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轻轻抚过卡莲被打到青红发紫的脸颊,被打得通红留下掌印的脸瞬间就变得无比洁净,看不出来丝毫被打过的痕迹。

    感受到脸不再疼痛了,卡莲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

    “我的能力,不痛了吧。”莫离笑着揉揉卡莲的头发,后者摸了摸自己被弄乱的头发,轻轻的嗯了一声。

    “璃正!”圣堂教会门口,远坂时臣快速冲了进来,震惊的看着地上两具尸体。

    言峰绮礼跟在远坂时臣身后,沉默的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表情似哭似笑,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喜悦还是悲伤。

    远坂时臣沉默的看着言峰璃正额头那一排弹孔,对方为了杀言峰璃正还真是小心。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远坂时臣向莫离询问起来,以对方的能力要杀言峰璃正没必要这么麻烦,而且枪就在旁边另一具尸体的手上。

    莫离无所谓的说道:“你也知道我最近的安排,我对你们的圣杯战争没什么兴趣,所以我开始尝试统治这个国度,最近的禁枪行动也是我为这件事而做的事情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又处于冬木市这个地方有人买了枪,于是我就追寻着线索找了过来,可惜还是来慢了一步,最终只救下了卡莲,不过我想卡莲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卡莲……”言峰绮礼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心中莫名闪过了一丝庆幸:“卡莲,你没事就好。”

    卡莲坐在长椅上,情绪低落的说道:“差点就有事了,莫离哥哥救了我。”

    言峰绮礼继续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卡莲说道:“刚开始我还在里面,突然听到了不是很响的声音,但那声音很奇怪,所以我就走出来,看到了那个拿枪的人把爷爷杀了……”

    卡莲开始描述她看到的整个过程。

    远坂时臣听的很不是滋味,言峰璃正的能力也算是不错了,可他竟然真的让人用枪杀死了,这实在太过出乎意料。

    直到卡莲讲述完许久,远坂时臣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和圣堂教会来处理吧,老友应该有个体面的葬礼。”

    说着,远坂时臣看向新川一马的尸体:“这个人是怎么被你杀死的?”

    莫离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来到圣堂教会,看到他打了卡莲一巴掌,我怕下一步就会开枪,所以我从后面掏出了他的心脏,又让他吃下了自己的心脏,然后震碎了他的脑子。”

    “打了一巴掌……”远坂时臣看向卡莲:“刚才她也说过被打了一巴掌,痕迹呢?这也是一个证据。”

    莫离说道:“我帮卡莲恢复了,那脸当时青红发紫,就伤势留在卡莲的脸上对她不好,所以就顺便帮她恢复了。”

    卡莲摸了摸自己的左脸,对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点点头:“莫离哥哥就是这样做的,已经没有感到之前的疼痛了。”

    远坂时臣忽然说道:“……绮礼。”

    言峰绮礼:“嗯?”

    远坂时臣认真地说道:“你父亲死了,而且卡莲不能没人照顾,子承父业,上面不会说什么的。”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令咒:“没问题吗?”

    远坂时臣说道:“没有问题,申请这一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就担当监督者,现在时间剩下半年不到,圣堂教会不可能再专门派一个相关人士来担当监督者了,这次圣杯战争之中你不要出手,你保护好卡莲就可以了。”

    言峰绮礼问道:“不需要我配合的话,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远坂时臣对此充满信心,最大的王牌已经到手了。

    “好。”

    远坂时臣跟言峰绮礼探讨着各种事情,安排好之后,莫离忽然说道:“卡莲这孩子还没去上过学吧?”

    言峰绮礼看向莫离:“嗯?没错。”

    莫离说道:“我能感受到你内心的空洞,言峰绮礼,卡莲这孩子交给我教导,我告诉你自己在无意识渴求的东西。”

    卡莲懵了,怎么都没想到莫离是想把她带走。

    “我内心的空洞……”言峰绮礼瞳孔一缩,下意识按住了自己心脏的部位,他缺少着一些人类本该拥有的情绪。

    莫离说道:“先尝试从简单易懂的东西开始追求如何?比如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尝试着去完成它,以不伤害到别人的方式,在追求的同时也要清楚如何克制自己。”

    言峰绮礼疑惑的说道:“以不伤害到别人的方式?追求的同时还要克制自己……”

    莫离继续说道:“我看你天生有人格缺陷,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好事物感到美妙的感觉,反而对很多人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你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没错吧?”

