面也十分厉害，简直就是翻版的柯尔莫哥洛夫。
在二十世纪的前半个世纪，莫斯科的柯尔莫哥洛夫绝对是全球数一数二的顶级数学家。
能够跟他板板手腕的也就是冯诺依曼、彭加莱、诺特和希尔伯特这些人了，但这些人在教育弟子这方面，却远不如人家柯尔莫哥洛夫。
众所周知，柯尔莫哥洛夫的学生有盖尔范德、马尔采夫、格涅坚科、阿诺尔德等，一个个都是莫斯科数学界的顶梁柱。
特别是盖尔范德，他可是整个苏联时代，唯一能够跟柯尔莫哥洛夫和沙法列维奇这两人相提并论的数学界泰斗。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柯尔莫哥洛夫在教书育人方面的天赋到底有多么强悍了。
而陈国华也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甚至他是自己生孩子，自己来教导。
此前教导出来的陈恕行和白荣根两位学生，现在也已经是京城数学界的中坚力量。
尽管陈恕行和白荣根两人的成就一般，但那只是相对耀眼的陈国华来说，对于很多普通数学家来说，陈恕行和白荣根两人也是学术界大佬的存在。
如果不是陈国华被科研项目牵扯了太多的精力，或许他还能够培养出更多的优秀学生呢。
在如今这个时空，一九二三年出生的沙法列维奇，已经被京城截胡了。
之前一九五九年，沙法列维奇就跟随盖尔范德他们来参加过陈国华的报告会，在一九六二年的时候，沙法列维奇提出了关于算术几何中的重要假设，也就是所谓的沙法列维奇猜想。
设X为数域(即有理数域的有限扩张)K上的阿贝尔簇，P是OK(K的代数整数环)的素理想，若X可以扩张成Spec (OK)：上的阿贝尔概形，则称X在P具有好约化。
而沙法列维奇猜想是对OK的素理想的任一有限集S，在同构之下只存在有限多个K上的g维主极化阿贝尔簇，在S外处处具有好约化。
这个设想被提出来之后，并没有受到了数学界的广泛讨论，并不是沙法列维奇不行，而是算术几何领域并不算热门。
在原时空历史上，获得菲尔兹奖的数学家们，他们主要的贡献几乎都是集中在代数几何、拓扑和偏微分方程这三大领域。
即便是代数和数论这两大类都相对少没那么热门，更何况算数几何？
整个二十世纪的数学，其实主要集中在纯粹数学的扩展、数学的空间的应用、计算机跟数学的相互影响这三大板块。
纯粹数学也叫核心数学，上级就是抽象数学。
简单来说，纯粹数学就是十九世纪的遗产，按照大不列颠数学界伯特兰罗素的说法，十九世纪有一个可以跟蒸汽机的会用、电气的使用相提并论的一顶桂冠，那必然是纯粹数学的发现。
比如说当初轰动一时的费马大定理，它悬而未决三百多年了，却是在二十世纪被陈国华证明了。
还有四色定理等，以及其他很多人听得比较少的向连续统假设、复杂的有限单群的分类定理等也都被证明了。
简而言之，沙法列维奇猜想并不算热门，但也有少部分人研究。
偏偏在之后六十年代末的时候，因为陈国华其中的一篇论文，求证了关于沙法列维奇猜想。
被求证之后，沙法列维奇都惊呆了。
要知道，陈国华当时已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费马大定理、黎曼假设等世纪大难题，尽管相比较之下，沙法列维奇猜想相对渺小很多。
但也依然是顶级数学问题啊，却是被陈国华随手给证明了。
于是，在莫斯科待了很多年的沙法列维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跑来京城这边，成为了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一名教授。
怪不得沙法列维奇当叛徒，只怪敌军太强了。
纵观沙法列维奇的一生，他在十九岁的时候就获得副博士学位，一九四三年之后就在捷克洛夫数学研究所工作，直到一九五三年才获得博士学位。
并且在同年成为了教授，在五八年的时候成为了莫斯科科学院通讯院士。
可他的数学研究成果却不是很强，只能说是刚刚起步。
众所周知，搞数学研究的人，最容易出科研成果的年龄是四十岁之前。
而他是在三十九岁，也就是一九六二年才提出了沙法列维奇猜想。
换句话说，如果他不能够继续作出数学研究成果的话，那么他这辈子估计就是这样了。 然而，京城这边有什么呢？
陈景润在一九七零年拿到了这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菲尔兹奖，陆家羲则是在下一届，也就是一九七四年拿到了菲尔兹奖。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陈国华这位顶级数学家，还有埃尔德什、格罗滕迪克他们这些人。
搞数学研究并不是闭门造车就可以了，沙法列维奇还想更进一步，就只能够接触更多顶级数学家才行。
至于柯尔莫哥洛夫、盖尔范德他们这些人，都上了年龄，加上又经常交流，所以很难再激发灵感了。
沙法列维奇跑来了京城，很快就成为了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中坚力量。
反正陈国华对埃尔德什、格罗滕迪克、沙法列维奇、迈克尔阿蒂亚他们这些人的要求就很简单，充实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教授团队，带动内地的数学发展。
他们这些人都是搞纯数学的理论研究，对当下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而是在未来。
因此，不管是莫斯科还是华盛顿，并不会太过针对这些人。
只不过，莫斯科和华盛顿没有想到，陈国华都还没老，他的孩子已经崛起，准备要接班了。
虽说陈曦和陈安两姐弟还很小，仅仅只是拿到国际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冠军，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这恰恰也证明了一点，陈国华后继有人。
就在各国领队、参赛学生羡慕嫉妒恨的时候，本届奥数竞赛也终于落下帷幕了。
而时间进入四月底，陈思也完成了一篇论文的编写工作，并且将这篇论文投递到了数学学报。
内地的数学学报等数学科研期刊，已经成为全球各大机构、大学等必须订阅的期刊之一了。
只因为京城是全球三大数学中心之一，不仅有很多顶级数学家，还有陈国华这位全球数学界数一数二的大佬。
期刊主编并不是鹿乔山了，而是李广亮。
