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家什么时候建新房?”刘惊天追问道:

    石头应道:就在这几天,田间还有一些稻谷没有收割。

    “你家早该建新房了,你们住的这栋房子已经很陈旧了,墙上的砖都有一些腐化。”刘惊天望着四周的墙,说道:

    “这栋房子也没那么差劲,房子还能住人的。”石头回道:

    刘惊天接道:房子能不能住人另说,你们一家人挤在这······

    “我们建好新房,也会把这重修一遍。”石头答道:

    刘惊天冷笑道:听你的意思!这栋房子里面还要住人。

    石头说:不住人行吗!我们三兄弟都有自己的小家,新房子建成后,顶多能住两家。

    加上,我娘!

    “你们把新房建宽一点。”刘惊天辩道:

    “我们也想,奈何,现实不允许,第一,时间来不及,土堆他们临婚在即,第二,我们手上的资金有限,第三,还是实力不够。”石头说道:

    “刘伯,我给你碗上的水添满。”许半仙喊道:

    刘惊天挥着手,回道:不用了。

    石头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一通水,嚷道:许兄弟,你帮我再倒一碗。

    许半仙提起水壶,说:大哥,壶中的水刚刚烧好,你要等它凉了——再喝。

    “石头,我还是劝你们把房子建宽一点,时间方面,你们可以把土堆和小梅的婚礼延后,资金那一块,你们欠多少,我先帮你们充出来。”刘惊天劝道:

    “刘伯,我替全家谢谢你的好意!事情已成定局,我们不可能改,土堆他们的婚礼本来要比现在的时间早,我们考虑到田间稻谷的成熟期,主动向小梅的爷爷申请延缓婚期,我们若是再把婚期向后拖!免不了横生枝节,再说,资金方面,我们用不着担心,冯府允诺了娘,我家建房的钱——他们全部出资。”石头谢道:

    刘惊天道:这么说,我多此一举了。

    “刘伯此言差矣!刘伯的慷慨解囊,我们全家感怀于心,刘伯属于真性情,乃是高风亮节!”石头应道:

    “石头过奖,事情能够妥善的解决,它是一件最最让人欢喜的事。”刘惊天回道:

    石头接道:刘伯,我们拒绝你的好意,还望多担待。

    刘惊天笑了笑“呵呵~”

    “大哥,刘公子毕业于黄埔军校,我想向他讨教讨教。”林凡说道:

    石头嚷道:林凡,你想干啥!

    林凡答道:我们兄弟都是土包子,我想见识见识名门的风采。

    “林兄弟是吧!你想见识啥!”刘伟之唤道:

    “姐夫,他这张嘴很厉害,除了这张嘴以外,他啥都不是!”石头面向刘伟之,应道:

    “大哥,我在你面前——再不是东西,你也要尊重我。”林凡指责道:

    “他说我出自名门,我连献丑的勇气都没有的话!我岂不是辱没了——名门两字!”刘伟之回道:

    林凡称道:不愧是黄埔军校的学生——有斗志。

    “伟之,我们来做客,你不要在这闹不愉快。”英子搭着刘伟之的手腕,小声道:

    刘伟之答道:男人们的事情,你别插嘴,我自有分寸。

    英子应道:可是!

    “英子,这位林兄弟兴致正旺,你可不能扫兴。”刘惊天喊道:

    “英子,你进去里面和倩倩呆会,我们出去门口······”刘伟之嘱咐道:

    “刘公子,你请!”林凡请道:

    英子迈着脚,说道:伟之,你不是上战场,你稍微应付应付!

    “刘公子,你千万别听令夫人的话,我要你尽全力和我比。”林凡应道:

    刘伟之瞥了一眼林凡,说:咱们屋外说。

    石头往外走着,心中打量到“刘伟之是黄埔的毕业生,他和大虎大哥、宋教官分属同僚,他手上的功夫一定差不到哪去!”

    “大哥,林凡就爱瞎闹腾,你为啥不阻止他!”许半仙凑过来,唤道:

    “他们把话说到那个份上,我咋阻止!”石头回道:

    许半仙轻声道:林凡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他想见识见识人家,人家还想见识见识他!

