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那大家伙就会被运到国际空间站。”安德烈说,丹麦宇航员,也是当前国际空间站的机组成员之一。

  “没错,地面指挥站给我们传递的消息就是今天。”康斯坦丁说道,大毛航天员,机组成员之一。

  “相比鲜花,我想好好睡一个漫长的觉应该能让我心情更加舒畅。”康斯坦丁笑着说道。

  国际空间站的执勤任务时间非常长,对于常驻的机组成员来说,动辄一两百天的太空生涯,最需要担心的就是心理问题。

  为了解决宇航员的心理问题,航天机构们想了很多办法,其中就包括在国际空间站种花。

  “我想让大家在太空旅途中带走一小块地球,这应该比睡觉有意义得多。”另外一位阿美利肯女宇航员奥哈拉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

  “红羽衣甘蓝和百日草花,只有这两种花,种类的稀少,更像是随时在提醒着我,这是太空,不是地球。”康斯坦丁摇头道。

  奥哈拉说:“不,是现在只有这两种花,未来会有更多种类的。”

  康斯坦丁无奈:“问题是,这里的环境他就无法让我认为这是地球。

  而且在联邦,这玩意有多火爆伱很难想象,进行一次人体冬眠服务需要足足100美元。

  像甜甜圈这类走线润人享受到的人体冬眠是最后一波了,再后来的润人们还是关在移民局,躺在地板上被当猪仔关着。

  “不是提供给你的眼罩和耳塞吗?”奥哈拉问道。

  而白人是付现金,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是免费住,联邦的拨款远远不如现金多。

  很多时候你以为的政策,在具体执行的过程中经常走样走到你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地步。

  后来有钱白人们出钱把床位都给占了,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为了抢夺原本属于他们的‘福利’反而闹得更凶了。”

  奥哈拉说:“我想提醒你的是,我看了下运输单,这次运输上来的人体冬眠设备应该只有一台。

  我想这样应该要好得多。”

  而白人们把特殊“福利”剥夺,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们闹了不止一回。

  因为把光甲航天拉进黑名单,导致光甲科技的人体冬眠设备也不对阿美利肯出口了。

  而且你们也别把这玩意想的那么美妙,说不定它在太空中无法起作用呢。

  而我们这常驻的宇航员就有11個之多,恐怕轮不到你。”

  大部分时候我宁愿忍受杂音,也不愿意耳朵里多了个那玩意。”

  我只会觉得我们在太空中漂流,在地球以外的地方孤单存在。

  人体冬眠在阿美利肯从手段变成了中产阶级的享受,社交媒体的传播和华国科技的突破,进一步加深了这种印象。

  安德烈摇头道:“我得请示地面。

  我实在受够了每天睡觉时候充斥在周围的机械杂音了。”康斯坦丁抱怨道:“更受够了每天被杂音吵醒后,在狭小隔间里的感觉。”

  这样全新的人生,会让我对这趟太空之旅又重新燃起兴趣和好奇。

  奥哈拉显然对此感到不满:“欧盟和联邦是盟友,我应该加入到排队名单中来。”

  国际空间站上有非常多的设备,这些设备比如空调风扇和机械造成的噪音会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宇航员的睡眠。

  说完后康斯坦丁继续道:“反而,从冬眠中醒来,我会觉得新的一段人生开始了。

  花无法让我认为我现在回到了地球。”

  康斯坦丁倒立在空间站中,一副期待的样子:“奥哈拉,你需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耳塞这玩意的。

  这价格在纽约和加州还更贵。”

  并且由于环境特殊的原因,还会有灯光的干扰。

  康斯坦丁想到自己要是被排斥出去,无法使用人体冬眠设备,这对他来说无法接受:“虽说大毛和欧盟之间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问题。

  这就导致床位严重不足,人体冬眠结束后身心的放松,加上对于身体疲惫的缓解,让中产以及有钱人对于冬眠乐此不疲。

  康斯坦丁举手道:“我,你知道的在大毛,华国货很流行,更别说这是华国的高端货了。

  但我们同样在欧亚大陆,我想我也应该有资格用这玩意。”

