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朝后,陆启元追上来说自己针对席氏是为了乐瞳,语气和神情让乐瞳想起之前陆启良接近自己时。

    她问陆启安:“二殿下是不是在学四殿下借题发挥,抓到一点把柄然后威胁我站他的阵营。”

    陆启安想起,之前老四想要勾搭乐瞳,结果乐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叹口气,抱着乐瞳上床,说:“老四当时想勾引你,你没看出来?老二是在学老四,不过不是抓你的把柄,也是想勾引你。”

    乐瞳反问:“那样是勾引吗?让我感觉不舒服想打人,怎么能叫勾引呢?面对他们,我完全不想被勾引。”

    陆启安大笑,一边脱衣服一边问:“我这样勾引,你愿不愿意?”他抓着乐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乐瞳微微一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用力把人拉下来,在他耳边说:“我忘了,你之前是如何勾引我来着?”

    “那可要好好回忆回忆。”

    国师,留宿在了太子的东宫。

    翌日,陆启元在上朝前,先去五云楼找乐瞳。

    之前陆启安安排来五云楼的宫人已经召回去了,此时楼内又只有那一个眉若。

    眉若进去通报,一会儿慌慌张张的出来,说国师不在楼里。

    陆启元大惊,正要把监视五云楼的五人叫来询问,转头看见乐瞳睡眼朦胧的从楼中出来。

    “二殿下?找我有事吗?”

    陆启元掩盖疑惑,笑眯眯的问她昨晚睡的可好,又凶巴巴挖了眉若一眼,吓的她跌坐在地。

    乐瞳将人扶起,让她进去搬些书到楼上去,说自己今天要看。

    陆启元问道:“国师想不想出去走走?”

    乐瞳摇头:“走了趟苗疆累了,最近不想出门。二殿下一大早来五云楼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陆启元支支吾吾一阵,借口上朝,溜了。

    离开五云楼后,他将监视的五人叫来面前询问。

    “国师进楼后就没离开过。”

    “殿下放心,国师不可能发现外面有人监视。”

    陆启元对自己的人很放心,加上他不觉得乐瞳有本事避开这五人行动,满意的点点头,说:“好,继续盯着五云楼,国师要是离开,立刻汇报。”

    他在外面安排人监视,又买通里面的宫人,只为了确认国师和太子还有没有联系。

    楼中,乐瞳叫来眉若,问她刚才跌坐是不是病了:“病了就去休息,我不是非要人伺候。”

    眉若忙说没事:“刚才是没站稳……对了,国师大人怎么没在寝室?”

    乐瞳冷眼看着她:“本座的事,需要对你汇报吗?”

    眉若下跪:“奴婢说错话了,国师恕罪!”

    “起来吧,将顶楼的观星台打扫一下。”乐瞳给了一个自己不在寝室的合理解释,“昨晚夜观天象时喝了点酒,在上面睡着了。”

    “是,奴婢现在就去。”

    眉若离开,乐瞳心想自己这边里里外外都被陆启元的人监视着,做起事来束手束脚,麻烦死了。

    她摸摸胸口,好想念死魂在的时候……

    传讯给席颂然,问他能不能弄点死魂来看门。

    席颂然让她不许再玩死魂。

    “以前那些有宝珠滋养,和你关系又不一般,如此,同样存在危害,临时找死魂危险系数更大,不许再打这个主意!”

    这是席颂然的回话。

    乐瞳丢掉传讯符,不打算听席颂然的。

    有危险就想办法解除危险,以前的宝珠有席鸿鹄的符咒法阵可以滋养死魂,要想让死魂听话不伤害自己,那就再加点东西进去……

    她翻出从苗疆土司府带回来的书,开始研究死魂不受控的危害,然后想办法杜绝这些危害。

    反正没事干,又不能离开五云楼,正好找点事情做。

    眉若找机会偷偷溜出去找到陆启元,解释了今早没有找到乐瞳的原因。

    但陆启元对她这回犯错很不高兴,当时差点暴露了他在五云楼外安插人监视的事情。

    眉若在陆启元那里被吓的够呛,回来后,一步不敢离开乐瞳。

    乐瞳做事的时候不让她靠近,她便守在门外,反正要确定乐瞳在房间里。

    乐瞳担心眉若再出纰漏会引起陆启元怀疑,于是乖乖待在五云楼里看书。

    整整两天,只有陆启元来过,她也不出去见一面,安排眉若把人打发走。

    算算时间,瑞帝该来了,要是不来,她就按照陆启安说的,去找瑞帝。

    一般情况下,三五天的时间瑞帝会亲自来一趟五云楼,有事说事,没事就单纯的抱怨,这个习惯很多人都知道。

    从乐瞳回宫那天算起,第五天,瑞帝来了。

    同时,陆启元去了东宫。

    陆启安那边对陆启元客气一下都懒得装,彻底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陆启元也直说:“太子殿下这几天装乖装努力,装的真像。”

    “那些的确是装的,但针对你,我是认真的。”陆启安用手指敲打桌面,脸上挂着冷笑,“趁着我不在想换储君,老二啊,你是活腻了吗?”

    陆启元笑道:“太子向来温和,那场病后性情大变的原因,就是你不配当太子的理由。”

    “哦?二弟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不如你从头到尾跟我仔细讲讲,就从,我开始变的体弱多病说起吧。”陆启安说,“那场突如其来的重病是何原因,你给为兄说说呗。我性情大变有没有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保命,是本能。”

    陆启元的目光暗下来:“你能骗所有人,但骗不过我。”

    “我能骗所有人,骗不了你又怎样?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所有人加在一起一样重要吗?有国师作证,你知道的真相,重要吗?”陆启元在刻意避开问题,陆启安也不急着追究到底,继续顺着他的话来说。

    陆启元:“国师不过是个席氏捡回去的孤女,靠着手段成为国师,她现在还有点用,我会好好利用国师的身份。要是国师突然指证你,或者将我知道的真相公之于众呢?她会怎么样我不在乎,只要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就有办法置你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