李广亮看到是陈思的论文之后，顿时惊讶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简单审核一遍。
虽说李广亮很清楚，陈思这样的博士生，一般不会犯这些低端错误，但这是他的工作，该检查还是要检查一遍。
确定没有错误之后，李广亮这才开始联系负责审阅的数学大佬。
自从七十年代中期之后，互联网开始在全球蔓延，邮件也成为了很多人的交流方式之一。
于是邮件也蔓延到了数学界，很快成为了大家日常交流的工具。
陈思的这篇论文就被分发到了莫斯科、普林斯顿、大不列颠、巴黎等不同地方的数学大佬来审核。
这篇论文是关于理解量子可积系统理论背后的代数机制，而陈思之所以关注数学物理的代数问题，自然是受到她父亲的影响。
因为振华研究所早就进行研发量子芯片等层面的研发工作，陈国华也经常关注国际数学、物理学界的相关理论研究成果。
在这个过程中，陈思就看到了数学物理的代数领域的相关论文，她就跟她父亲陈国华提出了关键的代数结构是霍普夫代数的代数结构，而与量子可积系统理论相关的霍普夫代数既不是可交换的，也不是协交换的。
这样的霍普夫通常称为量子群，它们有泊松-李群作为它们的经典极限。
当时陈国华听完她的论述之后还挺高兴的，就让她继续研究下去。
没想到她还真研究出了结果。
在她投稿发表论文之前，她还特地联系了她父亲，希望在通讯作者上添加他的名字。
结果被陈国华教训了一顿。
理由也很简单，陈国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论文来凑数，其次陈思也长大了，应该独立发表论文了。
何况，这篇论文本来就是她自己的科研成果，陈国华也没有帮到多少，更不屑去‘鸠占鹊巢’，巧取豪夺自己女儿的成果。
北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
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一栋漂亮的别墅里，已经退休的周炜良，日常打开电脑浏览邮件。
周炜良在一九七七年的时候，就已经退休了。
退休之前，他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数学系主任长达十一年之久。
这人明明是华裔，却是不乐意回内地执教，非要老死在北美。
尽管周炜良已经退休了，但他将自己这辈子都贡献给了数学了。
因此即便退休了，他也依然关注数学界，经常跟数学界内的朋友闲聊。
其实他是没有多少朋友的，因为他这个人很淡泊名利，几乎很少跟人交流。
但不管如何，周炜良当然也有几个朋友。
所以他今天就收到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发过来的邮件，点开来之后，他就惊讶了一下。
“陈思？关于理解量子可积系统理论背后的代数机制？”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认真看了起来。
到现在的一九八零年，数学已经来到了黄金时代的末期了。
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庞加莱猜想开始，再到希尔伯特的二十三个数学问题，抽象数学浪潮席卷全球，并且伴随着计算机的出现，全球数学界不断突破知识的边缘，推动着数学的高速发展。
诸如积分与测度、泛函分析与一般拓扑学、黎曼曲面、代数学、微分几何与张量分析、概率论、同调代数与范畴论、逻辑与计算等诸多数学细分领域，使得数学由一个分支结构转移到另一个分支机构，有层次地一直延伸出去，形成了整个数学。
对于周炜良来说，他知道自己就是处在这样的一个黄金时代，他很高兴，也很乐意去推动数学的发展。
在他退休之前，他毕生所有精力都奉献给了代数几何的研究，也是二十世纪代数几何学领域的重要数学家之一。
众所周知，代数几何学是解析几何的深入和发展，它的研究对象是高次元代数方程或代数方程组的解集，即系数在某领域k内的n元多项式
也就是代数簇，最简单的代数簇就是平面曲线。
椭圆函数、椭圆积分、阿贝尔积分等都与平面曲线有关，复变量的代数函数论及黎曼曲面论进一步推动了现代代数几何学的发展。
而陈思的这篇论文则是数学物理的代数问题，其中又涉及到了霍普夫代数。
霍普夫代数是一类双代数，亦即具有相容的结合代数与余代数结构的向量空间，配上一个对极映射，后者推广了群上的逆元运算。
因此，让周炜良帮忙审核一下陈思这篇论文，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类似周炜良这样的人才，陈国华不止一次邀请对方回国。
但对方似乎铁了心要留在北美，陈国华也只好任由对方了。
当然，周炜良这人都已经退休了，也快七十岁的老人了，确实不适合再折腾了。
相比较之下，陈省身还是比较能折腾的，而且他也比较长寿一些，因此陈国华也在积极邀请对方回国教学。
陈省身和周炜良都是同龄人，同一年出生，是同时代的人物。
只不过周炜良才十三岁就已经跟随他父亲周美权前往北美留学了，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更重一些。
也因此，陈省身都还更认同自己华人的身份，反倒是周炜良没那么认同。
除了周炜良在审核陈思的论文之外，还有陈省身、列夫庞特里亚金、安德烈韦伊、保罗寇恩等人。
便是京城这边，格罗滕迪克他们也第一时间拿到了陈思的论文。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陈思的论文就发表了。
这个审核效率还是很高的。
没办法，谁让她父亲是陈国华呢？
尽管陈国华没有开口，但整个数学界都十分乐意给她开后门，优先审核她的论文。
论文是非常不错的，这个科研成果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如果她在未来两年时间里，在数学领域内作出更大的突破，或许她有可能拿到一九八二年的菲尔兹奖。
京城，因为陈思的这篇论文，她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学数学系、中科院、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振华研究所等机构当中。
“不愧是主任的女儿，太厉害了，我记得陈伟好像也发表了论文吧？不过好像跟他妹妹差了一点.”
