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咬的?”许可心颤抖着声音问。

    严景驰哑然。

    沉着脸不说话,视线看向白逸城,求救,想让他开口帮自己解围。

    白逸城原本在看热闹,突然接收到他的视线,挑眉。

    不是吧?大哥!

    你抛下白月光许可心,自己不知道跑去哪跟女人鬼混?

    还被人咬一口留下证据!

    让我帮着解围?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渣啊?

    严知许,许可心就算了,还有其他女人!

    严景驰视线凝重的看着白逸城,目光不动。

    算了。

    好兄弟就是要帮衬着,关键时刻,两肋插刀。

    白逸城推推银丝框眼镜,微微一笑,对着许可心说,“老同学,景驰脖子上的伤,是我咬的,你不会介意吧?”

    严景驰听后,目光凶狠地瞪着白逸城。

    我让你找借口解释,不是给我加深误会的!

    白逸城摸摸鼻子,眼神四处张望,就是不看严景驰。

    他都帮忙了,还想怎么样?

    两排伤口,一看就是牙印,让他撒谎,他也得有借口啊!

    “要不?我现场在咬一次证明给你看!”白逸城试图帮忙补救。

    再次招来严景驰凶狠的瞪眼。

    许可心委屈中又带着坚强的目光,看着严景驰,以退为进,“景驰哥哥,你要是不再喜欢可心了,告诉可心就是,我不会影响你的幸福……”

    许可心说完后,大颗大颗眼泪适时落下,单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转身小跑回自己房间。

    稍微用力地关上房门,显示出自己的委屈,又不会太大声,让人反感。

    严景驰脖子上的伤口,是严知许咬的吧!

    许可心虽然没看见,但她感觉就是严知许。

    她靠在门后,眼中散发着恶狠和嫉妒的目光。

    严知许,你只是长得像我,而被严景驰选中的一个替身而已。

    你如果再纠缠严景驰不放手,我就让你好看!

    ¥

    美人落泪,让人看着真是揪心。

    白逸城在心中暗道。

    严景驰看许可心跑走,他抬腿就要追上去。

    白逸城及时拦住他,指指他脖子上的伤口,“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追?”

    “进屋,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再说。”

    严景驰身体被白逸城拉回房间,视线却看着许可心的房间门,皱着眉。

    许可心才是他一直想要的女人,他是怎么了?

    房内沙发上。

    白逸城重新拿出一根碘伏棉签,帮严景驰清洁消毒。

    严景驰这次倒是一声没吭,难忍时也就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任由白逸城处理。

    白逸城见严景驰没想开口解释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猜测,哪位大神能咬严景驰?

    还咬得流血了?

    伤口一看就是女人咬的!

    男人,丧尸,都不可能。

    许可心刚刚跟他在走廊外,这房间现在除了他俩也没有其余人,那就只能是在房间外面被人咬的了。

    不会是严知许吧?

    “是严知许?”白逸城想到什么就直接问。

    得来严景驰再一次瞪眼。

    “别提她!”严景驰不满道。

    那看来是他猜对了,白逸城心想。

    上完药,在用纱布类大创可贴给伤口包扎上。

    “你说说你俩,这是何必呢!”白逸城把包装和棉签扔进垃圾桶。

    严景驰再度不满,黑着脸,“没话了?找我就是说这个?”

    “得得得,我不提了。”白逸城服软投降,不跟他犟。

    手机刚巧来消息声,解锁看一眼,嘴角开心地翘起。

    “我记得你给许可心买了不少仙女棒,你放哪了?给我点!”白逸城视线在房间内四处搜寻着。

    严景驰心情不好,对好兄弟的异常没心情八卦,下巴随意一抬,往一个方向指,“密码四个零。”

    白逸城打开行李箱,顺利拿到仙女棒,“谢了。”

    正准备离开,突然回头提醒道,“记得把衬衫换了,上面有血。”

    虽然白逸城不喜欢许可心这个人,但也不能看好兄弟落难不是。

    说完,关门,人消失。

    严景驰照下镜子,果然在领口处看见几滴血,心情烦躁郁闷地把衬衫脱掉,扔进垃圾桶,光着上身去找新的衣服。

    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回到客厅,拿起手机,在手机屏幕敲敲打打,感冒药,安神药,还有消红肿的药。

    确认没什么落下的后,放下手机,换上新的衬衫,拿着剩余的仙女棒,出门。

    ¥

    严知许在严景驰离开后,松了一口气。

    下床把窗户打开,散散严景驰残留的气味。

    去浴室洗澡。

    先漱好几遍口,还能闻到血味,又刷两遍牙,感觉口腔清新没有血味了,才作罢。

    右手活动时有轻微的疼,用左手笨拙又快速给自己冲个澡,洗完照镜子时,发现脖子侧面有几块红肿的包。

    还有些痒,想挠。

    应该是在外面时被蚊子咬的。

    海边有那种黑白相间的花蚊子,咬起人来特别狠,自己特意带了蚊虫叮咬膏。

    擦干身上的水珠,找到庄园内给准备未拆封的新浴袍换上。

    对着镜子给自己抹药。

    这才拿起手机,先是给客房服务发个消息,换一床被子。

    刚刚她身上的裙子都是水,被严景驰这么一扔,床上也有游泳池的水,她还看见有几滴血点。

    这被是不能再盖了。

    随后打开微信,有几条消息,新的添加人应该就是时宴,通过。

    另外几条消息是海澜。

    海澜发来一个自己录的短视频,是仙女棒在海边跳动闪烁,沙滩地上还有一道人影。

    “看看姐妹我新认识的帅哥,还特意弄来仙女棒给我玩,周围女人羡慕坏了!”海澜嘚瑟地发来消息,又欠欠地问。

    “刚刚带你跳舞的男人怎么样?有没有打开你的心扉?”

    严知许回她一个杀人的表情,再回复道,“等你回来的!”

    海澜回一个我好怕怕的表情。

    严知许息屏,放下手机。

    门铃正好响起。

    “等一下。”

    严知许对着门外喊道,她随便找件衣服,把浴袍换下来。

    她以为是换被子的女服务生,结果是来送药的。

    “尊敬的顾客您好,这是您定的药。”女服务生双手恭敬把药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