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能让你变得更强。”

    溯月若是不愿意接受传承的话,下一个传承人,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如此优秀的传承人。

    若是被这样的小姑娘接受传承,发扬她的功法,她会很开心的。

    幻象暗淡了几分。

    “时间要到了。”

    “你可决定好了?”

    溯月:“好。”

    闻言,女子笑颜加深,对溯月又满意了几分。

    她盘腿坐下,开始传功。

    许久……

    身形再次暗淡,已经接近透明色,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会消散。

    传承结束,她的心愿已了,如今她不过一道残影,传承结束,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这里要塌陷了,你该走了。”

    她挥手,火红的衣袖挥舞,溯月被送离了地下。

    她走的那一刻,女子的身影渐渐消散在原地,地下坍塌,棺材被永久封存。

    下一次,秘境不会再有传承了。

    女子等待数年,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传承人。

    溯月被送回来时,已经不在原地,周围没有沈昭他们的身影。

    她拍了拍小兜,小精灵感受到,立马飞出来。

    “老大老大,怎么了?”

    在里面闷了好久,小精灵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他开心的转悠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精灵四处看了看,苦思冥想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

    “这里已经不在密林范围了,小精灵也没来过诶。”

    小精灵也不知道,溯月只能自己找人了。

    她将小精灵塞回小兜里面,飞身而起。

    ……

    密林深处。

    两名少年四处寻找着,互相不理睬对方。

    周围都被他们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人。

    “沈昭,你与她关系那么好,总能想办法联系她吧?”

    闻言,冷脸的少年微愣,眼中有一瞬的迷茫。

    突然意识到,曾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每次都是她来寻他,到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找她。

    见他这幅样子,沈殷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口气。

    “看来你们关系也没多好,连通讯牌都没有连接,想来你对溯月来说也没多重要。”

    说出的话句句扎心。

    但他不管不顾,还继续说着,目的就是要看沈昭难受。

    沈昭越难受,他就越高兴。

    沈昭望向他的目光冷凝。

    前世今生,新仇旧恨一起叠加。

    沈殷如今不过一废物,若是现在杀了他,谁都不会知道。

    眼中渐渐浮现起杀意,沈殷后背感觉一凉,也意识到沈昭对他起了杀意。

    “沈昭,若是现在你杀了我,溯月会怎么想你?她只会觉得你是一个杀人狂。”

    “她不在这里。”

    一句话堵得沈殷哑口无言。

    是啊!

    溯月不在,哪怕沈昭在这里杀了他,到时候他只用说他不见了,溯月也不可能知道。

    沈昭好歹毒的用心!

    沈殷脚步往后,一步一步往后退。

    咯吱——

    脚下踩到干枯的树枝发出声音。

    他虚张声势道。

    “沈昭,我们也结伴一路,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想对你动手,我们何必自相残杀,到时候让别人捡了便宜。”

    “不如我们分头找宝物,到时候到点了,秘境关闭,我们都会被传送出去,溯月肯定也在。”

    沈昭不为所动。

    “打不打得过那得打了再说。”

    看来眼前这人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沈殷咬牙,摸到身上的保命法器,手按在上面,一但沈昭出手,他便按下法器离开秘境。

    这是他进入秘境时,父亲给他的,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时能及时脱险。

    毕竟沈家家主可不想因为秘境试炼,家族失去一个天才。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

    一道惊呼声不合时宜的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沈大少爷吗?”

    “怎么整得如此狼狈?”

    那人语气吊儿郎当,一身红色华服,张扬肆意,身上的衣服由金丝打造,乃护身法器,头发高高挽起,由玉冠固定,玉冠上面宝石闪亮,价值千金,腰间佩戴着一把灵器,剑穗精致。

    少年长相俊郎,神色张扬。

    京城沈家三家主的嫡子,沈钰。

    沈钰天赋不及沈殷,但性格张扬,又被家中宠爱,家中父母担心他出门在外,他出门全身上下都是法器护身,必要时可保命,也可杀人。

    他走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沈殷身上有些脏污的衣领,上面的泥渍,啧啧两声。

    “沈殷,你这也太狼狈了。”

    “你这也混得不行啊。”

    说完,还嫌弃的甩甩手。

    沈殷脸都黑了。

    又是沈钰这小子。

    沈钰晃悠了一下,找了个石墩子,一扬衣袍,一屁股坐下,就开启嘲讽模式。

    绝不让沈殷缓一下,给人气得。

    要说他们从什么时候结仇,那还得追溯到两人小时候。

    沈殷从小就惯会做作,装得要命,明明是自己打翻了祠堂,却冤枉他,害他被祖父罚跪祠堂。

    一桩桩一件件,沈钰就是看不惯他。

    他打不过他,那他就气死他,反正沈殷也不敢动他。

    这就是被父母偏爱的有恃无恐。

    沈殷若是敢动他,就是坏了沈家家规。

    他扬着下巴,一双丹凤眼狭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沈昭身上,眉宇轻挑,显然误会了什么。

    他出言嘲讽道。

    “沈殷,你长这么大真是一点长进没有啊,还小时候那副做派,在这儿欺负人呢。”

    “这里可没有让你告状的对象,你也不必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看着真令人晦气。”

    他对沈殷的讨厌真是一点不加掩饰。仔细瞧了瞧沈昭,有那么点眼熟,再一想,他终于想起来。

    “你就是那天击败了沈怀远那个沈昭。”

    他站起身,走过去,在沈昭面前转了一圈。

    沈殷以为他终于转移注意力了,没想到沈钰下一步又精准对准了他。

    “沈殷,你不会是怕人沈昭比你天赋高,比你厉害,你就嫉妒人家,所以欺负人吧。”

    一语击中沈殷。

    沈殷皮笑肉不笑:“我们在秘境中结伴同行罢了,你又何必将我想得那么龌龊。”

    沈钰轻嗤一声,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看着沈殷只觉得好笑。

    “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