“陈教授不仅是能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得十分完美，就连孩子的教育工作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典范呀”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不管是北大还是振华研究所，认识陈国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而这个消息终于传到了大西北这边。
钱学森忍不住拿着论文来打趣陈国华：
“我说陈主任，你女儿到底是继承你几成衣钵啊？我看你这个老父亲只怕很快就要被你女儿超越了咯.”
不等陈国华说话，一旁的郭永怀忍不住插嘴道：
“师兄，先别说超不超越的事儿，陈主任，我记得你女儿陈思今年十九岁了吧？她好像还是未婚？”
此话一出，几个有适龄儿子或者孙儿的教授或者总工，全都忍不住‘毛遂自荐’了起来。
比如王希季，他就有一个儿子王存孝，比陈思大了一岁，目前就在魔都那边的航天技术研究院，也就是八院当研究员。
可以说跟陈思十分登对，也是门当户对，算是是较好的姻缘了。
陈国华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
“谢谢大家的热情，不是我不乐意啊，这件事还得问孩子她自己的意思，这样吧，你们让你们夫人联系我家那口子，她很乐意接手这些事儿.”
“成不成不在我，也不要问我，我向来不插手这件事，也插手不了，之前我大儿子”
他提起了陈伟跟陶紫的婚事，当初陈伟这孩子可是极不乐意相亲，只要提及相亲这件事，他就跟闷葫芦似的，不乐意开口。
相比较之下，陈思确实很忙碌，也十分刻苦，因为她自己的目标很明确。
只因为她是女孩子，想要在科学界有更好的发展，那就必须趁年轻才行。
所以她努力地搞科研，终于在今年拿出来了这样一篇论文，看来博士是稳了。
甚至北大或者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也会主动聘请她为教授。
当然，陈国华虽然是北大数学教授，更是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院长，但他不管这些事儿，最起码在聘请陈思为教授这件事上面，他这个当父亲的肯定会避嫌的。
成为教授之后，陈思未来的重心也会放在科研上面，儿女私事可能不会那么早。
毕竟按照她母亲的说法，女性最佳生育年龄其实是在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之间。
既然如此，陈思目标明确，很大概率是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甚至是在有一定成绩之后，才会考虑婚姻大事儿。
见陈国华都这么说了，钱学森、孙家栋、郭永怀他们都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大家都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只不过偶尔闲聊几句，算是这枯燥乏味的工作中的‘调味剂’了。
陈国华的目光扫了一眼郭永怀，旋即便收了回来。
这个时空，确实跟原时空有了很大很大的改变。
尽管赵九章并没有坚持下来，提前离开了，但郭永怀等很多人都没有离开，一直待在各自的单位里，继续做着各自的科研工作。
比如说郭永怀，原时空的历史上，他可是在六八年的时候，陨落在京城南苑机场几公里外的玉米地里。
但现在嘛，他依然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陈主任，张领导电话。”
指挥室内，帮忙拿着手机的闫守春，走过来低语了一句。
张继汉打来电话，询问的是关于南天门空间站接下来的发射任务是否如期进行。
“领导，保证没有问题，我还等着完成发射任务之后回去陪我大孙子过六一儿童节呢”
听到陈国华的话，不止是电话那头的张继汉无语了，便是旁边的闫守春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对于陈策这个小孙儿，陈国华确实非常疼爱，但他现在身处大西北，一直忙于工作，只能每隔一周才能够打视频回去。
不过他说要回去陪陈策一起过儿童节这件事，确实是真的，而且他每次都必说此事儿。
“既然你能够确保发射任务不延误，那就没问题.”张继汉忽略了儿童节和陈策的事儿，继续说工作的事儿。
其一就是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的事儿。
自从阿道夫亨特他们这些富豪从北美等全球各地来到京城之后，京城这边的‘旅游人士’就飙涨了百分之三十。
在七八年改开之后，前往内地的外国游客确实增加了不少，但也十分有限。
经过七九年这一年，全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和对外开放的深入，白云城、魔都等沿海城市的外国游客增长速度更快。
可是京城还是相对较少。
但让人意外的是今年，一场国际中学生奥数竞赛，以及阿道夫亨特他们这些富豪们的到来，确实是拉开了京城游客巅峰赛的序幕。
在四月和五月这两个月，前来京城的外国游客数量突破了八十万人，创造了一个极为恐怖的记录。
外国游客的增加，原本是好事儿，
在这个过程中，
基于此，张继汉当然有必要提醒一下陈国华了。
后者听完之后，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相信葛守志能够很好地处理好这些事儿。
振华研究所不是一般机构，但凡能够被收受贿赂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
只因为在较早之前，陈国华就已经制定了相关的政策，还有不少高新技术，让犯罪成本变得非常非常高。
其次就是振华研究所的研究员工资都不低，在京城的生活水平都不算低。
最后就是爱国思想教育等课程有不少，加上每一位入职振华研究所的研究员都会遵守传统，先进行为期三个月或者半年的军事训练。
从这些方面来说，振华研究所的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
监管到位、思想教育到位、犯罪成本太高等诸多原因，很容易劝退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除此之外，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又不是普通的技术设备，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盗走技术呢？
这可是高端制造业领域的结晶，别说技术难以拿到手，就算有了图纸和技术，也不是说造就能够造出来的。
“第二件事.”