  在空间站里无聊时光还是很多,如果有人体冬眠这种玩意能够让他们既得到了休息,又打发了时间,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当然闹事非法移民不包括华人,华人们认为这是剥夺自由的方式,以至于关在移民局都被他们认为这很自由了。

  “我觉得最好的还是它能够让你有一个足够漫长的睡眠周期,而不是像平时晚上睡觉的时候那样的低质量睡眠。

  光我知道的莫斯科的人体冬眠中心,相当受欢迎。”

  奥哈拉说:“我想体验,但是NASA声称这玩意有可能对宇航员产生未知风险,所以我没能用得上。

  本来计划在全美修建超过一千家人体冬眠中心,最后只有那么数十家,还分散在各个州。

  “这就是人生,华盛顿也不能算到一切。”奥哈拉当然知道康斯坦丁说得是什么,她感慨道。

  耳朵里有异物的感觉总是不太美妙。

  安德烈提醒道:“抱歉,这是欧盟买的人体冬眠设备,不管是阿美利肯还是大毛的宇航员要使用,都得往后排队。”

  你们之前有谁体验过来自华国的人体冬眠服务吗?”

  康斯坦丁大笑:“我在RT媒体上看到过报道,你们一开始想给少数族裔和非法移民用,想靠这手段来让他们别搞事。

  人体冬眠中心的运营者们压根不愿意把床位留给白嫖的非法移民和少数族裔,都在往高端上整,为的就是从白人手里赚米。

  安德烈说:“我和奥哈拉一样,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因为我一直在阿美利肯训练。

  我听说丹麦好像开了两家人体冬眠中心,但是我还没回去过。

  在阿美利肯训练期间,和奥哈拉一样,没有床位,而且NASA也让我们别去。

  康斯坦丁,你能谈谈具体感受如何吗?”

  康斯坦丁满脸回味的样子:“就是睡觉,睡得特别沉的感觉。

  然后睡得特别久,你醒过来再看时间,会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像是突然来到了未来,虽然这个未来只过了几天。

  最后就是你会觉得很放松,对一切都重新燃起了激情。

  我的个人感受就是这样,社交媒体上宣传的那些疼痛得到缓解,我倒是没有类似感受。”    安德烈固定在操作台边上,期待地看着时间戳:“希望它能够给我带来像15年那次的惊喜吧。”

  安德烈在国际空间站服役时间很久,另外两位里,康斯坦丁也是老人,他一下就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我想它给你带来的惊喜一定远远超过2015年那次。”

  奥哈拉进入国际空间站服役时间才不到三年,显然对于他们提到的不太了解,于是问道:“安德烈,2015年那次惊喜是指什么?”

  安德烈说:“咖啡机。

  就是你现在每天都要用到presso。

  在那之前,我们只能喝冻干速溶咖啡。

  2015年那次,NASA瞒着我们设计了专门用于太空的咖啡机,然后15年的时候让SpaceX送上了空间站。

  你能明白和咖啡机做出来的咖啡相比,冻干速溶咖啡简直喝刷锅水没有区别。”

  康斯坦丁对安德烈的比喻表示赞同:“我想之前的冻干速溶大概比刷锅水还要恶劣一点。”

  安德烈说:“你能想象得到在太空中欣赏着地球,然后来上一杯现磨浓缩意式咖啡有多美妙吗?

  虽然在太空中由于缺乏重力,会阻止泡沫上升到顶部,它和地球上的咖啡相比仍然有微弱的差距,但它已经够好了,我已经够满足了。

  这是2015年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奥哈拉满脸震惊:“什么?空间站上居然有咖啡机?我怎么不知道?
  她在哪?”

