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天妤蹙眉点头“平时不要和这个人往来,哪怕是她相邀也别去,有事立刻来告诉我,我替你解决。”

    这种地位尊贵的小姐,你越让她越得寸进尺,还不如一巴掌狠狠甩过去,让她从此怕了你,而且……礼部尚书如今是祁皇叔的人,得想个办法好好让祁皇叔出场血才行。

    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禁浮现帝云川那双阴鸷的眼神,他藏得很好,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眼神,但楚天妤还是捕捉到了。

    “对了。”沈十鸢从怀里拿出一枚精致的玉佩递到楚天妤的面前“这是我送给你的贺礼,一共是四块,我们几个一人一块,祝贺你订亲。”

    碧绿的玉佩,以一朵牡丹的花型呈现,佩着雪白的花型络子,精美又高雅。

    “玉佩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络子是按你们喜欢的颜色和款式打的,每个人不一样。”

    “多谢,待你订亲,我也寻一些好礼物送给你们。”

    楚天妤说着便眉眼弯弯地把玉佩戴在了腰间,见沈十鸢脸色绯红,端起糯米酒浅浅饮着,许是想到了宸王殿下,长睫轻轻颤,双目盈盈溢光。

    她并不是很喜欢宸王殿下,但是……她却想离开沈府,如果嫁给宸王殿下,让她可以不再受沈府的束缚,她愿意试一试。

    接着。

    墨儿进来禀报,说是杨乾坤、钱多多都送了贺礼过来,楚天妤看过之后,满心欢喜让她们把礼物收起来登记。

    “天妤。”

    沈十鸢将脸蛋靠在天妤的肩膀上,长睫轻颤。

    “其实,我在猎场的林子里见到宸王殿下了。”

    “哦?”楚天妤垂眸轻轻捏了捏沈十鸢的脸蛋,坏笑着问她“可与他说话了?感觉如何?”

    “他很好,很温雅,也很贴心。”

    宸王见着是她,上前问她是否迷了路,问她是否需要帮助,若是别的贵女必定会说有事需要宸王帮助,顺便就跟着宸王了,可她藏了弄脏的裙摆,下意识地摇头,宸王微微一笑,也没勉强,留了两名侍卫给她,便带着人去打猎了。

    “若是帝钰真的喜欢宸王殿下,以她的身份,是不愿意做侧妃的,而沈府,也不会让我做侧妃的。”

    宸王妃只能是一个,所以会是帝钰还是她沈十鸢?

    “祁王爷十分宠爱这个庶女。”

    楚天妤轻声说着,沈十鸢微微一怔,坐直身子后,轻轻点头。

    “听说祁王叔只有一位侧妃娘娘,也就是帝钰的生母,而且这位侧妃才是祁王叔最爱的女子,这些年来,祁王叔一直与她双宿双飞,倒是与祁王妃鲜少往来,就连生下的两个嫡子,都是太医调理身体,确定可以怀孕之后,祁王叔才进的王妃的房。”

    “就为了这事,侧妃娘娘闹过好几次,最凶的一次离开王府去了庄园呆了整整半年才回来。”

    “后来,祁王叔便彻底的不和祁王妃来往了,但是对两个儿子还是不错的。”

    “这些年也亏得侧妃没有再生育过,她若是生下了儿子,祁王妃的两个儿子恐怕也就可有可无了。”

    楚天妤恍然,怪不得帝云川的眼神那般阴沉,原来大家都还有这样的过往,不由蹙眉道。

    “可我看帝云川和帝云峦对帝钰是相当的宠爱呢。”

    沈十鸢眼里溢出一丝嘲讽,轻轻笑着摇头。

    “戏,谁不会做呢。”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会做戏,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披着面具,所以她才发现楚天妤、程墨初、钱多多、杨乾坤的可贵,至少在她的面前,她们都是真实的。

    “说得也对,侧妃霸着祁王,又管着整个王府,而这一切本该是他们的母亲的荣耀,所以他们不可能真的喜欢侧妃和帝钰的。”

    许是酒意有些上头,沈十鸢竟也往后一倒,随意地躺在软榻上,又翻身勾起长腿半趴着,红唇发出舒服的轻叹。

    “真舒服啊,原来这样自由地动一动,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楚天妤拍了拍她的俏臀,惊得沈十鸢尖叫着急忙翻身,捂着屁股脸红耳赤,楚天妤大笑了起来,沈十鸢咬了咬唇,像是鼓起勇气似的,抬起漂亮的脚尖踢向了楚天妤的胸。

    “啊哈哈哈,沈十鸢你这个色女。”

    “说我色女,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

    “楚天妤,把你的爪子拿开,啊……哈哈哈……”

    晶莹剔透般的小足被楚天妤一把抓住,痒痒的,惹得沈十鸢笑了起来,急忙挣扎着缩回自己的脚,又倾身一把扑向楚天妤,两个人便抱在一起,软榻上嬉笑打闹了起来。

    外面的婆子听着内里的笑声,不由地蹙眉,咳嗽了一声,冷声道。

    “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府了。”

    榻上嬉笑的两个人随即一怔,厢房安静一片,两人浑身冰冷松开彼此坐好,十鸢慌忙整理自己。

    门口的墨儿微微蹙眉,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两个盛气凌人的嬷嬷,心里气不过,转头冷声朝着听荷道。

    “听荷,你是宫里出来的,该知道如何侍候主子吧?”

    听荷哪会不知道墨儿的想法,她都觉得这两个嬷嬷过于孤傲和霸道了一些,像两根圆柱子一样守在门口,她们主动邀请这两个婆子去侧间喝茶,谁知道她们只是鄙夷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又昂着下巴守在门口,好像她们小姐随时会吃了十鸢小姐一样。

    听荷规矩地转身,朝着墨儿施了一个礼,轻声答道。

    “那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是知道怎样侍候的,墨儿姐姐,小姐让奴婢往东,奴婢绝不会往西,小姐叫奴婢闭嘴,奴婢就自个儿把嘴巴缝了起来,小姐在外头的言行举止不该说的,奴婢一个字不会透露,奴婢只忠于小姐,绝不是挑拨离间的事儿精。”

    “这就好。”墨儿点了点头“可别像有的人仗着主子宽厚,奴大欺主,每天张牙舞爪的以为自己是主子,一天到晚人想爬到主子的头上,忘了自己是谁,哪天算起账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