    言峰绮礼死死的盯着莫离:“你怎么知道?”

    莫离笑着说道:“我自有自己的办法,言峰绮礼,你有没有想过,对你来说,这是你内心残缺的人性让你感受到了那些悲伤、丑恶之物,所以你才你会下意识的想要去伸出援手,将可悲的人与事拯救,你在本能的渴望着将一切不好的事变作美好,同时也因为拯救对方而感到愉悦。”

    与其让金闪闪祸害言峰绮礼,倒不如自己先一步将言峰绮礼塑造出来,言峰绮礼不是每个世界线都必然为恶的,也有善良言峰绮礼存在的世界。

    对言峰绮礼来说,莫离现在所说的一切,确实完全能够对得上,他终于是发现了自己的内心:“原来我之所以想要拯救、帮助那些人,是因为我在渴望着美好么?在渴望着我自己感受不到的东西,看着他们得到了美好,而我也确实能从中得到愉悦……”

    场中沉默了下去,远坂时臣不明所以地看着莫离,不清楚言峰绮礼是什么情况的他无法理解现状。

    过了许久,言峰绮礼才长出了一口闷气:“呼……原来如此,我在追求着,渴望着美好啊,我想要抓住那个感受不到的美好,我想要尝试去理解那一切,虽然我无法抓住,但本能的渴求让我另辟蹊径能够从中感到愉悦。”

    话音一落,言峰绮礼双眼中亮起了光芒,心中的混沌也是彻底定型,大彻大悟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我在追求的东西!”

    看着言峰绮礼大彻大悟的样子,莫离笑了笑:“呵,那么我将卡莲带走,没有问题吧。”

    言峰绮礼看了卡莲一会说道:“……可以,我明确参与圣杯战争,虽然说作战计划是我以自保为主,但难免会有人打上门来,卡莲由你这个间桐家的家主来教导再好不过了,如果我死了,卡莲就劳烦你抚养了。”

    “爸爸……”卡莲奇怪无法理解言峰绮礼真的将自己交给莫离教导的行为,但并没有质疑对方的决定。

    “好,那我带走卡莲了。”

    莫离起身,带着卡莲回间桐家去。

    而这个现场,因为死的人不一般,而且还是被枪杀的,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处理速度很快,言峰璃正的死因很快就查明了。

    言峰璃正最先是后心中两枪,身为魔术师的存活能力让他侥幸短暂活了一会,不过刺杀者相当谨慎,又往额头和心脏补枪。

    通过枪械和消音器追踪查明,刺杀者留下名字叫新川一马,是冬木市一个高中不怎么样的学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懂得该怎么去买枪,然后跑到这里来刺杀言峰璃正,可以排除对方被控制的可能。

    尽管怎么都查不到言峰璃正跟对方有什么仇让新川一马这么针对,但枪杀言峰璃正的凶手就是他没跑,这里面也没有任何算计,只是对方一时兴起的凶杀案。

    得知这个情况,远坂时臣非常无语,老友还真是相当的倒霉啊,同时也因为这件事提高了警惕,在他们魔术师不调动魔力的情况下,他们是相当脆皮的,突然被袭击的话确实无法抵挡枪械,说一句玻璃大炮不为过。

    空旷到就只有两个人的间桐家里。

    卡莲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好几个比她都高的书籍堆:“这些是……”

    “魔术典籍,间桐家和远坂家的魔术知识全部在此,不过你要先从小学知识开始补学,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你难以学会这些魔术,我亲自辅导你学习,无论是学校里会教的知识还是两家的魔术知识我都能帮你。”

    卡莲拿起一本魔术典籍看了起来,发现上面写满了注释,以及对魔术词语的扩展理解:“这是……好多的解释啊。”

    莫离说道:“因为这是我自己手写再现出来的魔术知识,是结合间桐与远板两家魔术知识升华出来的知识,经过我的改变,这些知识已经不同于两家原本的魔术典籍了,是我改进升华过后现代可以办到的魔术,或者说是魔法更为准确,这些魔术并不依赖魔术师们的魔力,可以用别的能量进行替代。”

    莫离伸手按在卡莲的肩膀上:“我先将一些东西给你,然后改善你的体质。”

    卡莲感受到一股热流从肩膀位置扩散开来,感觉暖洋洋的却无法理解:“这是……”

    莫离说道:“言峰璃正的魔术回路和魔术刻印被我回收了,现在还给你,还有用我的神力改善你的身体,并让你拥有等同言峰璃正活着时候的魔力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