PS：求月票！
(本章完)
“爸爸，我们这一次肯定能够拿到冠军，为国争光！”
已经做好了准备的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信心满满地冲他们父亲说道。
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是国际中学生大赛，从一九五九年开始举办，至今已有二十一年。
一开始是东欧国家发起，得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后每年七月份都会举办一次。
原时空的历史上，内地是八五年才参加，但这个时空，京城都已经成为全世界三大数学中心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影响力最大的数学中心。
因此，影响力越来越大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自然不可能缺少内地这个重要成员了。
于是从七十年代开始，内地就参与其中了。
今年相对特殊一些，原定是由东道主蒙古来举办本次竞赛，结果他们经费困难暂停了。
京城这边得知之后，直接就申请接过了此次的举办权，并且将举办时间提前到了四月份。
这个竞赛是参赛国轮流主办的，经费由东道国提供，只不过旅费是参赛国自理。
按理说，京城已经在前些年举办过了，不应该再由京城来举办。
但陈国华这位全球顶尖数学家开口了，加上今年他有两个孩子要参加，正合适。
为什么？
因为试题是有各参赛国提供，然后由东道国精选后提交主试委员会表决产生六道试题。
如此便意味着，今年举办本届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京城，自然不需要出试题了。
只要不出试题的话，陈国华就可以完美避嫌了。
并且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不需要出国参加比赛，安全问题得到保障。
毕竟要是出国参赛的话，一般只有六名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中学生参加比赛，以及另派两名数学家作为领队。
换句话说，根本没有保镖之类的说法。
如果有人想要针对这一点，直接绑架了陈曦和陈安，那么到时候陈国华不得哭死啊？
“行行行，你们都是最厉害的.”
陈国华笑着鼓励说道。
他的四个孩子都很不错，性格都很好，相对乐观开朗，并且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四个孩子也都十分积极向上，目标也很明确。
“这是剩下的四十二道练习题，你们在最后这几天再练习一下，解题思路和参考答案我交给你们妈妈了，等伱们做完之后，找你们妈妈拿
顿了顿，陈国华接着说道：
“我要去工作了，到时候你们自己去参加比赛，放松一点，就当做是在家做练习题一样，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好的爸爸。”
两孩子认真点头，拿着练习题就回房间去了。
集训队也有练习题，而且还不少，只不过陈曦和陈安两孩子经常都会额外再做好几份练习题。
甚至他们带队老师还会怂恿陈曦两姐弟将他们父亲给的练习题带过来集训队这边。
毕竟陈国华出的题目或许会更好更全面一些。
家里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陈国华就前往京郊基地，准备飞往大西北了。
关于陈援朝那位私生子陈小默的事儿，现在还没彻底调查清楚杜子晴背后的关系，所以还没进行后续的相关行动。
此外就是陈援朝是不是没有忍住杜子晴的诱惑，也很难说。
反正杜子晴这个人，确实美得冒泡，那么陈援朝一时间擦枪走火了，也可以理解。
就这件事来说，陈国华是不想理会的，他也相信陈援朝自己能够处理好。
大西北，陈国华此次来到这里，将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原因也很简单，时隔一年，南天门空间站项目将会再次启动发射任务，他这个项目总负责人必须得到场。
去年发生了一起重大的发射事故。
尽管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意外，但不管是谁，都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的事儿。
“主任，这一次我们必定能够考一百分满分，不会拖后腿”
孙家栋等人竭力在陈国华面前做保证，后者只是点头。
都歇息了一年时间，如果都还做不到一百分，那这个项目也没必要存在了。
就在陈国华待在大西北进行闭关的时候，远在北美这边，达拉斯亨特家族庄园，阿道夫亨特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能够说几句话了，阿道夫亨特当即就下命令，让他的医疗团队做好准备，他需要前往京城接受治疗。
尼尔森亨特这个捣蛋鬼，直接被阿道夫亨特给踢出继承人位置了。
反倒是雷李莱特被突然提拔了上来，并且还提前宣布了将亨特家族企业交给雷李莱特去管理，至于哈希、邦克、赫尔巴特和尼尔森这些孩子，就只是拿到了钱财，以后当一个富家翁就好了。
阿道夫亨特的动作非常迅速，手起刀落就将心怀鬼胎的尼尔森亨特给踢出局了。
所谓的联盟，也不攻自破。
面对死亡阴影的笼罩，阿道夫亨特的求生意志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强烈。
于是，一架架私人飞机从北美这边起飞，目的地都是京城南苑机场。
张继汉接到这些通知的时候，差点幸福地晕过去。
但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麻烦：振华研究所小医院的床位不够！
怎么办呢？
就地安排呗！
赚外汇更重要一些，所以协和医院、北大第一附属医院等单位都被预定了床位。
只不过现在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就只有一台，协和医院这些单位都还没有呢。
