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面对蒋前湖的指责,乔尼开心的笑着:“你们在请教我不是吗?我把修改后的理论郑重教给你们,没想到你们看不出前人的错误,居然反过来指责正确理论。”

    台下齐齐的一声抽气,响亮的仿佛波浪声。

    梁看不到,追问道:“他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

    亚当忍住笑:“他在破坏科学进程,如果有人相信乔尼的话,而伟大的乔尼又让事实出现在眼前,那么需要长期甚至几代人的失败经验,才能证实乔尼的话是胡说八道。”

    梁:“这句我听懂了,这混蛋说白桌子是黑的,当有人要他证实的时候,他就利用女孩能力把桌子变成黑色,于是别人都说这桌子是黑的,可是证实的人转头一看,桌子还是白的。证实的人要么去看眼科,要么只能没完没了证实白桌子是黑的。直到有一天,他的孙子说,这桌子是白的。这就耽误三代。”

    岳峰也忍俊不禁:“说的很对。”

    梁:“岳,你换他下来吧,把你要说的话说完,带着混蛋逃回车里,不要让他误导科学进程。”

    岳峰悠然:“伟大的雪柯里先生正在享受斥责别人的快乐,我现在叫不动他。”

    梁:“好吧,我做好下一顿饭也一个人吃的准备。”

    山:“听上去你每天能离开驾驶室,跟我们一起吃饭似的。”

    梁:“但你们在车里时,我可以假装你们在陪我。咦,这话提醒我,为什么我不能离开驾驶室的时候,你们不过来陪我吃饭。”

    山:“谢谢你提醒我加快完成开车软件编程。”

    梁:“你本来就应该加快,驾驶室使用人数应为十二人,实际只有我一个人,你好意思吗?”

    山:“收到,我会尽快安排一批机器人和你换班,行吗?”

    梁:“谢谢,你真是太客气了。”

    山:“这是我应该做的,请记得给好评。”

    亚当:“你们再胡扯几句,伟大的乔尼就要忽悠结束。”

    梁:“暂停,让我们继续对伟大的乔尼先生致以专注。”

    山:“同意。”

    乔尼:“我说的难道有错吗?在科学的领域里,有太多推翻前人理论,奠定新理论的例子。我?会把基础理论背错吗?我只是找出基础理论的错误而已。不要拿我当功臣,我只是个小小的科研人员。”

    叶琳:“哈。”

    山:“女孩,你这种大大胸怀的非科研人员,不要取笑这小小的科研人员,因为他实在太渺小。”

    叶琳:“哈,哈哈。”

    蒋前湖:“我暂时接受你的理论,雪柯里先生推翻以前的理论,拿出新的基础理论。但我必须在实验室反复实验后,才能得出赞同你或不赞同的严谨理论。”

    乔尼漫不经心:“好啊,你应该多试几次,失败的道路上有上亿次的实验,这是技术人员的光彩。”

    亚当:“女孩,先生们,让我们敬仰一下第一个被乔尼忽悠瘸的人。”

    梁:“我刚才就说过,蒋先生虽然威胁过我,但我已经开始喜欢他。”

    蒋前湖:“但是雪柯里先生,你把我们的什么东西转换走,换来钢铁生产线呢?你必须拿出相同的能量也即是物体转换后的能量,才能把钢铁生产线转换过来不是吗?按照原有的理论和你的新理论,我这样理解没有错。”

    乔尼:“空气。”

    蒋前湖:“什么!”

    乔尼:“我把帝都基地生产线车间的空气转换成足够的能量,把生产线从其它地方转换过来,出现在你面前。”

    蒋前湖:“我能相信我的耳朵吗?还有谁和我一样困惑?”

    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雪柯里先生,请详细说明空气转换的原理、过程.”

    乔尼再次侃侃而谈。

    叶琳也纳闷:“空气有那么多的能量吗?生产线又重又占地方。”

    岳峰:“嗨嗨嗨,你是我们捧在手心的健康女孩,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

    叶琳失笑:“对不起,教练。”

    台下的讨论声响亮到吵闹的地步,方毅眼神里带着微微笑意,神情里不动声色。刘望军慢慢的明显不安,转脸过来小声道:“老方,你我虽不是科研专业人员,多年来抓科研项目,多少听得懂几句。”

    方毅装糊涂:“但是我们参与讨论的水平远远不够,我正听着他们的话,努力的学习。”

    刘望军按捺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出来,他压低的嗓音里带着风雨欲来:“你不学也知道推翻基础理论等于什么!等于我们使用一辈子的拼音,雪柯里先生告诉我们全部念错。等于我们使用一辈子的乘法表,雪柯里先生告诉我们一加一其实等于三,也有可能等于五,有时候他算出来的等于一百一十。”

    这个比喻形象生动,方毅笑了一下,想要收回的时候,被刘望军虎视眈眈的目光盯住,在方毅的眼角余光里,刘望军按在椅背上的手掌冒出青筋。

    方毅没有惹怒他的心,刘望军也知道这种天气之下应该抱团取暖,方毅在今天以前从没有想过分家。只是天气恶劣的时候又听不完的顽固不化,有时候脾气上来,不发出来不行。

    方毅缓和的回他:“你还少说一句,雪柯里先生推翻基础理论等于剥掉你我一层面皮,他的话还等于你我在过去几十年里抓的科研方向全都错了。刘老啊,固执无法保护民众安危,这就是我前往重城本想观摩顾生的救援经验,结果却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举起手指轻敲额头:“外面摧毁城市带走生命的风雪,竟然还不能改变我们固守的错误吗?”

    刘望军整个人颤抖一下,他转过身子坐端正,沉默里带着黯然神伤。

    “雪柯里先生,我们反复计算,空气无法做到能量转换,至少不能转换为几十吨重生产线的能量,你确定真的要推翻基础理论吗?”此时有人高喊出来。

    乔尼看向他,不慌不忙有了生气的表情,以同样的分贝高喊回去:“那要看你转换能量的关注点在哪里!”

    他比划着手势:“你是利用空气的折射率,让它模拟成生产线的折射率,还是以空气的重量和生产线的重量相比!我想你们计算至少有一项错误是把空气压缩再压缩,指望它的重量和生产线一样,再进行能量转换。如果我说对了,你们的计算结果不对,它不可能!”

    亚当叹气:“完了,这混蛋越说越有理,就要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

    山也叹气:“岳,请允许我紧急提议,是时候拟定向方长官道歉的协议,等到方长官到新基地就第一时间提出道歉,并更正乔尼在今天的错误言论,免得酿成不能挽回的重大外交事件。”

    叶琳也瞅瞅岳峰,看到岳峰并不着急,他挂着淡淡的笑容:“让我们听完全程,再说其它的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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