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楚泽冷哼一声,朝赵四使了个眼色。

    赵四会意,冷笑道:“姜钱姜管家,这陈海容的供词上清楚写明。就是你收买他去捣乱,现在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不过王爷念你初犯,不想为难姜府,还想给你个机会,让你老实交待,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小命。”赵四阴恻恻地说道。

    “可你呢?非但不识抬举,反倒言语冒犯王爷,一口咬定是冤枉!既然如此……”赵四话锋一转,冷笑道:“王爷,属下看不如带他去大牢里“待”上一待,没准儿就老实了。

    ”

    楚泽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也罢,带下去吧。”

    “啊,不要啊!”姜钱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哀求道:“王爷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真的再也不敢了!”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让他好好尝尝牢里的滋味!”楚泽朝一旁的衙役喝道。

    几名虎狼腰健的衙役立刻将姜钱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架起来,拖了下去。

    楚泽看着姜钱凄厉的哀嚎渐行渐远,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让姜钱在大牢待上一待,本就是楚泽撬开他嘴巴计划中的第一环。

    半柱香后,姜钱被赵四押进了一间专门为他准备的牢房。

    这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霉味。

    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刑具,寒光闪闪,触目惊心。

    角落里,是一口四四方方的铁笼子,笼中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沉重的镣铐枷锁。

    赵四一把将姜钱推进囚室,嘿嘿笑道:“姜总管,咱们这儿的招待可是一等一的周到。你瞧这刑具,够不够齐全?”

    姜钱哆嗦着看着满目狰狞的刑具,两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赵……赵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啊……小的就是个小小的管家的,哪里敢违抗朝廷的命令呢?求求你,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姜钱连滚带爬地来到赵四面前,不住地磕头哀求。

    “呵,冤枉?”赵四冷笑一声,提脚将姜钱踹开道:“你若真冤枉,怎地一进官府就吓成这般模样?莫非是心里有鬼?还是自知理亏?”

    姜钱一时语塞,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姜总管啊姜总管,”赵四摇头晃脑地说道:“你也别在这装煳涂充愣了。陈海容那厮都招了,就差把你供出来了。”

    “现在王爷还念在你初犯,不想对你用刑。你要是再嘴硬下去,咱可就没的商量了!”赵四眼神一凛,言语间颇有警告之意。

    姜钱听得魂飞魄散,已然吓破了胆。

    他颤抖着跪在地上哀求道:“赵大人,我真的是冤枉啊,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你们这是屈打成招啊!”

    “姜府那边……姜府……不会善罢甘休的”姜钱语无伦次,眼泪鼻涕横流。

    “姜府怎样?”赵四冷冷一笑道:“姜钱,你莫要痴心妄想了。就算是堂堂姜国公,也休想横加干涉官府断案!你若是执迷不悟,休怪咱不客气!”

    姜钱闻言,心如死灰。

    深知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颓然跌坐在地,泪流满面,语气凄惨地说道:“饶命啊……小的真的知错了,求赵大人开恩,给小的一个活命的机会吧!”

    赵四见姜钱已是强弩之末,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马上进行第二环。

    眼神一凛,冷笑道:“姜总管啊,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为好。你可知道,皇上早已下旨,督办小学乃是圣上钦点的头等大事,谁若敢阻挠,那就是欺君之罪,死罪难逃!”

    姜钱闻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颤声道:“什、什么圣旨?小的怎么从未听说?”

    赵四冷笑连连,悠悠说道:“呵,堂堂姜府的大总管,连这等旨意都不知晓?莫非是你家主人对你有所隐瞒?”

    “这……这……这!小人真的不知啊!”姜钱吓得连连摇头,跪地磕头道:“求赵大人明鉴,小人真的冤枉啊!”

    赵四不理会他的哀求,反而步步紧逼道:“姜总管,你该庆幸,咱家王爷宅心仁厚,不忍轻易害人性命。若是换了旁人,根本就不听你这番狡辩,直接动刑了!”

    姜钱一听,心中略感宽慰,但很快又被赵四接下来的话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嘛,陈海容那厮可是把你供得死死的。就凭他供词,我家王爷就算想保你,只怕也无能为力啊。”

    “毕竟犯上作乱,欺君罔上,这可是死罪。就算是你家姜国公在朝中再得势,只怕也难以庇护得了你。”

    “更何况啊,”赵四话锋一转,阴恻恻地说道:“王爷早就下令,若你再不老实交代,立刻就将你压送京城,交由锦衣卫审讯。到时候嘛,嘿嘿,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锦衣卫?!”姜钱闻言,吓得魂飞魄散,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心里清楚,锦衣卫向来作风凌厉,审案手段更是残忍至极。

    若是落到他们手里,还不被活生生打死?

    想到这里,姜钱再也撑不住了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泣不成声地哀求道:

    “赵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知错了,小人这就从实招来,再不敢隐瞒半分了!求求你,千万别把小人送去京城啊!”

    赵四见状,嘴角泛起一丝得逞的冷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姜钱,不紧不慢地说:

    “这还差不多。你只管照实说来,若是半点虚言,王爷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钱战战兢兢地跪着,抹了把眼泪鼻涕,颤声道:

    “小人不敢欺瞒,其实……此次小人之所以唆使道士去闹事,实在是受了府上少爷的授意啊!”

    “少爷说,小人若能阻挠王爷修建学堂的大计,日后定有重赏。少爷还说,王爷兴办小学,这是要断姜家的根啊,如果不加于阻止,到时姜家式微,咱们这些下人,活得连狗都不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