    石头接道:他喜欢在人家面前出丑,我们随他的愿——就是。

    “不管如何说!我们是兄弟。”许半仙应道:

    石头说:兄弟管不着他拉屎放屁。

    许半仙嘀咕道:大哥,你怎么也!

    “林兄弟,你想见识我什么!”刘伟之站在门口,嚷道:

    “我听闻黄埔军校的学子,各个文武双全······”林凡说道:

    “文武双全谈不上,文和武略懂一点。”刘伟之打断道:

    “刘公子谦虚。”福星夸道:

    刘伟之礼道:不不不,我说的都是实话。

    “伟之,我供了你那么多年,我还没见过你的本事,你耍两下让我瞧瞧!”刘惊天说:

    “犬儿不才,犬儿愿意展现一下自己。”刘伟之接道:

    “话我讲清楚!我是一个乡巴佬,我不想见识你的文采,你把它展示给我看,我也不懂······”林凡唤道:

    “这样吧!你能把我推出这个圈,我算你赢。”刘伟之捡了一个石子,在地上画着圈。

    “果然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路数一样一样的。”石头默念道:

    “和大哥一样,站着马步让我推。”林凡看着刘伟之,轻声道:

    “怎么了!你不敢推我。”刘伟之起着身,不屑道:

    林凡甩了甩手,应道:我为何不敢!

    刘伟之踏进圈子,喊道:你来。

    林凡直向刘伟之冲过去。

    刘伟之站开马步,一动也不动。

    林凡双手推着刘伟之,吆喝道:1,2,3······

    一刻钟过后,林凡全身大汗淋漓。

    他深呼一口气,说道:我还不信了。

    他抬起手来擦汗,一颗大大的汗珠掉在手掌上。

    他仰起头,瞅着刘伟之。

    刘伟之朝他眨了眨眼睛。

    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向刘伟之。

    刘伟之猛的一颤。

    他往后退了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

    他们两个僵持在一块,就像两个木桩似的。

    半个钟头后,林凡双腿跪在地上,喘道:你赢了,我,我认输。

    “我从开始见到你,我就看不惯你不饶人的那股劲,能和你做兄弟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啥好人!最多算是九流中人。”刘伟之唤道:

    “姐夫,你站稳了。”石头说道:

    刘伟之傲娇道:你也想来试试!

    石头一步一挪走向刘伟之。

    刘伟之站开马步,嚷道:石头,你尽管上。

    “你说我是啥人都好!我无所谓,可你不该中伤我的兄弟。”石头说:

    “大哥,加油!加油!”福星他们喊道:

    “你看掌。”石头前进两步,往刘伟之身上一推。

    刘伟之如同皮球一般——弹出一丈之外。

    刘伟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气。

    “伟之,你快起来。”刘惊天叫道:

    刘伟之晃了晃头,脸色变了又变。

    “姐夫,你起来。”石头伸出手,去拉刘伟之。

    刘伟之见几位女眷目瞪口呆,尴尬道:我不服,咱们比比拳脚。

    石头接道:不比了,不比了,我不是姐夫的对手。

    刘伟之瞟了一眼刘惊天,说:你不和我比,你就是看不起我。

    石头望向刘惊天,为难道:姐夫,我打不过你,咱们到此为止。

    刘伟之回道:不行。

    “伟之,输了就是输了,你还要怎样!”刘惊天嚷道:

    “爹,我们比都比了,比就要比个尽兴。”刘伟之应道:

    “刘伯,令公子这么有雅兴,我和他比划比划!”福星唤道:

    “福兄弟,你们用车轮战对付刘公子,这样不好吧!”土堆说:

    福星回道:我们几兄弟都是共同进退。

    “无妨。”刘伟之说道:

    福星暗自打量着“他说话这么狂,难道真有那么强!”

