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主要是看到他们气色不好,就会觉得他们身体不好,也是不会要他们工作的啊。”

    赵春粒撇了撇嘴,“那他们在城里那么多天,找到好工作了吗?”

    赵春妞叹息着道:“没有啊,所以我才再来问你借五两银子,最后一次,他们找到工作之后,我就让他们还钱。”

    “还钱?”杨德儒哼了一声,“你们家现在没钱,赚到的钱要供家里吃喝,每天可以存下五十文吗?”

    “就算能存下,一个月才一两半的银子,我们家第一次借了一两银子给你们,第二次伱们从我家骗了一两银子,现在还想借五两,你们是打算到年底才还钱吗?”

    赵春粒附和道:“他们家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用也要用好的,没有富人命,得了富人病,年底肯定还不上。”

    赵春妞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妹,你少瞧不起人。你赶紧给句准话,到底借不借?”

    赵春粒毫不犹豫地开口:“我没这么多钱,就算是有,我也不借。还有,三天内你们必须把二两银子还给我们。”

    “那些钱,是我家全部的钱,手里现在就几百个铜板。要是还不上,我就带着杨家的亲朋好友,打上门!”

    赵春妞一怔,不可置信道:“你真这么绝情?”

    杨德儒道:“绝情?你骗我孙子的时候,你可有想着我们是亲戚?”

    赵春妞见今日得不到好处了,只好不甘心地走了。

    杨青锐问:“阿爹,阿娘,就让她这样走了吗?她现在就该还钱啊,我们家里就我昨天卖海货的那几百文了。”

    杨德儒道:“放心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要是不还钱,我是真的会打上门去。”

    赵春粒道:“大郎,她身上没钱的,他们家一直都是她男人说了算,你不让她走,为了不让她死了,还要给她饭吃,不划算。”

    杨青锐闻言,只好偃旗息鼓,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

    宋初蔓见赵春妞出来,立刻躲到了暗处。

    杨青锐看向跪着的长子,不忍道:“阿爹,阿娘,他已经知道错了,就让他起来吧。”

    杨安谷赶忙道:“阿爷,阿奶,我错了,姨奶说家里人重病,要不然就要病死了,我不知道她是在骗我。我以后再也不信她了,不管任何情况,都不拿家里钱了。”

    宋初蔓拧眉,难怪呢,原来是以这样的理由。

    记忆中的杨安谷,心地过分善良。

    以他的性子,确实是能做得出这种事。

    赵春粒也心疼长孙,看向杨德儒:“好了,你看,孙儿都认错了,家里没什么钱了,到时候他要是跪病了,又要花钱,那时就轮到我们借钱了。”

    杨德儒板着脸道:“安谷,以后不要可怜你姨奶一家,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饿死病死都活该,知道了吗?”

    杨安谷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杨德儒:“那就起来吧。”

    杨安谷松了一口气,立刻站起身。

    宋初蔓在这时敲响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