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若怡看见元德帝把大醉的沈若尘亲自送回来了,吓得忙一个劲地解释:“家妹没规矩,若是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赎罪!”

    “无妨!”元德帝摆摆手,“只是都已经喝成这样了,怎么还让她自己一个人出门呢!不说别的,就是看着也没规矩啊!”

    “嫔妾有罪!”沈若怡忙道:“是朱常在和几个答应妹妹来请的,说是一起聚聚,嫔妾想着家妹本就不爱出门,不如趁着这机会……实在不知道这怎么就喝成了这样。”

    说着回头问桂枝,“有人来传话么?”

    桂枝忙摇头,“回主子的话,没有。”

    “皇上……”

    “好了,朕相信你,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是你一手提拔的不是么?”元德帝看着佳嫔,慢慢地道:“你爹昨个还问你是否安好呢?”

    沈若怡试探地道:“我爹还像小时候一样关心我。”

    “那是你的福气。”元德帝深看了沈若怡几眼,“不过他也不用不放心,难不成朕还能欺负你了?”

    沈若怡忙道:“爹爹定不是这个意思,定是怕嫔妾不懂事,在宫里闯什么祸,所以才不放心呢!”

    “闯祸?你说的是你这妹妹吧?”元德帝笑着一下,“行了,朕前朝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你自己好好养着,缺什么只管去要!”

    “恭送皇上!嫔妾谢皇上大恩。”沈若怡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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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德帝走后,沈若怡看向呼呼大睡的沈若尘,有些不满又有些担心。

    “桂枝,你派人去小厨房要两碗解酒药回来,给沈小主灌下去!”沈若怡吩咐道:“再去外面打听打听,沈小主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是!”桂枝忙下去吩咐。

    沈若怡看着迷迷糊糊的沈若尘,哼道:“你命倒好,你姐姐我还没做过撵轿呢,你倒是坐了!看来皇上对你挺好啊!”

    沈若怡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看见沈若尘留着口水呼呼大睡的样子,还是变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就坐了,你倒是有能耐把皇上留下啊!反而是自己出了洋相,看你丢不丢人!”

    很快桂枝就回来了,把打听到的事告诉了沈若怡。

    沈若怡哼道:“她们主意可真不小啊!我说怎么巴巴地来找她来了,敢情是想借傻子的口,自己套出点什么东西呢!”

    “主子,那咱们……”

    沈若怡不屑一顾的道:“告诉内务府陈公公,既然她们那么闲,还总催什么啊!以后什么东西,想给她们点就给,忘了就忘了,反正都是闲人,自己动手也行。”

    “是!”桂枝点头。

    “一群乌合之众!”沈若怡骂了一句,摸了摸肚子,“让小厨房在做点酸梅汤过来,这会子又想喝了。”

    桂枝笑着道:“主子这么能喝酸的,这肚子里啊,肯定是小皇子无疑了!”

    沈若怡摸了摸肚子,笑着道:“再过两个月就知道了。”

    “要奴婢说啊,现在就知道,您这肚子尖尖的,还一直爱喝酸的,这酸儿辣女,不是小皇子是什么?”桂枝笑着道:“这几日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不是金黑色的,还就蓝色的,可见众人都知道呢!”

    “你这丫头快别贫嘴了,还不快去拿!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去么?”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桂枝笑着忙出去,这入嘴的东西,桂枝小心得很呢!

    话说另一边,刘常在知道沈若尘回去的路上,居然遇见了皇上,皇上不仅没生气,还把她抱上了辇轿,亲自送了回去,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我就送她回去了,不仅在佳嫔娘娘那能落个好,还能看见皇上,这指不定皇上就……”刘常在后悔地在屋里直转圈,“都赖朱常在,真是个猪头!出的什么破主意!你说我怎么就听她的了!”

    “小主,”一旁的宫人劝道,“小主,咱们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不知道佳嫔娘娘能不能生气呢?要是真的生气了,那岂不是要找咱们的麻烦?”

    刘常在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若是来找麻烦,不说人家的肚子,就说这位份,就足以……

    刘常在害怕地道:“那怎么办啊?”

    宫人试探地道:“那要不要去和容嫔娘娘说说,求求情?”

    “对,我这就去!”刘常在刚要往外走,又退了回来,一脸丧气地道:“容嫔娘娘一直病着,自己都见不到皇上,哪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啊!”

    “可容嫔娘娘也是嫔位啊,想必也是能说上话的!”

    “有什么用?病秧子一个,要不然咱们还用自己改春装穿啊!”刘常在没好气地道:“我要不是命不好,分到这来住,说不定也能比现在得宠些!”

    “这背后辱骂自家主位,可是大不敬之罪,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突然门外传来一行人的声音,吓得刘常在脸都白了,拉着宫女的手,大气都不敢出了。

    “还躲什么?还不滚出来!”

    刘常在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没看清来人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磕巴巴的磕头道:“饶命!绕命!”

    “原来是刘妹妹啊!”

    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舒妃。

    只听舒妃低声道:“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这话幸好是被本宫听见了,要是别人,你还想活不想活?”

    刘常在见是舒妃,一个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哭着哀求道:“舒妃娘娘饶命,您大恩大德,就当没听见。饶了我这一回吧!”

    “你先起来,别让人看见!”舒妃扶起刘常在,悄声问道:“你这话恐怕也不是第一次说吧?你说你想说就在肚子里说,怎么能说出来呢?”

    刘常在被扶了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地道:“舒妃娘娘,妾自从进了宫,两年了,就见了皇上五回,那还有两次是远远的见的呢!说的话,更是屈指可数,妾这心里头……心里头……”

    “好了,本宫知道,本宫知道!”舒妃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刘常在的手,“那你也不能怨怼主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