从去年到现在，按理说早就已经修建好了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才对，但事实上，京城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用地荒了。
主要还是城内的地，不够用。
不管是协和医院还是北大第一附属医院，他们周边的地方，要么是科研机构，要么是四合院。
都没办法征地来扩大医院规模。
更何况，二环内是没办法安装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的呀，只能是在三环外才行。
振华研究所小医院都是在五道口，而五道口这个位置已经是三环外了。
最后还是相关领导盯着地图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大手一挥，开始调整医院的规划。
不管是二环还是三环，亦或者是郊区其他地方，医疗资源都需要兼顾到更多的普通老百姓。
同时也需要将顶尖医疗资源集中起来。
集中优势办大事儿嘛！
五十位顶级富豪抵达京城之后，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进行安排。
阿道夫亨特十分精明，他申请的时候就直接直飞京城，不需要在港岛那边中转。
万幸的是，阿道夫亨特自己的私人飞机能够在空中飞行超过一万公里，完全可以从达拉斯直飞京城。
也因此，阿道夫亨特拿到了振华研究所小医院的一个名额。
京城来了这么多老外，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导致整个京城的街道，突然间就多了很多很多老外。
上次出现这么多老外的时候，还是解放战争之前吧？
就算是一九五三到一九五八年这段时间，从莫斯科那边过来的工程师、教授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也开始参加竞赛。
整个数学竞赛的时间并不长，前前后后就是两天时间，每天连续进行四点五个小时，每天三道题目，总共六道题。
两天时间一闪即逝，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竞赛闭幕式的时候，埃尔德什、格罗滕迪克等人全都来了。
来了这么多大佬，导致整个闭幕式现场都轰动不已。
很多国家的领队都是数学家，但这些数学家都需要敬仰埃尔德什他们这些大佬，毕竟这些人是数学界的名宿。
很多教材、论文参考书的作者，就是他们这些人。
闭幕式开始之后，主试委员会主席宣布了铜牌、银牌和金牌，没有多大的意外，陈曦他们代表的内地拿到了金牌。
等陈曦他们拿到奖牌之后，埃尔德什就先一步来到陈曦和陈安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今年九月份应该是进北大读书对吧？到时候要不直接读我的硕士和博士研究生？”
站在陈曦他们旁边的其他四位中学生，忍不住投去羡慕的眼神。
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家都还只是中学生，而且陈曦和陈安两姐弟今年也才十四岁啊，居然就可以直接读硕士和博士了，并且还不需要参加考试，简直了！
埃尔德什是谁，对于这些中学生来说，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能够成为这样的数学大家的学生，谁不想啊？
如此便意味着未来一片坦途。
可惜，人家陈曦和陈安还不一定需要呢，毕竟他们父亲才是全球数一数二的顶级数学家。
嘭！
“埃尔德什你不要破坏规则，哪有你这么诱惑学生啊？”
格罗滕迪克也跑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埃尔德什的肩膀上。
两人都想成为陈曦和陈安的导师，所以，即便他们早已经不收硕士学生了，现在也开了这个先例。
或许以前，他们是看在陈国华的份儿上，稍微客套了一些。
现在嘛，他们刚才已经看过陈曦和陈安两姐弟的试卷，跟之前相比，两姐弟的逻辑思维能力明显进步更大了。
只要稍微培养一番，说不定就是未来的顶级数学家了。
博苏克、迈克尔阿蒂亚、沙法列维奇等人也过来凑热闹，一时间，场面有点乱，又有点搞笑。
面对众人的‘追捧’，陈曦也是个机灵鬼，先是感谢了一番埃尔德什他们，接着又以拜师这件事还需要跟她父亲商量为由，暂时摆脱了埃尔德什他们的纠缠。
“八嘎，为什么那些人都围着他们？哼，有什么好得意的？明年我们国家一定能够拿金牌”
“上帝啊，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眷顾东方人？你已经不再照顾我们了么？”
“真是见鬼了，中国陈已经那么厉害了，没想到他的孩子也丝毫不逊色，看来要调整一下策略了”
围观的其他外国领队和参赛选手，一个个都咬牙切齿。
不少人都知道陈曦和陈安两姐弟是陈国华的孩子，所以现在他们两姐弟领着团队拿到了金牌，大家也没有太意外。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如果陈曦和陈安他们没有拿到金牌，大家反而会十分惊诧呢。
可也因为如此，大家才会更加羡慕嫉妒。
一旦陈国华的四个孩子当中，只有一人继承了陈国华的衣钵，成为东方新的数学领头人，那么京城这座全球三大数学中心之一的城市，只怕还会继续传承下去。
太可怕了！
而现在看来，陈国华的四个孩子，都有这个可能，甚至还有可能超越陈国华。
换句话说，陈国华不仅仅自己在数学层面的影响力、科研成果十分惊人，在教书育人方面也十分厉害，简直就是翻版的柯尔莫哥洛夫。
在二十世纪的前半个世纪，莫斯科的柯尔莫哥洛夫绝对是全球数一数二的顶级数学家。
能够跟他板板手腕的也就是冯诺依曼、彭加莱、诺特和希尔伯特这些人了，但这些人在教育弟子这方面，却远不如人家柯尔莫哥洛夫。
众所周知，柯尔莫哥洛夫的学生有盖尔范德、马尔采夫、格涅坚科、阿诺尔德等，一个个都是莫斯科数学界的顶梁柱。
