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杉矶到旧金山,托马斯特意要求司机走沿途风景最好的101州际公路。

  从驶出圣费尔南多山谷开始,沿途就开始变得荒凉,刚开始还能看到加州的海岸线,但等进入圣卢西亚山脉,放眼望去车窗外都是连绵的山峰,也只有下午走到蒙特雷湾的时候海岸线会变得清晰。

  车上众人一开始还显得有些兴奋,除了谈及这个暑假都去哪玩了,就是在展望新赛季球队会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加州冠军?你太小瞧伊森了,我们今年的目标是全国冠军!”跳蚤跪在座椅上,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毫无疑问,在众人心中,伊森就是无敌的存在,没有任何同龄人可以与之匹敌。

  “也许我们该去挑战一下南加州大学的战士(Trojans)?”野猪更是高举双手。

  众人哈哈大笑。

  伊森观察着身边的福特,相比于上次见面,他又胖了几许,一路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眼神看向斜前方。

  伊森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斜前方坐着蒙斯特。

  他也是跑位。

  换言之,福特和蒙斯特只能有一个人首发。

  其实究竟选谁,包括托马斯,所有队员,以及伊森心里都有了答案。

  伊森没提到球队的事,而是谈及福特和他女友的事情。

  一提到自己的女友,福特脸上总算洋溢了几许笑容。

  “上帝曾经说过,我今天为你打开一扇门,明天就会给你关上一道窗。”自打从亚当那领教过上帝的威能之后,伊森现在总喜欢拿上帝当挡箭牌。

  “上帝说过这句话嘛?”福特一愣。

  “这句可能是我说的,福特,伱得知道,竞技体育都是残酷的,没人会在在意你经过了多少努力,除了你的家人之外,没有人会在意失败者。”伊森只得换了个说法,这句话是跟托马斯学的。

  “你这个暑假增加了几磅?”

  “3磅?”福特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我感觉起码有15磅,除非你想作为中锋,跟野猪抢饭吃,否则你必须减肥。”

  “我知道了。”福特只得点点头“我会作为蒙斯特的替补。”

  到了傍晚,大巴终于驶入圣何西的地界。

  “这里就是库比蒂诺。”托马斯指着路牌。

  已经进入著名的硅谷地界,再往北是山景城,再往北就是斯坦福,最终车辆穿过贝尔蒙特,进入圣马特奥。

  全程超过了十个小时,从一大早到傍晚。

  “由于学校的体育总监并没有联系当地的酒店,我们今晚可能需要住学生宿舍了。”临下车时,托马斯向众人宣布这个消息。

  “噢……”这引得众人一阵抱怨。

  伊森倒是无所谓,毕竟学生宿舍跟他平时的居住条件也差不到哪去。

  进入房间,刚好能够看到不远处的球场。

  由于已经到了晚上,球场只开着一盏灯,但是能够看到一个身影,正独自一人站在夜幕中练习传球,影子拉的老长。

  “福特,要不要晚上下去减肥?”伊森突然对着身边的福特说道。

  “要不……明天,我的意思是,今天确实有些困了。”福特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道。

  接着他就迎上了伊森那有些渗人的微笑。

  “ok!现在就行动。”福特立刻改口。

  夜幕下,球场上又多了两个人,而突如其来的访客也让原本正在孤独练习的男生回过头。

  “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他立刻有些警觉地问。

  “我们是9年级的学生,就住在附近,马上就要报到,所以特意过来转转。”伊森微笑道。

  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对方距离很近,心中猛地一凛。

  对方这张脸,让伊森感觉到非常熟悉。

  伊森对橄榄球的了解并不多,参加全明星赛时一个人都不认识。

  他只知道一位橄榄球球星。

  他的名字叫汤姆布雷迪。

  七个超级碗,五次超级碗MVP。老婆是最强超模。

  就好比篮球里的乔丹,足球里的梅西,高尔夫的老虎伍兹,拳击里的泰森。

  就算压根不了解这项运动,也应该听过名字的某项运动代表人物。

  此时的指环王面容略显稚嫩,身高已经颇具威慑力。

  他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分,肩膀比自己更宽,块头比自己大了一圈的伊森,有些怀疑的重复:“九年级?”

