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枭臣,跟你说话的人是我,你干嘛老是盯着我妹妹看?”

    顾屿北双手一叉腰,挡在顾倾城身前。

    傅枭臣倾身上前,长臂越过顾屿北,伸向顾倾城的胸口。

    顾屿北瞠目结舌,正要大骂兄弟禽兽,傅枭臣的手臂缩了回来,掌心里躺着一朵优美清香的樱粉色兰花。

    “喏,一朵兰花落你妹妹身上了,我帮她拿下来。”

    顾屿北抓了抓脸:“啊,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当众袭胸?”傅枭臣笑意怠懒:“我是那种人吗,顾屿北你的思想真肮脏。”

    顾屿北:“……”

    “那个,这次属实是我对不住你了,你别生气,抱歉啊,兄弟。”

    傅枭臣:“我原谅你。”

    两个人又恢复了哥俩好的状态,一起往前走,为了表示友好,顾屿北还伸手搂住傅枭臣的肩膀。

    傅枭臣把他的手一巴掌打下去:“别娘里娘气。”

    顾屿北大喊道:“谁娘了啊!老子是天下第一硬汉!比十八岁男高都硬的那种硬汉!邦硬!”

    傅枭臣:“还行吧,跟我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顾屿北:“我不服!”

    傅枭臣:“憋着。”

    顾屿北:“脱了裤子比比!”

    傅枭臣:“我不脱。”

    顾屿北又去闹傅枭臣,一定要与傅枭臣比比谁更硬、汉。

    顾倾城有些无语,感觉自己的哥哥宛如一个活脱脱的智障。

    三个人来到顾以琛和林婉茹身边。

    林婉茹正拿着喷壶给莲瓣、素心、叶型草三种兰花浇水。

    这三种兰花都是兰花中的精品,盛开的花瓣都如诗如画,色泽悦目,非常漂亮。

    林婉茹憧憬着:“我还没有见过素冠荷鼎,听说它集齐莲瓣、素心、叶型草三大精品兰的特点于一身,这三种兰花单看都已经很漂亮了,那素冠荷鼎得漂亮成什么样啊?”

    顾以琛望向傅枭臣:“飞机几点抵达榕城?”

    傅枭臣:“晚上七点。”

    七点时间到,傅枭臣的私人飞机准时降临在榕城机场。

    宋流年抱着素冠荷鼎走出舱门,一路走VIp通道,坐上了傅枭臣早已经安排好的豪华汽车。

    马路两旁的路灯飞速倒退,车子抵达顾家。

    宋流年给傅枭臣打电话:“boss,我到了。”

    傅枭臣来到门口,宋流年朝他走过去,一路扯蛋的姿势,走路十分不利索。

    傅枭臣接过他手里的兰花,问他:“你走路姿势怎么突然变了?”

    宋流年如实回说:“昨晚帮你偷兰花的时候,被老爷子用手杖重重敲了一下命根子。”

    傅枭臣:“去看过医生了吗?”

    宋流年:“没有,我的心只想着boss,一心想赶紧把兰花偷给boss。”

    能力强的员工好找,但如此忠心的员工可不好找。

    傅枭臣一直都是一个很大方的老板,非常舍得花钱拉拢人心,也很体恤下属。

    “京北城核心地段有套别墅,我买了之后一直没住过,送给你,算工伤补偿金。”

    宋流年也没推脱:“谢谢老板。”

    傅枭臣朝着宋流年的腰腹下看了一眼:“赶紧去医院挂个男科的号,你家十代单传,你要是因为帮我偷花断送了男人的尊严,我担心你妈拿刀砍了我的男人尊严。”

    宋流年耐着不利索的腿上了车子:“多谢boss关心,我这就去看男科。”

    坐在车上,宋流年一路祈祷他这根命根子还有救……

    傅枭臣抱着兰花,身姿挺拔,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朝着大厅走。

    他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处,皮肤很白,但肌肉分明,充满了力量感,怀里抱着一盆雪魄冰肌的兰花。

    柔美纤细的兰花静静的躺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里。

    夜晚的星空,英俊的男人,漂亮的兰花,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当傅枭臣站在大厅门口的时候,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冷讽的暗芒。

    大厅里,江惊霖正将一盆兰花递向林婉茹:“夫人,这是我送你的素冠荷鼎。”

    屋子里的众人都惊讶无比。

    江惊霖也弄到了素冠荷鼎了!而且比傅枭臣还快!他怎么做到的?

    江惊霖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顾以琛问说:“惊霖,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盆兰花?”

    江惊霖笑着回说:“我知道夫人喜欢兰花,就托朋友从一个兰花收藏家的手里买的,前前后后我一共跑了二十趟,跟那位收藏家磨了一年,他才同意给我。”

    句句不提辛苦,但字字都是辛苦,把自己为了给林婉茹寻找素冠荷鼎的辛苦表达的淋漓尽致。

    顾以琛道:“你真是有心了。”

    江惊霖回说:“能让夫人开心是我的荣幸。”

    考虑到江惊霖家并不富裕,顾以琛道:“你买这盆兰花花了多少钱,我打给你。”

    江惊霖道:“不要钱,那个兰花收藏家说与我有缘,他说我人品正直,能力出众,免费送给我。”

    一句话,又暗戳戳把自己夸了一番。

    顾屿北围着江惊霖手里的兰花转了一圈,然后说:“这就是素冠荷鼎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普通啊?还没有我妈妈的金钻蝴蝶兰好看,江惊霖你是不是买到假货了?”

    江惊霖脸上的得意垮了一分:“屿北哥,这是别人真心诚意送给我的花,难道还会有假吗?”

    顾屿北眨眨眼,真诚地说:“谁说别人送的礼物就一定是真的,好的东西当然是自己留着,凭什么送给你啊。”

    江惊霖脸上的得意又垮了一分。

    他强调说:“那个兰花收藏家说了,他相中我这个人了,所以才把兰花给我。”

    顾屿北:“那个人男的女的?”

    江惊霖:“男的。”

    顾屿北:“啊!我懂了!那个收藏家相中你的屁股了!”

    江惊霖的脸黑了,嘴角抽搐,仿佛《乡村爱情》里的赵四附体。

    他脸上都是屈辱:“屿北哥你别乱说,那个收藏家有妻有儿,怎么会对我动那种歪心思。”

    顾屿北:“哦,你急什么啊,我就是说了一种可能,因为你手里的兰花确实太一般了,一点都不像传说中高雅绝伦的素冠荷鼎。”

    江惊霖声音坚定:“这就是素冠荷鼎!素冠荷鼎就长这样!”

    这时候,傅枭臣抱着怀里的兰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