特别是盖尔范德，他可是整个苏联时代，唯一能够跟柯尔莫哥洛夫和沙法列维奇这两人相提并论的数学界泰斗。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柯尔莫哥洛夫在教书育人方面的天赋到底有多么强悍了。
而陈国华也有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甚至他是自己生孩子，自己来教导。
此前教导出来的陈恕行和白荣根两位学生，现在也已经是京城数学界的中坚力量。
尽管陈恕行和白荣根两人的成就一般，但那只是相对耀眼的陈国华来说，对于很多普通数学家来说，陈恕行和白荣根两人也是学术界大佬的存在。
如果不是陈国华被科研项目牵扯了太多的精力，或许他还能够培养出更多的优秀学生呢。
在如今这个时空，一九二三年出生的沙法列维奇，已经被京城截胡了。
之前一九五九年，沙法列维奇就跟随盖尔范德他们来参加过陈国华的报告会，在一九六二年的时候，沙法列维奇提出了关于算术几何中的重要假设，也就是所谓的沙法列维奇猜想。
设X为数域(即有理数域的有限扩张)K上的阿贝尔簇，P是OK(K的代数整数环)的素理想，若X可以扩张成Spec (OK)：上的阿贝尔概形，则称X在P具有好约化。
而沙法列维奇猜想是对OK的素理想的任一有限集S，在同构之下只存在有限多个K上的g维主极化阿贝尔簇，在S外处处具有好约化。
这个设想被提出来之后，并没有受到了数学界的广泛讨论，并不是沙法列维奇不行，而是算术几何领域并不算热门。
在原时空历史上，获得菲尔兹奖的数学家们，他们主要的贡献几乎都是集中在代数几何、拓扑和偏微分方程这三大领域。
即便是代数和数论这两大类都相对少没那么热门，更何况算数几何？
整个二十世纪的数学，其实主要集中在纯粹数学的扩展、数学的空间的应用、计算机跟数学的相互影响这三大板块。
纯粹数学也叫核心数学，上级就是抽象数学。
简单来说，纯粹数学就是十九世纪的遗产，按照大不列颠数学界伯特兰罗素的说法，十九世纪有一个可以跟蒸汽机的会用、电气的使用相提并论的一顶桂冠，那必然是纯粹数学的发现。
比如说当初轰动一时的费马大定理，它悬而未决三百多年了，却是在二十世纪被陈国华证明了。
还有四色定理等，以及其他很多人听得比较少的向连续统假设、复杂的有限单群的分类定理等也都被证明了。
简而言之，沙法列维奇猜想并不算热门，但也有少部分人研究。
偏偏在之后六十年代末的时候，因为陈国华其中的一篇论文，求证了关于沙法列维奇猜想。
被求证之后，沙法列维奇都惊呆了。
要知道，陈国华当时已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费马大定理、黎曼假设等世纪大难题，尽管相比较之下，沙法列维奇猜想相对渺小很多。
但也依然是顶级数学问题啊，却是被陈国华随手给证明了。
于是，在莫斯科待了很多年的沙法列维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跑来京城这边，成为了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一名教授。
怪不得沙法列维奇当叛徒，只怪敌军太强了。
纵观沙法列维奇的一生，他在十九岁的时候就获得副博士学位，一九四三年之后就在捷克洛夫数学研究所工作，直到一九五三年才获得博士学位。
并且在同年成为了教授，在五八年的时候成为了莫斯科科学院通讯院士。
可他的数学研究成果却不是很强，只能说是刚刚起步。
众所周知，搞数学研究的人，最容易出科研成果的年龄是四十岁之前。
而他是在三十九岁，也就是一九六二年才提出了沙法列维奇猜想。
换句话说，如果他不能够继续作出数学研究成果的话，那么他这辈子估计就是这样了。 然而，京城这边有什么呢？
陈景润在一九七零年拿到了这一届国际数学家大会的菲尔兹奖，陆家羲则是在下一届，也就是一九七四年拿到了菲尔兹奖。
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陈国华这位顶级数学家，还有埃尔德什、格罗滕迪克他们这些人。
搞数学研究并不是闭门造车就可以了，沙法列维奇还想更进一步，就只能够接触更多顶级数学家才行。
至于柯尔莫哥洛夫、盖尔范德他们这些人，都上了年龄，加上又经常交流，所以很难再激发灵感了。
沙法列维奇跑来了京城，很快就成为了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中坚力量。
反正陈国华对埃尔德什、格罗滕迪克、沙法列维奇、迈克尔阿蒂亚他们这些人的要求就很简单，充实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教授团队，带动内地的数学发展。
他们这些人都是搞纯数学的理论研究，对当下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而是在未来。
因此，不管是莫斯科还是华盛顿，并不会太过针对这些人。
只不过，莫斯科和华盛顿没有想到，陈国华都还没老，他的孩子已经崛起，准备要接班了。
虽说陈曦和陈安两姐弟还很小，仅仅只是拿到国际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冠军，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这恰恰也证明了一点，陈国华后继有人。
就在各国领队、参赛学生羡慕嫉妒恨的时候，本届奥数竞赛也终于落下帷幕了。
而时间进入四月底，陈思也完成了一篇论文的编写工作，并且将这篇论文投递到了数学学报。
内地的数学学报等数学科研期刊，已经成为全球各大机构、大学等必须订阅的期刊之一了。
只因为京城是全球三大数学中心之一，不仅有很多顶级数学家，还有陈国华这位全球数学界数一数二的大佬。
期刊主编并不是鹿乔山了，而是李广亮。
李广亮看到是陈思的论文之后，顿时惊讶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始简单审核一遍。
虽说李广亮很清楚，陈思这样的博士生，一般不会犯这些低端错误，但这是他的工作，该检查还是要检查一遍。
