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又冷,还是朝廷高官!”

  “年纪轻轻,怎么就这么大成就。”

  “他长得好像没小舅舅好看,但有魅力多了。”

  “怎么比吗?孟裁判长是名门公子,他父亲是中州大侠,打骨子里都透着骨气。”

  “快看,孟裁判长在后面坐下了,阳光洒在他脸上,好美啊。”

  “…………”

  少女情怀总是诗,许舒不禁莞尔。

  他默默调息,阴窍内的阴魂已不再躁动。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阴魂便能彻底归宁。

  他很感激这一路的人间烟火,青春相伴。

  不知觉间,又一声悠长的汽笛拉响,许舒知道春申站到了。

  他睁开眼,取出一个字条,写了串号码,递给阿阮,“阿阮,将来如果去东都游学,可以打我电话。我得下车了。”

  “谢谢小舅舅。”

  阿阮甜甜一笑。

  “小舅舅再见。”

  “有时间再一起打牌哈,小舅舅。”

  “…………”

  一帮女生也齐齐和许舒道别,尽管新到的孟裁判者已悄悄成了女生们的新话题中心,但小舅舅为人风趣,长得实在好看,给女生们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目送许舒出了车厢,一干女生又聚到一处,窃窃私语起来。

  这回,没了许舒的近在咫尺,关于小舅舅和孟裁判长谁更优秀的讨论,进行得更加热烈了。

  毫无悬念,年少英俊、武力强大、官高职显的孟裁判长满足了这个年纪的女生们对另一半的所有幻想。

  “……车辆到达春申站,春申是我国的历史文化名城,近代以来,便是我国的经济、文化中心……

  ……市内有蛇山、艾尔泉、七圣观等多处旅游胜地,更有来老子、红杏女、郭胜等多位历史名人……

  ……其中尤以为最的是沧海侯,沧海侯生于春申、长于春申、学于春申,年少英俊,文才惊天……”

  列车途经每一座城市,都会介绍当地的文化名人、旅游景点,以此来提高城市形象,进而带动旅游经济。

  当“沧海侯”的名号一出,列车上顿时起了不小的震动。

  自沧海侯受封以来,国家级别的刊物,并未大肆报道,但大周没有报禁,小报上可是热火朝天,连续炒作了很多天。

  尤其是传闻沧海侯才不过弱冠年纪,更是激发了无数年轻超凡者此身许国、建功立业的幻想。

  “沧海侯诶,听说他还是春申的高考状元,算算年纪,比咱们也大不了几岁,这,这都封侯了啊!”

  “咱们研学的目的地就该选在春申,真想去沧海侯家看看,这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能蕴养出如此奇人。”

  “是啊,好可惜,下次一定要来春申转转。对了,咱们中不是有春申人么,就没谁见过沧海侯?”

  “算了吧,沧海侯什么人物,咱们哪能见得着。”

  “…………”

  一干学生正感慨之际,却听一声道,“公子,沧海侯和咱家老爷,也算是刎颈之交了,您见过沧海侯么?”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肃然,皆循声看去,只见问话的是孟裁判者身边的随员。

  孟裁判者微笑不答。

  哗啦啦,一干学生全拥了上来,隔壁临澧联高的学生听到动静,也围了了过来。    “孟裁判长,说说嘛?”

  “是啊,您到底见没见过沧海侯啊。”

  “孟裁判长,令尊到底是怎么识得沧海侯的?”

  “…………”

  众人七嘴八舌,眼中皆带着热烈的希冀。

  孟裁判长淡然道,“说来话长,昔年,沧海侯尚在微时,探险金银岛时,与家父相识,在金银岛上共抗禾国邪魔组织隗明堂,结下深情厚谊。

  家父六十大寿时,曾派某给沧海侯送过请柬,某也是当时有幸见过沧海侯。

  可惜的是,家父寿诞之时,沧海侯正在春申站出任务,无暇赶来,只教人送了贺礼。”

  孟裁判长大名孟晚松,他这番话,却是半真半假。

  真的部分,是他父亲中州大侠孟雪农,确实是在金银岛上结识了许舒,最后为许舒所救。

  只不过当时,许舒化用诨号“七星嫖客”,也就是轮转秘境之战后,高等超凡圈子才将七星嫖客和沧海侯合二为一。

  孟晚松也是听孟雪农喟叹“想不到当初的嫖爷,就是沧海侯”,才知道自家和沧海侯有这份交情。

  至于,所谓的孟雪农过寿诞延请沧海侯,纯是孟晚松自抬身价,瞎编的。

  当时的,孟雪农只知七星嫖客,根本不知道许舒这号人,又怎会让孟晚松来送请柬。

  如今,沧海侯和七星嫖客对上号了,孟雪农为人宽厚、崖岸自高,也不曾想过借许舒的光,跟孟晚松提过一嘴沧海侯后,就没后续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晚松却愿意讨这个近乎。

  一来,他志在功名。

  二来,他现在在春申站任职,太知道沧海侯在春申站的影响力了。

  此番,他本来是在执行外派任务的,听说一则关于沧海侯的消息,才和人做了对调,调到临近春申的永城出任务,为的就是希望找到机会和沧海侯打个照面。

  孟晚松说完孟雪农和沧海侯的渊源,众人无不啧声赞叹。

  “咦!那是在干什么?”

  忽听一声喊道,众皆朝窗外看去,却见外面正用一个大型滑轮车,配合着龙门吊,在吊装着一个巨物。

  巨物下面露出巨大的青铜基座,上半部分被宽大的红纱遮面。

  此刻,列车停驻的是春申西站,而所有运来春申的货运,走的都是东站。

  由是,出现眼前这一幕,才叫人暗暗称奇。

  “是沧海侯的等身像,是春申市政联合春申大学,延请江左前将作大匠金达石铸造的。”

  孟晚松一脸淡然地说道。

  “沧海侯乃我春申近代以来第一功臣,奇人,给他立雕像,实至名归。”

  “想来当时的场面,肯定会很盛大,孟裁判长您会参加吗?”

  孟雪松微微点头,“本官若不参加,家父那关先就过不去。

  某这次临时赶回春申,为的正是此事。”

  同样,这也是句前假后真的话。

  “那您岂不是又能见到沧海侯了?”

  “天呐,您能否替咱们舂陵联高要一张沧海侯的签名?”

  “我,我们临澧联高也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