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阴魂壮大到一定程度后,便能冲开阴窍,脱体而出,太好了!”

  许舒高兴得险些炸开。

  他听陈开走说过,龙山观观主陈彦中便能阴魂脱离而出,魂游于外。

  这等能耐,可不是一般辨阴士能有的。

  至少凌天放这个层级,想也不要想。

  对许舒而言,他暂时还想不到阴魂脱体而出的用法,但现阶段能助他节约开支是一定的。

  封魂符的价格实在太贵了,并且有钱还没处买去。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需要阴魂出窍的次数,开始猛涨。

  如今,他绿戒中的封魂符早已耗空。

  当此之时,他忽然阴魂壮大,能自动离体,再也不用被封魂符所束缚。

  他甚至忍不住想,有朝一日,阴魂壮大到一定程度,会不会也滋生出高阶辨阴士那样的法力。

  真到那一步,自己算是道武双修。

  怀着美好的憧憬,许舒进入了梦想。

  许是修炼壮魂法的结果,他这一觉睡得极沉,毫无警觉。

  许舒才睁开眼来,一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鱼肠剑已脱体飞出,嗖地一下收回床下。

  “飞剑!”

  陈太雷惊声喝道。

  “嘛呢,守灵呢?”许舒心中后怕不已。

  大战才歇,他便回家睡觉,其中风险,许舒门清。

  一旦兴周会的余孽杀上门来,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睡觉,也没放松警惕。

  自入超凡世界后,他没过过几天太平日子,警惕向来极高。

  他没想到的是,今番修炼壮魂法,阴魂大成后,让他的睡眠状态爆好,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死了。

  这会儿,不止陈太雷站在他床前,还有郭仲通、侯灵。

  三人在他床前一字排开,宛若遗体告别。

  事实上,这三位在许舒窗边,已经站了十多分钟。

  “服了,老大,就您这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气度,我这一辈子也学不来。”

  侯灵由衷赞叹。

  郭仲通比出个大拇指,“许老弟,你这心是真大啊,大战才结束两天,外面都闹翻天了,到处都在找你,你竟跟没事儿人似的,跑回家里睡大觉,郭某只能道一个‘服’字。”

  “伱小子竟学会以气驭剑了,世尝有天才,你是命世之才啊!”

  陈太雷还沉浸在那柄飚射而出的飞剑带给他的强烈震撼,难以自拔。

  他是亲眼看着许舒一点点成长起来的,他犹记得当初许舒拎着点心,捧着钱钞,来找自己指点武学知识的场景。

  虽然那时候,陈太雷已瞧出许舒的不凡,但也只是惊艳许舒的学习能力。

  可今时今日,许舒如冲霄云鹤,成就如此修为,陈太雷已经被惊艳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许舒知道陈太雷误会了,他的飞剑是血炼之器,凭意念催动,压根不是什么以气驭剑。

  适才,飞剑催出,是刹那间的反应,只有意念加持,才有这么迅速,靠丹息驾驭,根本来不及。

  许舒不打算解释飞剑,他忧心的是春申站的局势怕是不妙,不然这三位不会一块堆找来。

  郭仲通随后的通报,证实了他的猜测。

  当日,怨尸飞天,引发异象,定陵剧震,各方势力纷纷退出。

  一场大战以这样的局面收尾,对各方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

  赵乾坤狂组织力量,主抓两件事。

  其一,追捕怨尸。    天问级的怨尸,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是难得异宝。

  其二,追捕鬼面将军,抢夺传国玺。

  这件事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远远超过第一件。

  传国玺是大周新执政执掌国政的正统象征,如今传国玺还吸收部分龙气,越发成一件国运秘宝。

  如今,这传国玺被鬼面将军一个大禾人抢走。

  此事一旦不能善了,可以想象中枢必定掀起惊天风暴。

  如今两件事都没个结果,怨尸不知所踪,鬼面将军成功走脱。

  事情没办成,但结案的述职报告是一定要写的。

  三人找上门来,就是要给许舒提个醒,春申站的风向开始变了。

  “站长呢,他什么态度?”

  许舒快速套上一件运动T恤。

  郭仲通道,“去总站了,为你的事儿,他没少和赵乾坤顶牛。

  但赵乾坤的来头似乎不是一般的大,站长压不下他,只能跑去总站找人,希望有个好的结果。”

  许舒系上腰间的松紧带,眉头一沉,“三位保重,某还有要事,来日再聚。”

  话音未落,许舒夺门而出。

  他深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事情到这一步,连柳长川都闪了,赵乾坤在春申站岂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许舒地位低微,完全只有听赵乾坤吆喝的份儿上,这等情况,他还不走,更待何时。

  岂料,他人才到院中,便有一彪人马横堵门前,不远处有治安室的大队治安官出马,将整条街都封禁了。

  大上午的,整个街道一片死寂,连吴老二报亭里常年播放“情哥哥俏妹妹”的收音匣子也停了鼓噪。

  许舒在院中站定,数道身影大踏步迎着他行来。

  “夏理事!”

  郭仲通惊声喝道,一张脸瞬间暗沉。

  跟行出来的陈太雷、侯灵也都拧着眉毛,看向许舒。

  许舒面色如常,远远冲走在头前的威严中年拱手道,“夏理事,好久不见,下官有礼了。”

  “有礼无礼的,不重要,跟我走一趟吧。”

  夏理事仰观青天白云,看也不看许舒。

  “这话从何说起?”

  许舒笑道,“夏理事,上回在临江大厦摔了一跤,脖子还没恢复?”

  此话一出,夏理事脖子咯吱一声响,喷火的双眸终于锁定许舒,一字一句道,“别急,待会儿,你最好祈祷能躲回自己嘴巴里。”

  “行了,老夏,你不是外调了么,现在既然回来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何必大动干戈。”

  陈太雷含笑说道。

  原来,这位夏理事不是别人,正是夏元让。

  彼时,蛟龙血拍卖会上,许舒得罪夏元让的亲属,双方因此结怨。

  后来,夏元让出招,让麾下折辱段阔海夫人,许舒一怒出手。

  彼时,正值新年,夏元让行将升任春申站副站长,正于临江大厦顶楼大宴宾客。

  许舒找上门去,择机发难,逼得夏元让出手。

  双方大战一场,地位和实力都占优的夏元让,生生被许舒打得坠下顶楼。

  夏元让颜面尽失,在春申站无容身之地,申请调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