确定没有错误之后，李广亮这才开始联系负责审阅的数学大佬。
自从七十年代中期之后，互联网开始在全球蔓延，邮件也成为了很多人的交流方式之一。
于是邮件也蔓延到了数学界，很快成为了大家日常交流的工具。
陈思的这篇论文就被分发到了莫斯科、普林斯顿、大不列颠、巴黎等不同地方的数学大佬来审核。
这篇论文是关于理解量子可积系统理论背后的代数机制，而陈思之所以关注数学物理的代数问题，自然是受到她父亲的影响。
因为振华研究所早就进行研发量子芯片等层面的研发工作，陈国华也经常关注国际数学、物理学界的相关理论研究成果。
在这个过程中，陈思就看到了数学物理的代数领域的相关论文，她就跟她父亲陈国华提出了关键的代数结构是霍普夫代数的代数结构，而与量子可积系统理论相关的霍普夫代数既不是可交换的，也不是协交换的。
这样的霍普夫通常称为量子群，它们有泊松-李群作为它们的经典极限。
当时陈国华听完她的论述之后还挺高兴的，就让她继续研究下去。
没想到她还真研究出了结果。
在她投稿发表论文之前，她还特地联系了她父亲，希望在通讯作者上添加他的名字。
结果被陈国华教训了一顿。
理由也很简单，陈国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论文来凑数，其次陈思也长大了，应该独立发表论文了。
何况，这篇论文本来就是她自己的科研成果，陈国华也没有帮到多少，更不屑去‘鸠占鹊巢’，巧取豪夺自己女儿的成果。
北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
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的一栋漂亮的别墅里，已经退休的周炜良，日常打开电脑浏览邮件。
周炜良在一九七七年的时候，就已经退休了。
退休之前，他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数学系主任长达十一年之久。
这人明明是华裔，却是不乐意回内地执教，非要老死在北美。
尽管周炜良已经退休了，但他将自己这辈子都贡献给了数学了。
因此即便退休了，他也依然关注数学界，经常跟数学界内的朋友闲聊。
其实他是没有多少朋友的，因为他这个人很淡泊名利，几乎很少跟人交流。
但不管如何，周炜良当然也有几个朋友。
所以他今天就收到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教授发过来的邮件，点开来之后，他就惊讶了一下。
“陈思？关于理解量子可积系统理论背后的代数机制？”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认真看了起来。
到现在的一九八零年，数学已经来到了黄金时代的末期了。
从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庞加莱猜想开始，再到希尔伯特的二十三个数学问题，抽象数学浪潮席卷全球，并且伴随着计算机的出现，全球数学界不断突破知识的边缘，推动着数学的高速发展。
诸如积分与测度、泛函分析与一般拓扑学、黎曼曲面、代数学、微分几何与张量分析、概率论、同调代数与范畴论、逻辑与计算等诸多数学细分领域，使得数学由一个分支结构转移到另一个分支机构，有层次地一直延伸出去，形成了整个数学。
对于周炜良来说，他知道自己就是处在这样的一个黄金时代，他很高兴，也很乐意去推动数学的发展。
在他退休之前，他毕生所有精力都奉献给了代数几何的研究，也是二十世纪代数几何学领域的重要数学家之一。
众所周知，代数几何学是解析几何的深入和发展，它的研究对象是高次元代数方程或代数方程组的解集，即系数在某领域k内的n元多项式
也就是代数簇，最简单的代数簇就是平面曲线。
椭圆函数、椭圆积分、阿贝尔积分等都与平面曲线有关，复变量的代数函数论及黎曼曲面论进一步推动了现代代数几何学的发展。
而陈思的这篇论文则是数学物理的代数问题，其中又涉及到了霍普夫代数。
霍普夫代数是一类双代数，亦即具有相容的结合代数与余代数结构的向量空间，配上一个对极映射，后者推广了群上的逆元运算。
因此，让周炜良帮忙审核一下陈思这篇论文，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类似周炜良这样的人才，陈国华不止一次邀请对方回国。
但对方似乎铁了心要留在北美，陈国华也只好任由对方了。
当然，周炜良这人都已经退休了，也快七十岁的老人了，确实不适合再折腾了。
相比较之下，陈省身还是比较能折腾的，而且他也比较长寿一些，因此陈国华也在积极邀请对方回国教学。
陈省身和周炜良都是同龄人，同一年出生，是同时代的人物。
只不过周炜良才十三岁就已经跟随他父亲周美权前往北美留学了，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更重一些。
也因此，陈省身都还更认同自己华人的身份，反倒是周炜良没那么认同。
除了周炜良在审核陈思的论文之外，还有陈省身、列夫庞特里亚金、安德烈韦伊、保罗寇恩等人。
便是京城这边，格罗滕迪克他们也第一时间拿到了陈思的论文。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陈思的论文就发表了。
这个审核效率还是很高的。
没办法，谁让她父亲是陈国华呢？
尽管陈国华没有开口，但整个数学界都十分乐意给她开后门，优先审核她的论文。
论文是非常不错的，这个科研成果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如果她在未来两年时间里，在数学领域内作出更大的突破，或许她有可能拿到一九八二年的菲尔兹奖。
京城，因为陈思的这篇论文，她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学数学系、中科院、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振华研究所等机构当中。
“不愧是主任的女儿，太厉害了，我记得陈伟好像也发表了论文吧？不过好像跟他妹妹差了一点.”