  你管这叫九年级?
  “没错,我可能是长得着急了点。你是橄榄球队的队员?”伊森观察他握球的姿势。

  作为日后的G.O.A.T(great of all time历史第一),伊森当然是每一个细节都要观察的仔仔细细。

  自然也是感到失望,汤姆布雷迪持球的姿势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差别。

  “呢哼,你也是吧?”汤姆布雷迪觉得这个九年级新人的身材打橄榄球非常合适。

  “算是吧,我想请教你一些问题,如果你不忙的话……”伊森沉吟道。    “当然可以。你打什么位置?”汤姆十分热情的问。

  “四分卫。”

  “四分卫?”

  “没错。”

  “我刚好就是四分卫。”汤姆咧嘴笑道。

  “那还挺巧的。”伊森点点头。

  确实挺巧的,伊森可不知道汤姆是加州人士,更为巧合的是,在这一场热身赛上两人就相遇。

  热身赛,重在热身,胜负并不关键,这也导致场下非常和谐。

  外加上洛杉矶和旧金山也不算远,自己与他没准能够成为朋友。

  朋友之间,互相分享一下橄榄球的心得很正常,不是嘛?

  伊森试探性的问了几个关于四分卫的问题,汤姆一一对答,而且言语流畅,思路清晰,显然基本功较为扎实。

  汤姆布雷迪说话比较温吞,而且声音比较小,但是话语比较有条理,语言也很简练。大体上属于内敛的性格。

  “可以投出几个长传球嘛?”伊森略显期待的道。

  “这个……可以试一下。”汤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身边筐中橄榄球,朝着远处的横杆投了出去。

  这一刻,伊森屏住呼吸,看着橄榄球在灯光的照耀下划出线条,精准无误的灌入球门。

  如果这是一个任意球,会让本方得到三分。

  而如果这是个四分卫奔着横杆扔过去的球,伊森会给差评。

  就这?

  还不如我呢!
  当然,也不能排除汤姆布雷迪本身不擅长传球/今晚状态不佳/将在未来某一时间爆种突然崛起的可能性。

  而随后在多次尝试中,伊森也确实感觉到他比目前的自己要差一些,更何谈比得上佩顿·纽曼。

  事实上,汤姆自打进入密歇根大学后第四年才打上主力,这也导致他当年在参加NFL选秀时,在第六轮199顺位才被选中。

  而每年一共就224个顺位,夸张点说,倒数25名。

  可以说在那场爱国者主力四分卫被撞到内出血的比赛之前,汤姆布雷迪长期是个小透明。

  而从那场比赛,他就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开挂生涯。

  但在这之前,他可一点也算不上突出,甚至还在棒球与橄榄球之前摇摆过。

  “事实上,我觉得橄榄球这项运动压根不适合我,与之相比我喜欢棒球。”汤姆布雷迪说出了心里话。

  伊森恨不得立刻开始鼓掌。

  “你说的对,橄榄球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伊森立刻附和。

  “而且今天早上因为迟到,我还被教练大骂了一顿。”一说到这个,汤姆显得心情更糟糕。

  “如果让你第一时间说出四分卫的三个关键词,你会说哪三个?”伊森这个时候问。

  “心态,心态,心态。”布雷迪毫不犹豫的回应。

  伊森点点头,这个回答很符合汤姆温吞的性格。

  “你的朋友……好像快要趴下了。”这个时候汤姆看到了还在操场上跑圈的福特,有些担忧的道。

  “我们得回去了,另外,我们马上会再见面的。”伊森临走时说道。

  汤姆布雷迪以为伊森说的是要加入球队,当即点点头,倒也没有多想。

  伊森最后是搀扶着福特回去的,这家伙经过了一个暑假,耐力和爆发力有了不小的退步。

  女人,只会让你跑得更慢!
  第二天上午,热身赛准时开打,而当汤姆看到和自己猜硬币的人,居然是昨晚晚上在操场上遇到的,不禁脱口而出:“九年级生?”

  “你说的没错,我前年级的确在上九年级。”伊森点点头。

  “噢,你昨晚来打探我们的情报!你是个探子!”汤姆顿时感觉到后悔。

  “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打球的姿势很帅,想跟你认识一下。”

  “别在意,你也并没有告诉我你们今天的战术,这只是一场友谊赛。”伊森由衷的说道。

  看着伊森伸出来的手,汤姆最终选择与伊森握手。

  “这样才公平。”他点点头,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比赛随即开始,伊森毫不意外的再次于猜硬币环节中输掉。

  在开球之后,球在对方45码线处停下。

  此时汤姆已经戴上了头盔……

  伊森也已经在场边就位,恨不得拿上一个望远镜,仔仔细细的观察汤姆·布雷迪。

   第二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