  安德烈苦笑道:“因为它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所以在2017年的时候就被运回地球了。”

  说起这玩意,也挺有意思,国际空间站分成两个航段,大毛一个,阿美利肯和它的小伙伴们另外一个。

  咖啡机是NASA送上去的,因此安装在阿美利肯的航段里,大毛的宇航员们一度不让使用咖啡机。

  即便大毛的宇航员跑到阿美利肯的航段上去,也只能看着其他国家的宇航员喝。

  后来抗议了无数回,大毛的宇航员才被允许一起使用咖啡机。

  结果还没享受几回,咖啡机就回地球了。

  奥哈拉满脸震惊:“出问题修好再运上来,为什么没有再运上来了?

  你知道我足足在我们的航段喝了一百多天的刷锅水之后,回到地球上之后喝到真正的咖啡有多感动吗?
  现在你告诉我原本在太空中也是能不用喝刷锅水的。”

  康斯坦丁说:“大概是他们不想花预算在这上面吧。

  你知道我和俄罗斯航段的设计师弗拉基米尔·科热夫尼科夫聊过这个问题,它说太贵了

  毕竟你知道, Roscosmos不像NASA那么有钱。

  而NASA为什么没再这样做了,我想是因为他们的预算都拿给SpaceX了,他们也没钱再用在咖啡机上了吧。”

  奥哈拉叹气:“好吧,看来宇航员们的娱乐活动也不是那么重要。”

  “在地球的指挥室看来,能看到绝美风景已经是一等一的消遣了。”康斯坦丁说。

  奥哈拉吐槽:“问题是不是每个人都像克里斯那么喜欢拍照片,我们需要一些新的娱乐模式来调节心情。”

  克里斯也是宇航员,在他宇航员生涯中拍摄了超过三万张照片,并且分享在了推特上。

  “所以地面上送来了大家伙给我们放松。”安德烈指了指操作界面上显示正在运输的人体冬眠设备。

  “感觉如何?”

  在队列里,自然是来自欧洲国家的宇航员优先,作为机组成员,安德烈得到了第一个躺进人体冬眠舱的机会。

  这也是他第一次体验人体冬眠,醒过来安德烈简单运动了一下,让肌肉重新适应环境后,看着外面围成一圈满脸写着好奇的宇航员们,说道:

  “确实和康斯坦丁说得一样,非常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我第一次在太空中睡得这么好,比我在地球上睡得最好的一次还要更好。”

  康斯坦丁说完后,剩下的宇航员们开始争夺起来

  “下一个该轮到我了。”

  “不,是我才对。”

  “安德烈是欧洲的宇航员了,下一个应该轮到阿美利肯的宇航员了”

  “什么阿美利肯,这是欧盟买的设备,买的算力,怎么着也应该所有欧洲航天员体验过一回才能轮到阿美利肯的航天员。”

  “这是华国的设备,以大毛和华国密切的关系来看,下一个应该轮到我们才对。

  麦克你说错了,这不是欧盟买的设备,这设备还有一部分光甲航天的产权呢。

  欧盟只是买了所有权。”

  在场的宇航员们闹得不可开交。

  要知道这玩意和咖啡机可不同,咖啡机你只需要等一分钟,就轮到你了。

  这玩意一等就是三五天,要是等欧盟的宇航员先排一轮,那就是三十天过去。

  结果就是大家先把大毛的航天员给踢出去,欧盟和阿美利肯的航天员轮流按照姓名首字母顺序。

  然后是枫叶国、霓虹这些。

  太空中发生的争执很快也变成趣闻传播到地球上。

  也算是帮人体冬眠设备做了一轮广告。

  NASA里甚至有人把排序后的名单透露给了媒体,媒体们在名单后面标上了每个人的国籍。

  这件事也被全球民众热议,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华国民众从中看到了华国制造的魅力,阿美利肯民众又开始闹,要进口更多的人体冬眠设备。

  大毛的民众则对此感到不满,认为他们也该运台人体冬眠设备上去。

  只有法兰西民众在社交媒体上狂喷,因为他们发现名单中没有法兰西籍的航天员。

  “这不是我们出钱之后送上去的设备吗?怎么上面一个法兰西名字都没有看到?我们政府出钱是给别人献爱心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