“陈教授不仅是能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得十分完美，就连孩子的教育工作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典范呀”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不管是北大还是振华研究所，认识陈国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而这个消息终于传到了大西北这边。
钱学森忍不住拿着论文来打趣陈国华：
“我说陈主任，你女儿到底是继承你几成衣钵啊？我看你这个老父亲只怕很快就要被你女儿超越了咯.”
不等陈国华说话，一旁的郭永怀忍不住插嘴道：
“师兄，先别说超不超越的事儿，陈主任，我记得你女儿陈思今年十九岁了吧？她好像还是未婚？”
此话一出，几个有适龄儿子或者孙儿的教授或者总工，全都忍不住‘毛遂自荐’了起来。
比如王希季，他就有一个儿子王存孝，比陈思大了一岁，目前就在魔都那边的航天技术研究院，也就是八院当研究员。
可以说跟陈思十分登对，也是门当户对，算是是较好的姻缘了。
陈国华闻言，哭笑不得地说道：
“谢谢大家的热情，不是我不乐意啊，这件事还得问孩子她自己的意思，这样吧，你们让你们夫人联系我家那口子，她很乐意接手这些事儿.”
“成不成不在我，也不要问我，我向来不插手这件事，也插手不了，之前我大儿子”
他提起了陈伟跟陶紫的婚事，当初陈伟这孩子可是极不乐意相亲，只要提及相亲这件事，他就跟闷葫芦似的，不乐意开口。
相比较之下，陈思确实很忙碌，也十分刻苦，因为她自己的目标很明确。
只因为她是女孩子，想要在科学界有更好的发展，那就必须趁年轻才行。
所以她努力地搞科研，终于在今年拿出来了这样一篇论文，看来博士是稳了。
甚至北大或者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也会主动聘请她为教授。
当然，陈国华虽然是北大数学教授，更是京城高等科学研究院的院长，但他不管这些事儿，最起码在聘请陈思为教授这件事上面，他这个当父亲的肯定会避嫌的。
成为教授之后，陈思未来的重心也会放在科研上面，儿女私事可能不会那么早。
毕竟按照她母亲的说法，女性最佳生育年龄其实是在二十岁到二十八岁之间。
既然如此，陈思目标明确，很大概率是在二十四五岁左右，甚至是在有一定成绩之后，才会考虑婚姻大事儿。
见陈国华都这么说了，钱学森、孙家栋、郭永怀他们都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大家都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只不过偶尔闲聊几句，算是这枯燥乏味的工作中的‘调味剂’了。
陈国华的目光扫了一眼郭永怀，旋即便收了回来。
这个时空，确实跟原时空有了很大很大的改变。
尽管赵九章并没有坚持下来，提前离开了，但郭永怀等很多人都没有离开，一直待在各自的单位里，继续做着各自的科研工作。
比如说郭永怀，原时空的历史上，他可是在六八年的时候，陨落在京城南苑机场几公里外的玉米地里。
但现在嘛，他依然活得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陈主任，张领导电话。”
指挥室内，帮忙拿着手机的闫守春，走过来低语了一句。
张继汉打来电话，询问的是关于南天门空间站接下来的发射任务是否如期进行。
“领导，保证没有问题，我还等着完成发射任务之后回去陪我大孙子过六一儿童节呢”
听到陈国华的话，不止是电话那头的张继汉无语了，便是旁边的闫守春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对于陈策这个小孙儿，陈国华确实非常疼爱，但他现在身处大西北，一直忙于工作，只能每隔一周才能够打视频回去。
不过他说要回去陪陈策一起过儿童节这件事，确实是真的，而且他每次都必说此事儿。
“既然你能够确保发射任务不延误，那就没问题.”张继汉忽略了儿童节和陈策的事儿，继续说工作的事儿。
其一就是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的事儿。
自从阿道夫亨特他们这些富豪从北美等全球各地来到京城之后，京城这边的‘旅游人士’就飙涨了百分之三十。
在七八年改开之后，前往内地的外国游客确实增加了不少，但也十分有限。
经过七九年这一年，全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和对外开放的深入，白云城、魔都等沿海城市的外国游客增长速度更快。
可是京城还是相对较少。
但让人意外的是今年，一场国际中学生奥数竞赛，以及阿道夫亨特他们这些富豪们的到来，确实是拉开了京城游客巅峰赛的序幕。
在四月和五月这两个月，前来京城的外国游客数量突破了八十万人，创造了一个极为恐怖的记录。
外国游客的增加，原本是好事儿，
在这个过程中，
基于此，张继汉当然有必要提醒一下陈国华了。
后者听完之后，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相信葛守志能够很好地处理好这些事儿。
振华研究所不是一般机构，但凡能够被收受贿赂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
只因为在较早之前，陈国华就已经制定了相关的政策，还有不少高新技术，让犯罪成本变得非常非常高。
其次就是振华研究所的研究员工资都不低，在京城的生活水平都不算低。
最后就是爱国思想教育等课程有不少，加上每一位入职振华研究所的研究员都会遵守传统，先进行为期三个月或者半年的军事训练。
从这些方面来说，振华研究所的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
监管到位、思想教育到位、犯罪成本太高等诸多原因，很容易劝退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
除此之外，升级版医用电子直线加速器又不是普通的技术设备，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地盗走技术呢？
这可是高端制造业领域的结晶，别说技术难以拿到手，就算有了图纸和技术，也不是说造就能够造出来的。
“第二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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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