    “石头刚才让我颜面扫地,我得把这个面子找回来。”刘伟之默念道:

    福星估量到“他是黄埔军校的毕业生,黄埔军校的名声不是盖的,我等会不能大意。”

    “二哥,你和他比不比!不比就!”林凡叫道:

    “就咋!”福星握紧拳头,答道:

    林凡嘀咕道:不比就让我来。

    “林凡,你闭嘴。”许半仙喊道:

    福星两眼盯着刘伟之。

    刘伟之抬起双手,唤道:福兄弟,得罪了。

    “大哥,咱们有好戏看了。”土堆嘀咕道:

    “这种戏,我们在北平那会——天天都会上演。”林凡说:

    土堆接道:林兄弟,你和我说说,你们在北平的事情。

    林凡道:我们在北平······

    “你们在这看就住口,不想看就进屋去。”石头嚷道:

    土堆竖起手指,嘘道:嘘~

    “福兄弟,咱们对视了好一阵,你咋不向我进攻!”刘伟之徘徊道:

    “我不进攻,你为啥也不进攻!”福星回道:

    刘伟之应道:你远道而来,你是客,我承让一下。

    “你看仔细了。”福星一脚袭向刘伟之。

    刘伟之还没看清福星的动作。

    刘伟之眼前划过来一脚。

    刘伟之做了一个后翻。

    福星一鼓作气,一个飞脚踢向刘伟之胯下。

    刘伟之双腿夹住福星的脚一扭。

    福星和刘伟之两人一同倒在地上。

    福星两手撑地,往上一跳。

    “漂亮。”土堆夸道:

    福星使出一组连环腿攻向刘伟之。

    刘伟之展开马步,迎着福星的进攻。

    福星左一脚、右一脚进攻刘伟之的上身。

    刘伟之甩着手臂,一次一次的挡住福星的攻击。

    福星灵机一动。

    他把双脚收回来,转而去踢刘伟之的大腿。

    五分钟下来。

    刘伟之瘫软在地。

    “刘公子,我二哥的功夫过不过关!”林凡嘲笑道:

    “伟之。”英子跑了出来,焦急道:

    刘伟之低着头,一声不吭。

    “英子,你跑出来做啥!这里没有你的事!”刘惊天喊道:

    英子瞅了瞅地上的伟之,渐渐往后退。

    “今天的较量,我输得心服口服。”刘伟之埋着头,说:

    “你还有认输的勇气,这也不算太坏,自你回到家来,你就在别人的谎言下活着······”刘惊天唤道:

    “刘伯,你故意让姐夫和我们······”石头打断道:

    “他的火气太旺,总以为自己不可一世,别人从旁扇扇风、添添火,他就信以为真。”刘惊天续道:

    “爹,我在黄埔读的是文科,不是武科。”刘伟之应道:

    “你少扯蛋,我没少说过你,做人要低调,无论何时何地!或是处于何种位置!”刘惊天答道:

    “刘伯,咱们进屋说话。”石头说道:

    刘惊天回道:石头,犬儿太娇气了,他没有你沉稳。

    “刘伯,姐夫是······”石头说:

    “一个人必须经过酸甜苦辣,必须守住酸甜苦辣,没有经过风浪的人,很难坚守自己的初衷······”刘惊天抢道:

    “爹,我错了。”刘伟之小声道:

    刘惊天接道:你是错了,但愿你能吃一堑长一智。

    “刘伯,咱们进屋喝水。”许半仙叫道:

    刘惊天对着伟之,喊道:你还不起来。

    “哦!”刘伟之爬起身,答道:

    “英子姐,我去倒水。”倩倩唤道:

    英子应道:倩倩,他们喝的水——我会倒,你去提半桶水出来。

    “英子嫂,我去提水。”小梅挪着脚,说道:

    “英子姐,提半桶水给他们洗手会不会太少!”倩倩嘀咕道:

    英子答道:管它呢!

    “小洁弟媳,你和大嫂进去做饭了。”土堆踏进门槛,说:

    小洁回道:我马上去。

    “大家请到这里洗手!”小梅提着水,请道:

    “伟之,我来帮你洗。”英子跑上前,嚷道:

    刘伟之推开英子的手,应道:我自己洗。

    英子看了一眼刘伟之,回道:我来洗。

    倩倩看到这一幕,说:我进去做饭了。

    “我也去。”

    “我也去。”

    石头看了看大伙,说道:咱们洗手、洗手。

    “大哥,这点水?”林凡疑问道:

    石头回道:洗手要那么多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